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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一天。或者说，从今天开始，杰瑞开始了复杂且麻烦的日常当中。

根据昨天晚上的谈话，布莱恩娜知晓了反派的身份。并且，她也同时决定了自己作为正派的目标。

【游戏制作】

恐怕除了杰瑞这样的知情者，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决定究竟是有多么无法理解。

布莱恩娜在已经知道了反派为自己的哥哥，麦克斯·阿姆斯特朗的前提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她哥哥最擅长的领域，游戏制作。试问，如果这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又是什么呢？

杰瑞敢肯定，如果当初自己决定目标的时候知道了反派为麦克斯，那他打死也不会选择【游戏制作】为目标。因为当时的自己很想赢，想赢到极致。但是现在不同，他想跟麦克斯一同享受做自己喜欢的游戏那一时刻。所以放到现在，他依然会选择游戏制作。

不过，布莱恩娜和他的情况完全不同。杰瑞不知道布莱恩娜对游戏的热爱到底有多少，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都看不出布莱恩娜对游戏的那种喜爱。

只有那一次，在某个游戏研讨会的时候，他看见了布莱恩娜也来参加。她确实很勤奋，很努力地去学习。但是她的能力其实还只是初级的学生。很多关键的，重要的词汇她还不懂。

既然如此，那她究竟需要解决什么问题？或者说，大自然让她当正派，是想要解决什么问题？

这一点，杰瑞还需要更深度的调查才能够进行推理。

如柯南·道尔在夏洛克·福尔摩士，波希米亚丑闻小说里的名言：从来不要在得到数据之前下理论。因为最后，我们总是会扭曲现实来符合理论，而不是利用理论来符合现实。

杰瑞需要的是更多的信息，数据。这样才能帮到身为正派的布莱恩娜，也完成凯文给于自己的任务和考试。

但是现在问题是，那不是杰瑞要面临的唯一考试。

就在今天，国升大学的所有大学生将举行所谓的期中考。众所周知，考试一到，学生瘫倒。而有意思的是，不是所有学生都会瘫倒。

就比如说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名为『学霸』的生物，或者可以说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是对考试无所畏惧的一种灵长类生物。但是学霸又会分成好几个类型。

其一，『扮猪吃老虎』学霸，又名为『我不会但是我一定会得高分』学霸。他们往往在考试前向所有人灌输他们毫无学习的假象。于此，当他们获得高分的时候，达到一个不用学习也能获得高分的荣誉。

这样的套路，相信很多人都经历过。每十五个学生里面，一定有一名这样的类型。

其二，『兢兢业业』学霸，又名为『我会学习学到生命的尽头』学霸。他们往往在任何时候都拿着课本学习。他们的课本里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标注，如彩虹般灿烂。吃饭学，走路学，厕所学，学到无所不用其极。最终，他们的成绩也会如他们的标注，像彩虹一样美丽动人。

这样的学生，更给人感觉是靠努力得来的荣誉。其学生占比会比较多。

而有那么一种学霸类型，是这样的。

「你在读什么？」

「今天不是考那个【用户体验UX】吗？我把戴夫老师说的重点都读一下。」

「哦，原来如此。」

「你不复习吗？」

「啊，我在家复习过了，况且听课的时候也差不多记住了。」

「。。。你确定已经记住了？」

「百分之九十吧。」

以上，就是杰瑞·格雷森与麦克斯·阿姆斯特朗的谈话。至于哪一个是杰瑞，哪一个是麦克斯，不用说也已经一目了然。

这种学霸，就是上学的时候只需要听，复习的次数也不用很多，但是每次分数出来就会得高分。他们不做作地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学习，也没有每天都学习。这种的，就是完完全全的天才。学生数量占比大概和『扮猪吃老虎』学霸一样。

麦克斯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而如今，杰瑞正焦急地在走廊里拿着书本复习。麦克斯则静静地站在旁边划着手机。天才与普通人的差别，一目了然。

但是，看见了刚刚来到自己身旁的麦克斯，杰瑞脑中浮现出很多疑问。他对于昨天晚上布莱恩娜身为正派的事情耿耿于怀。在与正派的晚餐过后，凯文说了自己想去找麦克斯商量，顺便告诉他正派的身份。

也就是说，现在麦克斯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妹妹身为正派的事实了。不知道两人回家之后，有什么不同的交流。毕竟当时布莱恩娜有说过自己在当天与哥哥几乎没见过面。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有五分钟就该进考场了。杰瑞必须尽快复习完毕。

