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奴隶姬,倾听谐谑卿的演说


本次精校了【72】【73】【74】【75】【76】【77】【78】【79】。

精校重点:【72】【77】【78】无变动。【74】为提高莉拉的魅力调整值(+D2-1),大幅精校了莉拉构陷莉丝的动机。


此外,依然是真白特供!

为【全书】大部分章节尾部也添加了「LUNA/MIST模式切换」按键,以避免读者误触之后在「MIST模式」下通读了全文!



「崩落」第三十五日,星期六。


(打住,打住,唔姆。)

(稍等。稍微等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的啦,事到如今,我说这种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但、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嘛。)

(那个,我呢,我真的不是「傲娇」啦。)

(——不准嘲笑我!谁都不准嘲笑我!否则咬死哦!全都咬死!)

(但是,真是的,想想看嘛~~~~!)

(明明说好「再也不管了」,明明说好要认真当个奴隶的……!)

(一次两次也罢了,翻来覆去地「说话不算话」,这个样子不是很恶心吗!?)

(重点是「人设」呀!这样下去,我的「人设」会坍塌的呐!)

(会被人说,「啊——啊,反正到最后又会忍不住出手的吧,这个女人哟。」)

(讨厌!不喜欢!我才不要这样!)

(也不准说「这不就是你的人设吗」!)

(「临时变卦」,NG!「拖泥带水」,NG!)

(我的「决心」,才没有那么廉价了啦!!!)


(——换句话说,昨天与以往不同。)

(这一次,我是相当认真的。)


「『纶』。」

努比西一边用丝绸手绢轻拭辉夜的左眼,一边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用一般市民的说法,『人造丝』。」

睫毛轻颤,红宝石般的线瞳顺势眯缝之后,拂去的泪水在手绢上沁开。

「这座西弗斯雪银城依靠『加工』、『运输』以及『盐』三者支持,而在『工业』之中,诸如此类的『新型材料』又是主力支柱。」

手绢收回。紫手杖落在男子的身后。

「就像往全身泵血的『心脏』与『动脉』,金币依托『工业』汇聚而来,之后才得以输送到城市各处。也就是说,上至敝人这样『效劳他人』的『作坊』主,下至你们这样卑微的奴隶,都要靠这方丝帕,以及你腿上的丝袜才得以生存。」

转身。调教师背着手走向窗户。

「这便是『建设』与『生产活动』的力量。这是能够和贵族大人们的『元素创造』与『炼成』相互媲美的,蕴有无可取代的『价值』的又一魔法形式。」

没有看阳光,掠鸟,秋日的树影。单片眼镜所留意的,是玻璃倒影中的少女与幼女。


乍一看,目前对辉夜实施的处分很像昨日马提拉与贝翠丝的做法,但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诚然辉夜的双臂再次被捆在背后,脖颈上的红色项圈也通过锁链和天花板相连,仿佛绞索一般,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人伺机鞭打她。相对的,她足下的黑色高跟鞋却换成了鞋跟更高更细的款式,几乎与鞋身一样长。

于是,在项圈与高跟鞋的双重制约之下,瘦弱的少女奴隶只得仰着小脸,同时勉勉强强以足尖触地,「站立」本身也就因此成为了痛苦的刑罚。

呼吸不畅,胸廓起伏,津液不受控地从微张的嘴边流下。黑发轻颤,汗水同样顺着雪白的脊背、肩臂与腿根滴淌,刚被拭去的眼泪再次盈眶。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小时。无论怎么看,这女孩子都到了极限吧。

——若没有作为「调教师」的经验,便会这么想。

首先是眼睛,她的眼睛依旧圆而明亮,没有失去焦点,这说明她还有「维持意识」的余力。其次,虽然脸颊潮红、喘息连连,可并没有喘得像不受控制的哭声一样,所以当然也还不至于「虚脱」。

最为关键的是,与戴着变色镜的年轻「指挥剑」一时兴起的游戏不同,当下的这种「处分」实际上是相当专业的拘束形式,甚至拥有称之为「道歉装置」的异名,然而辉夜还远未「道歉」呢。

需要指出一点,虽然称作「道歉装置」,并非是说它会让受刑者对施刑者道歉——无论使用何种刑罚方式,大抵上在受刑者坚持不住的时候,他们都会哭泣求饶,乃至为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道歉,甚至招供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吧。

