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遠或近

兩個禮拜後,我段考依舊拿了滿分,所以即使我平時成績0分,我的學分仍然拿滿。回到學校後,碎牙他們知道了我的情況後,把我到工作量縮為5樣,現在他們才意識到我還是個學生,工時並不能再繼續上漲。


我的生活開始變回原樣,氣色也開始好起來。班同學不再對我惡言相向,雖然還是有零碎的幾句,但如我所說,我可不會在意這種事。


只剩幾天放寒假了,在學校的每一天變得充實,我開始享受著高中生活,即使在學校,我還是會摸一摸手鍊,然後可想而知……傻笑……


今天、終於可以準時「放學」。我收拾著書包、哼著小調、輕快的動作,沒有了之前趕火車的作勢。這時,車輪的滾輪聲慢慢靠近……


「威陽!你住院完後,好像時間變得充裕了,不會被炒魷魚了吧!」


「沒有沒有、老闆說我可以少做點工作,不用那麼趕。」


「是嗎?可是你這樣薪資一樣的話,生活不會更困苦嗎?」


「這點真的不用擔心啦!主要是我們家還有個女孩要顧,她還在家中等我呢!我先走囉!國豪。」


「欸!」


他似乎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但我立刻衝出教室。即使工作變成5樣,但終究還是得做,必須先趕回家和小梓膩歪一下。


「真是的,就這麼走了……我想說明明我推薦個工作,雖然有點危險就是啦。下次再說……」


寒假過去。我可得把我的形象再重塑起來。


「早安!」


「「早安!」」


「你今天是不是還要工作。」「這不是當然的嗎?他不工作可不行啊!」


「我今天放假喔!我寒假做很多了。這兩個禮拜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欸!那我們今天去吃晚餐吧!」


「不了,家裡還有人等我呢!」


「欸,你家不只一個人嗎?」


「對啊!我還有個家人,只是他要很晚才會回來,我要先回去做晚餐。」


「你人不會太好了嗎?」


「不會不會,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就很幸福了。」


「那麼簡單的幸福?」


「沒錯。」


「是嗎?那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先走囉!掰掰!」


「掰掰。我明天會準時到校的!」


「這是在自嘲嗎?我們相信你喔!」「說真的,不要遲到餒!」


「不會遲到啦!」


到家後,先幫小梓弄晚餐。她……應該會晚自習到八點,弄點零嘴、再幫她把晚餐放冰箱。


到點後我就離開家中、繼續工作。


每一刀都十分俐落,生活不再渾渾噩噩,就像斬斷過去獨斷的風格。比起雪茄,最近我更喜歡嚼口香糖。


「嚼嚼殺手來了!」「快逃喔!」「惡魔的聲音。」


雖然這就是缺點罷了……但是就算再做違反善良風俗、道德倫理之事。我也可以處理的乾乾淨淨,當然「心臟」也是。


再次回到家中,辛勤的洗好髒掉的衣物,吃點宵夜、再抱著小梓入睡。新的一天開始,我的日子終於是可放心的了。


不知怎的,最近、真的是很最近,班上開始有女生積極著靠近過來,不是讓我教他們作業和考試訣竅,就是問我放學有沒有空去逛街。(作者:我才沒有此類願望喔!哼!)


然後同樣也是…


不知怎的,最近、真的是很最近,班上開始有男生一直對我放臉色,好像在說:「你敢碰她一根寒毛、你試試,信不信我把你打死!」


班上的人是真的恐怖。但詹國豪依然對我如此,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呢!(誤)


話說、他最近也會時不時看向我這,不會、不會、他也對我虎視眈眈吧......

希望不是......


終於某一天到了,我被約在教學樓的榕樹旁,被同班女生告白了。


「陳威陽,我喜歡你。」


「呃……抱歉啊!其實我有女朋友了。」


「欸?真的?」


「嘿啊!」


我亮出手鍊。跟她說了一點我與小梓的事並且再說了一次抱歉後,我們就一同回到班上了。


有些同學站在教室後方,等待著我們倆的好消息,當然什麼好事也沒有發生。女同學也走向她的朋友坦白了結果。


然後……


其他女生以相當刺痛我的眼神看著我,我嘆了一口氣說:「真的啦!」然後我又亮出手鍊說:「這是我的女朋友送我的!才不是因為孤單於是安慰自己而買的。」


「「才不相信!」」女生大吼。


「你上學期那麼墮落,還能有女朋友?」「對啊對啊!」


「「無法相信!」」男生低吼。


「即使這事是真的,根本無法相信啊!」「嘿呀嘿呀!」


「噗哧!」


「「你笑什麼?」」


「你們跟我國中同學好像…哈哈哈哈!」


「國中?女友?那時候交的?」「可惡啊!」「好羨慕啊!」「啊啊啊啊啊!」


(這不是有人只是單純在叫嗎?)


「好啦好啦!沒關係的啦。」


「很有關係好嗎?兄ㄉㄞ!」


終於、不再孤單,我和同學再度打成一片,雖然沒人打得贏我就是了。


「陳威陽!你女朋友也讀這裡嗎?」


「?不是喔!她是舊高的。」


「舊高?那她考的也不爛嘛!不會是落榜才去的吧!」


「這倒不是,反倒是說、比她平時再多發揮2分。」


「她幾分啊?」


「20.8……」


「那你呢?」


「33.8……」


「「那你來這裡幹嘛啊!!!」」


「嗯?無聊?」


「今天不把你搞死,心裡不痛快、是吧?」


「哎呦!反正我也進來這裡了。那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嗎?」


「「從來都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我被全班以極度惡意的視線盯著。於是我一步一步的後退,跑出教室。


「「所有人、給我追!」」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