「话说，这考试后你有空吗？」杰瑞的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书本，随意地发出询问。

「怎么了？」

「考试后不是一点左右吗？我想说一起吃个午餐什么的，顺便聊聊。」

「这个。。。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预计一点半到一点四五要去公司一趟。只有这点时间可以吗？」

「应该可以。」

「好，那我交完考卷后在考场外等你。」

没想到现在这个时间点还能听到有炫耀嫌疑的一句话。他这是在说自己没有办法比他答题更快，他肯定比自己先出来的意思呗。

好，那自己就发奋图强，争取在这次考试中赢过他，比他更快交考卷，更快出来。至少如果无法在游戏制作赢过他，那在这小小的考试赢过他总行了吧。

『加油，杰瑞！』自己的内心在进入考场前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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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等你快十五分钟了。我们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半的时间，去楼下餐厅。」

「可恶啊。。。，」杰瑞咬着牙默默跟着前方的麦克斯。

他明明已经倾尽全力回答问题了，可还是输给了麦克斯。为什么这家伙老是比自己更厉害，杰瑞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那家伙的脑子不是正常人的脑子？

「你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输入了什么作弊代码？怎么就这么逆天呢？」杰瑞在麦克斯后方发出了无力的疑问。

「你在说什么？你认为这个世界是虚拟的？」

「这只是个比喻，好吗？」

「我知道。」

「。。。你成心的吧。」

看来这就是麦克斯推掉夸赞的方式了。装傻这一技能还真是万能的。

下了电梯，两人很快地就到达了一楼，越过许多大学楼里所盖的几间店。比如说著名的开头为『星』的咖啡店，或者开头字母为『A』的炸鸡店。那里都是许多大学生消遣的地方。但是对于杰瑞这样的平民来说，那里太奢侈了，顶多每半年去一次。

消遣归消遣，饭还是得吃的。要说国升大学生吃饭的地方，一定就是地下一楼的餐厅了。每当课程紧凑而休息时间只有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候，这里便是填肚子的好地方。

进入餐厅，首先能感受到的是嘈杂的部分。当然，还有热气和食物所发出的芳香。

「我们坐那里吧。」

说着，杰瑞指向了左边那角落的空位。要聊天的话，当然要选择尽量安静的地方。

「行。」

两人随即放下了背包，交代完后一人守位一人点餐。这样的流程不需要太久，除非要吃的食物必须排长队。而对于想吃海南鸡饭的两人，很幸运地不需要排队。三两下就结束了点餐和付费。

「所以呢？你想聊什么？」看着点完餐后的杰瑞坐下，麦克斯交叉着双手问道。

「其实吧，我被凯文赋予了考试。说要在这次的游戏中帮助正派。麻烦死了，简直双重考试。」

「。。。，」麦克斯听到杰瑞的话后，愣了一会，「帮助正派。。。吗？」

「是啊。话说。。你知道正派是谁了吧？」

以防万一，杰瑞先问了一下麦克斯是否知情。不然两人接下来的对话将驴唇不对马嘴。

「。。知道，我妹妹，是吧？」

麦克斯的表情有些凝重，又努力地表现得不那么在乎。他不想将自己的担心展露在其他人面前。这样只会让其他人更担心。

「你俩还真不会演戏呢。尤其是在说到彼此的时候，」杰瑞一句嘲讽让麦克斯以苦笑回应，「不过我想问的是，你昨天回家的时候，有跟她说话吗？」

「等一下，首先我想问一下最重要的问题，你在之前是不是早就认识我妹妹？」

「啊？没有啊，」又一个脸不红气不喘的表情从杰瑞的面部展现出来。

「真的。。。？」

「真的啊。」

「。。。我可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见杰瑞迟迟没有露出马脚，麦克斯才稍微放下了质问的态度。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他们两个以前也许真的不认识。

「。。没事，你刚才问什么？」

「啊，」杰瑞暗中庆幸自己没有露馅，继续问道，「昨晚，你跟你妹妹有说上话吗？」

「其实当我回家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我本来打算叫她的。。。但是可能她已经睡了吧，当时也十点了，所以我就不叫她了。但是早上我们有见过面。」

「有吗？那你们怎么样？」杰瑞开启了侦探调查模式。虽然对别人的家事八卦不对，但是为了确实帮助到布莱恩娜，杰瑞必须这么做。

「。。那时候她非常安静，似乎在躲开我。我想跟她聊一下游戏的事情，但是她早早就去上学了。我也没有机会问她，」麦克斯虽然想隐藏，但是眼神无法说谎。伤心的神情从他的双目中流露出来。

