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話 原來沒有那麼變態

「櫛緁沒有生氣,即使是緋亞姐的刀,她也不可能因為就在紫級程度的攻擊下遭到毀壞這件事要你負責吧。」


「我知道你現在是俘虜的立場,很容易緊張,但也把我想得太不分青紅皂白了吧。」


列良、櫛緁、培拓生坐在椅子上聊天。


「不是很常見嘛,時常聽到有人在職場遇到上司這樣的刁難。」培拓生解釋。


他想著,這個孩子話真直,直接說是俘虜。


「······這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呀。」櫛緁的左手撐著臉頰。


「哈哈······」


培拓生真正的害怕的原因是,一直一邊聽著登亞那邊的對話,知道了櫛緁非常護著緋亞。


而如果一把刀能是緋亞和另外兩人一起製造出來的,那麼被製造者重視的機率會提升。


就算緋亞可能不會追究吧,把緋亞當成姐姐對待的櫛緁可能會「幫忙追究」。


當然,現在知道櫛緁不打算因此做出什麼要求,培拓生鬆了一口氣。


跟櫛緁不同,列良坐得很端正:「那把刀甚至沒被他們取名,應該沒有特別重視。不用擔心他們為此懲罰你。」


「······謝謝。」


「培拓生先生的刀有名字嗎?」


「『妲切莉』。」


之前已經回答過一次了,因而這次培拓生回答得毫無遲疑。


櫛緁點頭:「真好聽的名字。」


「我知道,比『培拓生』還好聽。」培拓生說這句話時沒有絲毫不快。


櫛緁愣了一下,隨即道:「為什麼要這樣講?!」


「喔,呃,因為上一個聽的人這樣評價。我覺得她沒說錯。」


「······誰?」櫛緁轉頭看向登亞等人:「『她』,所以是瀲灩前輩?」


「哈哈······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經過幾分鐘的交談,培拓生講話已經比較放得開了。


櫛緁聳肩:「我也只能說,別太介意。」


培拓生微笑著搖頭:「不介意,我也覺得『妲切莉』好聽很多。雖然兩個名字是同一個人命的。」


「同一個人?這刀是你父親造的?」櫛緁好奇地問:「還是母親?」


補上後面那句是她想到,雖然培拓生的時代女性刀匠應該很稀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我父母都不是刀匠。也不是命名者。」


換列良發問:「你的意思是刀匠不是命名者?」


「······」培拓生保持微笑,不置可否。


回到櫛緁問:「那是誰命名的?」


「我並非家裡第一個孩子,我父母在給兄姐們取名時用光靈感,後面的孩子就給親朋好友來取名。我是第一個用這方式的,他們首先找上最好的朋友。我的名字是那位長輩取的,他讀過比較多書,取名上比較在行,當時鄰里其實不少人會就小孩甚至寵物、家畜的名字詢問他意見。」


「真厲害。你的愛刀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對。」


「他是刀匠嗎?」


「不是。」


「······我怎麼覺得自己在玩海龜湯?」


「『海龜湯』?」


「一種推理遊戲。」


「兩個名字有什麼典故嗎?」又換列良發問了。


「嗯······都是火刊史上有名人用過的名字,也許你們能查查,自己找找看答案,再來跟我對。」


櫛緁瞇起眼睛:「哎呀,培拓生,你這是逼我們保你安全離開?」


「悠詞先生他們已經答應我會這麼做了,我相信他們的誠信。」


櫛緁有種挫敗感:「這真是無懈可擊的回答······」


列良則很配合:「好啊,我們先自己找找。」


「既然列良都這樣講了······」櫛緁低頭摳了摳桌面的小凸起:「而且我也被激起挑戰慾了。」


「你們在聊什麼?」緋亞朝三人走來:「誰要挑戰櫛緁?」


列良替櫛緁說明:「我們問培拓生先生他和刀的名字典故,他建議我們自己去查再跟他對結果。櫛緁因此被點燃挑戰慾了。」


「嗯?刀?」


「培拓生先生的愛刀,現在應該在瀲灩前輩那邊。」


「喔~那麼刀的名字是什麼?」


「『妲切莉』。」培拓生回答。


「『妲切莉』······難道是———」


「不要講!」櫛緁和列良異口同聲。


「啊,對不起。」緋亞雙手摀住嘴巴。


「在聊培拓生的刀?」登亞也走過來,右手放到緋亞的左肩上:「那名字由來比較冷門,你們想不到也很正常。」


緋亞看了一眼登亞的手。


剛才緋亞說了要來看櫛緁等人在聊什麼登亞才終於放開,現在又貼上來。


還好這次只是把手掌搭在肩上而已,沒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


不是說緋亞排斥跟登亞有肢體接觸,畢竟還是緋亞先主動那麼做的。只是經過瀲灩等人的鼓譟,讓她無論如何就是會特別在意。


櫛緁和列良看向培拓生。


培拓生知道他們想問什麼。「我可沒有告訴登亞先生刀名字的由來。」


「是啊,他沒有說。」登亞在培拓生旁邊拉出一張椅子並坐下。


「······」緋亞看了一眼左肩。


現在她又覺得有點可惜了。


緋亞心中暗罵瀲灩、悠詞、陶枚忒,還有登亞,接著在登亞旁邊也拉椅子坐下。


很久沒坐下了,緋亞等坐下了才注意到這件事。


她雙腳向前踢了踢活動活動。


「······怎麼了?」然後注意到登亞看著她的腳。


「沒什麼。」登亞轉過頭去。


他只是覺得動作很可愛,忍住笑。


「我可是穿著長褲喔,你這樣看看不到什麼。」


「是啊。多虧妳長褲不是紫色的呢。」登亞趁機調侃。


「如果說衣服和長褲都是紫色的話還是太奇怪了啦。」緋亞臉一紅。


「原來妳會覺得不妥啊?」


「當然會啊!」


「登亞哥,緋亞姐小時候有對紫色那麼執著嗎?」櫛緁覺得這是個打聽緋亞小時候事情的好機會。


說不定完成任務後還能跟登亞要到一些緋亞小時候的照片。


雖然緋亞不是會藏著小時候照片不給看的類型,但櫛緁和列良覺得登亞一定會有什麼緋亞比較······「可愛」的照片。


「我們分別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過份呢。」登亞回憶著:「雖然當時就已經有越來越變態的跡象了。」


「什麼『變態』!用這個詞彙也太過分了吧!」緋亞抗議。


「至少她當時不會上衣跟裙子都穿紫色呢。」


「在跟登亞哥分別之後、認識我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沒有什麼!」


「對啊,妳想多了櫛緁,應該只是變態成熟了,破繭而出而已。」


「登亞!」


「看起來登亞哥重逢時肯定是嚇到了。」列良突然作此推論。


「所以約會時才選擇趕緊給緋亞姐買衣服啊······」櫛緁補充論據。


登亞攤手:「嚇到是不至於,畢竟緋亞穿一身紫還是很好看。」


「謝謝喔。那不是約會。」緋亞先糾正這點:「······至少不是妳之所以刻意用這個詞的那種意思。」


「嗯嗯。」櫛緁敷衍地回應。


「真是的,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選服裝店。有那麼誇張嗎,重逢後第一次逛街就去。」緋亞對登亞投以埋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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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十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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