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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咖啡店的二层小屋内。

坐在床边箱子上闭着眼睛静思的少女睁开了眼，看见了床头怒气冲冲的黑猫。

「啊，莉莉大人，早安。」

「早安……个头啊。你为什么不睡觉啊。」

「因为今天要见彩大人，有很多事情需要计划好……」

「你知道吗，我在空无一人的梦境中，等了你足足一晚上……」

「……对不起莉莉大人。但是我总感觉您会干坏事，所以……」

「你还专门带了箱子过来！专门带了箱子！我就等着看你怎么进箱子呢！」

「这不能怪我，这个箱子只是用来帮助我走路的，晚上我要是把自己锁箱子里，莉莉大人一定会推着箱子去做更坏的事情吧。」

「啊啊啊不能否认，气死我了喵！」

黑猫用肉球又拍了好几下少女的额头，最后还是长叹了几口气。

「唉，气完还是得带你继续前行……走吧，下楼去，还有一整天的路呢。」

「莉莉大人早餐想吃什么？」

「牛奶，还有给一些甜点就好。」

「松饼可以吗？」

「可以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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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早餐后，舞开始做出行前的准备。

「莉莉大人，从这里到魅魔村落的路上还会有追兵吗？」

「虽然我想说还会有，但……确实没有了，而且有我在也没人敢再抓你喵。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你穿那条裙子，会把识别码遮住的。披上那件风衣不就行了喵？ 」

「呜，好吧……莉莉大人，我上楼准备一下衣物，您不要上来……然后回来我会戴上眼纱的。」

「你……算了，不说你了，反正就算你把我气走了你也有条形码了，就算出现问题只要让对方识别一下就可以。」

「虽然不想谢谢莉莉大人……但还是谢谢莉莉大人。」

离开了咖啡店，一人一猫坐在箱子上，继续向着海边前进。

「是不是已经离开小镇了？莉莉大人帮我去掉眼纱吧。」

「事到如今我都已经懒得吐槽你了喵。」莉莉抓下来眼纱，塞进风衣兜里，「奴隶服喜欢吗？穿着舒服吗？」

「嗯……太过于吸附在身体上了，莉莉大人，我甚至连调整一下这件奴隶服都做不到，感觉完全贴在身上了。」

「是的喵，本来设计的就不是能让奴隶随便脱掉的衣服，就算是主人也需要借助专门的工具才能帮你脱下来，和项圈、奴隶纹一样，都是我的世界里奴隶的永久标志。」

「永，永久……」

「不过你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喵，只要等这次任务结束取消投影，自然这件衣服就不在身上了，毕竟投影就是这么方便的东西。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等回去让她们帮你再把这件附魔在灵魂上也可以喵～」

「不，不用了！因为还有个问题莉莉大人。」

舞指着自己的锁骨。

「您看，这件奴隶服的这个部分，如果外面穿蜜雅大人给我做的黑裙子的话，两件之间不搭的……这里是收拢后挂于脖上，露出左右肩；但蜜雅大人的裙子是方形领口，锁骨部位露在外面。这件如果当作内衣穿的话，就会变成方形领口里面再有一截内衣露在外面的状态了，相当于方形里面有个三角形，感觉会很奇怪……」

「啧，这个我帮不了你，这是设计问题，你就不能改改你那件裙子吗？」

「咕……那我回去之后问问蜜雅大人……本来很中意方形的领口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小舞，咕咕叨叨了半天这里那里的，喜欢这件奴隶服吗？」

「……喜欢。」舞脸红了下，撅着嘴小声嘟囔道。

「嘿嘿……喜欢这个吸附皮肤的感觉吗？」

「所以说莉莉大人，贴这么紧，我连调整一下都做不……」

「……喜欢吗？」

「……喜欢。」

「喵嘿嘿～」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黑猫满意地在舞的怀里团成球状。

「不错不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喵。我补个日光觉，到魅魔村落了记得叫醒我，还有好好走大道，不许走石子泥土路了。」

「姆……好吧，莉莉大人。」

箱子载着舞和莉莉，咕噜咕噜地向着海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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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即将落山时分，舞和莉莉终于到达了海边的小村落。

门口的卫兵魅魔警惕地看着来者，发现是认识的黑发少女后松了一口气。

「抱歉，最近王城那边有些动荡，我们和『幻落』也失去了联系，所以稍微有些紧张。小舞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其实我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情而来……想问一下礼大人在村里吗？」