没想到布莱恩娜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时间和哥哥见面说话，但反而到了有时间的时候，她却逃避了。她会这样，应该是因为怕尴尬或者兄妹俩感情的变质吧。

这一点，杰瑞倒是理解。她一直以来对哥哥的态度和关心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拿以前她担心哥哥的时候，她就偷偷地找自己来询问详情。可惜，这对麦克斯来说很难感受到关心。

「那你怎么不尽快主动问她呢？」

「我。。。，」麦克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低下头别过视线。

这对兄妹不知道为什么，杰瑞越深入，就越觉得他们两个太像了。可能也因为这样，两人才会更难直接表达关心。这样的话两人可能会越来越陌生的。

「算了，最后我问一下，你知道她选了什么作为目标吗？」

「。。。游戏制作。。，」这次，麦克斯叹了一口气后才回答。

「你。。知道其中的理由吗？」按照凯文的推测，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如果能得到答案，那接开布莱恩娜的心结就不再困难。

「。。我不太知道，」他将右手支撑住自己的脑袋，表情凝重地回答，「她本来。。算了，没事。」

『你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呢？』

杰瑞也跟着麦克斯的动作，将手抵在额头前。麦克斯好像知道点什么，但他可能打算待会自己去问，所以不告诉杰瑞。

其实这样的话也好，杰瑞能省了些时间。只希望麦克斯能真的接开他妹妹的心结，代替自己完成凯文的考试。甚好，甚好。

这时，两人的海南鸡饭被端了上来。香喷喷的味道一股扫清了两人当前的烦恼。

「好吧，我们聊点别的吧。这些事本应该天使去做的。」

「就是，」麦克斯似乎也赞同，所以弱弱地点头回应。

就这样，杰瑞和麦克斯两人在这热闹的餐厅里，一边进行着海南鸡饭的午餐，一边聊着刚才的考试结果。两人将烦恼先扔到脑后，至少在这顿餐结束之前，必须先享受眼前鸡饭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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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三个既然会同一天考试，而且时间也一样啊。」

杰瑞走在大学楼的三楼走廊上，看着身边的两位少年开心地说道。

如今一同走在杰瑞身旁的两名少年都是杰瑞的同乡伙伴，分别是伊森·霍格尔和里克·丹迪。他们也是在杰瑞进行大自然游戏的时候，鼎力相助成为评委之一的身份。因此杰瑞对这两位都抱有感激之情。

虽然如此，但有些事情杰瑞无法向他们明说。

在当时自己完成了大自然游戏的时候，曾有一度被他们紧逼询问情况。不过为了大自然以及天使的秘密不太多泄露，杰瑞只能说那是自己与另一个大学朋友的友谊赛。毕竟决定他们能不能知道大自然和天使的是大自然本身。

说了足足两天才能让他们信服并放下了种种违和感。可能有朝一日，他们也会知道天使存在的吧。

「是啊，看来我们不去吃着午餐是过不去的了，」伊森揉着自己的空腹笑着说道。

「对对对，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明天是周末，也能放松放松，」杰瑞踏上电梯，一边做着伸展运动一边看着周围的热闹。

「好啊，要吃什么？香甜？」

「啊。现在就先不。。吃。。香甜了吧？」

说实话，杰瑞这周已经吃了两次香甜了。恐怕再吃下去，自己就会对香甜产生恐惧了。所以对于里克的提议，杰瑞还是先敬谢不敏了。自己实在没有能力吃下去了。

「以后吧，以后。哈哈，」杰瑞摸着自己的肚子苦笑道。

「那吃什么？」

「那个，在『西部餐馆』怎么样？既然有吃面的话，那里也有好吃的面。」

杰瑞想到了夏丹路的其中一家餐馆。虽然名叫西部餐馆，但给人的感觉其实也不是那么西部。只是那里也有卖炸鸡排或者炸鱼块之类的，可能比较贴近西方的食物。万物皆可炸。

「哦。。可以，」里克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你呢？伊森？你觉得怎么样？」

「。。。」

「伊森？」

站在电梯的边缘，伊森看向对面二楼阶层的方向。在那里似乎有几名大学生正在排练着什么，说这一段流利的英语。

在这个期中考的时候还在排练的大学生，还真是勤奋。

「你们看那里，」伊森快速地将手抬起来指向排练的大学生们，然后为了不让他们看到迅速将手放下。

「哦？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在排练类似英语什么的吧。应该是比赛或者演出。」

「演出。。，」杰瑞听着伊森和里克的谈话的同时，也努力聆听大学生们在排练什么。

他们的声音似乎很有力，传达着他们心中所想之物。这样看来，他们十有八九实在演讲。因为这所大学也有英语专业的学科，所以有这么一些大学生练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正当杰瑞打算转移注意力回到吃饭的话题之时，一道声音制止了他。

