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上的旅途

  抵达上层甲板后,路西菲尔看到有许多鼠人在这里不停地忙碌。此时的舰队已经完成了物资和部队的装载,正在做着出港前的最后检查。


  在舰桥上,正在指挥的伊克特注意到了路西菲尔的到来。但此时忙碌的他并没有闲暇时间来管路西菲尔,于是伊克特让他的副官带路西菲尔前往舱房。


  在副官带领下,路西菲尔进到了舰桥正下方的居住区。和拥挤忙碌的甲板不同,这里的鼠人不多,但都是上级军官和祭司,因为他们的穿着明显与普通鼠辈不同,其中,自然也包括暴风鼠守卫的中队长还有他部下的几名队长。


  副官带着路西菲尔和斯内克走到了走廊的深处,指着两间空舱室,说。


  「这是伊克特大人,yes,yes,给你安排的房间,边上这间,是奴隶你的。」


  说完,他分别将两间房的房门钥匙递给路西菲尔和斯内克后,就径直离开了。路西菲尔迟疑了一会后,还是将钥匙插入了门上的锁孔,打开了房门。


  房间是一个面积只有9㎡的单人间,里面只有一张床铺和一个小柜子,柜子上又一个装满清水的水壶,床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舷窗,可以透过它,看到外面的景色。


  此外,房间内还有一个简易的洗漱台额一个隐藏式的马桶。洗漱台虽然没有水龙头和自来水,但却有一个用来装水的水桶,同时,墙上还有一小面镜子。而那个马桶,与其说是马桶,不如说就是一个直接通向大海的通道,倒入马桶之中所有液体,都会沿着一条长长的管道,最后直接流入大海。


  虽然房间很小,但对于拥挤的战舰来说,能住单人间已经很好了已经非常宽敞了。而且,虽然只是一张普通的单人床,但床上的床铺却很柔软。路西菲尔没有什么行李,因此,在将钥匙放进挎包后,她便溜出了房间,去看看住在隔壁的斯内克。


  当路西菲尔走进斯内克的房间时,他正在整理他包里的书籍和各类仪器。看得出来,虽然他只是灰先知沃斯奎克的奴隶,但跟在灰先知身边也学到了不少知识。于是,路西菲尔试着问他


  「你有记载着魔法的魔法书吗?我想学习使用魔法。」


  「啊,是的,是的,我有一本,从人类帝国那里获得的魔法书,您不介意的话。对了,您看得懂人类语吗?」


  说完,他从书堆里翻出了一本印有帝国语的魔法书,虽然上面的符号很陌生,但神奇的是,路西菲尔却能够读懂它,书封面上写着《基础魔法》,下面还印有「帝国黄金学院出版」。


  『我以为能读懂鼠人的文字和话语,是由于大角鼠的原因,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毕竟,鼠人和人类的语言完全不同,鼠人语是一种经过独特发展的混沌邪语,而人类则是正统的帝国通用语,我想,大角鼠总不会这么贴心的给我准备自动翻译魔法(软件)吧。因此,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这些语言知识一开始就储存在这具身体之中。』


  「我读得懂,不用担心,这本书借我看一段时间可以吗?」


  「Yes,Yes,您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不用在意我。」


  向他道谢后,路西菲尔便将这本书放入了挎包。这个包虽然不大,但却能装下不少东西,而且感觉很结实耐用,让她十分满意。


  虽然收下了魔法书,但路西菲尔现在却并不急着看,因为,舰队现在马上就要出港了,这种难得一见的场面,她怎么能错过。


  于是,离开斯内克的房间后,路西菲尔便沿着曾经走过的那条走廊,重新回到了战舰的甲板上。和在宅邸中不同,在船上,不论她去哪,都没有人拦着,因此,路西菲尔十分顺利地来到了舰桥。


