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狂想者
2024-01-10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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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可思议之物出现在人类的眼前时，人类会有几种反应？
是兴奋？是恐惧？是沉默？是怀疑？
无论什么反应，人类的想法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我的眼睛是否欺骗了我自己？如果【眼睛】这个对人类来说很重要的工具都出了问题，那基本上人类就少了一个可以收集信息的方法了。
如上面所述，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可以被称为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位穿着小礼服的女性，降临到了我面前。没错，降临。她是带着翅膀来的。是一双美丽的，带有仙气的白色翅膀。我的目光理所当然地盯着那双翅膀。毕竟那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东西。
那位女性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大，但是眼神里充满着成熟，温柔的感觉。她的头发拥有与自身不同的气质，是彰显可爱的团子头。看起来很像小女生的感觉。更别说配上可爱的粉色小礼服，添加了令人想要疼爱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无法判定她的年龄是否大于我。
气质与外貌的反差不是最令我惊讶的。最惊讶的当然还是那双翅膀了。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一名完完全全的人类，但却有着人类不该有的东西。
我知道了，这是梦。这一定是梦。这个看似『天使』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眼前？
虽说我是有神论者，信上帝。但这也太突然了。我不是什么伟人，救世主。我不是摩西，我也不不想拿到十條誡律。我只是一個平凡人，一个无法发光的普通人而已。既然如此，为什么天使会出现在我身边？
「你好呀。不用惊讶，我就是天使哦。请多多指教啦，」她用着开朗的声音招呼道。
没错，这才是适合她的语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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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早晨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
小鸟唱着歌，白云散着步，树木挥着手，太阳以接近三十度角的高度发着光。多么美丽，舒适的时光啊。
星期二的早晨，是一个必须早起的早晨。。。才怪。
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是如此。但是，对于一个没有早班的大学生来说，早起是禁忌之事。谁会莫名其妙地浪费这个可以睡久一点的时间？杰瑞·格雷森如是说道。
今天，杰瑞本来可以起得晚点，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美梦。但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男性破坏了。
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应该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才对。
「走快点，杰瑞。打起精神，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工作，」杰瑞眼前的男性，双手插进口袋，悠哉地说道。
眼前这名男性，是一位半个月前自称天使的青年。没错，天使。这个世界是存在着一个名为天使的生物的。两周前的杰瑞肯定无法相信。天使应该只出现在那些宗教的书籍里，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
但是疯狂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使，而且还不止一个。
杰瑞亲眼见到过的，有两个，包括眼前的青年。但按照青年所说，天使的数量应该有五十万之多。对的，五十万。他们散布于世界各地，按照一个叫做『大自然』给予的指令行动。
而眼前的青年，又名凯文，现在就要执行大自然的命令。
「啊啊啊，一大早的就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要面见新的客户。」
没错，客户。天使还有客户。说得好像杰瑞他们跟圣人一模一样似的，都是天使的客户。虽说杰瑞本身并不排斥见客户，但是有一点杰瑞不太理解。
「为什么面见客户要在早上啊？明明我那时候是在晚上的。」
「那是因为那时的时机成熟了，而且当天你只在晚上出门，所以就挑了晚上。」
「那这个人一大早就出门了？」
「是的。」
「哇，这么勤奋的客户，看来赢面很大啊。」
「可能吧。」
凯文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轻笑着回应杰瑞的推断。而杰瑞，发觉了轻笑背后的深意。
「为什么你那么不确定？」
「为什么你没问我的出场方式？」
「你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没有像对我那样展翅降落在对方面前吗？如果是，那我还真想知道为什么？」