这里需要「道歉」的对象是另一个受刑者才对。锁链另一端所系的项圈的佩戴者,两眼失神,蜷起两腿,在地上紧紧缩成一团的绀色短发兽耳幼女,莎莎。

与昨天一样,两人项圈间的锁链嵌入了「天花板」或者说「建筑物」;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锁链被限制了总长。若辉夜坚持不住而跌翻,两人就都会立即陷入吊颈窒息的状态。即便不使用魔法,这套装置也可以运用定滑轮轻易复现。

通常,如果受刑人关系良好,那么必须维持意识与站立的一方在绝望之际就会向另一人道歉。如果双方都有「站立」的义务,则是首先坚持不住的一人道歉。随后哭声与道歉混作一道,再化为伴随窒息感的呻吟与惨叫,决没有这么安静。

然而如今受缚的黑发少女只是站着,一直踮着脚尖站着而已。相较来说,无需站立只需跪坐的莎莎却是首先进入极限的那个。

想叫,却不能叫,尤其是不能在调教师面前叫。想哭,却不能哭,尤其是不能在调教师面前哭。想为姐姐求饶,然而不敢。莎莎什么都做不到,一直就都是,除了发抖,什么都做不到。

明明是「奖励」……明明说,要「奖励」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姐姐……?为什么每次都要像这样,伤害姐姐……?

惊惶的亮黄眼睛不住地在被吊缚的少女奴隶与调教师之间移动,因为被禁止出声,兽耳幼女只得以目光全力哀求,同时剧烈地颤抖。

求求您,求求您了,求求您放开姐姐,求求您放开姐姐,莎莎不知道莎莎做错了什么,请您教给莎莎,莎莎会做,求求您放开姐——

「——!!!————————!!!」

很快莎莎就陷入了称为「惊厥」的状况。她猛然倒下去,颤抖一直蔓延到两腿间的尾巴末梢,带着小铃不断锐鸣。若是没有被拘束,那便是全身性的痉挛吧;即便被拘束,痉挛也在褐色肌肤上游走。

「——…………」

在她失心惨叫之前,调教师及时用手杖施放了「冷静」,于是她终于直挺挺地侧倒在地上,只剩空洞的眼神与麻木的呼吸,直至现在,也仅仅是微微战栗。

「……。」

对此辉夜维持着沉默,哪怕脖颈因为莎莎倒地被猛地拽了一下,也只是沉默,仿佛这是与她无关的事。虽然并没有被魔法物品施展精神控制系魔法,但她表现得好像她才是被施展了「冷静」的那个。

表现得好像,她与莎莎并没有任何关系。表现得好像,就算真的到了脱力倾倒的那一刻,她也决不会「道歉」。

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一直到现在,此时此刻,调教师借着窗影的反射观察着整个办公室的这个瞬间,都是这样。


「——与『生产建设』相比,」调教师朝着室内的方向侧回脸,同时继续他的训诫,「『伤害』与『破坏』是最无意义之事。」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皱了皱眉。

「像是不务正业的青年人,在手臂上刻字,彼此冲突、斗殴,砸碎玻璃,或者冒着死亡的风险在疾行的火车前穿行比试胆量,以此为乐甚至洋洋自得,觉得这是从未有人做过的伟业——然而他们却不明白,这仅仅是人们『不屑于做』。」

随着转身,审视的目光再次遗憾又惋惜地投向辉夜。

「正是如此,那些事情人人能做,无论是打碎『作坊』的窗户还是在铁轨上跳跃,而编织丝帕却困难得多,」他重复道。「不懂这点的人进而演为犯罪者,落得手足都被砍去的结果,只有到那时,他们才乞求宽恕,发誓要重新做人。」

叹息。凝视手杖。

「可是没有机会了。王国不是帝国,不会将宝贵的税金浪费在给犯罪者修建称之为『监狱』的豪宅上,允许他们白食与长休。当然帝国也强制犯罪者工作,但他们却又允许犯罪者『赎罪』,在『赎罪期满』后将他们放归社会……」

不可抑制的蔑笑。

「然而是谁界定了『赎罪期满』呢?是谁声言『我原谅你了』?是谁声言『你已经偿还了你的罪』?是被强夺了仅剩钱财的穷人家的那对母女?是被拦路刺死的那个马车夫?还是被推进了矿井的那个长子?」

步伐再次靠近辉夜。

「无论圣典和教科书怎么说,『救赎』终究只是个悦耳的词汇,『赎罪毫无意义』,这才是王国的共识。因此敝人原先在『剑鞘』的同僚们才会毫不犹豫地对罪犯挥剑,乃至直接刺穿他们的胸膛,把这说成『物理性的救赎』也不为过。」