「我们就是自身的奴隶！」

短短一句话，让杰瑞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立马转向排练的大学生们，努力寻找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耳熟。而且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是谁？』

杰瑞倾尽耳力寻找着发出声音的那名女性。

「我们都被束缚着，无法动弹！不管是因为金钱，人际关系，还是荣誉，我们都是那些虚幻之物的傀儡！」

『找到了！』

那是一名穿着紫色羽绒服的女生。她长发及腰，拥有极其美丽的外表。她笔挺地站在棕色桌子旁，双手模拟着被手铐铐住的状态。虽然听她演讲的人似乎只有一个，但是她仍然没有懈怠。

即使只有一名观众，她也要将演讲进行下去。

她那充满魅力的声音也让杰瑞想起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声音。那大概是在一周前，当自己为思考游戏主题而犯难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让自己锁定了基本方向。

不过，现在也不可能这样贸然向她答谢。这样会被当成怪人的。

很可惜，只能有缘再见的时候，再向她表达自己的感谢之心吧。这样的声音，杰瑞也想多听一下，偶尔让自己充满热血。有可能生活会变得更有活力。

「走吧，去西部餐馆。」

虽然有点依依不舍，但杰瑞也只能忍住想要挺下去的心情，优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了。

「好，走吧。」

「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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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餐馆，一个位于夏丹路的餐馆，也是杰瑞有时候去的餐馆之一。

虽然去的次数不胜香甜面馆或者择夫柯餐馆，但是如果想试试比较便宜的鸡排饭的话，那这里一定是首选。其实第一次杰瑞来到这里的时候，那里正在举行活动。

如果将点的食物拍起来发到网上的话，那餐馆将免费送上一盘薯条。也正是因为这个活动，杰瑞才对餐馆有了一点好印象。毕竟那里的薯条确实好吃。

现在虽然没了活动，三人也还是会去那里观光一下的。说不定某天又会碰上什么活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过在踏进餐馆门的那一刻，杰瑞从余光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就在西部餐馆旁边的咖啡店点着咖啡。

「你们先进去，帮我点个坤甸面。我先跟熟人说个话。」

向伊森和里克交代完后，杰瑞便慢慢地走近隔壁的咖啡店，不断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好，那个人真的就是两天前才见过面的她。

「布莱恩娜？」杰瑞来到了那个人的后方，弱弱地叫了她的名字。

正在等待咖啡的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才发现了站在后面的杰瑞，「杰瑞？」

「你买咖啡吗？」

「啊，是啊。你呢？」

「我就是看到你在这里，就打算打个招呼。你一个人？」杰瑞东张西望，试图找出希路菲的身影。他觉得天使这段时间应该会和他们的客户多多交流才对。但是，希路菲貌似没有在这里。

「啊，我跟我朋友一块的，」经布莱恩娜一比，杰瑞看到了站在布莱恩娜旁边的一名少女。

「啊，你好。」

「你好。」

初次见面的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杰瑞便再次转回布莱恩娜与她对话。

「你。。有跟你哥哥谈过吗？」虽然已经从麦克斯那里知道了他们两个的状况，但是杰瑞还是打算从布莱恩娜那里获得她视角的情报。

「。。。，」她不发一语，只是微弱地摇着头。

「你不打算问你哥哥吗？关于。。那件事？」碍于不能让布莱恩娜旁边的朋友听到天使之类的事情，杰瑞必须模糊地询问布莱恩娜。

「。。。，」她还是不作答，表情似乎更加伤心了。

「我，我觉得，你们应该谈一谈的。这样下去的话也不行对吧？」

「我知道。。。」

「我只是说一句而已，选择权还是在你手上。会吵架也好，会伤心也好，最重要的还是接开那个结。。。就是这样。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可以找希路菲，或者凯文。当然如果你信得过我，也可以找我。我们都会帮你的。」

「嗯。」

「那，顺便问一下，你明天有事情吗？」

「怎么了？」

「啊，我只是想邀请一下你一起来玩桌游。我会邀请凯文，希路菲，还有我的几个朋友。你也可以邀请你的朋友，我们想放松一下。」

如果说要调查布莱恩娜，那没有什么比放飞自我玩游戏更适合了。或许杰瑞也会从中调查布莱恩娜对游戏的热情。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让她放松放松。做为正派的苦，杰瑞知道。所以自己会尽量让她不觉得苦，好好完成大自然的游戏。

