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又跟以前一樣了嗎？」

今天也是自己一個人做委託。腿軟的我靠著髒亂、都是塗鴉的牆壁坐下，打火機忽明忽暗的火光微微照著我憔悴的臉孔。心想著要不買點雪茄犒賞自己呢，但這想法很快就被打散了。

「可不能再讓小梓為我那麼煩惱了。」

嘴裡咬著鮮肉，是剛完成委託後割下來的。上面還滿口鮮血的啃食最原始也最噁心的味道，說實話，味道真的不太好。剛吞下一口，隔壁又有腳步聲與槍械晃動造成的聲音，腥味與鐵鏽味也傳入我的鼻子，促使我繼續前進，執行著永不停歇的殺戮。

丟開手邊的食糧，搖搖晃晃站起來，把黑劍插入地板，把暴風沖進黑劍中，然後釋放出去。

（狂風的霸劍）

「結束了......」

等到樓下只剩下風的聲音後，我痛苦的倒下翻開手機看著訊息，發出了沙塵被揚起的聲音。裡頭清晰的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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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梓萱

你什麼時候回來？

新•委託

請前往「馬戲團」執行調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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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收回手機，動身前往「馬戲團」。耳機正報著「馬戲團」的地址。強行拼湊出的狂氣轉眼熄滅了一直以來建立的歸屬感。

回到學校後，昔日打造出的陽光男孩的形象已蛻變成血光殺戮的野獸。閃耀著希望的眼眸只剩一雙陰寒的死魚眼。

事到如今，我早已沒想過再整回來了。

鄰近學期末的某個禮拜五，我就這麼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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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陽光灑進屋內，窗旁的簾子隨風搖曳，邊櫃上放置了一束花與一籃水果。急促的呼吸聲夾雜著啜泣輕撫我的耳膜，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緩慢的轉了頭，啜泣的女孩、背對她的人們與臉色不好正寫著報告書的醫生。

我溫情且帶著歉意的伸出右手，用手指輕碰著她的臉頰，並且試圖擦乾她的淚水。她似乎注意到我了，眼睛越睜越大，原本擦乾的淚水又無止境的流出。深吸一口氣的我緩緩說了一句。

「小梓、別哭了！」

女孩用力且緊緊的抱住我，原本疲倦的身體，此時得到了治癒。雖然過勞產生的傷疤依舊刻印在我身上，但這時，那些已經全都不重要了。

女孩緩慢爬出我懷裡，然後毫不猶豫打了我一巴掌。

「你在做什麼？工作真有那麼重要嗎？如果…你...你發......我不想失去你......」

這次已經是我第四次弄哭她了，愧疚感從內而洶湧而來。我強硬的撐著手爬起，摟住女孩，拚命說著抱歉。希望你得到她的一點原諒。

然後女孩的哭鬧聲慢慢消停，只剩我輕拍她背的聲音。

我走下病床，拉開簾幕，外頭有些同學站在外面，似乎知道了我大概的情況。但始終開不了口，嘴裡在默念著什麼，而我替他們先開口了。

「你們是怎麼會在這？」

「抱歉！真的十分抱歉！我們不知道陳威陽你無父無母，還得為了自己的生活出來賺錢。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們。」有人回答了。

對於他們誠心的道歉，我撇過頭搖著手指開玩笑說。

「我都遍體鱗傷了，哪還缺你們幾個羞辱，對吧！我可沒放心上。」

雖然並不完全正確，但應該是鬼刀他們替我擋下來的，真的是，沒有團長的樣子呢！呵呵！

「但…總之還是十分抱歉……」

之後，他們就先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小梓冷不防從後方踢了我的背。

「喂！有對病人這樣的嗎？」我半開玩笑的開了口，因為其實是不會痛的。

「給……」

小梓臉紅著撇開頭，眼睛時不時看向我這，左手伸出，手掌放置了一條手鏈。

「拿啊！看什麼？」

「這是？什麼？」

「你的生日啊！12月27。你都不記得了。」

「欸！我生日！今天是我生日來者？」

「對啦！」

我拿起手鍊，考量了一番，笑著說。

「你沒買你的嗎？」

「我幹嘛買！」

「可是這樣就不是一對的了……」

「好啦好啦！我再去買一個一樣的，受不了你。」

「不了！我來買......」

我輕抱住小梓，推上牆壁，在她耳邊低語，輕咬了她的耳垂，她稚嫩的臉孔又紅了一片。

然後，我邊偷笑邊把手鍊戴上。

「有什麼好笑的？」小梓戰戰兢兢的問我。

「這樣你能就束縛住我了！我就不會亂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旁的喔。」

「這...可以不用啦！畢竟你也要工作，但～是！工作時要警惕自己隨時看這手鍊後要想起我，不能再讓我擔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