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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文宏，也借我吸一口啦。」卓凌雲向他旁邊的許文宏說道。

「呼。」許文宏看了看卓凌雲，口中吐出一陣煙霧，「一口一百。」

「不要在那邊靠北。」卓凌雲對許文宏比了中指。

心中埋藏著不滿，許文宏不情不願地將手中的香菸遞給了卓凌雲。

接過香菸，卓凌雲馬上猛吸一口。

「咳、咳咳！」太過於急躁，導致卓凌雲被嗆到。

濃重的煙味透過口腔，刺激著味覺和嗅覺神經，最後傳達到鼻腔排出。

「喂，凌雲，你剛剛被你老爸揍了喔？」在兩人身旁的詹瀚文問道。

他看著卓凌雲臉頰上殘留的掌痕，不禁浮現笑意。

「嗯。」卓凌雲苦澀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遜斃了。」許文宏不屑地說道。

「吵死了。」卓凌雲不爽地瞪向許文宏，「你上禮拜不是也被你老爸教訓一頓？」

「那關你屁事啊？」被揭露瘡疤，許文宏也生氣了，「你是沒被打過吧？」

眼看兩人的火氣越來越大，詹瀚文知道自己沒辦法繼續袖手旁觀了。

「好了好了，不用吵架啦。」

雖然現在跳出來和事佬，但實際上可以算是詹瀚文挑起事端。

如果他不去提到卓凌雲臉上的傷痕，可能就不會有後續的事情發生；不過，也不能排除許文宏是故意想找碴，因為卓凌雲跟他借抽一口菸。

卓凌雲和許文宏互相瞪視著對方，接著別過頭，不想看見彼此。

見到摩擦化小，詹瀚文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感到慶幸。

他對於沒有女生在場感到幸運，要是有像是翁書菡等女性存在的話，卓凌雲二人肯定會都拉不下臉，進而發生衝突吧。

「你們幾個在那邊幹嘛！」遠處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欸，那是──」

隨著那個人越來越接近，三人才看清楚──那個人是教官。

三人翹掉了課堂，來到廁所抽菸，毫無疑問是違法校規和法律的事情。

因此，作為取締者的教官，自然要來阻止，並抓住他們。

「喂，你們幾個別跑！」教官大聲喊道。

一發現是教官，三人馬上拔腿狂奔。

「傻子才不會跑咧。」卓凌雲不忘丟下這句話。

「犯罪者不能被抓到，否則會受到制裁」，這個連小孩都明白的道理，卓凌雲他們當然也曉得。

猶如警匪追逐上演在現實般，四個人都竭盡全力，不想讓對方得逞。

時間流逝，很快就來到下課。

「別跑！」教官仍然鍥而不捨地追趕著。

「該、死的！」許文宏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媽、一直追，是在、追三小。」

「欸，轉角有、電梯。」

即便氣喘吁吁，詹瀚文的頭腦仍舊十分冷靜。

只要他們能夠順利搭上電梯，便可以徹底擺脫教官。瞭解到這件事後，三人馬上加快奔跑的速度。

「快──」

「砰！」許文宏撞倒了一個人。

「痛、你他媽眼睛瞎了是不是？」許文宏不分青紅皂白地罵道。

明明是許文宏撞上了別人，但是他刻意忽略了這個事實。

「連句道──」許文宏突然打住，不再往下說。

因為他注意到自己撞到一名少女，而那名少女倒在地板上，附近還有一根拐杖。

「你在拖什麼啊？」

晚了一步的詹瀚文，趕忙上前按下電梯按鈕。

最後一個到的卓凌雲，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女，愣住了。

「凌雲，快點。」

電梯門打開，許文宏決定不去管少女的死亡，直接走進電梯裡頭。

「文宏，你不會扶人家起來嗎？」卓凌雲用帶有怒氣的聲音，向許文宏問道。

說完，卓凌雲打算上前去攙扶少女。

「現在哪管得了那麼多。」許文宏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反駁道，「教官就快要追上來了，你想繼續待在這就待吧。」同時，反向卓凌雲施加壓力。