「哥哥。。会来吗？」

「呃。。我不邀请他。毕竟，可能有他在的话，你不会放开手脚。还是你想他也来一起玩？」

「好吧，不用了。按照你们原来的计划吧。」

「那就这样了。。对了，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我待会将目的地发给你。」

「好。」

掏出手机后，两人都将对方的联系方式加到手机当中。这样的话，对杰瑞来说交流起来也比较方便。毕竟这几天自己的任务就是在这场游戏当中帮她胜利度过难关。

「OK，这样就行了。你也可以邀请你的朋友啊，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好的。」

「那，我先走了。我朋友和我的面还在等我呢。」

正当杰瑞转身的那一瞬间，布莱恩娜突然叫住了杰瑞，「等一下。」

「嗯？怎么了？」

杰瑞转身后，只见布莱恩娜不再低头失落，直直地看着杰瑞的眼睛。然后，她低下了自己的头。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什么都还没做吧？」

「那时候关于我哥哥的事情，你确实解决了。我说过会当面答谢的，所以谢谢你。」

「啊。。就那件事啊。没事没事，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还有现在也是，你一直都打算帮我。真的非常感谢。」

虽然杰瑞想说『哥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但是感觉太拽了所以改成比较普通的话语，「我知道成为那个是什么感觉。所以就打算帮一下，不用谢。」

「你。。能帮我赢得那个游戏吗？就像你一样？」

布莱恩娜的眼中充满着期待。相比于在大锅店那一次，她似乎已经理清了思路。这场游戏里，她想要赢。但这也间接说明了，她没有后悔选择那个目标。既然如此。。。

「我尽力。」

不能把话说得太死，毕竟自己在游戏里都差点放弃了。如果可以的话，杰瑞也想让她好好地赢下游戏，接开属于她心结。

「那就明天见了。」

「嗯，明天见。」

随后，杰瑞转身走向了西部餐馆，准备享受等待着自己的美食。从后面也可以听到布莱恩娜与她朋友的谈话。但是声音太小了，已经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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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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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之后，杰瑞和同乡们也差不多要各回各家了。

当然，杰瑞也已经将明天去玩桌游的邀请告诉了伊森和里克。玩桌游就是要越多人越好玩，感觉会越热闹。

因为杰瑞是桌游狂粉，所以每次决定要玩桌游的时候，他都是最兴奋的那个。毕竟杰瑞对游戏制作最原始的爱，是来自桌游的。以前，自己老是在家里制作各种各样的角色扮演桌游和弟弟们玩。这也成了杰瑞在童年时期的其中一个乐趣。

现在只恨自己没有多少朋友，不然杰瑞每个月，甚至如果经济情况允许的话，每周都打算邀请有空闲的朋友们一起玩桌游。短暂的离开电子设备，玩这种面对面的游戏最能炒热气氛增进情感。

此刻，杰瑞正好借助调查布莱恩娜为由，邀请朋友们一起玩桌游。这可谓是一举两得了。

只是可惜了麦克斯无法一起，不然一定会有更多好玩的事情的。只能以后再邀请了。

「那么，我们就差不多回去吧。」

「欸？那不是。。」

就在杰瑞打算往宿舍方向前进之时，伊森的声音让杰瑞的双脚停住了。

缓缓转过身，杰瑞看向伊森的右手所指的方向。但此时此刻，杰瑞后悔了。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而是杰瑞不想见到的人。

她穿着漂亮的青色衬衫，配上偏棕亮系颜色的裙子。今天还特别将头发绑成双边环形辫。带着手环的左手牵着一名男性的右手。没错，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两人在约会。

焦虑的杰瑞立刻转身想离开这里。如果大自然允许，他打算直接坐火箭离开这个星球。可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凡妮莎！」伊森以他那无知的面容喊着那名女生的名字。

『我勒个去！』

「啊！伊森！杰瑞！」

清脆响亮的声音从后方肆无忌惮地传到杰瑞的脑子。

『完了。』

既然被认了出来，杰瑞就不能再装作听不到逃离现场了。他必须正面那名女生，即使自己会遭受重大打击。于是，杰瑞缓缓地回头，尴尬地笑着。

「没想到你们在这里啊，」开朗的声音不断敲打着杰瑞的耳鼓。

「哟，查尔斯也在啊，约会呢吧，」伊森也毫不逊色地利用语言攻击向杰瑞的脑颅进攻。

凡妮莎·约翰森，以及她的男朋友，查尔斯·珊德拉，都是杰瑞和伊森的高中同学。也就是说这四个人是同乡。而对于这个凡妮莎，杰瑞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对她抱有爱慕之情。直到今天也依然如此。