凯文带着杰瑞左转进入大尤街。到这里，杰瑞才稍微感觉有点违和。这条街，杰瑞很少经过，毕竟这是一条比较弯绕的街道。对于弯绕的事物，人类都是选择回避的。一个清晰的，可以直直看着走向的，才是人们的首选。
能令杰瑞进入大尤街的理由并不多。所以来到这儿，杰瑞还是感到有些违和。
「我为什么没有展翅？因为我不需要了，」凯文依旧悠哉地回答。
「难道。。。」
「对，客户已经知道关于我，天使，大自然，以及这场游戏的存在了。」
「换句话说。。。」
「换句话说，他是前任玩家。这是他的又一次游戏。」
凯文毫不在意地说着这句话，却让杰瑞露出惊讶的反应。
按照方才凯文说的话来理解，一名玩家就可以有超过一次的游戏。那也就代表，杰瑞自己也有可能再次成为玩家。这可不是杰瑞想要的。
这个所谓的大自然游戏，杰瑞毫无疑问觉得不简单。他自己经历过。得到的结论？过程不容易，极度不容易。但是结果还是可以的。这就相当于你必须上刀山下火海才能拿到山洞里的至尊宝物一样。
说实话，除非那个宝物你清楚地知道是什么，并且真的想要，否则谁会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宝物上刀山下火海。对于杰瑞，大自然的游戏就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说明清楚的结果，却要经历精神层面上的折磨。而且杰瑞当时还差点变成了行尸走肉。这种体验杰瑞压根就不想再经历了。
如今，一个可悲的人又要再次经历这件事。杰瑞心中正为那个人默哀三秒。
「原来是前任玩家，那就可以了，有经验啊。」
面对杰瑞的评论，凯文再次显现出诡异的轻笑。就是这个轻笑，跟刚才的一模一样。
「那家伙目前游戏的胜率有多少？」杰瑞战战兢兢地询问道。
「目前来说，」凯文的脚步终于停下来，面向右方的一家餐馆，「胜率为零。」
「零！」
杰瑞正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就看到了位于右方的屋子。那是杰瑞再熟悉不过的一家餐馆。没错，正是杰瑞的游戏结束的地方，是答案被公布的地方，也是杰瑞进入大尤街的稀少理由之一。那就是，香甜面馆。
「这。。。这不是香甜面馆吗？」杰瑞再次确认自己的现实。
「对，就是香甜面馆。」
「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因为他即将来这里吃早餐。」
「什么。。，」杰瑞话音未落，凯文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不要进去。
「先在外面等着吧。那个人来了之后，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虽然不太了解这是天使之间的习俗还是什么，但杰瑞还是决定照做。早进晚进都不太影响杰瑞的空腹。现在他反而更期待玩家到底是谁。
杰瑞心里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他大概知道玩家是谁了。不过对杰瑞来说，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凯文说的零胜率和不太可能获胜就可以放心排除了，胜率反而会大大提高。
「杰瑞，」正安静地等着玩家的到来，凯文冷不丁地叫着杰瑞的名字。
「嗯？怎么了？」
「这次的游戏，你是我的助手，对吧？」
「是啊？然后呢？」
「我想给你一个考试，作为助理的考试。」
「什么？」
考试？杰瑞诧异地看着身旁的凯文。他看似没有在开玩笑。
「什么考试啊？我们两天后才刚要举行期中考，你别添乱了好吗？」杰瑞挠着后脑勺，故意表现得有点烦躁。
「别这样，这个考试不难。而且有我帮你肯定没问题。」
「你先说是什么考试吧。」
凯文面露微笑，指着香甜面馆的其中一个座位。
「待会来的是什么玩家，你知道吗？」
「是。。反派玩家，对吧？」
「没错，我的翅膀是黑色的，所以接下来我是代表反派的天使。」
「所以呢？」杰瑞还是听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讯息。
「所以，你的考试是，在这场游戏中去帮助正派。」
「。。。哈？」
听完凯文口中的考试，杰瑞整个人都懵了。
这场游戏当中，凯文是负责帮助反派达成任务的天使。也就是说，身为凯文助手的杰瑞，理应帮助凯文达成目的。但是凯文发出的考试，完完全全没有逻辑。
这不就等同于让杰瑞帮助敌人获胜吗？
「喂，你开玩笑的吧。我帮正派的话，那不就等同于跟你们为敌了吧？」
「谁说的？」凯文一副不理解的表情问道。
「那不然是什么意思？」
「总之，在这个游戏当中，你要去帮助正派。就像那时候我帮助你一样。反派这边就由我来掌控，这样的话就能同时帮助两方了，不是吗？」
「不过正派不是也有守护天使吗？让他帮忙不就可以了？」
「可以是可以，」凯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正派是完全的新手玩家，面对老手的反派，当然更困难一点。所以我觉得你去帮助正派比较好。」
「这。。。」
「如果你不想帮正派就算了。」
「。。。道德绑架。我帮就是了。会有奖励吗？」
在凯文眼里，杰瑞似乎老是盯着一件事情的奖励来的。一点都没有所谓的无私的英雄气质。
「没有。」
「哈？那我怎么有动力啊？」杰瑞假装很渴望奖励的摸样问道。
其实有没有奖励对杰瑞来说不是很重要。只不过他想套用『奖励』的方法，来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天使以及大自然的信息。他心里可是还存有疙瘩还没解开。
「既然这样，那完成之后我请你喝咖啡，」凯文试图随便给个奖励敷衍了事。
「我不喜欢咖啡。」
「你爱要不要吧。」
「切，小气。奶茶也行啊。」
「那就奶茶。」
「真是充满随性的奖励啊。」
「你也是随性问的，不是吗？」
正当两人说得起劲的时候，从大尤街的一处转弯路口，走出来一名背着黑色背包的男性。
杰瑞突然停下话语，目光锁定在那名男性的身上。他的猜想没有错。那个人确实是他认识的人。而且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里吃早餐。毕竟杰瑞记得以前男性说过自己才第一次来到香甜面馆吃面。
那名男性走进了香甜面馆，坐在了刚才凯文指向的位置。随后他开始了点餐。
「我们的客户来了呢，」凯文看向面馆里面的男性，点头说道。
