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陌樱学园

休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经历了一个月平安无事的休整之后,梅茵菲娜和爱丝特莱雅也即将迎来属于她们的重要时刻。


明天,她们的校园生活开始的日子。为此,她们在这天傍晚离开桃心岛,前往梦幻少女馆,从那里去学校会节省相当多的时间。


属于圣音骑士团的护卫舰将她们送到了花都港。


临走前,梅茵菲娜将一个叠好的包裹递给了伊莎贝尔:「伊莎贝尔,这个是我做好的修女制服样品,是按照你的身材做的。可以拜托你回去以后穿上它,然后收集一下姐妹们的意见吗?」


「没问题,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伊莎贝尔带着这个稍微沉重的包裹回到了船舱边,向她们挥了挥手,「你们也一路顺风呢。」


「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爱丝特莱雅回答道。


告别伊莎贝尔之后,她们通过轨道交通抵达了梦幻少女馆。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艾尔莎邀请她们来到大厅,其中的一张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为她们准备的晚餐。


享用晚餐的同时,爱丝特莱雅也在考虑着应该和梅茵菲娜聊些什么话题。


「对了,梅茵菲娜到底设计了什么样的衣服呀?」她问道。


「这个嘛……」梅茵菲娜有些兴奋地向她解释自己的设计,「我……我花了许多时间设计了方案,把主色调设计成了温柔迷人的紫色,用了新的六片剪裁的方式来让它更贴合身材,面料是非常舒服的丝绒哦。在裙摆上增加了我们的女神的马赛克拼贴画和十字架图案,嗯……就像教堂里面的一样呢。还有袖子那里,模仿了百合的花瓣做了造型。剩下的就是圆领到肩膀的位置,增加了一点小镂空来展示少女的韵味。裙子的右侧做了开襟处理,填充了一些金色蕾丝褶,应该会显得很可爱呢。然后……」


「听……听起来好像是很不错的设计呢。」爱丝特莱雅有点儿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对于梅茵菲娜说的这些术语,她是一概不知。


「爱丝特莱雅不理解也没关系啦,我们就等伊莎贝尔的试穿结果好啦。」梅茵菲娜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似乎并没有让对方听懂,她只能面露愧色地笑了笑,「对不起呢……我还是那么不擅长说话。」


「等一下,梅茵菲娜,你说你让伊莎贝尔来试穿?」坐在一旁的艾尔莎担忧地惊叹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


梅茵菲娜和爱丝特莱雅并不理解艾尔莎的含义。


「教会的修女都是非常传统的,哪怕是圣女小姐那边也一样。」艾尔莎解释说,「我已经能够想象伊莎贝尔穿上梅茵菲娜设计的『展露少女魅力』的连衣裙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了,至少娇羞地红着脸跑出来是免不了的。」


「这……」爱丝特莱雅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是呀,平常修女们只会穿非常宽松、像长袍那样的连衣裙,」艾尔莎继续说下去,「你们现在穿的不也是这样子吗?按照梅茵菲娜的设计,会把胸部给凸显出来,腰部收紧,看起来就是很漂亮的身体曲线了。」


「我……我已经尽量往不暴露的方向设计了。」梅茵菲娜有些委屈地说,「如果伊莎贝尔姐姐不能接受的话,我再……」


「没事啦,我了解我妹妹的性格,她会接受的,」艾尔莎赶紧安慰道,「只是需要一个过程罢了。我觉得梅茵菲娜的思路并没有错,漂亮的服装也是让更多的女孩子愿意喜欢修女会的重要因素,不是吗?」


「嗯……确实,艾尔莎说得也有道理呢。」爱丝特莱雅对梅茵菲娜说,「陈旧的教会传统或许本来就需要改变,我也相信梅茵菲娜。梅茵菲娜不是一直希望提升女孩子的地位吗?那么首先就从不羞于展示自己身体的美开始做起。」


「好吧……谢谢你们……」梅茵菲娜有些羞怯地回应了她们。


事实上,她确实很担心自己的设计不会被其他的修女们所接受,不过艾尔莎和爱丝特莱雅的鼓励让她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些。


她松开扯着桌布的手,重新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她相信这些美味的食物会帮她消融心中的焦虑的。


