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的力量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既然他們將你的同族作為商品販賣,就要有被復仇的準備,不是嗎?」


我臉帶微笑的向朝我走來的精靈說道。


儘管我面帶笑容的試圖與對方交談,可他毫不猶豫的就衝了過來,右手的單手長刀精準的往我的心臟位置刺去。


「!」


驚訝寫在了精靈憤怒的臉上,原本因該刺入身體的長刀停在了我的胸前,而我的手正捏著武器的刀背處。


會驚訝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用的可是遠超一般人的速度刺向我的心臟,換做人族早就不知道死幾次了。


我鬆開手的同時衝進他的懷中,伸出另一隻手試圖貫穿他的胸膛。


可精靈突然向後仰去,接著一記踢腿將我手踢向空中,而他也順勢拉開了距離。


我甩了甩被踢到手,剛才的力量足以輕鬆的讓不會用魔法防禦的凡人的手脫臼或與身體分離。


見攻擊無法奏效,精靈轉換攻擊的方式,數道魔法閃電從他的左手發出。


我立刻用手指往地面一劃,一面水牆噴了上來。


大量水滴形成的水霧隨著雙方魔法的碰撞瞬間佔滿了整個包廂。


我趁機朝包廂外跳了出去,此時會場已經變成了一片慘狀,富人的屍體堆滿了所有的出入口,數位全副武裝的精靈正沿著一排排座位檢查是否有落網之餘。


隨著我的落地,原本正在搜查的四名精靈們立刻就將我包圍在了其中,並拿著長刀或法杖指向我。


我用打量的眼神看著周遭免露凶光的精靈,隨後抬頭看向原本「商品」的位置,對方早已被這群人給救走了。


到嘴的肉就這樣沒了多少有些讓我感到不快,但既然跑了那就算了,反正現場就有更多的精靈可供收藏。


此時在我後方的精靈舉起法杖,藍色的火焰快速飛了過來。


我側過身體並伸出左手抵擋,火焰在接觸到我的瞬間炸了開來將我包裹在其中。


火焰正噼啪作響,光與熱灼燒著我的皮膚,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焦炭。


一直被動挨打也不是一個辦法。


我長吸了一口氣,接著我的視野開始變高,原本的雙腿變成了三節式的趾行結構;人族的手指與腳趾末端化作尖銳的利爪;尾椎更是長出末端帶著彎鈎的尾部。


拿出馬庫瓦維特爾後,我一箭步朝著剛剛施法者衝出火焰,對於我的變異他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原本的報復性屠殺任務裡突然出現個非人的怪物這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當我與精靈達到攻擊距離後,我雙手握住武器,一技袈裟斬從他的左肩砍入,同時注入魔力轉動上面大小相間的鋸齒。


肌肉造型的貼身甲的火花伴隨著穿戴者的肉末向外噴灑而出。


最終一道從左肩到右側腹的切口出現在精靈的身上。


精靈先是後退了一步,接著雙腿顫抖,最後失去力量倒在地上。


鮮血不停的從傷口湧出,倒在地上的精靈此刻正呼吸逐漸變得微弱,再不治療的話很快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到嘴邊的血液,跟人類相比味道甜了不少。


為避免夜長夢多,我準備給與最後一擊。


正當武器揮下將要終結對方的性命時,一個藍色的法陣出現並像是盾牌般擋住了我的攻擊,反作用力順著武器傳回我的手上使我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我剛轉過頭,一股高壓水柱瞬間就將我衝到後方。


吼~


我先是發出一聲野獸的咆哮,接著用左手停下了身體,前方的地面因此出現了五道筆直的抓痕。


將視線看向精靈,此時正有一精靈跪在地上替同族治癒中,其餘的則站到二者身前試圖阻擋我。


我朝前方揮出一道斬擊,壓縮的無形風刃隨之被打了出去。


彷彿看見般,一位拿著彎刀的精靈彎下腰衝了過來,並在途中讓武器纏上風魔法砍斷了風刃。


我伸出左手的食指,風彈像子彈般不停的朝對方傾瀉而出。


然而對方卻依舊無所畏懼的向前衝來,銀色的刀鋒不偏不倚的自風彈中間砍過將其一分為二,隨後如同流彈般撞向一旁的椅子造成一股爆炸。


來到雙方武器的攻擊距離,我高舉武器,接著向下劈去,旋轉中黑色鋸齒噴出一道道藍色的火焰,變成一個風火輪。


精靈同樣抬起彎刀,金屬的切割聲與不斷噴出的火花自接觸面發出。


該說是不愧是精靈的武器嗎,之前在王國時的盔甲與武器可是像紙片般被割成了兩半,而現在擋住馬庫瓦維特爾的彎刀可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我張開口部,魔力在前方凝聚成一顆墨綠色的球體,接著零距離朝他轟去。


可這時淡藍色的魔法陣又如同阻攔洪水的大壩般擋住了攻擊,精靈單膝跪地,另一隻手抵在刀背上方,表情十分的吃力。


我持續吐息的同時,一邊將魔力壓縮,原本墨綠色圓柱般噴射的魔力逐漸變得狹窄,顏色也從原本的墨綠逐漸化為漆黑。


作為盾牌擋住攻擊的法陣,起初依舊如同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般阻隔了不斷傾瀉的魔力,可隨著光柱越發細小,原本完整的法陣像是即將潰堤的水壩般,上方的圖案逐漸變的黯淡與出現破損,部分穿過去的魔力流彈劃過了他身上的鎧甲。