「唔。」卓凌雲陷入掙扎。

留下去的話，肯定會被教官抓住，嚴重一點會送少年隊；搭上電梯的話，儘管能逃離教官，可是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抱歉。」卓凌雲向少女道歉。

隨後，轉身走進電梯裡。

◇◇◇

「凌雲，你剛剛有病是吧？」許文宏拭去額上的汗水，氣息粗重地問道，「那個女人是你的誰嗎？」

他對於卓凌雲方才的行徑不能理解，更是對卓凌雲的態度感到惱火。

「不是。」卓凌雲冷聲否認。

「那麼你他媽對我這個態度是怎樣？」悶在電梯裡頭，許文宏的怒意直線上升，「難道一個陌生人，會比我還重要是嗎？」

「因為你──」

「嗚、呃……」

卓凌雲的理智斷裂，一把抓住許文宏，手臂抵在脖頸上，將他壓制在電梯裡的鏡子上。

「你、你傷害到了其他無辜的人。」

兩人怒目相視，尤其是許文宏，眼珠像是要噴出火似的，他認為自己是遭到了偷襲。

斗大的汗珠從髮尾留下，兩名少年誰也不想退讓。

「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冷靜一點。」詹瀚文從後面把卓凌雲架開。

掙脫控制後，許文宏朝卓凌雲猛踹幾腳，卓凌雲不甘示弱地踢回去。

「不要再打了，電梯開了。」詹瀚文指了指外頭。

於是，兩人停止了打鬥。

來到外頭，許文宏和卓凌雲拉開距離。

「你他媽真的有病。」許文宏邊說著，邊一個人走向前方。

「哼！」卓凌雲則朝著樓梯口走去。

「喂，你們兩個真的是……算了，隨便你們啦。」詹瀚文放棄幫兩人調解紛爭，也選擇自己離去。

卓凌雲離開前，瞄了一眼電梯的標示燈，樓層正在往下。

◇◇◇

白玲蓉現在有點苦惱，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決定。

「剛才的撞擊……壞掉了。」摸著拄杖，白玲蓉惋惜地說道。

原本教官扶起她之後，有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結果被自己拒絕了。

「還真的是很愚蠢呢。」白玲蓉埋怨著自己。

失去了平時的倚靠，白玲蓉現今的處境有點不太妙。

是要等待其他人主動過來幫助，還是自己想方法解決，對她來說都不是輕易能夠辦到的事情。

如果要希冀其他人經過這裡，大概會等上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可能沒人經過；如果要依靠自身力量，目不視物的她也很難辦到。

就在她糾結不已的時候──

「妳需要幫忙嗎？」熟悉的聲音傳入白玲蓉耳中。

「你是？」白玲蓉問道。

「把妳撞倒的蠢蛋的朋友。」卓凌雲答道。

「就這樣？」

「還是、昨天、撞到妳的人。」卓凌雲對於昨天的自己依然深感愧疚，吞吞吐吐地說道。

「喔，原來是昨天那個溫柔的人。」白玲蓉輕輕一笑，「所以，你為什麼要來幫我？」

「沒為什麼，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不是很正常嗎？」卓凌雲撓了撓頭。

「那麼，如果我拒絕你的幫助呢？」

即使白玲蓉緊閉雙眼，卓凌雲依舊感覺到自己被她注視著，而且那道視線彷彿要將自己看穿。

「咕嘟！」卓凌雲吞了口口水，「妳拒絕又怎樣？我現在不是在問妳，是強制要妳接受。」

「那還真是霸道。」白玲蓉眉頭輕挑，笑靨如花，「不過，我並不討厭。」

卓凌雲怔怔地望著白玲蓉，整個人有些出神。

「你果然是一個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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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會想盡辦法如實呈現不良學生的感覺，也希望大家不要因為一些行為或髒話就不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