但是苍天作弄人，她在初中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初恋，也就是如今的男朋友，查尔斯。这就彻彻底底地断了杰瑞的念想。只不过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忘不了她，所以才导致了每次见到她都会陷入尴尬的局面。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杰瑞对凡妮莎和对其他女生不一样。但就是凡妮莎自己一直没有发现。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到如今杰瑞甚至怀疑她男朋友其实也知道自己对凡妮莎的感情，只是他看破不说破。这就将杰瑞的尴尬程度往上提了一个台阶。

如今这偶然的碰面，令杰瑞的脑袋飞速旋转。拼命地想尽办法逃离现场。所以接下来的对话，如果无法理解的话，那也是正常的。

【杰瑞脑中混乱程度：25%】

「最近怎么样？好久不见了吧，」伊森说道。

「还好啦。最近我们大学不是举行完期中考了吗，所以就出来玩了，」凡妮莎答。

声称一下，虽然凡妮莎和她男朋友都不是国升大学的大学生，但两人依然住在这里附近。据说因为这里比较多同乡伙伴，例如杰瑞，伊森，还有黛西，这样才能互相照应。

「哇，羡慕啊。有伴侣的人就是可以约会恩爱。」

「你也找个女朋友呗。」

【杰瑞脑中混乱程度：50%】

「啊对了，杰瑞也在啊。」

「呵呵，」眼看凡妮莎向自己走了过来，杰瑞却无法做出任何防御举动。简直就像带领战争的将军眼睁睁看着敌方步步逼近，己方却干粮已尽。

虽然杰瑞想向伊森求救，但他似乎去和查尔斯谈话去了。朋友？靠不住。

「你最近怎么样了？星期天的比赛你赢了吗？」

「好。」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星期天的比赛赢了吗？」

「好啊，还行。」

「？？？」

凡妮莎看着杰瑞答所非问的摸样感到异常奇怪。他那毫无活力的眼神让凡妮莎再次想起了以前看到杰瑞的摸样。

「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了？」凡妮莎歪着头问道。

【杰瑞脑中混乱程度：75%】

「我很好啊。都挺好的，」杰瑞仍然生无可恋地回答着凡妮莎的问题。

「那你比赛怎么样了？那时候凯文邀请我当评审的时候，我可是很认真地评了一下呢，」凡妮莎似乎不想放过杰瑞。

「啊，挺好的。不错。输了。」

「啊？输了？你的游戏是鸟的对吧？」

「对啊，鸟的。输了。」

「我投那个投了九分了，另一个我投了七分呢。竟然还是输了吗？」

「哈哈哈。」

「可惜了，看来得再接再厉了呢。要加油啊。」

「哈哈哈哈哈。」

【杰瑞脑中混乱程度：90%】

「哦，对了，我得走了。不然就来不及去商场游玩了。那就再见了，杰瑞。以后再教我课文哦。」

【杰瑞脑中混乱程度：10000%】

「呵呵，走好。」

「再见了，伊森。」

「再见。」

凡妮莎终于远离了杰瑞，带着她的男朋友，手牵着手走向了反方向。但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杰瑞的心理创伤却尚在。

「哈，真好啊。我也想要对象呢，」伊森来到了杰瑞的身旁，望着凡妮莎她们的背影羡慕地说道。

「虽然不认识，但是他们两人感觉好甜蜜啊，」里克随后附和道。

「咦，杰瑞你怎么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杰瑞脑中混乱程度：释放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时，为了安抚杰瑞那幼小又脆弱的心灵，两人特意请他喝了一杯奶茶。而伊森也郑重地为自己的鲁莽向杰瑞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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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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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夜晚的星空和清凉的天气不断提醒着杰瑞，他该吃晚餐了。不用怀疑，杰瑞在这一天的重点故事都是发生在吃饭的时间点。这不是巧合，而是杰瑞真的鲜少出宿舍门，所以也不会遇到什么事情。

因为如此，他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走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享受大自然的怀抱。不是那个『大自然』，是这个大自然。

当然，如果想要杰瑞出去吃饭，没有人陪着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勉强可以算是同居的凯文也跟着进行晚餐了。

