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運動

結束了與那些人的爭執,我帶著戰利品回到教室


剛進來時還有人問我怎麼在啃冰塊,我只是說別人送的,而送我的那位在瞪了我一眼後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本堂課要上的課是關於魔法的屬性分類與魔力。


魔力本身與大氣有相似的性質,周遭太多會有壓迫感,正常情況也看不到,平時就散播於空氣之中,在濃度過高時,有時會形成結晶。每個人天生都擁有魔力,如果使用魔法就必須消耗自身或外界的魔力。


而魔法的分類,有非常多種,而在亞爾茲王國,是將其分成了自然屬性的火、水、土、風,可針對自然形成的不死生物的光,以及相關魔法可附帶特殊效果和異常狀態的暗六大屬性。


特殊屬性則是必須天生擁有適性,其中比較有名的像是空間屬性


能進行物品收納、遠距離傳送、瞬間移動等...


一般人無法使用這魔法,使用程度也依照自身適性多寡而定,有的適性低到跟沒有一樣,有的則能順利使用。


治癒魔法則是許多魔法中的一個特例,許多系統的魔法都有與治癒相關的,除了一些暗魔法,一般人只能做到將傷口癒合,失去的肢體、體力、血無法復原。


結束課程後,我看向其他同學有的眉頭緊鎖,有的直接倒下昏了過去


畢竟有許許多多的特例。


魔法本身是混沌的存在,想要詳細分類,肯定有不少的例外,適性則是魔法容易展現出的種類。


我目前只展現風魔法,是因為讓其他人以為我的適性是風


如果讓人知道我能夠使用所有魔法,那就會使我的生活受到阻礙,到時候我就不得不清理掉一直跑過來的蟲子。




我孤身一人的坐在原位,思考著我的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從現有的消息來判斷,特斯曼能夠使用四種自然屬性與未知的魔法、不低的空間魔法適性等等,好到完全不像是這個世界出來的人。


他是怎樣的存在我心裡大概有個底了,因該是與我一樣不同於這個世界的異質存在


靈魂這東西非常的奇妙,不管世界運行的系統再怎麼完整,也都會有一些靈魂跑到了別的世界。


如果只是一張白紙倒也無所謂,但就是有沒被漂白的靈魂跑到了別的世界,結果造成了那個世界巨大的波瀾。


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科學為導向的世界去改變以魔法為導向的世界


使得原本的世界文明瞬間飛越


曾經我也常常幹過類似的事


把科技文明的技術帶給了其他魔法世界的居民,但大部分的結果不是壓抑的反烏托邦,就是走向毀滅的可悲世界


這些例子很諷刺的證明了那盒子(Pandora)的諭示。


所以我不會將不同世界的技術交給他人,也許我會使用超越當前的科技,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了解原理,與其加速文明的毀滅,不如慢慢地等待它的滅亡還比較多樂子可以享受。


我停止對特斯曼的猜測,環視整間教室,此時目光剛好與泰利爾那群人對上了


毫不掩飾的憎恨從雙眼中溢出,面容也因憤怒而扭曲在了一起,彷彿一頭凶猛的野獸隨時都要撲上來將我撕碎。


(他們大概率會向我發起報復吧)




過了幾天


我依舊在校園中漫步,同時一邊觀賞著建築


建築不單單是為了遮風避雨,更是一種展現藝術的表現


雕工細緻的壁上浮雕,以及用幾何圖案裝飾的大理石地板,都在展現他們對於美的認知


正當我還在觀賞著這些藝術時,一群不識相的打擾了我觀賞藝術的時間


我充滿無奈地說到


「你們難道來學校就這目的嗎?」


撇除掉我這個來找樂子的異類,正常來學校不是因該以求學為重嗎?平時因為派系矛盾互不往來也就算了,整天找比自己社會地位低的人麻煩,是覺得自己這個貴族當的不安心,想找人以證明自己的能耐嗎?


「少囉嗦!我今天就要用行動告訴你,反抗貴族的下場會如何!」


說話的是泰利爾,在經過那次事件後,他似乎還不死心地找了不少人來報仇,原本在走動的學生們,也因他的大聲喧嘩而引來不少人圍觀,其中還有艾瑞伯爾


原本預計可能還要再一陣子他們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沒想到這麼快就跑回來了


不過正好,我的計劃剛缺了一個引爆點,既然你們不揣冒昧,那就讓你們當這個引爆點吧。


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了起來


「後三前四嗎...」


我嘀咕著,對方總數七個人,採前後包圍的陣法,泰利爾則是位於我的正前方


「「「火焰槍!」」」


後方三個先是對我射出了共三發火焰槍


我轉向後方,將手伸向飛來的火焰,同時泰利爾也趁機往我發射了一枚火球


(自身能力不足就找幫手,雖然兵不厭詐,但也就如此而已)


