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帕特隆，希望你可以保持理智……至少，為了她所愛的一切。』

『我會保持理智的，但……我不保證能夠不暴怒。』

『多少控制一下！如果你使用那個能力，這世界沒人能阻止你！』

『或許是吧，可是十年前，我還是回來了。』

『行吧……可是真的拜託你，能不用就不用，我相信那孩子不會想看到變成那樣的父親。』

『嗯……我的小天使……』

我的小天使……爸爸會好好保護妳的……所有想對妳不利的……爸爸會……全部……毀滅……

薩殷城外一片狼籍，如同天災過境，遠方的地形也被毀滅。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幾十具切面完整的巨型魔獸屍體散落於大地，手持鐮刀的高階魔族已經被砍成碎片，連同靈魂。

卡瑟達……

帕特隆維持著異魂化，殺意還未消除，望向卡瑟達王國的方向，緩步前行。

時間稍微往回推移，他帶著兩人回到了軍營，越過圍牆直達史特拉和歐文所在的地方。

「你們兩位撐住啊！小亞教官的哥哥！快出來救他們！」

貝里爾大吼著，史特拉趕緊跑了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他說不出話來。皺著眉頭幻化出靈魂武器，拿出兩條地鋪讓重傷的兩人躺下。

不妙……非常不妙……

史特拉雙手都戴上增幅器，以倍數增幅的能量為兩人治療。歐文一瘸一拐地走向他們，瞪大著雙眼，眼前的一切讓他不敢相信。

「孩子……這……」

「歐文爺爺，麻煩您暫時退後。」

深呼吸一口氣，橘紅色的能量開始匯聚，黑色的短髮隨著能量造成的風壓飄逸。這股能量開始輸進小亞的體內。

刀傷、內出血、肋骨斷裂、能量侵蝕、再加上劇毒的影響……可惡……小亞，我絕對不會讓妳出事的！

持續的輸出能量讓他臉色越來越慘白，但為了妹妹，史特拉沒有一絲想要停下的意思。

可惡……我的能量天生就這麼少……

這時，一個巨掌貼在史特拉的背後，一股暖流進入體內。

「歐文爺爺？這樣您會撐不住的！」

「無妨，老夫一直視你們為親孫子。既然我的孫子孫女有麻煩，我這個做長輩的，獻出靈魂都沒關係。」

在歐文的加持下，史特拉的治療得以順利進行。幾聲咳嗽在傳了出來，藍與紫的雙眼緩緩睜開，身體隨著呼吸劇烈地上下起伏。

「二……哥？」

「太好了……妳醒了……」

忍著強烈的劇痛，小亞開始左顧右盼，直到視線集中在重傷的伊莫身上。她完全清醒了過來，害怕伊莫就這樣離開而感到恐懼。

「二哥……先……別管我……救救……伊莫……」

「等一下，妳的狀況還很……」

她伸出手抓著史特拉的手套，懇求的眼神彷彿快要哭出來。

「二……哥……求……你……」

真是夠了……我的傻妹妹還是一樣傻……都傷成這樣了還顧慮其他人！算了……這樣才是我熟悉的小亞。

「我知道了。」

確保小亞脫離生命危險後，他開始治療伊莫。有增幅器和歐文的加持，加上伊莫的傷勢並沒有小亞嚴重，頂多失血過多而已。伊莫身上已經看不見傷口了，只是仍處於昏迷狀態。

「小亞，伊莫安全了。」

「謝……謝……二哥……」

「妳先別說話！妳的狀態還沒好！我現在能夠治好的是一般的傷，但是……妳被魔族劇毒和能量侵蝕的傷……必須要靜養才行！」

她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一層薄薄的夜幕蓋了下來。調整自己的呼吸，想辦法加快體力的恢復。

小莉……妳……沒事吧？

她對著小莉呼喊，卻得不到任何一點回應。

小莉……不要……嚇我……

小亞感到極度不安，強制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去到她們兩人的小空間。推開那扇門，這裡變得比以往更加陰暗。她似乎沒有感應到小亞的到來，如時間靜止般癱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動作。

「小莉……醒醒。」

小亞走到小莉面前，蹲下身把她搖醒。緋紅的眼眸緩緩睜開，開心地看著小亞。

「太好了……小亞醒了……」

「小莉……妳為什麼……又……不回應我……」

「對不起……我只是……累了……」

小莉拍著旁邊的地板，示意小亞與自己坐一起。她坐了下來，小莉無力地抬起尾巴，放在小亞的腿上。

「小亞……我有個……請求。」

「嗯？」

「我想要……抓耳朵。」

說完便撲進小亞的胸懷裡，微笑著等待小亞那雙柔軟纖細的手。她像往常一樣，揉捏著小莉的耳朵，卻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喵……我最喜歡……小亞。」