「你想吃什么？买回来还是在外面？」杰瑞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椅子上，转身问道。

「去那个鲁迪科托普拉餐馆吧。那里的科托普拉还行。」

「好吧。」

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这个点是饿意袭来的时间。所以得到准确的吃饭地点的时候，杰瑞二话不说立马穿上自己的深蓝色外衣，准备出发。

跟容易决定吃什么的人一起吃就是简单。不像杰瑞和他那两个同乡伙伴一样，每次都会花上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决定吃什么。有时还采取非常手段，就是抽签方式。

现场撕下纸条写上名字，然后卷成一圈来抽。无论抽到什么都不可以再反悔，义无反顾地去那里吃。这样才不会出现无意义的讨论。

比起那些花里胡哨的方式，杰瑞还是更喜欢这样简单直接地报出目的地。省时又省力。

「话说，你这几天跟着麦克斯有发生什么吗？」杰瑞锁上宿舍房门，然后转身前往电梯。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而且麦克斯今天似乎没有和他妹妹交流过。」

「在我们考试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我和希路菲在他们家调查。」

「哇，私闯民宅啊这是。」

「为了调查嘛。」

走进电梯，杰瑞想起了凯文偷看自己日记的时候。当时他也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过去。那可真是羞耻又恐怖的体验。自己的隐私被人扒光可不太好受。

「所以呢，调查到什么？」

「只知道了两人的双亲因为忙碌所以把两人放在雅加达。他们的工作需要他们前往印尼的各个地方，所以就无法长期在雅加达。不过他们似乎偶尔会回来一趟，」凯文回忆着自己找到的信息，然后向杰瑞娓娓道来。

「双亲。。。这会是原因吗？但是我还是想不到布莱恩娜为什么会选择游戏制作为题目。你们有调查到她对游戏制作有多热爱吗？」

「似乎没有，」电梯门打开，凯文和杰瑞两人一同踏出电梯，「她不会向某人一样把自己的心思这样明明白白地写在纸上。」

「那叫日记，好吗？」

「如果她有写日记的话，那整件事就简单多了。」

「同意。」

虽然杰瑞很不喜欢自己的日记被人阅读，但是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觉得读日记是最简单的方式。连接瑞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双标。

不过其实杰瑞仍然有一件事不太能理解。

「欸，你说，」走在小路上的杰瑞向旁边的凯文询问，「外国的普通兄妹感情不是像他们那样的吧？还是我的错觉而已？」

「这。。你觉得该怎么样的？」

「我觉得啊，」杰瑞开始从自己的脑子中提取自己从电视剧上看过的兄弟姐妹关系，「平常的兄弟姐妹关系，要不就是如同同居的陌生人一样，能有一天不说话，谁也不在乎对方的私生活。这样的话他们的关系会比较冷漠。要不就是非常亲近，想真正的家人，亲人一样关心对方。这样的话他们的关系会比较明朗。但怎么他们两个的关系总觉得卡在那两个类型之间呢？」

麦克斯关心着自己的妹妹吗？不确定，他从来没有表面上关心自己的妹妹，但是他又会为自己妹妹的事情发愁。

布莱恩娜关心着自己的哥哥吗？应该？她看见自己的哥哥有异状的时候，就来找杰瑞询问。而且她也会在每周五下课的时候和哥哥一起去吃午餐。但是如今她却故意无视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既不亲近，也不陌生。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杰瑞不理解。

「按理来说，」凯文听到了杰瑞的问题后，想了想后给出回答，「普通的兄弟姐妹关系本来就会多多少少有一些距离感。他们虽然关心彼此，但却不会太过显露出来。你说的都太极端了。」

「是吗？」

「不过说实话，他们的双亲都不长时间不在家的情况下，他们更是应该相依为命才是。但是总觉得问题有什么问题，但又说不上来。」

「对对对。我也有那种感觉，」杰瑞打个响指继续说道，「我觉得麦克斯好像不太了解自己的妹妹。而布莱恩娜又对她哥哥忽近忽远。总觉得她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样子。但是麦克斯自己也不特意去让兄妹俩的关系变的更好。」

「这就是疑点。但是也有可能我们小题大做了。」

「是吗。。。？也许吧，毕竟我没有哥哥或者妹妹。我不太理解那种感受是什么。」

「但是你有弟弟对吧？」

「确实，但我们的关系是还行的。不是像布莱恩娜那样畏手畏脚的。我们想说什么就说，想调侃谁就调侃谁。所以这个，我确实无法理解。」

可能也像凯文说的那样，真的是小题大做了吧。

「不管怎么样，」凯文点出了现在的主要问题，「布莱恩娜现在将目标大概定位游戏制作。我和希路菲都无法决定真正的目标是什么。为了尽快设定目标，我们必须先查清布莱恩娜对游戏制作的态度是如何。」