「礼大人？最近她并没有来村里，不如说村里这几天并没有任何访客……这件事情和礼大人有关系吗？」

「……咦？啊，这个……我还在试图确认，其实找礼大人只是为了搜集更多的信息，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请问能让我进村吗，我想去拜访一下冒险者公会。」

「可以的，快进来吧，记得跟菲丝大人和莉艾娜小姐打一声招呼。」

「好的，谢谢您。」

舞抱着猫咪，坐在箱子上，缓慢地在村内前行着。

「奇怪了……」

「怎么了小舞？」

「莉莉大人，您怎么没有封印这个村落里的魅魔？」

「为什么要封印她们？本来她们的色情度就已经超出我的及格线了，当然是要留下了，她们现在只不过是被小彩的规则限制着而已，一旦放开肯定会进一步推进色色世界的建立的。」

「是吗……姆……」

「……你怎么啦？居然没有吐槽，真是罕见。」

「没什么，莉莉大人，我要赶快去冒险者公会的住宿区看一下。」

「住宿区？」

「是专门为冒险者公会的员工和长期工作的冒险者们提供宿舍的公寓楼。」

箱子滑向了冒险者公会的侧后方，一栋略高的建筑前。

「打扰了。」

舞和管理员打了一声招呼后，直奔最顶层。

「应该是这里……莉艾娜小姐曾对我说过，她们给礼大人留的房间一直还在，还有专人负责打扫，她可以随时回来这边。」

舞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了房门。门没有锁。

「……果然没人呢。」

整洁的小屋，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白色的床单上，没有住人的痕迹。

「嗯……奇怪了。莉雅大人连上彩大人通信的那个瞬间，我看到的房间确实是这里没错……彩大人的王城基本都是现代的混凝土材质的，这么小的屋子加上木制墙壁的应该就是在魅魔村落了呀，但她们却说彩大人没有回来过……」

舞低头思考了半天，才发现怀里的黑猫一直在静静地舔毛，完全没有对她的自言自语作出反应。

「……莉莉大人？您没有像以往那样吐槽……难道说，我一开始就想错了？」

黑猫抬起头看了看她。

「嗯喵。」

「……所以说，彩大人并不在魅魔村落？」

「嗯喵。」

「……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也没有问我喵。一开始不就是你自己认准了魅魔村落然后抓着我就一路直奔过来了喵？」

「莉莉大人！您不是也希望我尽快说服彩大人的吗！距离翎大人修复世界已经只有一天时间了！我们再赶回王城也来不及了！」

「哎呀，别急别急，冷静一下小舞，来，奔波一整天了，坐床上休息下。」

莉莉用爪子指了指床。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但舞还是听从地坐在了床边上。

莉莉坐在箱子上，和舞面对面。

「首先，来到这边是必需的，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必须在这个屋子里完成，所以你也不要紧张，放松下来，可以喵？」

「……好的，莉莉大人。」深呼吸了几口气，舞回答道。

「好，冷静下来就好。那么小舞，你现在思考一个问题——你在通信时看到的屋子，很确定就是这里没错吧？」

「没错，这边和王城的建筑风格相差很远，我不会记错的。」

「也就是说，你明明看见了小彩在这个屋子里的景象，但现实中这个屋子并没有住人——有没有可能，你们所看到的不是『现实』呢？」

「您是说，我们当时看到的是幻……啊，不是幻觉！是梦境！」

「没错喵，我是梦魇，当时是在梦境中入侵的，那么入侵后小彩仍然把自己关在梦境中不愿出来的可能性也很大。说不定一直到现在，她仍然在沉睡着，困于自己的梦境的场景中而无法脱身。」

「那莉莉大人，我该如何进入彩大人的梦境呢？」

「所以我说，我们来到这里是必需的，这里是和小彩所在梦境相同的环境。接下来，你和我一同入睡，然后在睡梦中我帮你打通和小彩的梦境，你穿透梦境进入她那边，找到她，说服她，就可以了喵。」

「原来如此，只要在这个屋内入睡就可以了吧？」

「嗯，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舞看了一眼床单，叹了一口气，脱掉风衣，挂在了衣架上。