晚餐时间结束后,梅茵菲娜带着爱丝特莱雅来到了二楼的房间,这里将是她们接下来几天居住的地方。


「呜……好累呢。」梅茵菲娜迫不及待地在柔软的床上躺下,「嗯……还是不怎么习惯坐船。」


「接下来该睡觉了吗?时间似乎已经接近八点了。」爱丝特莱雅坐在床沿上看了看时钟。


「但是,我有点担心,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放心啦,梦芸姐姐已经把明天的要点告诉我了,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可以啦。」


「那好吧,我只是在想,校园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呢?爱丝特莱雅上过学吗?」


「嗯……这件事说起来倒是很复杂呢。在我的印象里,我应该是没有上过学的,我跟你说过,我一出生就待在里世界,那里除了杀戮与恐惧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但在我的记忆里却真的有一段校园生活的故事,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或许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事吧。」


「这样子吗?也许之前罗蕾莱跟我说的『前世的记忆』是真的存在也说不定呢。爱丝特莱雅记忆中的校园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那个时候……大概是……」爱丝特莱雅努力地寻找着那段模糊的记忆,「坐在一间摆着许多长方形桌子的教室里,面对着一块黑色的板子,似乎会有人在上面写着些什么……和我坐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女孩,她喜欢倚靠在我的身上……嗯……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场景呢。」


「听起来好像也是很美好的事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学习什么的……」梅茵菲娜一脸羡慕地说着,「希望我也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放心啦,会有的,你还有我呢,这次可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爱丝特莱雅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衣服,「接下来就睡觉吧?」


她躺到梅茵菲娜的身边,按下床旁边的水晶按钮,关掉了灯。


她知道,现在对梅茵菲娜来说,良好的休息是最重要的事。为了能让梅茵菲娜安心,她也养成了和梅茵菲娜一样的八点睡觉的习惯,以便能够陪睡。


「晚安,爱丝特莱雅。」梅茵菲娜轻声地回答她。


静谧的夜晚会带来一个只属于灵魂的美丽世界,现在,倦怠的梅茵菲娜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它。


……


第二天正午,梅茵菲娜轻轻地推了推躺在床上的梅茵菲娜:「公主殿下,该起床啦。」


「诶……爱丝特莱雅……」梅茵菲娜有些无力地睁开睡眼,「对……对了,今天,该去学校了……」


「今天状态不好吗?」爱丝特莱雅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坚持一下吧,今天没有很多事,应该很快就能回来的。」


「没关系的……」


她在爱丝特莱雅的帮助下整理刘海和马尾辫,随后迅速地穿上了自己的连衣裙,将尾巴藏在丝袜里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自由地在外面活动了。


由于时间紧迫,她们没有来得及吃午餐。梳妆完之后,爱丝特莱雅就拉着梅茵菲娜离开了梦幻少女馆,坐上了前往学校的轨道交通。这段路程并不遥远,在45分钟之后,她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嗯,接下来……」离开车站后,爱丝特莱雅拿出地图,寻找接下来要走的路。


「爱丝特莱雅,好像已经熟悉了轨道交通的用法了呢。」梅茵菲娜惊叹道。


「因为我也是一直在学习的嘛。」爱丝特莱雅重新拉起了梅茵菲娜的手,「好啦,走这边。」


陌樱学园距离这个车站非常近,出门左转再沿着直线行走五分钟,她们抵达了地图上锁标识的地点。这里有一座与花都本土的建筑格格不入的「大门」,它拥有两根通体被刷成朱红色的木制柱子,上方则有两条平行的红色横梁,最上面的一条横梁则加盖了一层黑色的、像是瓦片一样的东西。一条盛开着樱花的小径从「大门」处一路向里延伸,似乎一眼无法看清通往哪里。


「这个建筑,看起来不太像是花都的风格呢。」爱丝特莱雅拉住梅茵菲娜,「虽然这确实和我想象中的学校有差距,我们一起去进去看看吧?」


「嗯……这个学校的话,我听说确实不是花都共和国建立的,它是月怜帝国在签订和平协议后为花都共和国建立的一所女性学校,象征了花都共和国与月怜帝国之间的共同守护和平的约定。」梅茵菲娜一脸疑惑地跟着爱丝特莱雅走了进去,「不过我不太理解,这个大门没有门扉,这样不是完全没有起到大门的作用吗?」