他绕着辉夜踱了一圈。

「只有一部分有机会逃脱制裁,如同实验动物一般拘禁『备用』,或者成为像你这样的奴隶。但这也并非『赎罪』,单纯是『效用』——既然没有『处死』,活着就得进行有意义的工作,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停顿。

「那么回答敝人:敝人为什么要同你说这些呢?」

停顿。

「卑贱的……辉夜的……意见……毫无意义……但辉夜……推测……大人是希望……辉夜……明白……对辉夜的……『处置』……并不是为了……『伤害』……辉夜……而是……为了……『建设性』……」

以几近嘶哑的嗓音,沉默了许久的少女终于开口作答。每吐出一个词之后,都是痛苦的喘息。

「八十分。」努比西左手执杖,右手的指关节托腮。「所以你认为,之所以把你像这样吊起来,是由于1295号对你『暴力性举止』的『告发』,因此必须对你实施『惩戒教育』,是这么一回事吗?」

「辉夜……惶恐……并非如此……大人……」

「嗯?这是为什么呢?」男子用优雅的声线问。

「辉夜……惶恐……因为……辉夜……确实……觉得……辉夜……没有……做错……即便……贝翠丝小姐……认为……辉夜……犯了……错误……」

「这又是为什么呢?」男子再次问。

「因为……莎莎小姐……是市政厅……重要的……财产……辉夜……必须……保证……莎莎小姐……进食……」

「啊,」努比西摇头叹息。「也就是说,1304号,你并不喜欢1488号,也并不是出于类似的感情才维护她,也并不是出于类似的情感才坚持站立,是这样吗。」

(……)

停顿。

「辉夜……惶恐……辉夜……并没有被……命令过……要喜欢……莎莎小姐……」

「……」

停顿。

男子站到辉夜的正前,背手俯视着低矮的十三岁少女,其粼粼的泪眼。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哦。」奴隶辉夜如此说。「她对于奴隶辉夜来说,只是一名小猫咪小姐而已嘛。」)

「所以是八十分。」努比西再次喃喃地重复。「所以才是八十分,只有八十分。」

(呼呼呼。)

他又开始踱步,屡次掠过牙齿不断打架的莎莎,似乎在重新整理措辞。这花了他很长时间,但显然他并不着急,因为当他停步并重新开口之时,语调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敝人以前因公去过齐柯风英城,那里的小孩子不止要背诵『十十乘法表』,还要背到『一百乘以一百』为止。这一项『特色教学』曾经在历史上为齐柯博得『簿记之城』的美誉,风头甚至一度压过商都格里纳铅华城。」

随后他微笑起来。

「是什么时候,齐柯没落了呢?是因为『计算器』?还是『差分机』?总而言之,全新的设备被发明出来了,只要摇动手柄,连完全不会算术的老太婆都能为『会计师』打下手,自从那一天开始,齐柯就注定要走上末路。」

单片眼镜后,锐利的目光再次开始打量辉夜的脸庞。

「在某种意义上,『调教奴隶』的技术也是类似『百百乘法表』的过时之物。好色的青年人或许会憧憬敝人的这份工作,因为可以对你这般美丽少女为所欲为、肆意施虐,然而这只是妄想,不如说,这份工作没有任何值得羡慕之处。」

他抬起头。

「嗯……或许,在上流的府邸中,年轻的少爷们确有类似的活动,然而那种『亲手调教』其实更近似『驯马』、『驯犬』之类的娱乐,与马夫的『备马』、犬舍的『备犬』完全是两回事。」

随后恢复俯视。

「一者,调教师的调教对象当然包含『美丽少女』以外的奴隶,二者,即便是『美丽少女』,如你们所知,调教师亦不能留下疤痕,或是凭心意使用肉体。能动的唯有舌头和有限的奖惩,因此比调教耕牛还吃力,毕竟耕牛还打不坏呢。」

再次蔑笑。然而似乎更多的是自嘲。

「费尽心与力,最终所制作出的『不良品』还不如最便宜的工人——因为工人愿意为了钱财工作,恰似从山上顺势滚下的原木;你们却是不得不往崖上猛推才肯往上移动一丁点的巨石,总是在拼命抵抗,稍不留意便会前功尽弃。」

