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原來你們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瀲灩在緋亞左邊坐下。「才三天啊,沒想到不近男色的純潔緋亞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果然,不語腥羶猥穢不談情色性事的單純形象都是裝出來的。」悠詞站在瀲灩背後,配合道。
「那是旗妮的人設吧!不對,這樣講好像旗妮是演的一樣······」緋亞舉起左手,用食指敲了一下瀲灩的頭:「我常常跟上開車的好嗎!」
「人家旗妮是真純,跟妳不一樣,妳還說她是演的。」瀲灩搖搖頭:「看來竹水這個新人給妳帶來了壞影響。」
「怎麼矛頭指過來了······」登亞決定幫助緋亞:「說什麼呢,我可是十幾年前就認識緋亞,我才是比你們更早形塑緋亞個性的因素,後來出現者少在那試圖反客為主扭曲歷史。」
「還『扭曲歷史』······」悠詞在瀲灩對面坐下:「你這也太誇張了吧,登亞。」
「原來是從小時候開始就在把緋亞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瀲灩看向櫛緁:「櫛緁,妳的敵人太強大了,不能怪妳不戰而降。」
櫛緁聽不太懂:「前輩在講什麼?」
「櫛緁,認真思考就輸了!算了,登亞,只會越描越黑而已,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了。」
「從『三天』開始如何?」登亞提議。
「對,不是三天,和認識十幾年的朋友單獨出去很正常吧!」
悠詞點頭:「沒錯,和關係很好的男生單獨出去約會。」
「不是約會!」
「你們是什麼時候偷偷出去約會的啊?」瀲灩作出疑惑狀。
「這是錯誤問題。」
「是昨天晚上嗎?白天去逛街覺得玩不夠,晚上又偷溜出去?」瀲灩看向悠詞,似是很認真地在和他討論。
「嗯,我們昨天都很早睡,所以確實有可能。」悠詞理所當然繼續配合。
「不是,櫛緁是指白天的逛街!」
「他們知道,緋亞,他倆出現前我們最後提到『約會』這個詞之後妳還有說到『逛街』、『服裝店』。他們當然有聽到。」
「······」由於瀲灩坐在旁邊方向上不方便,緋亞瞪了悠詞一眼。
「對了,培拓生。」瀲灩掏出一個袋子。
「什麼事?」培拓生起身。
瀲灩打開袋子,拿出一把刀來:「這個還你。」
正是培拓生的愛刀「妲切莉」。
瀲灩手一推,使刀在桌面上滑向培拓生。
培拓生立刻把刀拿起來,抱在懷裡:「感謝!」
「你真的很寶貝你的刀呢。」瀲灩把袋子收起來。
「當然!」培拓生坐回椅子上:「這刀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他開始親他的刀我都不意外。」櫛緁瞇起眼睛:「我知道有些武人會把武器當成是伴侶一樣。」
「哎呀,我跟他們不一樣啦。」培拓生把刀放進背上的刀鞘。
櫛緁瞇起眼睛:「你沒有嗎?」
「沒有喔。」培拓生向左看去:「這樣沒關係嗎?我以為會等打倒首領後才還給我。」
瀲灩攤手:「反正即使是沒有召喚獸的櫛緁你也打不過吧。」
「話是沒錯······」
「你還真信任我們,覺得我們一定可以打倒首領。」
登亞說話時沒有轉過去看培拓生,一來不轉過去也很明顯是在跟培拓生說話,二來他在看列良和櫛緁摳桌面的凸起。
「呃,其實這就沒有了······」培拓生坦白道:「我完全不知道首領的實力,所以無法判斷你們能不能打過他。」
「好吧,沒想到這一點是我失誤了。」登亞想,也是,培拓生基本不知道首領的訊息。
「如果你很寶貝你的刀,或許給我們保護也是不錯的選擇。」悠詞指向瀲灩:「如你剛才所見,她有收納袋。」
培拓生點頭:「我知道,只是······」
他露出複雜的表情。
『果然沒錯······』登亞先前有關於妲切莉的猜想,培拓生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應該沒猜錯。
