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時間

「哈~好無聊啊~」


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因為主人在路上毆打神官這事已經被衛兵帶走了。


現在的房間內就僅剩妾身一人。


實在想不到要做什麼。


妾身並不喜歡逛街,對於去認識這座城市的意願也不是很高,剛到這裡時雖然很興奮,但就如同三分鐘熱度一樣很快就膩了。


冒險者的工作也不是很想去接,這個階級裡拼死拼活就那麼一小點錢,還不如去搶山賊或者盜墓更有賺頭。


在被復活以前,主人就貌似盜了不少古墓,因此金錢不成問題。


食物的需求這副身體最想要的也不是正常的食物。


玩樂的話更是沒有什麼能夠提起興致的。


也難怪主人常常翻著書籍在閱讀,當這些都沒有動力後也就只有看書這選項最容易,某方面成本最低。


很可惜這對於妾身有些過於困難。


儘管懂得一些,但很遺憾妾身屬於半個文盲。


在那種地方實在不太需要知道太多的字,除了魔物與草藥的名稱外,就是一些簡單的計算。


哎~


看了看床邊,在從窗外進入的陽光的照射下無數的灰塵變得清晰可見,如同雪花般不斷地落下。


與過了許久的體感時間相比,此時不過才過了五分鐘左右。


啊~


「受不了,還是出門吧。」


光線進入妾身那適應黑夜的雙目顯得異常刺眼,使得妾身不得不蓋上黑色的兜帽來減輕光源的進入。


雖然太陽的溫暖的確是十分的舒服,可妾身更是喜歡夜晚的涼爽,這大概率是受填充物的影響吧。


路上,無數的獸人也正如往常一樣被長鞭所驅使,被迫做著勞苦的工作。


待在這裡一段時間裡,妾身明白了這座城市的繁榮除了信徒的捐款與治療的報酬外,就是奴隸的勞作,他們作為底層的階級,負責了這裡的下層工作,那些一般居民不願意做的重苦力都是由他們完成的。


這些不知從何處抓來被稱為亞人的傢伙除了上述的內容外,還要承受旁人的視線。


牲畜、動產、死了也無所謂的存在,這些都是這裡居民的主旋律。


「死了也無所謂嗎…」


某方面來說主人的價值觀與這些人也差不多呢,都是毫無憐憫的殺掉他們,但彼此間心態差異巨大,對主人而言死亡與殺戮都是大自然的一環,就像掠食者會無慈悲的殺掉並吃了獵物,而不是自我優越覺得他們的命不值一提。


正當特蕾婭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閒逛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是…祭司長?


由於主人的一系列追問使得妾身對她產生了深刻的印象。


正當妾身還在想為何她會在這裡時,一旁的建築告訴了我答案。


原來妾身不知不覺間又走回了這裡。


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跟第一次來相比,這裡變得十分冷清,乾淨的地面映照出模糊的人影;空曠的室內裡妾身走路所發出的聲響變得格外清晰。


篝火的劈啪聲在正廳內迴盪,寧靜的氛圍使得妾身那有些煩躁的心稍稍靜了下來。


沉浸在這安寧中的妾身,不知不覺間閉上了雙眼。


好吵…


吵死了…


睜開雙眼,無數的人群出現在妾身面前,原本寧靜的氛圍被來來往往的信徒們所破壞。


看了一旁的陽光的入射角,貌似現在才中午左右,也就是說妾身從睡著到現在也才大約兩個小時而已。


貌似是接近了表演的時間,工作人員開始佈置起儀式時所需要的道具。


「妳是…」


女性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妾身記得沒錯的話妳是這裡的主祭司吧?有什麼事嗎?」


「是的,其實也沒別的事,主要是剛好看到妳想說會有機會遇到他。」


「他?你是說主人吧,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想為當初對他怒吼的事情道歉。」


「原來如此~」


妾身點了點頭。


主人對她貌似的造成了一些愧疚感。


「不要太放在心上,離開之後主人也說妳會發怒是正常的情況。」


「正常?」


「詳細的妾身不太清楚,主人似乎常常拋出這類問題給你們這類神官或祭司,然後結果幾乎都是差不多的。」


「這樣啊…」


現場彼此間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麼,怎麼沒看見妳所謂的主人呢?」


「他昨天在街上痛打了一個侍奉神王的神官,現在大概率還在牢裡蹲著。」


「發生了什麼事?」


妾身將事件的原委完全講述了一回,從神官的煽動到衛兵的介入。


「我大致理解了事件的起因,只能說他的思維與這裡的大部分人十分的不同。」


「這裡每個人都這樣嗎?」


「大部分是如此,這裡的情況妳大概也曉得了,亞人種是不被當人看的存在,許多的神殿內部也是將他們作為下僕。」


「那妳們呢?總感覺妳們跟外界的人差異有些巨大。」


「我們基於教義的關係算是裡面的異類,只要是願意和平相處的都給與接納 但整體的走向關係,也只能做到明哲保身不插手而已。」


女祭司有些無奈地說道。


某種程度上還真的是異類啊,在這群種族歧視的主旋律裡,沒想到還有這種存在。


「說起來明天就是聯合舉辦的祭典了吧,妳們有參加什麼項目嗎?」


由於凱厄斯目前還被關在牢裡的關係,特蕾婭必須找事情消磨時間,於是就順勢問了她們有參加那些項目。


「除了投擲標槍外,我們還參加了女子組的單人對戰。」


「這樣啊…」


「如果妳有興趣的話記得來觀賞。」


「我會的。」


「十分感謝妳,不好意思祭神的舞蹈快要開始了,容我先行離開了。」


在一個鞠躬後,女祭司轉身朝著等待她的工作人員跑去。


(聽得到嗎?)


正當妾身準備從靠在一旁的柱子起身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腦中。


(什麼事主人?)


(沒事,就是這裡有點無聊所以就找妳聊天而已。)


(如果主人嫌無聊的話想要逃出來因該十分容易吧?)


(嗯,事實上我現在從正門走出都沒問題。)


(那就出來啊!)


(痛、痛、痛,可以不要在腦中大叫嗎,這樣耳朵很痛的。)


(恕妾身直言,念話是直接傳腦子的,耳朵根本不會感到痛。)


(…)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還請主人切斷念話,不然有個聲音在腦中實在很難思考。)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所以是要等多久。)


(等一下就好了,不久前從獄友的口中聽到了一筆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