在走进了这条长长的小径之后,她们又看见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大门」,小径中大片粉色花瓣和嫩绿枝叶连绵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则刻着一些她们无法理解的波浪形纹路。周围的花香有些过于浓郁,以至于稍稍有了呛人的感觉,让她们觉得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幻境中。


五分钟后,她们才走出这片醉人的花海,看见了一片空旷的广场和几座错落有致的建筑。


正当她们愣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她们身边:「你们好呀,欢迎来到陌樱学园。」


「诶?」这个声音显然吓到了还在恍惚状态的梅茵菲娜,她下意识地躲到了爱丝特莱雅的身后,用小手轻轻地抓住了爱丝特莱雅的裙摆。


「嗯……请问你是……柳丝丝小姐吗?」爱丝特莱雅打量了一下突然对她们说话的少女,她还记得梦芸交待给她的这一天的日常安排。


眼前的少女拥有一头浓密而又闪亮的黑发,身穿红白相间的连衣裙,头上戴着花团形状的金色配饰,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拥有特别身份的人。


「是的,我正是柳丝丝,」黑发少女向她们自我介绍道,「是你们在陌樱学园的导师,现在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们的,你们也可以直接这么叫我,不用加『小姐』啦。你一定就是爱丝特莱雅吧?那边的小妹妹就是梅茵菲娜吗?这是……在害怕我吗?」


爱丝特莱雅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梅茵菲娜:「嗯……我是爱丝特莱雅。梅茵菲娜她……她可能有一点儿怕生吧?」


「啊……我……我很抱歉。」梅茵菲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刚那边的花香……太浓郁了,我的头有点儿……晕晕的。」


「原来是这样子,」柳丝丝慢慢向她伸出了手,「外面的花有点儿太多了呢。现在稍微习惯一点儿了吗?在这里不用害怕的,出来吧?」


「嗯……」梅茵菲娜理解了柳丝丝的意思,用轻轻地握住柳丝丝伸出的手,从爱丝特莱雅的身后溜了出来,「抱歉,我真的失态了。」


「没事的,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柳丝丝带着她们来到了广场旁边的一张漂亮的长椅上,「我猜你们一定很在意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建筑吧?」


「确实呢,我们在其他地方都没有见过那样的建筑。」爱丝特莱雅说。


「那个建筑的含义是『神圣境界』,意思是你们正在进入受到保护的领域。这是来自月怜帝国特有的建筑。」柳丝丝向她们解释道。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梅茵菲娜回忆着刚刚的感受,「刚才在进来的时候确实有感受到某种不一样的氛围。诶……虽然我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反正是,让我有些害怕的。」


「既然圣女大人已经把你们的情况完全告诉了我,那我就不瞒你们了,」柳丝丝继续向她们解释,「这片区域确实被特殊的魔法结界所保护,可以隔绝邪恶的有害力量进入。不过梅茵菲娜也不用这么害怕啦,我们不会拒绝一颗如此善良而又纯洁的灵魂的。」


「呜……柳丝丝知道了我的身世,真的不讨厌我吗?你能看得见我的灵魂?」在柳丝丝的面前,梅茵菲娜显得有些胆怯。


「嗯……透过那层与你如影随形的黑暗,我能够看见你的灵魂依然无瑕。」柳丝丝回答说,「不要刻意地惩罚自己,你能够做好的。接下来的学习生活,就和爱丝特莱雅一起努力吧。」


「非常感谢你愿意帮助我们,」爱丝特莱雅对柳丝丝说,「第一次来上学,我们都有些不知所措呢。」


「别担心,指导你们的学习和生活也是我分内的职责呢。」柳丝丝接着说道,「学校里的各种情况我以后慢慢和你们介绍吧,现在只要梅茵菲娜注意一件事就好了。除非十分信赖的朋友,否则还是不要向同学暴露魔族的身份哦。虽然我和其他巫女不会对梅茵菲娜有什么意见,但是这里的学生毕竟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很难保证有人知道了以后会不会大肆传播,对梅茵菲娜造成不利的影响。记住了吗?」