培拓生摸了摸刀柄:「我不想和妲切莉分開。」
悠詞笑了一下:「確實也不需要了。」
「······嗯?」這句話讓培拓生警戒了起來。
但悠詞的表情又不像是要除掉他的樣子。
瀲灩站起來,走到培拓生背後。
「!」培拓生腦中閃過各種選項,他選擇了坐著不動。
瀲灩的左手放到培拓生的背上。
「不要亂動。」緩緩吐出一個指令。
『她要做什麼?不會真的要處理掉我了吧?』培拓生冒出冷汗。
「瀲灩,我先講一下注意事項。」悠詞比了暫停的手勢。
「嗯。」
「培拓生,記好了,等等傳過去之後,到旁邊的小屋,尋求庇護。那是協會臨時搭建的據點,我們已經通知那裡的人員要把你送過去了。」
「咦?你們要讓我走了嗎?」
「老實說,我們不清楚首領的實力,以及他在做什麼危險研究,你繼續待在這會很危險。」緋亞幫悠詞解釋。
「······謝謝你們。」
「不客氣。希望據點人員不會為難你。」瀲灩手上發出深紫色光芒。
這是和在一角將軍那一刀劈來時把培拓生送到附近樹上一樣的招式。
「對了,如果你到那邊還有想到什麼情報,可以跟魔法師說,他們會傳話給我們。」悠詞舉起手揮了揮:「晚點見。」
「收到。」
深紫色魔力包圍住培拓生。
下一瞬間他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些許深紫色粒子。
「······怎麼感覺有點嚴肅。」
說是這樣說,其實登亞也完全有看出來,盤踞在這個古堡的勢力比大家原先預想的凶險。
從毫不猶豫帶新人過來這一點能看出來,隊友們一開始不覺得這個古堡會出現他們可能無法對付的東西。
『也許原本預設的上限是強化過的一角將軍那個級別的吧。』登亞越想越緊張了。
因為知道登亞不是真的沒注意到事情的危險程度,眾人沒有對登亞的話作出什麼回應。
「你們在和一角將軍對抗時,對方有阻斷通訊的道具。因此不排除對方擁有擅長製作魔法武器的行家。」剛才自己靠在牆邊用手機和人傳訊息的陶枚忒走了過來。
聽到她的話後,眾人轉向她。
陶枚忒繼續道:「旗妮說,在一角將軍集氣要劈出大招時,她在離悠詞、登亞超過道具作用半徑以外的地點,但你們當時沒有馬上注意到。」
「是的。」登亞點頭。『是要教訓「沒有馬上注意到」這一點嗎?』
「哈哈,不需要那麼拘謹。」作為隊上最年長的成員,陶枚忒很習慣新人在跟她說話時甚至比在跟隊長天爍斯說話時還要緊張。
「陶枚忒姐不是那麼正經的人,登亞,正常點說話就好。」
「妳才要好好說話,緋亞。」陶枚忒笑罵道。「我要問的是,即使如此,登亞還是傳話給緋亞和旗妮,說了你們都沒事。」
「喔······」登亞臉有點紅。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只傳給了兩人,沒傳給我。我要問的是,你不是沒注意到自己在範圍之外嗎?」
······登亞決定不說明為什麼沒傳給陶枚忒。
原因很單純,只是由於基本沒和陶枚忒說過話而已。
就是,怕生。
不過對於問題,可以回答。
「我確實沒有注意到,只是試著發發看而已,當下也很意外成功了。」
雖然可以回答,他的臉更紅了。
「我怕你們擔心,所以沒想那麼多就發出去了。」
登亞在說這句話時,以很難察覺的幅度瞄了緋亞一眼。
緋亞還是察覺到了,並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也變得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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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十三快樂!
十三關老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