我將另一隻手伸向火球的方向。


兩道風牆出現在我手雙手前,撞上風牆的火焰在接觸瞬間,火焰順著風勢向上衝去,在打中石製天花板便消失無蹤了


看到攻擊無果後,七人中其中兩人決定採取近身戰


只見他們拔出武器,一步步朝我靠來。


他們手拿半手劍,一前一後將我包夾


我將四肢纏上風,衝向了後方


拿劍的將劍高舉過頭,以怒擊(Zornhau)之勢向我襲來


我用左手臂將其擋下,但對方連纏繞手上的風都砍不進來,只能一直懸在我手的上方


此時他的雙手因劍被卡住而無法行動,我一記右拳打中他的心窩


肺部的空氣順勢從他口中噴出


我原本擋住劍的左手伸向他的衣領,把他當成投射物扔向面前的二人


他們像是被保齡球擊中的球瓶般倒了下來


我轉身往另一個人衝去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一頭錘砸在他的鼻樑上


「啊啊啊啊!!!!」


鼻血從被我撞平的鼻子中流出


他也顧不上攻擊,將武器掉落一旁,雙手摀住鼻子,發出痛苦的哀嚎


其他兩人見狀後立馬向我衝了過來


第一個直接撞開了正在摀面的同夥,一拳往我揮過來


我蹲下往劍的方向翻滾,站起時順勢將劍從地上撿起


此時第二位將我抱住舉高,試圖束縛我,我高舉左腳,隨後由上而下,如同榔頭般狠狠的往他雙腿之間砸了下去


「嗚嗚嗚嗚嗚...」


他在被攻擊後,因疼痛雙腿內八而跪倒在地


「還要打嗎?」


我面帶微笑,歪頭朝除泰利爾外剩下的人問去


見到除了自己,剩下的打手全部倒下,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雙腿也在不斷地顫抖了


「啊啊啊!」


就像是自暴自棄般,他用渾身充滿破綻的一拳揍了過來


「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沒有閃避,也沒用風抵擋,讓他的拳頭直接打在我臉上


沒等他回答,劍柄上的配重球就往他的太陽穴打了過去,瞬間的衝擊力讓他被打飛在地。


這下泰利爾又是孤身一人了,原本身上的高傲已經蕩然無存


「可惡!可惡!可惡!你明明就只是一個平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反抗身為貴族的我!」


如同小孩般的哭鬧


在短期內連續失敗了第二次,此等現實讓泰利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性,只能像得不到糖果的兒童般在無理取鬧


我走向他的面前


「你想怎樣,你...你敢傷害身為貴族的我嗎,我保證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他很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剛剛那些貌似也是貴族子弟的人,我也毫不留情的將它們打倒在地了,又怎會不敢對付他呢?


我先是一拳打入他的腹中使他彎腰,彎腰的同時,我一記肘擊打向他的脊椎,使他整個倒在了地上。


「啊~啊 可..可惡,你竟敢...」


沒等他說完他就昏了過去


我看向了圍觀的群眾


他們有的眼神愉悅,像是有人幫他們出了口惡氣般,有的則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覺得把一位青色血脈的人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十分的不可思議


「你們覺得他與我們有什麼不一樣嗎?」


現場無人回應


「那些貴族養尊處優,如同吸血鬼般剝奪你們的血汗,你們期望獲得一個溫飽、安心的社會,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麼?把你們當作低賤的下等人,不符合他們的意就毆打,甚至殺害。為何要恐懼他們,他們的一切都是你們給予的,是他們因該要害怕你們,沒有你們,他們何來榮華富貴?」


「但如果我們不遵從,他們還是會用力量壓迫我們,就像你之前說的,沒有力量,一切的想法都是枉然。」


率先打破群眾沉默的是艾瑞伯爾,在我的不經意點醒下,他已經不再是那些貴族眼中的羔羊了


面對他的疑問,我面露微笑


「的確,硬碰硬你們的確沒辦法,但還有別的方式,你們什麼都不要幹,只要你們什麼都不要幹,讓機能徹底停擺,他們就不得不跟你們談條件了。」


全場再次陷入一片沉默,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我的話


「這裡有人家中是從商的嗎?有嗎?如果有我想問,如果今天底下雇員都罷工了,這家店還能運作嗎?」


「不能!」


在艾瑞伯爾的帶頭下,總算有人願意回答了


「聽清楚了,現在你們平民就是店員,而那些貴族就是老闆,只要你們罷工,他們就必須下來跟你們談條件,只要達成這點,就是你們的勝利了。」


聽到我的比喻,陸陸續續有人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既然你們已經知曉該怎麼做了,那就去做吧,如同罷工的店員般,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一直受他們擺佈的牲口。」


「「喔!!!」」


不合作運動在我的煽動下正式開始在學校中蔓延,同時貴族的權威大概也會因這件事下降不少。


種子(revolution)已然根植了,學校真是個好地方啊,散播這些思想卻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能制止,他們能做的只能是蔓延速度的加快與否,說起來特斯曼也是平民出身,不知道看到這情形他會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