  路西菲尔的出现,让伊克特一脸不满


  「你来舰桥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风景。」


  「随你,只要你不捣乱就行。」


  说完,他就自顾自回到副官之中继续指挥。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地样子,路西菲尔感到有些不满。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来管我。』


  话虽如此,但舰桥上地视野确实比普通的上层甲板要好。虽然废都地港口依旧雾气弥漫,但能见度却并不差,就是灰色的天空让人感到昏昏沉沉的。


  向远处的其他泊位看去,路西菲尔看到了腐坏氏族的舰队。


  『看来,他们似乎也打算开始远征。如果我没记错,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黑暗精灵的大本营暗影大陆。』


  就在路西菲尔静静地观察着远方的腐坏氏族的舰队时,一个巨大的铁笼运到了腐坏氏族的港口。在铁笼之中,关押着一只丑陋的巨兽,而那只巨兽,正式腐坏氏族的秘密武器——地狱深坑憎恶。


  地狱深坑憎恶,是腐坏家族在他们的地狱深坑中制造的畸变怪物,外形十分丑陋,但其巨大的身躯能给敌军带去恐惧,同时,它全身都是危险的杀戮武器,是腐坏氏族生物兵器的巅峰之作,也是鼠人对于巨龙强大力量的渴望的具象化。


  虽然史库里家族没有像地狱深坑憎恶这种强大的巨兽,但他们也有在鼠巨魔的基础上改进的暴风鼠巨魔,只不过,这种生物兵器目前看来似乎还没有投入实战,至少,这次先遣队中没有暴风鼠巨魔。


  在地狱深坑憎恶装船的时候,史库里舰队完成了最后的离港检查,随着伊克特一声令下,船仓下层的奴隶鼠们开始滑动船身上大量的船桨。随后,舰队依靠着奴隶鼠们不断地划动着的船桨,慢慢离开了港口,驶入隐藏在魔鼠废都周边的沼泽中的浑浊水道中。


  随着舰队深入沼泽,沼泽中弥漫的毒雾也愈发浓厚,甲板上开始弥漫一股腐烂的恶臭,即便有头冠的守护,这股恶臭还是让路西菲尔感到有些不适,于是,她便独自一人回到了船舱休息。幸好,船舱中的舷窗是可以关闭的。


  关上舷窗后,房间内就闻不到外面传来的恶心的气味。由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离开沼泽,因此,路西菲尔打算趁这段时间,看看那本魔法书。


  然而,路西菲尔还没看多久,斯内克就将晚餐送到了她的房间外。


  「果然,您在房间里呢。我猜想,那您可能不喜欢,不喜欢和那些粗鲁的鼠辈一起用餐,所以,所以,我就将您的餐点拿过来了,以后您的餐点,我都会准时给您送到房间。」


  「这样啊,太感谢了。」


  「不,不,不用谢。」


  说完,斯内克就将餐盘放在了墙上的柜子上,并从外面搬来了一张小木桌。这张小木桌正好能让路西菲尔坐在床边用餐。


  和前一天的餐点不同,船上的餐点是刚从厨房端过来的,因此还是热气腾腾的。餐点的主食则是蒸土豆,配菜则是肉汤。


  路西菲尔小心地用木勺舀了一块肉尝了一口,发现这就是普通的猪肉干,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汤虽然只用了盐调味,但由于盐放的够多,因此,即便将土豆去皮放入汤里,也不会影响汤的味道。


  路西菲尔吃完晚餐不久,斯内克再次来到了她的房间,这次,他将吃完的餐盘收了回去,并告诉路西菲尔,船舱内的电灯怎么使用。船舱里居然有电灯,这让路西菲尔有些吃惊


  「这艘船还有灯吗?」


  「Yes!Yes!『断尾』号,是我们史库里家族的主力战舰之一,自然是装备了,次元石发电设备,虽说下层的奴隶船舱还是需要依靠蜡烛和自然光,但上层甲板的军官用船舱装备了电灯。」