「这件奴隶服这么紧身，穿着会难以入眠的……」

「你在想啥呢，你可是人偶，怎么会有这种问题。而且睡眠问题就不要担心了，有我在，保证十秒钟你就能睡得和小猪一样。」

「那，莉莉大人，接下来就一切拜托了。」

舞仰卧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见舞已经准备好入睡，莉莉也跳到了枕头旁，团成一团。

「跟着我数，一只梦魇，两只梦魇，三只……」

「莉莉大人，这么数也太奇怪……咦？」

舞正准备吐槽，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的屋子里。

「这里是……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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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从窗外懒洋洋地传达着暖意。这不是冬日的夕阳，而是夏秋交际之时的炎热的落日。

少女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卧室，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集中注意力，别陷进去了。」

突然，黑猫跳到了她的肩头，用肉球拍了拍她的太阳穴。

「呀，猫咪……咦，等一下，是……莉莉大人？」

「所以我说了，集中注意力……不要试图去配合眼前的景象，把意识剥离出来，否则的话你就陷进梦里了，再醒来就直接到第二天了。」

「莉莉大人，不是说要带我进彩大人的梦境吗？这里怎么看都是我自己的卧室……」

「你也得先进入自己的梦境，然后才有可能对接小彩那边呀。而且看这个样子，你在梦里陷得还挺深的，我都特意让你在相同环境内入睡了，你居然瞬间就进入到自己的记忆中了。」

「那，我该怎么办，莉莉大人？让自己尝试改变环境吗？」

「别别别，你这会儿先别动这个梦境，我说过了，你这个梦陷得有点深，不是想出来就能出得来的。我们先按照这个梦境的时间开始正常行进，等这边的梦境进行到释放了你的那一刻，我再帮你进入小彩那边。」

「行进？莉莉大人，这里是有什么剧情吗？」

「不是剧情，是记忆——啊，开始了，听见楼下的声音了吗？」

「小舞～差不多到时间了哦，收拾好了就快点去吧～」

「是妈妈的声音……快点去，是指……啊。」

舞看了一眼桌上的背包。她走了过去，打开背包，看了一眼内容物。

「水瓶、毛巾、洗漱品、舞鞋……还有一套内衣裤。」

舞好像明白了什么，用一只手掀起了自己的裙子。

裙子下，穿的是白色的连裤袜和紧身练功服。

「这是……我刚上初中时的记忆。这么说，我才发现，我的视线有些低……这时的我还是刚开始发育的小孩子呢。」

「这么早的记忆吗？」

「嗯，练舞室距离家里很近，我都是回到家中，先换好衣服，再去练舞室练习……这次的梦境起始点，就是我刚准备好出门去练习芭蕾前的那一刻吧。」

「原来是这样喵。你需要跟随记忆，继续走下去，直到『梦境想要休息』的那一刻，我才好对梦境进行操纵，帮你前往小彩那边。」

「嗯，那我们就先去练舞室吧。」

跟随着自己的记忆，略微有些幼小的舞挎上了练舞包，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今天也好好加油哦！」

「谢谢妈妈！我出门了！」

「一路小心～」

换好鞋离开了家中，舞朝着两个路口远的练舞室走去。

「为什么会是这段记忆呢……」

「嗯？就算你问我……这可是你自己的梦喵，我还纳闷你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么完整的记忆片段呢，正常来说，人做梦的时候都是零散的记忆碎片，随便拼凑一下就可以变成任我修改的梦境，但像你这样完整的梦境，我就只能等梦境自行消停了喵。」

「翎大人确实说过，她帮我整理过我的记忆，防止我下意识地想起一些对精神有损伤的内容。我本来以为这会让我再也做不出来梦，没想到正相反，梦境居然会变得如此完整。不过……」

舞看着眼前的大楼。练舞室就在其中的三层。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段记忆了。走吧莉莉大人，陪我练习一会儿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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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就到这里吧，小舞今天的表现也是非常完美呢。」

随着老师的命令，舞放下了足尖，向老师行礼，退到练舞室一侧休息。

「给，毛巾喵。」

「谢谢莉莉大人，我已经好久没出过这么多汗了……」舞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致谢道。

「你那会儿还是普通人类吧，记忆中的自己肯定是和当时的身体状态相吻合的。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和这段梦境分离呢。」