「小莉……真的……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想要……撒嬌一下。」

她放鬆地發出療癒的呼嚕聲，抓著尾巴發出低鳴。享受著小亞的按摩，小莉也想起了以前所發生的一切。潛意識的恐懼、與小亞戰鬥的始末，經由與魔族的戰鬥全都想起來了。

「小莉……我們約定過……要永遠……在一起……」

她沒有回應，反而開始哭了起來。緊緊抓著小亞的衣服，整個頭都埋在小亞的懷裡。

「小莉？妳怎麼……哭了……」

「只是……很開心……可以……遇見小亞……可是……我真的……真的累了……」

她控制著窗外的光，讓其照進來，強制讓這場屬於兩人的夢結束。

「等一下……」

時間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小亞緩緩睜開眼，劇痛流竄全身。帕特隆強烈的壓迫感從遠方傳了過來，小亞感應到其中濃厚的殺意。

「爸……爸……」

「小亞，感覺好點了嗎？」

「二哥……我……好痛……」

「妳忍耐一下，我立馬幫妳止痛。」

史特拉在小亞身上構築出幾個魔法陣，慢慢地滲入小亞的體內。溫暖的感覺從胸口擴散開來，呼吸變得平緩，疼痛逐漸消失，但能量侵蝕與劇毒造成的傷並沒有痊癒。

「我感覺到……爸爸……很生氣……」

「……說真的，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此時貝里爾與其他幻影回來了。

「史特拉先生，城內的魔獸數量大幅降低，但剩餘的變得非常兇暴，目前正由其他上位教官與騎士共同抵禦。」

「變得兇暴……魔獸可能是感應到老爸的怒氣，因為生存本能而發狂……」

「那個……貝里爾……你留下……另外三位……城內……交給你們了。」

「是！」

除了貝里爾以外的三名幻影，全都在一瞬間消失。她掙扎著坐起身，史特拉急忙扶住小亞，希望她可以好好休息。

「小亞，妳就不要亂動了，妳的身體狀況不允許。」

「可是……我不想要……爸爸……這樣生氣……貝里爾……帶我……去找……爸爸。」

找總教官啊……可是這股壓迫感，我有辦法接近嗎？不對，我是小亞教官的直屬部隊，小亞教官的命令就是一切！

「那請您上來。」

「等一下！」

「二哥……不要……阻止我……」

「不是，至少先穿上這個。」

他拿出原本那件黑底白長袖的薄外套，遞給小亞讓她穿著，畢竟上半身只有繃帶纏住重要部位而已。看著自己的身體，她現在才發覺這件事，臉紅地穿上外套，雙手交叉環抱住自己。

「那麼，請問要出發了嗎？」

「嗯。」

「抓緊了。」

「二哥……伊莫……拜託你……照顧了。」

貝里爾背著小亞，進入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範圍內，朝著源頭快速移動。沿路上滿是血跡、魔獸屍體和被破壞的大地，還有其中一處損壞得特別嚴重。

這就是總教官的破壞力……要毀滅世界真的不是空談……

「貝里爾……在那裡。」

小亞指向遠方一個怪物的身影，全身上下散發著黑色的不祥氣息。其實她沒辦法看清楚，只憑左眼沒辦法看到那麼遠的東西。他站在離薩殷不遠的卡瑟達王國，前方還有很多魔族與魔獸擋在帕特隆面前。

「那是總教官嗎？」

「不會……錯的。」

卡瑟達有一堆魔族……然後薩殷也出現魔獸，之前小貴族被卡瑟達暗殺……我好像都懂了。

貝里爾越來越接近，壓迫感也越來越重，達到難以呼吸的程度。各色能量朝著帕特隆飛去，潛伏在卡瑟達的全體魔族傾盡全力攻擊他。舉起左手的巨刃，黑色的能量不停地向內凝聚，隨後縱向劈砍，巨大的風壓與天災般的地震襲來，貝里爾將雙手插進地面，勉強穩住身體。小亞緊緊抓住貝里爾，這股衝擊讓她有點不舒服。

「總教官到底是多恐怖……」

「不會的……爸爸其實……很溫柔。」

煙塵散去，魔族全都消失不見，因為靈魂與軀體被一同毀滅。帕特隆並沒有因此停下，揮動右手的重劍橫斬，劍氣直接將城牆全數破壞，連同遠處位於卡瑟達王國中心的王宮。

「小亞教官，再接近的話我們可能會遭到嚴重波及，會很危險的！」

「嗯……我有……辦法。」

她幻化出拐刃，匯聚能量，空氣中一絲微弱的波動擴散出去。她的身體無法維持能量的運轉，勉強自己的後果顯現了出來。伴隨著身體的劇痛，她又吐了一口血。

「小亞教官！您沒事吧！？」

「沒……事……嗯……」

然而在此時，那股壓迫感消失不見，帕特隆感受到來自寶貝女兒的能量波動，解除手上的武器，全速衝向小亞所在的區域。小亞坐在地上休息，意識逐漸模糊，但仍強撐著不願睡去。

「小亞！」

怪物般外表的帕特隆來到了小亞面前，擔心地看著難受的女兒。

「爸爸……我想要……抱抱……」

小亞讓自己露出笑容，伸出雙手向著父親撒嬌。身上的黑色紋路褪去，覆蓋左手的骨骼湮滅消失，他溫柔地抱起小亞，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