  说着,他掰动了隐藏在柜子内的开关。然后,路西菲尔头顶的灯泡就亮了起来。


  「这样设计,是为了防止那些莽夫弄坏这些贵重的电器。」


  直到这时,路西菲尔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头顶有一盏灯,由于舷窗高度有些低,且窗口也不大,导致房间上方光纤昏暗,不仔细看,更本看不见灯泡。不过,有了灯光之后,她就可以在晚上继续看书。


  这本由帝国黄金学院出版的魔法书中,记载了许多魔法,不仅有战斗中使用的战斗魔法,还有一些日常使用的魔法。而且,除了人类能使用的魔法外,里面甚至记载了不少精灵魔法。这些精灵魔法不仅魔力消耗低,威力更是在同等的人类魔法之上,其中就包括鉴定魔法。


  由于这具身体原本是给精灵女神准备的,因此具有极高的高等精灵魔法的协调性,所以仅仅花了1个小时,路西菲尔就完全掌握了精灵的鉴定魔法。在学会后,她迫不及待地对自己身上的盔甲进行鉴定,但鉴定的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


  鉴定魔法的发动,只要念出特定的精灵语的符文的同时,用手触摸要鉴定的对象即可。于是,路西菲尔一边念出书中记载的符文,一边触摸胸前的盔甲。随后,她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蓝色的魔法阵,而魔法阵的中央,便记载着这件盔甲的详细信息


  【爱莎之甲:有慈爱女神爱莎灌注魔力形成的传说中的铠甲,能自动治愈穿戴者的受到的伤害,如果想铠甲中注入魔力,就能发动其特殊效果——慈爱之手。同时,这套铠甲可以通过特定的魔咒隐藏,不过,隐藏状态无法发动特殊能力。】


  【慈爱之手:快速治愈自身及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友军的伤势。】


  看到这个结果,路西菲尔直接愣在原地。虽然从斯内克那里听到的能力,就大致猜到了这不是一般的盔甲,但没想到,居然是女神爱莎制作的。路西菲尔猜想,这套盔甲应该是爱莎为自己的女儿莉莉丝制作的,最重要的是,在鉴定结果中,出现了那个隐藏盔甲的咒语。


  于是,路西菲尔照着鉴定的结果,急不可耐地念出了魔咒,随后,全身的铠甲就发出光芒,并开始向上收缩,最终,变成了一条系在脖子上的漂亮的项链。


  经过测试,路西菲尔发现,变成项链状态的爱莎之铠可以轻松取下,此外,即便是项链状态它自动治愈的效果也能发挥作用,于是她决定暂时让铠甲保持隐藏的状态。


  接着,路西菲尔有些激动地开始鉴定头冠,结果更让她吃惊。


  【莉莉丝之冠:由纯洁女神莉莉丝所铸造的星冠,带有女神莉莉丝的加护,能使所有者免疫任何种类的腐蚀和诅咒。#¥*#】


  头冠的效果还不错,就是看到莉莉丝的名字让路西菲尔觉得有些不满。最初,路西菲尔第一眼错把头冠的名字看成了莉莉丝的星冠,差点激动的叫了出来,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只是莉莉丝之冠。


  『我就说嘛,莉莉丝星冠早已变成碎片分散到奥苏安各地,直接送到我手中,总觉得不大现实。不过,要真是有莉莉丝星冠,我就可以不依靠鼠人的仪式或是巫王手中被诅咒的圣杯,便能进入大漩涡。


  一旦得到大漩涡的力量,就可以不用再被大角鼠挟制,说不定还能阻止混沌灭世,让我在这个世界多住几年,又或者,利用大漩涡找出回家的道路。


  想到这里,我感到自己心中涌现出了干劲。没错,只要能帮助我夺取大漩涡,即便是邪神我也要利用,谁敢阻拦我,我就彻底毁灭他。』


  虽然对鉴定结果后面那几个奇怪的符号感到疑惑,但不论路西菲尔怎么尝试,都无法解析这些符号,最终她选择无视它们,并拿出了放在包里的大角鼠护符,对其展开鉴定,很快路西菲尔就看到了护符的完整信息。