「快了，莉莉大人，大概就是……现在了。」

莉莉眼前的舞突然变得模糊了一下。坐在练舞室角落休息的少女，缓缓变成了两个人。

「喵？你怎么做到的，这段梦境还在进行中呢。」

「莉莉大人……是情绪。」

莉莉眼前的两个舞，开始产生了区分——一个逐渐恢复成了少女体型，而另一个保持着幼女刚发育的体型没有变化。没有变化的年幼的舞，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汗水，一边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这段梦境所在的时刻，正是我下定决心，放弃芭蕾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之时。莉莉大人，请稍等，估计很快就能结束了。」

年幼的舞站起身来，去更衣室换下练功服，和同学与老师道别后，独自一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莉莉和少女形态的舞跟在她的后面。

「放弃芭蕾喵？我之前也知道你不再练芭蕾了，但我没仔细了解过……刚刚看你跳得挺好的呀？不如说，在那个练舞室中，你已经是跳得最好的了，甚至连你的前辈都很难比得过你了。」

「嗯，是这样的，只不过……」

舞看着年幼的自己的背影。

「……我意识到了，『自己喜欢的并不是芭蕾』这个事实。」

随着舞和自己的进一步分离，路上的行人不再和少女舞互动，而是和年幼的舞打着招呼。舞和莉莉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了起来。

「我们已经进入旁观者的视角了，等这个故事结束，我们就可以打开通往下一个梦境的入口了。」

「嗯，很快就结束了，莉莉大人。」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年幼的舞与父母和姐姐一同吃完晚饭，轮流洗完澡，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等一下，莉莉大人。」

少女舞抱着黑猫站在了自己卧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喵小舞？」

「我们就不用进去了。」

「不回你的卧室吗？」

「……嗯，不用进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就好。」

舞在自己的卧室门口跪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别睡着哦。」

「不用担心，莉莉大人，我虽然在梦中，但不会再陷进去的。要问为什么的话……」

舞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

莉莉想要继续询问，但刚张开嘴，就好像听见了屋里传来什么声音。

是喘息声。

试图压住自己的声音，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还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样多重的保护下，仍有丝缕极其微弱的喘息声和鼻音传至屋外。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音量，只能试着用被子来掩盖，但效果其实并不太好。」

「你是在……自慰喵？」

「……嗯。」

「是第一次吗？」

「不是了，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到现在已有数月了吧。」

「喵。」

莉莉和舞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自己不想看自己自慰的场景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的，但和莉莉大人所想的有一点不一样……」

舞低下了头。随着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屋内的动静逐渐减轻了下来。

「应该结束了，莉莉大人，我们进去吧。」

「嗯？但是小舞，这会儿似乎屋内还有鼻音传来……」

「那不是自慰的声音了，莉莉大人……」

舞抱着莉莉，走进了屋内。

在屋里的小舞，躺在床上，把凌乱的被子踢在一旁。她没有穿着睡衣，而是穿着刚刚练舞时的练功服和白色裤袜。年幼的女孩脸上，满是泪痕。

「……那是我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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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异常的兴趣爱好并不是从这时开始的，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但小孩子的心思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当和朋友做游戏的时候，会选择当弱者和被拯救的一方。」

「在小时候选择课外兴趣的时候，芭蕾是其中我最喜欢的。优雅的姿态，轻盈的舞步，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律动——这也是我告诉老师和父母我为什么选择芭蕾的原因。但实际上，我选择芭蕾的原因并没有那么高尚。」

「……我只是单纯喜欢穿着芭蕾的紧身衣罢了。」

「无论是练习用的连体紧身服、表演用的白纱裙，还是配套的芭蕾大袜、灵活的芭蕾舞鞋，我都特别喜欢。对我来说，全身被紧身衣和连裤袜包裹的感觉特别好，给我非常强的安全感。我甚至会穿着练功服在家里跑来跑去，当作平时的日常服。而那时的父母，也只是以为我太喜欢芭蕾了才会这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意外的是，我的芭蕾天赋还算不错，在同龄人中很快就崭露头角，引起了老师的特别关注。在极其迅猛的进步下，我甚至越过了同龄人的练习步调，在很早的时候就被允许开始做立足尖的练习。那时的我，很快就在几个小比赛中获得了一些奖项，并且被老师寄予了厚望，认为以后将会成为芭蕾的天才舞者，开始着重培养。」

「而我也很高兴，这意味着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继续穿我喜欢的衣服，继续练习我喜欢的芭蕾，让我的兴趣爱好在我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