「我的寶貝女兒……爸爸在這裡，爸爸會好好保護妳的！」

「我……知道……我最喜歡……溫柔的……爸爸……」

在父親的懷抱中，躺在那結實的胸膛上，小亞安心地睡去，如同襁褓中的嬰兒。

「我的小天使，在爸爸懷裡好好休息吧，我會好好照顧妳的。幻影，我們回去吧。」

「是。」

「謝謝你。」

嗯？欸？

「想必是小亞這孩子的小任性才會讓你帶她來這裡的，不然史特拉絕對不會同意。」

「是……」好哦，全都說中了，這該說厲害還是恐怖？

帕特隆向著薩殷飛速前進，貝里爾在後面勉強跟上。越過城牆直達軍營，城內的魔獸已經全數解決了。無視大門落地在精英區裡，史特拉已經準備好迎接了。

我已經不知道這扇門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了……

「史特拉，你治療一下小亞。」

「嗯。」

史特拉上前檢查小亞現在的身體狀況，然而很不幸，他沒有辦法治療這些傷，只能透過靜養來慢慢恢復。

「老爸，這些傷我沒有辦法，只能讓小亞休息，先帶她到休息室吧。」

「好……」連史特拉都沒有辦法……讓妳受苦了，我的寶貝女兒……

帶著小亞進入休息室，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蓋上棉被，飽含寵溺地在小亞額頭上親吻。他拿著椅子坐到床的旁邊，靜靜地守候著。但開啟異魂化的副作用出來了，強烈的睡意侵蝕精神，頂不住的他也沉沉睡去。

在夢境中，回到了那熟悉的家，不過有一點很不同，他的孩子們都變小了，小亞也在自己身旁熟睡。

這裡是……

「帕特隆……午餐……做好了。」

一名米金色長髮與緋紅眼瞳，身材纖細的清純女性走出廚房，頭上有著毛絨絨的貓耳，尾巴緩慢地搖晃。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沒有一刻不想著的那個人，此刻出現在身前。

「莉薇婭……」

她紅著臉看向帕特隆，耳朵壓了下來。

「帕特隆……這樣看我……會……害羞的……」

是莉薇婭對吧？真的是妳吧！

「帕特隆……你怎麼……哭了……」

她走過去，雙手捧著帕特隆的臉頰，眼中滿是擔憂。

「有什麼……煩惱……我們……約定過……要一起面對。」

說完，便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這柔軟的感覺他不曾忘記，顫抖的雙手慢慢地抱住莉薇婭，忍不住潰堤了。

「莉薇婭……我好想妳……真的真的好想妳……」

「我也是……不想離開帕特隆……哪怕一秒。」

莉薇婭身體的柔軟、那股熟悉的香氣，他已經分不出這是虛幻還是現實。年幼的普利希拿著盤子走出來，是莉薇婭剛剛做好的午餐。

「媽媽！我來幫忙了！啊……」

一個沒走穩，他跌倒了，但帕特隆和莉薇婭迅速出手，一個抱著普利希，一個托住盤子。

「普利希……要小心……不要……受傷了。」

他的情緒仍無法平復，心中不斷翻騰。莉薇婭抓著帕特隆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頭上。

「帕特隆……很喜歡……摸我的頭……這樣……也會……開心一點。」

他漸漸露出了笑容，撫摸著莉薇婭的頭。這永遠不可能再感受到的幸福，已經使得帕特隆把這裡當成了現實，緊緊地抱住莉薇婭，用行動訴說著無限的愛意。她的尾巴也纏了上來，整個人窩進帕特隆的懷裡。

「帕特隆的……胸膛……讓人很安心。」

他閉上雙眼，想再好好地感受來自莉薇婭的溫暖。然而下一秒，一股血腥味飄來，睜開眼，她躺在自己懷裡奄奄一息。

「帕……特……隆……」

莉薇婭的心臟被開了一個洞，傷口還在大量出血。似乎是真的感覺到時間不多了，她伸出沾滿血液的手，用盡全力放在帕特隆的臉上，眼角流出清澈的淚水。

「對……不……起……」

「莉薇婭……莉薇婭！！」

逐漸冰冷的身軀，流淌在手中的鮮血，他悲慟的向著天空咆嘯，原本的黑髮瞬間變白。看著眼前嘲笑自己的高階魔族與串通好的人類，黑色的能量直衝天際，無盡的殺意油然而生。

「莉薇婭！」

他從椅子上彈起來，仍處於半夢半醒間，小亞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一臉茫然地看著父親。