「真。。真的是他？」
「是的。」
「啊。。。」
只见男性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杰瑞在半个月前看见过的东西。那个东西在自己发现它的隔天后就突然消失了。那无疑是一个神奇的，不自然的东西。
「水晶球？」
那是一个黑色的水晶球。正确来说，是一个只有特定人群才能看到的水晶球。曾经因为这个东西，杰瑞差点被认为是神经病。
「走吧，还没吃早餐，我们快快进去吧。」
说完，凯文悠闲地走进香甜面馆，打算与面馆里的男性一同吃早餐。而无语的杰瑞也紧随其后，走进了自己不知道已经走进多少次的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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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面馆，一家非常好吃的小面馆，是杰瑞与他的朋友们来过很多次的地方。
不少杰瑞认识的人都称赞香甜的面条。也因此，他们经常克服早上的睡眠诱惑，来到这个地方吃早餐。为新的一天打上美好开始的旗号。
就如杰瑞身边的一位『伟人』所说过的一句话：『早餐吃香甜，美味乐无边』。这句话足矣代表他对于香甜面馆的喜爱。
而如今，杰瑞将再次踏进这家面馆，与他熟悉的两个人共进早餐。这两个人分别是一名外国人与一名天使。第一次踏入香甜面馆的杰瑞永远也不会想到将来他会与这两个异常的人一同在此吃面。
「所以，你们也来这里吃早餐？」
坐在杰瑞对面的是一名棕发蓝眼的外国小伙。他看着手中的菜单，向刚刚进来的杰瑞等人询问。
「啊，是。」
杰瑞一直盯着眼前的黑色水晶球，试图动手摸摸看。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并摸过水晶球了。上一次他看到的时候，水晶球就在隔天毫无预警地消失了。
看着菜单的麦克斯注意到了杰瑞的眼神。随后一同看向桌上的水晶球。
「你看得到吗？」
「看得到啊。」
「我还以为只有玩家才能看到。」
「欸？对啊，为什么我能看到？」
突然发现盲点的杰瑞转向坐在右旁的凯文。
的确，以前水晶球也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到的，除了身为玩家的自己，当然包括天使。但是自己既非玩家也非天使，那怎么能够看到眼前的水晶球呢？
「水晶球是只有大自然允许的人才能够看到。通常都是玩家和天使而已。你能看到，就说明你是异类，」凯文用眼神空洞的表情望向门外的阳光，毫无情绪波动地回答着杰瑞的问题。
「你怎么了？」
诧异凯文表情的杰瑞忍不住再度询问。凯文有的时候总是露出这种无法理解的表情，而杰瑞丝毫不懂其理由。每一次，杰瑞都是这样叮嘱一下，然后凯恩瞬间恢复原状。
这次也是如此。
「嗯？怎么了？」刚刚恢复原状的凯文仿佛失忆一般询问杰瑞。
「。。。没事，」杰瑞也不打算索求什么解释了，还是快快进入正题比较好，「所以说我是异类才能看到这个水晶球吗？」
「差不多。」
「不是因为我助手的位置？」
「助手是天使自己选的，不是大自然。所以是不是助手都没有差别。」
「。。。那还真是奇怪啊。」
这样的话，杰瑞更加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看得到水晶球。如果说大自然选择让他看，那理由是什么？他压根就不是玩家，也不是天使。顶多算个前玩家。
不过奇怪的是，当凯文知道自己能看到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难道这样的情况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太多问题浮现在杰瑞脑中。果然天使和大自然什么的都是神秘的东西。
「一份碎肉面和热茶，谢谢。」
麦克斯点餐的声音将杰瑞从他的思绪中抽离开来。然后麦克斯将手中的菜单递给对面的两人。
「请吧。」
杰瑞自觉来这里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直接举手开始点餐。
「老样子。」
面馆老板肯定知道杰瑞要的搭配是什么。毕竟杰瑞已经在这里吃过很多次这样的搭配了。顺便他还能向其他人炫耀一下自己是老客户的事实。
「欸？」没想到面馆老板一脸疑惑地看着杰瑞，「老样子是指什么？」
简单的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向一脸自信的杰瑞。
「噗，」了解杰瑞意图的凯文不禁露出嘲笑，「你还是好好点餐吧。老板，一份碎肉面和纯冰茶，谢谢。」
「。。。一份素食面和纯冰茶。。。谢谢。」
认栽的杰瑞立马点餐，不浪费老板的时间。耍帅不行就不用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如果有洞的话，杰瑞将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头扎进去，与世隔绝。
接受点餐后的老板开始了煮面，而尴尬的杰瑞与另外两人也将开始严肃的谈话。
「所以这个水晶球，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凯文率先打开话题，指着桌上的黑色水晶球向麦克斯问道。
「知道。我又被选为玩家了对吧？而且也是反派。」
「看来你和反派真的契合度为一百呢，」刚从尴尬中恢复的杰瑞不忘吐槽一下麦克斯。
「我也在想为什么又是反派？」麦克斯似乎也对自己连中两次反派这一点觉得诧异。
「反派通常都是辅助的角色，而正派都是重点关照的对象。比如说某位正派就需要所有人联合帮忙才能帮助他。」
说完的凯文瞄向身旁的杰瑞。杰瑞也感觉到了这个非常故意的目光。但是他却无法反驳，事实就是如此。
「好，谢谢各位帮忙，行了吧。请不要转移话题。说的是反派，」杰瑞立刻改变话题，将矛头指向对面的麦克斯，「但是这么说的话。。。麦克斯还真是厉害啊。」
「为什么？」
「当事人毫不知情啊。。。」
如果按照凯文这么说，就代表麦克斯压根不需要关照。他自己就已经活得非常好了。他都会一直扮演辅助的角色的。真是令人羡慕的角色。
「所以，这才是你们来这里的原因，对吧？」