「了解。明天桌游的时候，我尽量套话。」

「我和希路菲也会行动的。」

不需要多久，两人已经抵达了鲁迪科托普拉餐馆面前。既然到了，那就要先把烦恼丢到一旁，先找位置点餐再说。

鲁迪科托普拉餐馆，是一家位于橘园路的餐馆，位置就在大尤街的附近。那是一家具有印尼风格的餐馆，虽然只有一楼是这样。但是即使一楼拥有独特的风格，有很多人更想前往二楼用餐。

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因为空调。因为一楼的大门是敞开的，所以上午的时候，那里会非常的热。而唯一拥有冷气的就是上面的二楼了。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杰瑞都选择前往二楼享受冷气。

「一碗肉丝粥和冰牛奶，谢谢。」

「一份科托普拉和冰茶，谢谢。」

凯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喜欢吃科托普拉。只要有一个地方卖科托普拉，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点。虽然有的科托普拉真的好吃，但是也没必要每次都点吧。杰瑞敢说，凯文对科托普拉的爱，不亚于自己对游戏制作的爱。就是那么夸张。

顺便说，杰瑞不点科托普拉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科托普拉对杰瑞来说不太好吃。

「那个梅琳达真的挺扯的，想想就来气。」

正当杰瑞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前方一桌的客人突然发出声音。那位女客人的声音大到足以让杰瑞和凯文听得一清二楚。

有的时候，就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而你又拿他们没办法。其实是可以说一声的，但是他们还是会不知不觉地大声说话。因为这种音量已经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了。

唯一的方法就是等他们离开。这样才能享受宁静的时刻。

听那些女生的语气，他们好像都是高中生。

「你说她就会读书一点，为什么老师总是拿她做例子呢？说的人不烦听的人都烦了。」

「是啊，我也烦。」

「而且老师还总让我们跟她学学。谁稀罕啊。带着眼镜一副书呆子的样子，我要是她我早被自己恶心吐了。」

「是啊。」

「明天可得给她颜色瞧瞧。」

「可以啊。」

她们的语气似乎不是开玩笑的。明天她们真的打算对某个叫梅琳达的高中生做些什么。有一名高中生，很有可能即将受到霸凌。

「杰瑞，你不太正常。」

突然，凯文的一句话把杰瑞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杰瑞才惊觉自己正在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右手，呼吸变得有点紊乱。他也将自己的左手握起放在嘴唇之前。

「你怎么了？」凯文的表情似乎有点担心。

「没什么。」

「你刚才眼睛瞪得很凶。这不是没事人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动了杀心。」

「我的表情是这样吗？」

「是。」

杰瑞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脸上浮现的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是愤怒？是哀伤？还是喜悦？他无法得知。但是他的内心正在燃烧。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放心吧，」杰瑞努力将自己的嘴角上扬。

但心细的凯文发现了，杰瑞正在隐藏什么。而这件事严重到让杰瑞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这不是说说笑笑就能敷衍过去的。

诡异的是，杰瑞没有在他的日记中写上什么严重的东西。这是凯文在这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看见杰瑞露出这种危险的眼神。连杰瑞发现了凯文在阅读自己日记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如此的恨意。

即使他在日记里写了自己有多狠凡妮莎的无知和他自己的懦弱，他都没有展露过杀意。

这个场景让凯文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杰瑞的心里还装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如果爆发的话似乎会变成很可怕的事情。

而让杰瑞露出如此反应的源头就是。。。

「走吧，明天让她好好看看她自己狼狈的摸样。」

两位女高中生从杰瑞和凯文的桌子走过，然后缓缓地下了楼梯。

如今的二楼，只剩下戴有恐怖表情的杰瑞，和努力思考着的凯文。虽然凯文想进一步询问杰瑞的状况，但两人点的食物已被服务员端了过来。

而杰瑞的气息也平稳了许多，表情也变得温和了。这让凯文也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这件事还没结束。问题的核心还没被找到。为了凯文自己的目的，他必须想办法在未来慢慢调查问题的核心。

至于现在，还是先享受眼前的食物，聊点别的东西。毕竟如果凯文继续问下去，杰瑞也不会说出什么的。

只希望这件事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