最終作為屏障的法陣無法抵抗吐息的威力完全破裂,化作光粒向四周飄散。


吐息撞上精靈身上的鎧甲,爆炸的火光瞬間吞噬了我們兩人,狂風將雜物向四周吹飛使之散落各處。


硝煙散去,我依舊站在爆炸形成的坑洞中,身旁躺著一具焦黑的屍體。


我抬頭看向周圍,一位拿著法杖的精靈正滿身大汗的躺在地上喘氣,其餘的則是神情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奇怪,剛剛貌似除了倒地的那傢伙以外,剩下的怎摸不打過來呢?)


我納悶的同時,精靈們好像終於知道了如何團隊合作,無數火球成拋物線朝我飛了過來,同時是兩位精靈以左右包夾的方式朝我襲來。


我一邊用馬庫瓦維特爾擋下,另一邊則用手臂阻擋。


見攻擊沒有奏效,兩人立刻拉開距離,接著又在我的兩側同時發動進攻。


我在次以相同的方式阻擋。


突然,墜落感傳遍我的全身,視野瞬間變的模糊,當我回過神時,發現我已經陷進了一個沙坑之中與此同時,兩位精靈突然拉開距離。


我將視線投向後方,手持法杖的精靈正低頭閉眼念著聽不懂的咒語,接著張開了雙眼並高舉法杖,數十道閃電凝聚成光劍,隨後朝我的頭部劈了下來。


路徑上,椅子、地毯與富人們的屍體全數化成了碳粉,將我困住的沙坑也變成了透明的玻璃。


比想像中的威力還要大上了不少啊。


我仰頭朝天,上半身正冒著陣陣白煙,臉原本陶瓷般光滑的表面此時充滿了裂痕與凹陷,雙手更是被高溫蒸發了。


另一邊,施法的精靈正拄著法杖,臉色難看的死死盯著我,深怕我再度爬起。


很可惜他們的希望落空了。


巨量的蒸氣從傷口與斷面噴出,我爬出沙坑,撿起一旁的馬庫瓦維特爾並驅散包圍我的蒸氣。


見到我完好無缺的再度爬起,絕望的神情遍佈了在場精靈們的面容。


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與鬧劇了,我已經體確實體會過精靈有多少能耐。


眨眼間,我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剛剛對我發動攻擊的精靈法師面前,並用手捏住他的頭顱。


「%+-_=\!」


精靈不停的掙扎著,雙手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試圖掙脫束縛,同時用充滿怒意的聲音說著不知含義的話語。


剎那間,精靈的身體發出熾熱的紅光火焰從他身上迅速竄起。


精靈還沒來得及反應,精靈身上的皮膚、油脂、頭髮與內臟就被焚燒殆盡,碳化的組織與身體分離掉落在地,燒紅的盔甲失去支撐與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我用力向上一拉,剩餘的殘渣紛紛脫落,光滑的頭顱與一條完整的脊椎被拉了出來。


(第一隻)


轉動視線,將目光投向另一位精靈,此時對方還一臉茫然,根本不曉得剛剛發生了什麼,原本還一起戰鬥的隊友一瞬間變成了灰燼與骸骨,使得他忘記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調整抓握的方式,我將手指放入眼眶之中,接著大力甩動手臂,爆炸聲從我身前發出,同時精靈的頭也被炸成了碎塊,白色的骨片混雜著肉末與腦漿如同破片般飛向了四周,而他頭部以下的身體也像是斷線的木偶般癱軟在地。


(第二隻。)


正當我要尋找下個目標時,第三位精靈早已來到我的身後,同時高舉著彎刀,夾雜魔力的銀色殘影自上而下,金屬自肩膀劃過我的身體。


「殘念。」


我沒有回頭,彷彿沒有感受到攻擊,隨後自下而上,帶著彎鈎與刃面的尾巴穿過第三位的胸膛。


斬擊的觸感從尾部末端傳來,縱使已經身受重傷,每一次的揮擊都是加速死亡的降臨,可他依舊不停的舉起彎刀,試圖對我造成哪怕一絲的傷害。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行動都是徒勞,即便他如何做出努力,依然無法穿透我外殼的防禦,隨著時間的流逝,力道越來越小,最終,我的尾巴不再感受到任何觸感。


(第三隻)


原本五對一的場面瞬間逆轉,現場除了剛治癒完傷口昏死的一位精靈外僅剩一人,我歪頭如同一頭野獸注視著獵物般盯著他,雖然然面部沒有嘴以外的五官,但壓迫感依然讓其不由自主的縮了一圈。


我緩慢的到他身旁,並在其周圍試探般打轉,分岔的舌頭從外漏的尖牙內側吐出,尾部的鋒利處也時不時的在他胸腔與頸部來回晃動。


來到他身後,左手搭在精靈肩上,隨後右手一橫斬將之斬首,掉落地面的頭顱滾到我的面前,面容依然保持生前那戰慄的表情。


我長舒一口氣,看向依舊躺在地上的最後一隻,思索著要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