麦克斯脸上挂着微笑，他已经大概猜到了杰瑞与凯文来到香甜面馆的理由。这并不是什么偶遇，而是有预谋的会面。
看到麦克斯的笃定，杰瑞再次感叹麦克斯的聪明。他无可厚非是自己难以超过的对象。从几天前他就意识到了。没想到他连推理能力也是一流的。
「没错，我就是你这次的守护天使，请多多指教。」
「你也是，应该是你对我多多指教。」
看着两个本来就认识的人一本正经地演出初次见面的摸样，杰瑞的心中不禁冷笑。
「还有，这位是我的助手，杰瑞，」凯文还是以正儿八经的态度介绍旁边的杰瑞。
「我说不必要再介绍了吧。而且为什么非得强调助手两个字？」
「你好，助手，请多多指教。」
「我们两个早就认识了吧，而且为什么特意说助手？！」
「那就开始会谈吧。」
「好嘛，直接无视。」
看出两人故意玩弄自己的态度，杰瑞不打算死磕下去了。继续下去的话，话题压根无法推进。
以前，麦克斯所散发出的气场是异常强大的，使其他人无法靠近的气场。他就像是孤傲的神，遥不可及，独自一人，也显得格外寂寞。但现在他似乎有了些改变，变得能开这种无厘头的玩笑。虽然这样的改变，杰瑞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毕竟中招的每一次都是自己。
不过也因为如此，杰瑞反倒觉得麦克斯那强烈的气场慢慢削弱了下去。所以自己才敢与他说笑，并且约定某时候一起制作游戏。撇开其他微笑的改变，这样的改变才是杰瑞真正能为之高兴的。
「请问，助手是做什么的？」
「简单来说就是跑腿打杂的，」杰瑞一脸无可奈何地回答麦克斯的问题。
他刚才还被凯文那家伙给予什么考试。本来是非玩家，却搞得像是玩家一样。
「那么，正派是谁呢？」
「这个。。我还不能说。」
「为什么？」明明第一次的时候，博尔向麦克斯透露了正派的信息，但是如今凯文却打算保密。这让麦克斯不太理解。
「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好。至少，在我与正派那方会面后，我会跟你说的。」
凯文那意味深长的话虽然令麦克斯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勉强接受了。毕竟再怎么想知道，凯文也不会说的。
「各位好，这是你们的面和饮料。」
不过一会，食物已经被满脸笑容的老板端上来。虽然刚才与老板的配合发挥失常，但这碗面的到来足矣让杰瑞放下那件事。
随着食物的到来，谈话也已经基本上结束了。关于正派的身份，只能让时间去揭晓了。
「诶，话说两天后就举行期中考了。你一边游戏一边考试，没问题吗？」
杰瑞出于好意问了一下似乎会很忙的麦克斯。一心多用往往会导致结果的不稳定性。但是杰瑞似乎小看了麦克斯这号人物。
「没事，放心吧。」
「我就多余问你。」
一阵欢笑后，三人开始了随机话题的聊天。
抛开正派，反派，还有天使这些事，他们仍然是一群同龄的朋友罢了，虽然只是表面上同龄。毕竟很有可能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三人将会因为大自然的游戏忙手忙脚。因此现在这样平淡不过的对话，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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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下午五点半，凯文特意在国升大学大楼门口等着下课后的杰瑞。
昨天早上的时候，两人已经面见了这次游戏的反派，麦克斯。接下来，就是惯例的面见正派的时间。
以前的话，是博尔来面见杰瑞，向他提出反派的战书的。但反派天使会面正派的根本目的其实是初步分析以及了解正派。还有从正派天使的方面得到一点情报。
为了让正派得到最大化利益，所有参与游戏的人都会一同合作的。如同凯文，博尔，以及麦克斯三人携手『治疗』杰瑞的心病一般，这次也是如此。
只不过失败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这就需要所有人的通力合作。所有人都不能因为一己私利选择背叛所有参加游戏的人。而这种失败的例子，凯文自身也是经历过的。这也是他正在思考的东西，一个他无法对任何人说的事情。
「你这么早就来了。」
正当凯文游走在他的思绪之中，从后方发出了熟悉的声音。
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的杰瑞背着他那棕色书包，从大学楼缓缓走过来。杰瑞看着刚才似乎有点走神的凯文，又想起来他那谜团重重的背景。
从第一次到现在，杰瑞总共也只发现了几个凯文的疑点。
其一，凯文似乎是个印尼人，但因为某种原因成为天使被调去了欧洲。
其二，凯文似乎在打着什么算盘，常常盯着杰瑞的背影发呆。
最后，凯文与一位中老年男性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中老年男性这么拜托自己呢？
杰瑞至今为止连一个疑点都还没破解。
虽然杰瑞破不破解这些疑点都不会影响到自身，只是自己的好奇心总在向自己低鸣着。杰瑞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并不是可以随意带过的事情。
「麦克斯呢？我以为你们两个会一同回家的。」
「他还有工作要处理，跟我这个浑浑噩噩的大学生可不同。」
「你挺自觉的。」
「用得着你说，」杰瑞直接起步往宿舍的方向前进，不想浪费时间自嘲，「等我放下书包就出发吧。」
「好。」
不需要太多时间，两人就准备离开宿舍前往目的地了。这次的目的地，据凯文所说，是大锅店。
大锅店是一家离杰瑞的宿舍差不多五百米距离的餐馆。其实杰瑞也因为有点远而只去过那里一次，就是几个朋友想试试新味道的时候。毕竟从杰瑞宿舍到这里的夏丹路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形形色色的餐馆了。杰瑞与他的同乡经常前往的择夫柯餐馆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他没有必要非得走上五百米的距离来吃饭。如果是特别的日子，可能会考虑一下。今天只是因为他们会在那里与正派会面，所以杰瑞才迫不得已去往那里，顺便也吃一下晚饭。