冷哼。

「以及无止尽的哭泣——据说哭泣本是幼童为了惊醒父母来照料自己的本能,因此当奴隶哭泣时,除非有相当的经验,身为『父母』的调教师便会头痛难以安眠。」

他一挥手杖。

「诚然有诸如此类的调教方式可以节约体力,亦或者可以运用这样的『现代工具』,然而其本质近似将『百百乘法表』拓为『千千乘法表』,精制野蛮人的长矛来对抗附魔武器,只是惹人发笑,还会被指摘为『巧取报销经费』。」

总结。

「这便是敝人的工作,乏味,落后,几乎没有一点『建设性』可言。」

(…………………………。)

(这倒是着实惊到我了。)

(虽然早就知道您是「专业人士」,但没有想到,您居然有这种程度的「自知之明」呐。)

话锋一转。

「——即便如此,和『百百乘法表』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

退役的「剑」又一次笑了起来。

这一次的笑里没有蔑视了,但掺上了一些别的东西。

「刚才说过,『伤害』与『破坏』是人人都能做的『轻而易举之事』,所以为人不齿。若『上等人』做了,那便是承认自己与『下等人』等同,所以他们据此制定『道德』,决不会将你们如同犬只一般公开裸体牵引——即便他们能够。」

一些刻薄的东西。

「不止不会这样牵引你们,反而如同见不得光的污垢一般,在深宅、在地下室、在无人的岛屿藏起你们,偷偷地受用你们。因为一旦暴露,就会被冠以『淫秽』的名声遭人耻笑,如同他们耻笑堕落愚蒙的一般市民。」

一些冷漠的东西。

「然而即便不愿承认,你们也是他们所渴求之物。纵使有一日,资源、魔力、能源以及物质上的一切的一切变得极度发达的一天,『拥有人格的倾听者、服从者与被支配者』也依旧不足,这是永久性的矛盾。」

(!)

一些艰深的东西。

「——尤其是男人总会渴求的『美丽少女』。」

一些轻浮,却又似乎截然不同的东西。

(…………………………)

「敝人把你当作『市政厅最优秀的奴隶』,因此不忌你的年纪尚小,就同你讲述这些。这是为了让你理解一些明明最为基础,身为『最优秀者』的你却不明白,或者明明懂得,却故意装作不懂的事情:人们渴望被理解、被认可、被爱。」

努比西富有耐心地微笑。

「敝人的工作与『百百乘法表』的不同之处便在这里。无论如何计算,『百百乘法表』都只能输出和『计算器』一模一样的数字,但在敝人能预见的有限未来,只有敝人这样的人物,才能够把你们这样的上等素材雕琢成适用的『器』。」

俯视奴隶的调教师对仰视调教师的受缚奴隶持续着平等的交流,既是对话亦是教育。

「不去『爱』的话,不过就是执行命令的『机关人偶』。」

他沉吟。

「只有发自真心地去『爱』,你们的主人才不至于感受空虚,也就因此能彻底消除『不道德感』——因为你们是完全心甘情愿地被他奴役、为他提供侍奉的。那么即便如犬只一般牵行你们,那也是满足你们,而非出自他们自己的意愿。」

此时的笑终于有一些艺术家性质的狂乱。

「这即是所谓的『合理性』,『自愿』便不是『奸淫』,敝人的工作,便是把你们打造成这样的『产品』。那么现在,你能够明白了吗?」

那狂乱,正如他的头发所染成的一片彩。

(……………………………………………………………………………………………。)

(这样,吗。)

(啊哈哈。)

(原来这才是,「奴隶」的工作吗。)

(唔姆,确实,是这样的感觉呢,如果是美少女的话。)

(那么,这又何妨。)

(说谎成性的她,再加上一些谎言,又有何妨。)

「辉夜……惶恐……」

作为回应,黑发少女嗫嚅。

颤抖的微笑。纤细得几乎要折断的脖颈,在红色项圈的拘束下同样微颤着。

「若您认为……有必要……请您……随时……命令……辉夜……」

「——所以是八十分,你。敝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有『爱你的使役者』,或者『装作爱你的使役者』的能力——对于你的使役者而言其实是一回事。毕竟你再『次等』,从履历看,也已是市政厅的『最优秀者』。」

努比西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心中的丝手绢放回外套内衬。

(……?)

「——之所以这么把你吊起来,确实是为了『建设性』,但这次要加工的『产品』显然是1488号,你只是工具。」

然后,摸着自己的口袋,调教师思索着说。

(!)