  【大角鼠的护符:鼠邪神制作的护符,专门用来赐予角鼠神最忠实的部下。佩戴者可以使用所有斯卡文魔法(瘟疫魔法、隐匿魔法、毁灭魔法),同时还能控制鼠群的行为,隐藏效果:大角鼠的诅咒】


  【大角鼠的诅咒:一旦佩戴者发动护符中的魔法,就会受到鼠邪神的操控,成为他的傀儡。】


  果不其然,这款护符虽然效果强大,但佩戴就会受到大角鼠的控制,这也是路西菲尔一直只拿它作为令牌使用的原因。不过,莉莉丝之冠的效果能免疫诅咒,不知道对大角鼠护符有没有效。


  『这是一次豪赌,但我现在并不打算赌。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我绝不使用这枚不详的护符。』


  最后,路西菲尔打算鉴定自己的武器。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手中的武器就只剩下了单手剑,弓和长矛都被她遗忘在货仓中。


  由于天色已晚,路西菲尔也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货舱查看。在睡觉前,她还是决定先对手中的单手剑进行鉴定。


  【荷斯之剑:受到魔法之神荷斯祝福的长剑,能够增加使用者的魔力恢复速度。】


  『额,这个效果,确实一般,毕竟,这要是法杖还好说,一把单手剑配上这个效果,感觉有些鸡肋,至少,这把剑很漂亮,挥舞起来也很亲便,做个大型挂件还能接受。』


  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路西菲尔将手中的剑放在床边,让后把魔法书还有其他的物品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由于此前一直脱不下的铠甲现在变成了项链,因此,路西菲尔终于可以脱下外衣,好好享受睡眠带来的治愈。


  虽然这间船舱有些狭窄,而且还能听到船内回荡着的各种声响,但封闭的舱室给路西菲尔不安的内心带来了一丝安全感。


  这一夜,少女睡得无比放松,直到第二天早上,急促的敲门声,将少女从梦境中拉回。


  就在少女迷迷糊糊地起身,准备前去开门时,路西菲尔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此时只剩内衣。于是,她急忙回复门外的斯内克


  「等!等下,马上就好。」


  然而,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太过着急导致她将衣服的扣子系错了,最后只能一个个解开然后重头再来。好在,路西菲尔穿衣期间,斯内克一直安静地在门外等候,并没有催促。


  最终,当路西菲尔独自一人将衣服穿好时,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了,最后,在开门前,路西菲尔念出了爱莎之铠的咒语,将它重新展开,以免被鼠人们发现这套铠甲的能力。


  路西菲尔打开舱门后,斯内克将一盆清水送端了进来。


  「您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呢。」


  「谢谢。抱歉呢,每天都这么麻烦你。」


  「不,不用,我不过是一只卑微的奴隶鼠,不值得您这么对我。而且,而且照顾您也是我的主人的命令。那么,我去给您取早餐。」


  斯内克离开后,路西菲尔从挎包中,拿出了昨天放进去的干净的毛巾,用清水沾湿后进行简单的洗漱,最后在将毛巾挂在简易的木制衣架上。


  不久后,斯内克便端着早餐回来了,将路西菲尔的早餐放在小木桌上后,他又将路西菲尔用完的水盆拿了出去。


  吃完早餐后,路西菲尔独自一人前往最上层的甲板。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舰队现在已经离开了沼泽,正在海面上航行。和充满毒物的魔鼠废都近郊的腐烂沼泽不同,海面上的空气很好,同时,这也是路西菲尔抵达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阳光。