杰瑞第一次去那里吃的时候，立刻就喜欢上了那里的咖喱蘑菇饭。日本咖喱的味道和炸平菇的融合简直是舌尖上的天堂。无奈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只能挑近的吃。
「你们天使是不是总喜欢在别人要吃饭的时候突然出现啊？」
回想起每一次自己遇到天使的时间，好像都是接近吃饭的时间。
第一次遇到凯文，是在自己打算去择夫柯餐馆吃晚餐的时候。第一次遇到博尔也是在自己打算去吃鲁迪科托普拉餐馆吃晚餐的时候。就在昨天早上，凯文也是在麦克斯准备吃早餐的时候会面他。
现在也是，这不禁让杰瑞感到过多的巧合。
「这只是你的错觉罢了。平常不这样。」
「这也太巧了吧。」
「当然了，我个人是喜欢蹭饭的。边吃边聊才能增进感情。」
「这。。。」
回想起来，博尔那次似乎只是巧合。而凯文是故意在餐点的时候出现，也可以顺便填饱肚子。这个天使太狡诈了。
「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出正派的身份吗？」
「还有不到十分钟就揭晓了，不用那么着急。」
看着凯文卖关子的样子，杰瑞的好奇心越来越膨胀。也就是说，这个正派十有八九是自己认识或者知道的人。但是在这之前，杰瑞其实更好奇一件事。
「你说，大自然是怎么挑选正派和反派的？」杰瑞思考着自己与麦克斯的联系，向凯文询问其关联性，「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其实大自然怎么想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根据我自身的经验，正派肯定或多或少与反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拿你和麦克斯做例子，」凯文指着杰瑞继续说道，「你和麦克斯都是喜欢做游戏的人，也都是被某些事物束缚住的人。为了让这件事物被解决掉，大自然就让你们会面对决了。」
「也就是说，即使两人压根不认识，也可以对决？」
「你和麦克斯最初从根本上来说不也是不认识吗？
「也是哦。」
杰瑞顶多只是和他同班，久仰他的大名而已。他们连说话的契机都可以说是零。
但如今，两人却依然变成了合作伙伴，共同解决问题的存在。这是杰瑞万万没想到的，是大自然亲手布的局。目的为何，作为凡人的他自然不清楚。
「就是这儿。」
杰瑞指着左方的一件餐馆，旁边的牌面写着『大锅店』。
黄色的灯光照亮着店面，伴随着前门上方挂着的一些彩电。可以说这间小店是在表面功夫上下得足够多的，至少自己常去的择夫柯餐馆和香甜面馆也没有这样的光景。
「进去吧。」
随后，杰瑞便跟着凯文一同踏进了大锅店内。进门的第一个场景，就是位于左方的点餐柜台。上面摆放着两张菜单，一张是食物，一张是饮料。
整间店所散发出的黄橙色光芒让人有一种即使身处晚间也被阳光照耀着的感觉。伴随着店内的冷气，杰瑞和凯文开始了点餐。
「咖喱蘑菇饭，还有。。。一杯凉茶。两万二卢比，是吧？」至少已经来过一次的杰瑞至少记得第一次吃的食物以及大概的价格，所以点得比较快。
正当杰瑞掏钱的时候，凯文也已经做好了选择。
「那个，咖喱鸡排饭和一杯凉茶，谢谢。」
随后凯文掏出了他兜里的两万七卢比，交给了柜台人员。有时候杰瑞真是想不到凯文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很有可能他在欧洲的时候就有存储一些钱，然后来到这里兑换。不过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是发了。毕竟欧洲的货币比卢比价值高很多。
两人付完钱后，凯文拖住刚要走进一扇门的杰瑞。
「等一下，」等到杰瑞回头看的时候，凯文用拇指指着大锅店外面，「我们在外面等。毕竟还得出场。」
「。。。麻烦。」
这是杰瑞发自内心的一句话。他忘了天使必须得帅气地降落在正反派面前，给他们视觉冲击。此时的杰瑞也为即将到来的正派默哀三秒。
与店员简单说明了一下，凯文和杰瑞两人一同走出了大锅店外等待正派的来临。
「我会起飞一下，你需要跟着起飞吗？」
「我不需要好吧。我也飞不起来。」
「我本来打算把你用衣领提上去，然后像炸弹一样把你丢在正派面前。这样一定会带来完美的视觉冲击。」
「你是打算谋杀吗？我在下面等就行了，你自己爱耍酷就去。」
耸了耸肩的凯文突然弯着腿，看向黑暗的天空。
「他来了。往后退几步。」
随后，随着双腿一蹬，他的身后猛然出现了黑色羽毛的翅膀。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令杰瑞确实感受到了视觉冲击。此时随着翅膀的扇动，他已经飞往天空。
而如预想中的一样，街道上的人们都看不到飞往天空的凯文。而更可怕的是，他们也看不见自己。看来大自然隔离了他们二人与其他人的时空。
这个感觉说实话杰瑞已经经历过三次左右了，所以面对这样的场景，杰瑞依然能够保持冷静，至少面部表情是这样的。其实杰瑞心里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的。
「来了。」
从不远处，一道女性的声音传了出来。
杰瑞将目光锁定在那名女性身上。看起来是一个妙龄少女，是差不多十八岁的可爱女孩。她穿着一身粉色小礼服，头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圆圆的团子头。身高差不多一米五到一米六左右。
她微笑着带领着身后的某个人。杰瑞看不太清楚。因为那位少女就已经将所有灯光聚集在她身上了。与其说是『美』，杰瑞觉得『可爱』更适合她。
虽说自己想多看一下眼前这个可爱的『生物』，但上面的人似乎不想等太久。
没错，如同第一次与自己见面一般，凯文从天而降了。他缓缓的降临到地面，没有煽动翅膀的痕迹。即使不符合物理法则，但杰瑞也不会得到任何解释。
「你好，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我还是想说请多指教，」从凯文背面，杰瑞也可以猜到他用的是什么表情。毕竟他已经看过一次了。
「你。。。」
但是，从这里开始，杰瑞的寒毛开始竖起来。
这个声音他听过。一个女性。不久前，他还见过她。虽然论两人见面的次数谈不上是朋友，但杰瑞听过这个声音不少次了。因为她经常单独与杰瑞说话。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杰瑞打算走近一点，看看那名被凯文和可爱少女挡住的人究竟是谁。