「我……我明白了。」梅茵菲娜紧张地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柳丝丝站起身,「就由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校园,然后再认识一下另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


她们跟随着柳丝丝,来到了东侧的第一座建筑,这是一座看起来大约有六层高的楼房,墙面被刷成了白色,修饰着朱红色的纹路。


柳丝丝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们介绍道:「嗯……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教室啦。不要看它这么大,其实大部分教室都空置无用。似乎,愿意上学的女孩子真的很少呢……」


从柳丝丝低垂的眼眸中,梅茵菲娜好像也看到了一丝失落。


「柳丝丝……不要难过了,」梅茵菲娜忍不住插了话,「我觉得,并不是女孩子们不愿意来上学。或许是,她们的家庭不愿意让她们上学吧。我听艾尔莎姐姐说过,许多在她那里工作的女孩子都是被她们的家庭要求尽早结婚或是出门挣钱,似乎很少有家长认为女孩子上学是一件必要的事。」


「梅茵菲娜很有想法呢,」柳丝丝对着她笑了笑,「你没得没错,大部分的女孩子们大概都身不由己,这件事无论在哪里都一样……那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看吧?」


她们离开这座教学楼,来到了隔壁的楼房。


「这边是实验楼,」柳丝丝对她们说道,「嗯……以后你们需要学习化验的方法、解剖学之类的技能的时候就会需要来这里啦。还有哦,我们这里也有教会许可的炼金实验室,如果对配置药品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尝试下这个,能拿到国家炼金术士的资格的话也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


「我记得梅茵菲娜好像已经有了这个资格了吧……」爱丝特莱雅回想起了梅茵菲娜之前自己为自己配制魔药的事。


「嗯……其实姐姐大人确实为我做了这个呢。」梅茵菲娜回答说。


「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呢,」柳丝丝惊讶地说,「如果梅茵菲娜已经有这个资格的话,有需要也可以免费借用这里的实验室。爱丝特莱雅喜欢的话也可以来学习一下啦,毕竟这对于治疗师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技能。」


接下来,她们又在柳丝丝的带领下拜访了医务室、体育馆、巫女们的办公室,最后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前。这座建筑的规模非常大,装饰的浮雕和花纹也比其他的建筑要多得多,光是它的大门就比其他建筑大了一圈,看起来十分引人注目。


「就是这里了,」柳丝丝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们走进门去,向着角落里的一个有着天蓝色长发的少女喊话,「雪乃酱,我把她们带进来了。」


「终于来了呀,」被称作「雪乃」的少女靠近了她们,「你们好,我的名字是樱野雪乃。如你们所见,这里是陌樱学园的图书馆,而我是这座图书馆的镇守巫女。」


这座巨大的建筑内部挤满了大型书柜,书柜上则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各式书籍,仅凭肉眼根本无法数清。


「不用想得太复杂啦,」看见梅茵菲娜和爱丝特莱雅没有回话,樱野雪乃只能继续说下去,「这座图书馆里面包含了关于护理、医疗、文学、语言学习、历史、地理之类的各个方面的书籍,如果你们有什么想了解的事情都可以问我哦,我能帮你们找到对应的书籍。」


「没关系,我们能理解啦,」爱丝特莱雅连忙回应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今天从头到尾学校里就没有见到其他学生呢?」


「这个嘛……」樱野雪乃有些为难地回答,「其实,其他人在上午的时候就来过了……」


「诶?所以我们是来得太晚了吗?」梅茵菲娜担忧地问道,「我……」


「不是这样子的,别担心,」柳丝丝对她们说道,「是我特意让你们这个时间来的。因为考虑到梅茵菲娜的身体状态,早起或许有点太困难了。而且,我也希望能有机会单独和你们聊聊,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和修女接触,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请包涵呢。雪乃酱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你们有什么想要交流的事情也可以和她说。」


「嗯,柳丝丝和我聊过你们的情况了,」樱野雪乃走到了梅茵菲娜身边,悄悄拉起她的手,「梅茵菲娜小姐,我会在图书馆的资料里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能帮助你改善一下身体的办法的。」