  温暖的阳光,带有微微咸味的海风,让路西菲尔感到轻松愉悦。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次舰队的航线,应该是离开废都后,先进入提利尔海,然后一路南下,进入浩瀚洋南部峡湾,然后抵达露丝契亚大陆东北角的吸血鬼海岸,并沿着海岸南下,最终抵达火山群岛。』


  游戏中的这条航线,会通过帆船坟场,那是恐惧舰队的老巢,虽然有些危险,但这确实最快的航线,不过,即便是这条航线,在游戏中也要航行近10个回合,恐保守估计要在海上航行两个月左右。


  当然,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沿着提利尔海直接南下,抵达阿拉比海岸。随后,沿着阿拉比海岸一路南下,进入海盗湾,并转向西航行,横渡浩瀚洋南部峡湾。这条航线,可以避免遭遇吸血鬼,虽然会遇到不少海盗舰队,但面对全副武装的鼠人舰队,大部分海盗应该都会避而远之。这条航线相对安全,但时间更长,恐怕要比第一条航线要多花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不过,舰队的指挥是伊克特,因此,路西菲尔并不打算过问,也不打算多嘴。


  路西菲尔独自一人在上层甲板晒太阳时,斯内克又再次找到了她,并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边。于是,路西菲尔对他说


  「在船上,你不用一直跟着我。」


  「可是,no,no,这是。。。。」


  「我平时又不会乱跑,真的有事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我,我明白了,我平时都会带在我的船舱里,您可以在那里找到我。」


  说完,斯内克转身就准备离开。就在路西菲尔准备去货舱拿武器时,突然发现她好像忘了去货舱的路,于是,只能重新叫住准备离开的斯内克。


  「回来,你先带我去货舱,我把我的武器落在那了。」


  「Yes!Yes!您跟我来。」


  随后,在斯内克的带领下,两人走下甲板前往货舱。和刚登船时不同,此时船内的通道里几乎没什么鼠人。除了那些要工作的水手鼠和奴隶鼠外,大部分士兵鼠都缩在各自的床舱内睡大觉。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在偷懒,而是因为鼠人们的规定,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船内的食物消耗,才能仅凭船上有限的食物补给,支撑舰队航行的更远。


  来到货舱后,路西菲尔在一个木箱子上,找到了她的长矛和弓,随后就开始鉴定,同时,也想看看这个鉴定的结果能否被其他人看见。


  随着路西菲尔对着长矛发动鉴定魔法,鉴定的结果浮现在她的面前


  【库诺斯之杖:获得狩猎之神祝福的法杖,能提高魔法的施法成功率】


  看着鉴定的结果,再看看尖锐的矛头


  「你和我说着是法杖?物理法师吗?」


  「怎,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我一直以为是矛,结果没想到,这竟然是一根法杖。」


  「咦?这是法杖吗?」


  「你之前鉴定的时候没看出来吗?」


  「斯卡文的鉴定魔法鉴定精灵玩意的精度不高,只能看到大概效果。我只看到,这根法杖似乎能减少施法失误。」


  「你能看大它的名字吗?」


  「不,不能。」


  然而,此时路西菲尔还能看到鉴定结果,但斯内克似乎并不能看见,同样的,斯内克也同样用手触碰了法杖,但在路西菲尔眼中却并没有看见文字。看来,鉴定魔法的结果只有施法者才能看见。


  放下法杖后,路西菲尔拿起箱子上的弓鉴定起来


  【阿苏焉之弓:融入了少量阿苏焉圣火的阿瓦隆之弓,不需要普通的箭矢,就可以发射光焰箭,但每一发箭矢都需要消耗魔力。】


  『这把弓居然融入了阿苏焉的力量,不过,效果也只有不再需要普通的箭矢而已,但这个效果需要投入额外的魔力,由于在战斗中魔力的储存是有限的,因此一旦使用消耗巨大的高阶魔法,恐怕就没有什么机会使用这把弓了。』