「爸……爸？」

她坐在床上，吃著史特拉剛準備好的早餐，桌上放著另一份給帕特隆的。身體還很虛弱的小亞，現在連走路都有困難，那恐怖的怪力也使不出來。

「我的小天使，現在是幾點了？」

「早上……六點。」

原來……是夢啊……

「爸爸……這個給你。」

無力的手拿著盤子，微微顫抖著遞給帕特隆。他趕緊接過，坐回椅子上。

「那個……爸爸。」

「怎麼了嗎？」

「小莉……她好像……不見了……」

「怎麼可能？小莉不是一直和妳在一起嗎？」

「可是……我感覺不到……小莉……爸爸……我好怕……小莉不見……」

小亞像是壓抑情緒很久了，開始啜泣起來，眼淚沿著臉頰緩緩流下。帕特隆把她抱在懷裡，摸著她的頭來安慰。

「要相信沒事的，史特拉一定有辦法讓小莉出現。」

「對……二哥……」

就是很剛好，史特拉走了進來，帶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器，似乎早就準備好接下來要做的事。

「我都知道，昨天在治療小亞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雖然小莉的能量沒了，可是還有一點反應。」希望不是我想的最糟情況……靈魂凋亡……

一切都準備好了，三人帶著頭盔，連接著儀器。在史特拉的指示下，小亞和帕特隆進入睡眠，一起進入小亞的精神空間。熟悉的黑暗空間與那扇門，她默默地打開門，小莉轉過頭，原本空洞到極致的雙眼轉變為震驚。

「爸……爸……」

「小莉？這算是我們真正的初次見面吧，來，給爸爸抱一下。」

小莉不敢回應，畢竟現在是以靈魂的狀態見面，自己的本質仍是魔族。壓著耳朵、蜷縮著尾巴，隱藏著自己非人類的特徵

「不用害怕，爸爸不會介意妳是不是魔族，妳是我重要的家人，我可愛的女兒。」

面對無比溫柔的父親，她像第一次見面般，怯生生地走進帕特隆的懷裡，那雙手溫柔地將自己擁入懷中，感受那父愛的溫暖。

「爸爸……我……我想……永遠當……爸爸的女兒……我想要……和小亞……永遠在一起……」

她的情緒爆發了，對親情的嚮往、對消失的恐懼，整個人埋進帕特隆懷裡痛哭。伸出自己逐漸消失的手掌，在最後一刻說出自己最簡單的願望。

「史特拉，告訴我，你有辦法對吧？」

「我已經預想過這個情況了，方法當然有，不過風險很大……如果沒弄好，小莉會消失，小亞也可能……」

「沒關係的……我相信……二哥一定可以……成功。」

「哈哈……就算妳這樣講，我也想成功，我不想失去小莉這個可愛的妹妹。」

小莉臉上還帶著淚光，被史特拉說的小臉通紅。

「那麼，準備開始吧。老爸你先出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我的兩個寶貝女兒，來個擁抱吧。」

小亞和小莉一起撲進帕特隆的懷裡，做離開夢境的道別。他醒了過來，史特拉已經幻化出靈魂武器，對著兩人下指示。

「接下來，妳們先拿出靈魂武器。」

小亞幻化出她的拐刃，小莉有點猶豫，但也跟著幻化出那把損毀嚴重的野太刀。

「然後呢？」

「交給我就行了。不過在此之前，老爸你準備一下那個黑色的能量，可能會需要用到。」

「喔，好。」

那股黑色的能量從手掌蔓延開來，這打破人類限制，直接釋放能量的模樣，他並沒有感到驚訝。史特拉伸出手觸碰那個能量，馬上就得知其中的特性，自信的笑容綻放開來。

「老爸，準備好見識不一樣的小亞了嗎？」

「什麼意思？」

「小莉的靈魂已經救不回來了，所以我要把她們兩人的靈魂融合在一起。」

「……這種事真的有辦法做到嗎？」

「有老爸你這個黑色能量就沒問題了……不用擔心她們會不會其中一個存在消失，靈魂融合會變成共生的型態，她們兩人就是同一個存在。」老爸你也是蠻好懂的，在擔心什麼都能看出來。

說完，便開始著手靈魂融合，藉由帕特隆的能量作為接合劑。黑色的能量開始纏繞在兩人的靈魂武器上，由幾條黑色的絲線連結在一起。

「我們永遠……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