「呜……谢……谢谢……」梅茵菲娜一边轻声回应一边胆怯地把手缩了回去。


「这孩子看起来真的比较怕生呢,」柳丝丝对樱野雪乃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把资料交给她们就可以结束了。」


「好的,柳丝丝。」


樱野雪乃从身后的书桌上拿起了一个布制手提袋,袋子里面装着几张书写过的羊皮纸。


她伸出手将手提袋递给爱丝特莱雅:「这个里面写好了所有课程的注意事项,今天晚上和明天一天的时间都可以准备一下,后天不要忘了来上课呀。现在你们可以回家了,一路平安呢。」


「明白了,谢谢你们对我们的照顾。」爱丝特莱雅拿着手提袋,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梅茵菲娜的手,「我们走吧,梅茵菲娜。如果不舒服的话,回去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


这一天的傍晚,留在桃心岛的修女们聚集在大厅里,等待着伊莎贝尔向她们展示由梅茵菲娜设计的制服。


经过了足够更换三次衣服的时间,伊莎贝尔仍然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衣服有那么难穿吗?」秋雪有些疑惑。


「不是那样子的啦,我想我大概能猜到原因,」西比拉对众人说道,「让我去看看吧。」


说完,她来到伊莎贝尔的房间旁,轻轻地掀开帘子溜了进去。


「诶?是……是什么人?」伊莎贝尔紧张地提着裙子四下张望,「西比拉……为什么突然……」


「果然是因为伊莎贝尔不好意思穿这样的裙子呀。」西比拉忍着笑说道。


「请不要幸灾乐祸了……」伊莎贝尔羞怯地摇摇头,「怎么说我也是教会的修女,这样显露身体的衣服我觉得并不合适,这会带来罪恶不是吗?西比拉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西比拉走上前拉住伊莎贝尔的手:「我倒是觉得这很适合你呀,你穿上这套衣服比以前的长袍好看许多呢。你这么不喜欢自己的身体吗?这件衣服也没有很暴露呀?」


「也不是,那个。但是……只是我……我的身体,不应该这么……」


「好啦,不要害羞了,我们出去让姐妹们看看吧。」


在西比拉的强硬手法下,伊莎贝尔只能极不情愿地走出了房间。她十分犹豫地低着头走过大家的身边,感觉到所有人都用一种惊讶而又羡慕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她换了一个人似的。


「抱歉……姐妹们……」伊莎贝尔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这是……公主殿下为我们设计的……制服。我……我还不习惯这样的服装,姐妹们觉得……喜欢吗?」


这一身制服由连衣裙、短斗篷、手套和发带式头巾组成,看起来很好地包裹住了身体,但又将美丽的身体曲线表露了出来。


「哇,伊莎贝尔姐姐,我觉得这很漂亮呢,差点儿都认不出你了。」秋霜兴奋地说,「以前都没有发现你也是这样漂亮的呢。」


「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设计,即使是以精灵的眼光看也是非常优秀啦。」塞西莉亚补充道。


「伊莎贝尔……不会是因为不好意思穿上这样漂亮的衣服,所以才……」珍妮似乎理解了刚刚伊莎贝尔不愿意现身的原因,「公主殿下,真的是太厉害了,竟然可以把这样表面上包得严严实实的连衣裙也做得这么吸引人……」


经过了一番表决,修女们最终一致同意了梅茵菲娜的设计方案。


「伊莎贝尔姐姐,真的不要紧吗?」罗蕾莱还是悄悄地表达了对伊莎贝尔的关心。


「没关系,梅茵菲娜她……她也很用心地做了这么久呢,如果姐妹们都没有意见的话,我会努力适应的。」伊莎贝尔小声地回答她,「其实……这条裙子也挺好看的,我只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裙子。诶,算啦,我……我马上去把姐妹们的意见告诉她吧。」


……


临睡之前,艾尔莎将制服设计获得认可的好消息转告给了梅茵菲娜和爱丝特莱雅。


「奖励你一杯奶茶吧。」艾尔莎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梅茵菲娜,「接下来,学习也要加油呢。」


「嗯……晚安,艾尔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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