「1488号是以那种方式从母亲身边被夺走的,对于情感纯粹的幼儿来说,这势必会滋生强烈的『仇恨』情绪。既然以『庭中』为目标,为了在十二至十五岁左右形成成品,当然要扭转这种趋势。」

似乎是触到想要拿的东西,手停了下来。

「很幸运,她亲近你,所以可以运用你。先让她彻底地喜欢上你,随后让她记住『喜欢』的感觉,再把这种『感觉』——至少是『表现』——用在主人与使役者身上,这就是本次『教学』的手法与目的。」

他摸出了一个精致的翡翠绿小盒子。

「因此敝人将你调回,第一课,加深她的触动。第二课,敝人留意到你昨日冷落了她,随之她变得相当不安,若说敝人现在在『责罚』,那便是责罚她的『不安』。必须让她理解,只要她『不安』,便会给自己喜爱之人带去痛苦。」

(!)

调教师恢复了蔑笑。

(您——!)

然后「啪嗒」一声,小盒子打开。

「要教会她,仅仅是『不哭』还不够,必须学着『笑』,随时随地地『笑』,哪怕是装出来的也没有关系,一方面是为了显得『亲爱』,另一方面决不能扫了主人的兴致。这是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体验,希望她聪明得能尽快掌握。」

调教师端详着盒里。

「也会有人喜欢『恐惧』的,『倔强』的,『不服从』的,但那都是『献花』的范畴了。『庭中』不需要会哭的奴隶,敝人觉得你当然明白这点。」

优雅的声线不曾抖动。

(………………………………呵。)

(这样。)

(如我所料。您可真是,「专业人士」呐。)

(……………………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已经是小猫咪小姐,自己的事情。)

(啊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然而。」

话锋再次一转。

(——!)

辉夜的瞳线瞬间缩为一点,因为小尖牙被手套强行地撑开。

「啊…………嗯…啊………………」

少女呻吟,小舌搅动,然而调教师毫不理会,已用食指与中指将药物深深地推进她湿润的咽喉。

(这是——)

「真的很让人失望,如果你依旧只有这『八十分』的水准的话。再让你继续这样冷落她,所有这些『教学』就都付之东流了。」

一边持续着这动作,他一边说。

「呜嘤嘤嘤嘤嘤——————!!!???」

来得及产生吐意以前,毛骨悚然的利寒自小腹开始瞬间席卷了少女奴隶的全身,她浑身一战,膝盖猛地撞在一起,差点真的跌倒。

「嘎………………哈………………」

此后她便拼命维持着这姿势,如同被捞上岸的鱼一般喘息。眯起一眼之后,少有地,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慌张。

(啊哈哈。不对。这不是真的。)

(不妙。不妙了。这下真的不妙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这、这个感觉,难道是——)

努比西一边换手套,一边饶有兴趣地端详着她。

「……哎呀,居然还能站着,难道说,曾经用过这种药吗。敝人还以为,在西弗斯除了敝人以外,没人有这种药呢。」

白色的蕾丝发饰边,黑色的猫耳已在少女的头顶立起。

漆黑的短裙摆之后,同样乌黑的猫尾巴惊慌失措地摆来摆去。

配以那对猫一般的眼瞳,还有尖尖的牙齿。

无论怎么看,这少女已都是另一种族。

(所——以——说——!!!)

(果——然——吗——!!!)

(四——只——耳——朵——!!!???)

(成——倍——的——半——规——管——!!!???)

(救命。)

(救命。救命。救命。)

(要摔了要摔了要摔了不行要摔跤了!!!已经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啊。不对的。我在说什么呢。我胡说的。啊哈哈。没有的哦。没有过这种体验的哦。)

(但是不对要摔了要摔了要摔了要摔了真的要摔了呀啊啊啊啊啊————!!!)

当然,努比西很清楚,这不过是暂时的效果,眼前的女孩子也依旧是人类。

只要掀起她的侧发的话,就能看到与脸颊同样微微发红的白皙耳朵。

不过,耳朵也正是负责身体平衡的器官。因为同时有「两对耳朵」的缘故,少女才会突然站立不稳。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就真的要跌翻,和一旁的猫耳幼女一起被实施「绞刑」了。

所以必须解除目前的吊姿,调教师想。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

「那么,教学继续。」努比西说,同时抬起他的手杖。

(您、您还要做什么!?)

「第三课,继续加深她的触动。」

(不,不用那个的!)

「这一次希望你能认真扮好她亲近的姐姐的身份……以更自然的方式。」

(我会做!这次我会认真做的!我会好好地当小猫咪小姐的姐——)

存储魔法施展。「诅咒:酩酊」。

(喵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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