慢慢地，随着可爱少女看向杰瑞，答案渐渐浮现了出来。
「「你。。」」
因为可爱少女后退了一步，那个人也能看到站在这里的杰瑞了。两个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完全没想到他们二人之间居然还会有交集。而且是超自然的交集。
「杰瑞？」「布莱恩娜？」
两人几乎同时叫上对方的名字。
她，布莱恩娜·阿姆斯特朗，麦克斯·阿姆斯特朗的妹妹，就是这场游戏的正派。而即将与她对决的反派，就是她的自己哥哥。
『造化弄人啊。。。』
此时此刻的杰瑞，只能感叹着大自然所导出的戏剧性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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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到哥哥和你早就知道天使的事情，而且不告诉我。」
坐在大锅店的二楼空间最角落的座位，布莱恩娜用着不愉快的表情瞥向右旁。
就在刚刚，布莱恩娜和杰瑞两人一同被对方的身份惊讶住了。他们不是从以前就毫无交流的陌生人，这才让他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事实。
对杰瑞来说，布莱恩娜身为正派，就代表着她即将面对自己作为反派的哥哥。
对布莱恩娜来说，与她哥哥有交集的杰瑞既然知道天使的存在，那她哥哥也十有八九知道这一切。只不过两人丝毫都没有向自己提到过天使之类的事。
现在自己的心就跟大锅店里的空气一样凉。
「这只是不想让你徒增烦恼嘛，我想你哥肯定是这么想的。」
坐在她对面的杰瑞试图安抚她的心情。从进来到坐下大概过了五分钟，布莱恩娜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情绪。虽然她这样表现也合理，但是因为她这样，与她一同坐下的三人纷纷都安静地等待她的反应。
「肯定是因为不信任我。」
「这里没有什么信任问题吧。」
「肯定不相信我有帮忙的能力或者心理承受能力。」
「这。。。」
话粗理不粗。麦克斯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妹妹天使的事情，也代表他不相信自己妹妹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杰瑞相信，更多的是不想把妹妹牵扯进来的心情。
未知即幸福。
可是布莱恩娜似乎不打算接受这样的说法。在她眼里，哥哥不告诉她就是因为哥哥不信任她，不觉得她有足够的能力来分担哥哥的事情。
「你有问过你哥哥吗？」
可能是不想在这里拖太久，凯文进来之后首次出声询问布莱恩娜。
其实布莱恩娜也知道凯文这号人物，毕竟就是他邀请自己来当她哥哥和杰瑞的比赛裁判之一。这样想来，那场比赛跟天使什么的一定脱不了关系。
「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机会见到我哥哥，」布莱恩娜一脸不开心地回答凯文的问题。
听到布莱恩娜的回答，杰瑞也了解她无法见到哥哥的理由。她早上七点就必须上学，发现天使的时间也大概在那之后。而她回家的时间大概在下午三四点，此时的麦克斯在上学。因此两人只有在下学的时候才能见到。
但是，麦克斯下课完后就立即去公司上班。这就代表了兄妹两人相见时间的减少。这样的日子，对兄妹俩来说，究竟是不是习以为常了呢？
「她哥哥还真是忙呢。」
这时，坐在凯文对面的一名少女张开了嘴。
这名少女，按照她自己的自我介绍来看，名字叫希路菲，是布莱恩娜这次的守护天使。作为正派天使的她，将会带头执行帮助游戏正派完成任务并解开心结的存在。
杰瑞真没想到，从这个外观上看还没成熟的少女，既然已经当上了天使并有能力指引其他人。他的心中只有『自愧不如』四个字。
『杰瑞，』突然，一阵声音从杰瑞脑中以杰瑞的声音发出来。
猛然吓一跳的杰瑞四处观望，怀疑着自己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有人恶作剧。但当他发现坐在身旁的凯文时，他才记起这是凯文身为天使的能力。
『你不要这么突然好吗？很容易吓出心脏病的你知道吗？』杰瑞向凯文递出一个埋怨的眼神。
『抱歉，这点你可能得习惯一下了，』旁边的凯文仍然一副临危不乱的姿态，微笑地看着前面桌子。
这个对话只有杰瑞和凯文两人能够听到。正当布莱恩娜不爽地看着另一方的时候，凯文这样突然与杰瑞心灵对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传达。
『听好了，我现在要用心灵通话和希路菲了解一下布莱恩娜的基本情况。这段时间，你要试着从布莱恩娜那里获得一点情报，看一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顺便也帮我们拖延一下时间。明白吗？』
『好吧，好吧。真是麻烦。』
『这是对你抢了我身为反派天使光芒的报复。』
『我哪有？』
『布莱恩娜看到你的时候比看到我还要惊讶，这不是抢走光芒是什么？』
『那是人家早就看过一次了。我的出现让她震惊只是因为后劲比较强罢了。』
『不管怎么样，拜托你了，助手。』
『别老助手助手的叫了。』
杰瑞最后的话似乎没有被凯文听到。凯文在自己埋怨完之前就切断了心灵通话。这也就是说杰瑞的最后一句纯属是自己的自言自语。
『真不爽。』
随后，凯文和希路菲两人的状态明显变了。希路菲突然惊讶地看着凯文，然后微微点着头，试图不让布莱恩娜察觉到一样。而凯文则是静静地看着希路菲，与她进行了心灵通话。
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杰瑞执行任务的时刻。
「没想到你是这次游戏的正派啊。」
如果话题持续卡在哥哥不告诉她关于天使的事情，那获取情报将成为天方夜谭。因此，杰瑞打算换个路经试着询问。
「是啊，」被搭话的布莱恩娜虽然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也确实地回应杰瑞。
「你知道这次的反派是谁吗？」
「不知道啊。」
