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Only those who offer their hand are eligible for salvation

10.只有主动伸出手的人才有资格被拯救

----出自个人观点,用于解决”圣母“心态问题和高道德要求,观点前提是人的不完美和资源的有限性。

中村悠一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没有多少城府,一切的心理活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全写在脸上。


我看着一反常态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回家的秋奈,她的脸上写满纠结困惑与悲伤。


但我不打算出声询问。我向来认为只有主动伸出手的人才有资格被救赎。


不过鉴于哥哥对妹妹的关怀,我并没有要她履行诺言,晚上来帮我复习国文,而她吃完饭便魂不守舍地回了房间,早早地关灯睡觉,看样子也是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况且让初中生辅导我学习,就算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学科,也让我觉得有些自尊心有些受挫,毕竟我好歹也曾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啊。


我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胡思乱想着,大门忽然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中村翔,或者说,“我”的父亲。自那天从医院回来一起吃过饭后,这还是我们之间地第一次见面。他似乎是在一个国际性大公司做高管,十天半个月的跨国出差是家常便饭。


“欢迎回家。”我姑且还在玩过家家的游戏,毕竟现在还在用着他的钱生活,而且我也不觉得成年人能像秋奈一样接受非自然事件。而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也很可怜。


明明是高管,却不知道怎么和儿子交流,只能深沉地在身边爱着他。


中村翔愣了一下,似乎收到儿子的问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然后脱去西装外套,在桌子边坐下。


我顺手倒了杯水给他,“吃过了吗,厨房里还有些面。”


他摇摇头,接过我递来的水,却只是拿着手上没有喝。一阵沉默后,他开了口:“悠一,不要勉强自己。”


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中村悠一的残余影响着我的心,令我也感动起来,似乎也能体会到他的愧疚。只是可惜了,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不会的,父亲,现在的我很好,没有勉强自己。”


也许是职业习惯,中村翔在说话前,总是深思熟虑一番,过了一会,他才叹了一口气,似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那就好。”


忽然,他想起什么,“上了高中,要花钱的地方会变多,我给的可能不及时。顺便,换台手机。”中村翔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今年和明年情况比较特殊,我可能要经常去总公司报告,回家的时间可能会更少,秋奈也要准备考试了,你,当哥哥的,多关心一点。”


“总公司?恭喜升职呀父亲。”我笑眯眯地开玩笑“放心好了,我肯定能照顾好妹妹的。”


也许是因为我过去的斑斑劣迹,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保证而宽心,他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那就交给你了。”


而后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我差不多把初一,初二的课本都翻了一遍,估摸着自己的国文大概能看懂题目了,而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时间不算太紧。


我打着哈欠,在厨房里做着便当,今天就试一试回锅肉吧。这是一天中我为数不多真正投入的时光,因为这是我与那个渐渐模糊的上一世唯一的联系了。


我是那么投入,以至于没能注意到厨房外有人默默地观察着我,一言不发。


做好便当,我便简单煮了鸡蛋,又从冰箱里拿出吐司和牛奶权当早餐。


由于昨夜回来的很晚,父亲还没有起床。餐桌上只有我和秋奈用餐。


秋奈一反昨日的喋喋不休,安静地用餐,一言不发,也不看我。


发生了什么呢?是我的原因吗?我细细思索昨日自己做了什么,企图找到原因。

难道是打架被看见了?感觉不太像,秋奈一直在校门口等着,倒是西谷好像看到了什么,居然局促不安地逃走了。


“中村悠一,我的哥哥还能回来吗?”

秋奈冷不丁地发问吓了我一跳,我一开始没有明白她在问什么,然后没有明白她为什么现在还这样问,这不是应该在那天晚上就问么?


“我不知道,也许是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是吗。”秋奈低下头,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


“或许可以。”我不忍心看见她这般憔悴的模样,决定将我的胡思乱想说给她听。


“我觉得,现在的我可能是悠一为了逃避现实而出现的人格,”我看着秋奈迷惑的双眼,接着说道“很多双重人格的病例都是如此,也许当我将令他不堪重负的现状改变,他便会回来了呢。”


说罢,我笑着敲了敲自己的头,“可恶,这么看来我只不过是个工具人而已啊,真叫人不爽。中村,快点滚出来,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啊。”


看着我滑稽的表演,秋奈的虽然没有笑出来,但是表情好看了很多,但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那..呢?”

“什么?”

“那你呢?他回来了,你去哪里。”


我终于意识到一个忽视很久的现实,我常常以上一世的思维看待问题,却忘记秋奈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单纯而善良的少女罢了,看来我看错了啊,那天晚上她压根就没信吧。


想到这,淡淡的忧伤流过心房,不过我还是尽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当然是和中村的意识融为一体咯。”


我为我的设想编造出一个完美的结局,希望这能让秋奈放心。

是的,这时候的我还以为双重人格什么的只不过是个设想,是个搪塞秋奈的借口。


直到许久之后,一封匿名邮件投入我的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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