  手中的这三件武器,虽然都冠以了精灵神之名,但效果都很一般,不像著名的凯恩之剑那样强大。在将武器交给斯内克后,路西菲尔打开另一个箱子,并从里面拿出两块干净的毛巾装进挎包中。


  之后,路西菲尔又开始在装有衣服的箱子中反照,试图从那些衣服中挑选几件能穿的,毕竟,这趟海上之旅要持续一个月以上,她不可能只穿这么一套衣服。


  最终,路西菲尔从箱子里找到了四套比较朴素的连衣裙以及合身的内衣内裤,并找到了两双用于更换且尺码正好的鞋子,最后,将这些衣服用一个布包打包后,她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包塞给斯内克,让他搬运这些杂物。不过,作为交换,武器还是由路西菲尔自己来拿。


  在将衣物搬回房间内后,路西菲尔让斯内克晚上给她准备一盆热水。随后,她将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放进柜子里。


  之后剩余的时间里,路西菲尔不是去甲板上散心,就是在房间内学习魔法。


  晚饭后,斯内克果然将热水送了过来,送走他时,路西菲尔特地叮嘱他今晚不用再来了。


  在确认他离开后,路西菲尔仔细地锁上了房门,然后念出咒语,将铠甲隐藏。接着,在摇晃的灯光下,她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物,并将它们整齐的摆放在床上。


  看着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路西菲尔感到有些害羞,同时也为自己的美貌感到开心,特别是在看到镜中的自己那害羞的神情后,她差点就被镜中的自己迷住。但最后,她的理智还是成功压制住了欲望。


  「呼~~~,差点一点就,还好还好。我可不想把色孽那个丑东西招来。」


  在安慰玩自己后,路西菲尔用从书中学到的清洁魔法,控制盆中的热水,清洗自己的头发和身体。由于船上淡水宝贵,因此,这些生活用水全是海水,不过好在,这些是经过魔法淡化的海水,虽然还是含有少量的盐分,但至少不影响使用。在清洗完成后,路西菲尔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海的味道。


  看着镜子中美丽的自己,路西菲尔的内心涌现出一股燥热,为了平复自己的内心,她只能不断告诫自己要尽快适应这具身体,否则,万一把色孽引来,可比大角鼠麻烦多了。在内心恢复平静后,路西菲尔用白天找来的毛巾,对着镜子,开始一点点擦拭自己湿润的头发和身子。


  擦干身子后,她换上了今天找来的一套新的内衣和一件白色连衣裙,然后将换下的衣服放入装有水的水盆中,并用斯内克给他鼠人制造的天然肥皂,在盆中清洗衣物。虽然手法生疏,但好在还是顺利地将衣物清洗干净。


  最后,路西菲尔将拧干的衣服晾在了房间里远离床的一根木杆上,并将盆中的脏水倒入隐藏式的简易马桶中。


  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少女便回到了床上,开始看书学习魔法,直到她睡意涌上心头。


  就这样,海上的生活日复一日,路西菲尔除了在甲板活动的时间外,都在房间内学习魔法,偶尔还在房间内偷偷练习非战斗魔法。


  舰队的航行以一路顺风,除了中途和一些海盗做了几次交易以购买食物和淡水外,航行一切顺利。在海上期间,路西菲尔学会了书中的所有魔法。后来,在少女的恳求下,伊克特将它手中的那本记载了高阶精灵魔法的魔法书借给了路西菲尔。


  这本书,是伊克特早年周游世界时,从一个高等精灵法师手中偷的,而他也正是通过从这本书,学会了精灵们的魔法。由于这本书对伊克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于是,路西菲尔很轻易就从他手中借来了魔法书。


  不仅如此,当伊克特在得知路西菲尔正在学习精灵的魔法后,甚至同意她可以在甲板上练习魔法,毕竟这样,路西菲尔在战斗中就可以算作战力,而不是需要被保护的累赘。


  最终,在离开魔鼠废都后的第52天,舰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火山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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