想必希路菲已经告诉布莱恩娜关于大自然游戏的基本信息了，那她应该知道她必须要与一名人物进行对决。只不过这个人会是她万万不敢想像的人物罢了。
「那么，你觉得会是谁呢？」
「我其实不太想赢的，所以是谁也无所谓，」布莱恩娜的表情是真实的。她真的对赢下大自然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
「为什么？」
「其实。。。我觉得天使应该是个保护他人的存在，而不是教唆他人互相竞争的存在。所以现在天使的出现大大地改变了我对天使的看法。」
这一点杰瑞倒是完全没想过。因为杰瑞勉强可以算是个不可知论者，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状态。比起没有，自己更愿意相信有。但是天使的存在一直是个谜。
他不觉得天使是一定保护他人的存在，也不确定他们是否拥有自由意识。所以如果他们拥有自由意识，那教唆他人竞争这一点固然是办得到的。
但是，对布莱恩娜这样的有神论（杰瑞的猜测），天使几乎都是帮助他人，或传递信息的存在。从来没有天使让两名人类对决的故事。
「所以你觉得天使和大自然什么都是假的？」
「。。。我都看过他们的超自然能力了。说是假的也难。。。但是我还是选择保留我的信仰。毕竟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我们还没见过大自然呢。」
「原来如此，对自己的信仰还挺坚定的。」
「那当然了，毕竟是我从小相信的事物。」
「那么，你有听过输了就会接受对方的惩罚吗？」对于没有干劲这一点，杰瑞有点不太理解。毕竟输了游戏可以说是亏了一点。不仅要接受惩罚，还会失去得到奖品的机会。但是，杰瑞获得的奖品到现在都还没显现出效果，所以奖品可以说是附加产品。
「。。。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对手是谁啊。不管获胜还是失败都是未知数。」
「确实。」
正当杰瑞还想思考鼓起布莱恩娜干劲的方法，位于后方的推拉门被打开。一名服务员带着服务盘来到了四人桌子旁。
既然食物来了，那就开始了边吃边聊的状态了。似乎凯文与希路菲的秘密通话也已经结束了。而杰瑞仍然得不到什么很有突破性的情报。
「所以关于目标，你还没想好吗？」希路菲歪着头看向身旁的布莱恩娜询问道。
「。。。毕竟我也不清楚有什么目标啊。」
布莱恩娜用手中的勺子伴着白饭上的咖喱，思考着自己究竟有什么目标要完成。
她迟迟无法顶下目标的原因其实也理所当然。对布莱恩娜自己来说，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她并不是什么拥有伟大梦想的人类。这也是她疑惑大自然选择自己为正派的原因。
「要不然，杰瑞可以分享一下自己的经验什么的，或许能给你启发啊，」希路菲看着杰瑞发出提议。
「。。如果能帮上忙的话，那也行。」
对于这一项提议，布莱恩娜也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如果迟迟不定下目标的话可能会令其他人困扰。这是她不想要的。
「那么，先从我是怎么决定目标的吧，」杰瑞先吃下一口配上咖喱的白饭，随后继续说，「其实我的目标是游戏制作。」
听到这里，布莱恩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双眼看向眼前的杰瑞。觉得毫无大碍的杰瑞继续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反派是谁。只不过我的内心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以我的梦想为目标。而游戏制作是我的梦想。所以可能你也可以用自己的梦想来当目标之类的。」
此时的布莱恩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杰瑞的话已经多多少少影响到她了。
「然后当我发现反派身份的时候，我觉得完成目标简直是不可理喻。我无法赢下这场游戏的。」
「那。。。是我哥哥吗？」布莱恩娜弱弱地询问道。
其实根据以前的经验，布莱恩娜也已经多多少少猜出了杰瑞与麦克斯的故事。
当自己被凯文邀请当两人比赛的评委之一的时候，怀疑的种子已然生长。明明两人以前毫无交集，但突然间就举行什么比赛。而且还需要评审以及可信任的第三方。不止如此，那时候自己的哥哥还经常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甚是可疑。从那时候，布莱恩娜一直在揣摩可能性。
如今听到了杰瑞曾为正派的事实，以及大自然游戏之后，她逐渐猜到了当时的反派就是自己的哥哥。而那场比赛就是为了完成大自然游戏而设置的舞台。
「没错，他可真是厉害的家伙，」杰瑞微笑着肯定了布莱恩娜的猜想。
「。。那。。你赢了吗？」
布莱恩娜小心翼翼向杰瑞发出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从她的眼神中，杰瑞看出了强烈的求知欲，而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让杰瑞感受到一点违和感。
难道她在期待她哥哥的胜利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真该恭喜她。
「不，当时的比赛，你哥哥赢了哦，」杰瑞认为这样说的话，布莱恩娜肯定会为自己的哥哥而骄傲的。毕竟从以前的会面来看，布莱恩娜有一点点兄控的嫌疑。
「哦。。果然还是哥哥最厉害了，」她这样回应道，但是除了高兴，她的眼神中还掺杂着其他未知的情绪。这让杰瑞很困惑。
作为兄控的她一定会为自己哥哥的胜利而自豪的，但是事实却非如此。可能多多少少可以看出开心的表情，但是最多的是杰瑞看不出来的情绪。
「不过大自然的游戏是杰瑞赢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凯文突然开口说话。其实杰瑞并不想在这里说这种自豪的话，而且还是疑似贬低布莱恩娜哥哥的情况下，但是凯文竟然说出口了。真不知道这个天使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是。。。