「……直到我开始二次发育。」

「……孩童的心思是敏感而细腻的，尤其是当自己的情绪受到发育的影响之时。虽然天真的我似乎还没感到有什么问题，但现实很快让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开始越来越喜欢穿着紧身练功服了，而『只是因为自己喜欢芭蕾』这个借口，也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了。然后直到某一天的夜里……」

「……我第一次自慰了。并没有在脑海中幻想着某位憧憬的对象，也没有阅读某些成人的书籍。我仅仅是穿着紧身衣物的时候，就能感到自己下面会变得特别舒服。那天夜里，在不断地触摸下，我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高潮。」

「在被舒适感冲昏头脑的那一刹那，我确实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好消息是，我感受到身体的异常后，第一时间在网上查询了关于第二性征发育的资料，也了解了那些和自己的『异常性癖』相关的知识。虽然很容易误入歧途，但互联网还是让我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坏消息是，我无法再说服自己继续练习芭蕾了。我陷入了强烈的自我否定之中。」

「『自己对芭蕾衣物异常喜爱的恋物癖』，以及自己『对芭蕾的热爱的真实原因』，让我有了这样一个认知——『我侮辱了这门艺术』。」

「我对芭蕾的喜爱，并不是来源于对这门艺术的尊重，也不是来源于对芭蕾极限技巧的追求，更不是来源于对美的探索。我只是一个会对着自己穿着的紧身衣物自慰的变态少女罢了。」

「更年幼时的我并没有这么多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我喜欢穿着这样的紧身衣，穿着的时候练习芭蕾会得到老师的奖赏，这就够了。但是之后的我意识到了，这样的我，并没有相应的资格站在芭蕾的舞台上，尤其是当我已经成为了众多后辈学妹的榜样的时候，如果让她们知道，她们敬爱的天才前辈竟然是出于这样的理由而练习芭蕾，这不仅仅是会打碎她们的幻想，更重要的是，会让她们对芭蕾产生认知的偏差，让她们对一门艺术萌生错误的评价方向。」

「虽然我也试图让自己继续之前的训练，但有一个问题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回答：『你为何敢于穿着如此大胆的服饰立于舞台之上？』」

「我的答案，由『因为我热爱芭蕾艺术的美丽』，最终变成了『我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能穿着这样的衣服立于众人之前』。」

「而与此同时，我却无法拒绝自己的欲望，由以前的每周一次的自慰，逐渐增加到了两三天一次。」

「我甚至主动在家中换好了成套的衣物，再前往练舞室，明明其他同学都会选择练舞室那边的更衣室，我再怎么暗示自己是因为家离得近，更衣方便，也无法骗过自己是为了能多穿一会儿的事实。」

「最后，在记忆中的今天，我崩溃了。」

「我无法忍住自慰的欲望，但是自慰结束后的瞬间，我就崩溃地哭了出来，无法抑止。我意识到了，谎言可以欺骗他人，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凭着欲望欺骗自己继续芭蕾之路的日子，到今天就彻底结束了。」

「之后的事情，莉莉大人可能也知道一部分了。我放弃了芭蕾，说谎变得越来越熟练，用谎言隐藏自己的秘密，数年后误入了异世界，遇到了翎大人，最终解开了这持续了多年的心结。」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练舞室能够成功和年幼时的我分离开来的原因。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纠结的小孩子了，在翎大人的帮助下，我终于敢坦然面对自己了。」

「如何，莉莉大人，这样的结论可以吗？等年幼的我睡着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前往彩大人的梦境了？」

「好的好的，知道啦，知道你现在是个敢于直面自己性癖的真变态少女啦。梦境已经成熟了，而且故事也结束了，虽然和我想象的纠结剧情不太一样，但这样也行。你等一下……」

嘟囔着的黑猫开始在空中画出魔法阵。床上抽泣的少女哭累了之后，自己盖上了被子，带着泪痕缓缓睡了过去。卧室的地板上出现了传送阵的光亮。

「成功打通了。我们走吧。」

「好的莉莉大人。」

舞抱着莉莉站在了传送阵上。在离开前，她再次看了一眼床上正沉沉熟睡的自己。

她垂下了眼帘。虽然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梦境，但她还是悄声地说道：

「不要失去自我哦。在你的未来，有一位能够帮助你的命运之人，会把你从谎言中解放出来。」

「在那之前，不要放弃啊。」

一阵光芒后，舞和莉莉消失了。

床上的女孩子似乎从噩梦中解放了出来，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