「真。。。真的吗。。？」布莱恩娜看着道出杰瑞胜利的凯文，一样以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询问。
凯文不发一语，只是缓缓点头默认了布莱恩娜的问题。
得到答案的布莱恩娜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眼前的食物，脑中思考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事情。这种反应完全超出了杰瑞的预想。
他本以为布莱恩娜会随口调侃自己的，毕竟他在大自然的游戏当中领先她哥哥获胜了。但是如今这样一言不发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察觉异常？』凯文再次以杰瑞的声音和杰瑞进行心灵通话。
『。。。有一点点。但是说不清是什么。。。』
『我觉得出发点应该在她哥哥这一点上。你知道她和她哥哥的关系怎么样吗？』
『我只知道她有兄控的嫌疑，因为她哥哥消沉的时候，她一脸关心地向我询问她哥哥的状况。这一点你也知道的。』
『我觉得应该不止表面上这样。她和她哥哥的关系应该没那么简单。』
『。。。应该吧。』
『我觉得可以向她透露反派的身份了。』
『啊？现在吗？这不是应该反派自己揭露的吗？』
『没关系，规则是灵活的。而且我总觉得向她公布的话，事情应该会有所进展。』
『那。。好吧，随你吧。』
关闭与杰瑞的心灵通话后，凯文转向希路菲，向她传达了自己的意愿。而希路菲毫不怀疑，点头赞同。
「布莱恩娜，我们想先公布反派的身份。」
听到希路菲宣告的布莱恩娜抬起头，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点头回应。
「请闭上眼睛，布莱恩娜，」希路菲将手放在布莱恩娜的左肩上，仿佛告诉着她可以相信自己。
深吸一口气后，布莱恩娜闭上了眼睛。
冷风吹过自己的皮肤表层。此刻，她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平静。脑中的思绪像卡牌一样一点一点地被抽离。而刚刚还在自己左肩上的触感已消失不在。
时钟仿佛停止了，就像全世界只有自己一般。
『睁开眼睛。』
布莱恩娜的脑中闪过了这句话。似乎自己在告诉自己，已经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慢慢地，布莱恩娜睁开双眼。眼前模糊的景象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迷迷糊糊地，眼前有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棕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蓝色的眼睛。
「你好，布莱恩娜。」
随着眼前之人的声音，轮廓明朗了起来。就在刚刚杰瑞坐着的地方，一个熟悉的人物出现在了眼前。他就是。。。
「哥哥。。」
布莱恩娜仍然无法理解现状，她看着坐在凯文旁边的自己的哥哥。犹如魔术一般，出现在了那里。但是，虽然自己想沉浸在见到哥哥的喜悦当中，哥哥的出现恰恰证明了一件事。
就在自己眨眼的一瞬间，眼前的人变成了凯文，而坐在他身旁的人变成了杰瑞。就在那短短的零点几秒，自己的哥哥从眼前消失了。
「你看到了谁？」依然坐在身旁的希路菲温柔地向紧张的布莱恩娜询问道。
布莱恩娜努力恢复自己的紧张感，调整着自己呼吸，勉强挤出两句话，「哥，哥哥。我看见了哥哥。」
希路菲将右手搭在布莱恩娜的右肩上，低语安慰着布莱恩娜。
「难道说。。。」布莱恩娜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猜测。
「没错，」坐在她对面的凯文郑重地宣布，「你看到的人，就是这场游戏的反派，你的对手。」
该说是无情吗，凯文一点都没有希路菲那温柔的表现。他面无表情地宣告着布莱恩娜要与自己哥哥对决的事实。
得知了如此残酷的事实，布莱恩娜的脑中思绪飞速旋转。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将会与哥哥对决，就像当初杰瑞与自己哥哥一样。
但是，杰瑞他赢了。布莱恩娜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过哥哥。至少，从自己出生到现在，自己还没体会到那种感觉。
如此遥不可及的哥哥，自己能够好好成为他的对手吗？布莱恩娜一边担心，一边怀疑。
「那么，」凯文撇开布莱恩娜挣扎的表现，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听完反派身份后，你决定好你的目标了吗？这可是对你有利的情况啊。」
看到凯文如此铁门，杰瑞和希路菲纷纷想劝说凯文温柔一点。对方毕竟是女孩子，而且她所获得的信息量太大。短时间内恐怕做不好任何决定。
但是事实又再度偏离了杰瑞的预想。不到一分钟，布莱恩娜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目标。
「游戏制作。。」
什么？
「你说什么？」凯文似乎也对布莱恩娜的目标感到诧异。
「我的目标是。。。游戏制作。」
布莱恩娜再次说出了她的答案。
这时，除了布莱恩娜，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安静的气息肆意地充斥着整个房间。
游戏制作。
杰瑞一度怀疑布莱恩娜是不是搞错了答案。这可是与她哥哥，麦克斯·阿姆斯特朗的对决。不是什么像自己的普通大学生。他可是被称之为天才的家伙。
选择了游戏制作，就意味着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她的实力杰瑞差不多是知道的。以前在游戏研讨会的时候，杰瑞看过她的基本实力。这样的程度，想和麦克斯一较高下的可能性几乎为不可思议。
难道布莱恩娜对游戏制作也怀着热爱？还是她纯粹想让自己的哥哥获胜？
其中的答案，除了布莱恩娜自己，没有人知道。
『祝你好运，』此时此刻，杰瑞的心中只能为她发出一句苍白无力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