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話 瞎貓遇到死耗子(一時僥倖?)【圖】(2023-07-04 22:05)

在王都馬車驛站前有棟最近蔚為話題的建築物,與其說是商店街倒不如說更接近百貨公司,全新的五層樓建築完全奪去路過行人的眼光,這是龍門商會花下重金打造的磚造建築,靠著龍門商會高品質的商品與相關服務,讓不少人甘願花上大量時間與金錢來一覽其中風光。


但是在五樓樓頂則是與商業完全不相關的諜報中心,利用著王都馬車驛站的交通方便性,每日大量蒐集、歸類並分析相關情報與物資,利維坦的外皮樣本也是利用這個方式送來王都。駿在樓頂的資料庫大量翻找後依然沒有自己想要的神濟之會情報,不禁大失所望,因為這幾天他在易容後花費大量的時間潛入王室圖書館、教會圖書館以及各式情報點,依然沒有自己想要的情報。甚至他為了全方位蒐集,不惜進入貧民窟與紅燈區,試圖在其中蒐集,但無奈依然沒有結果。


最後他只得到一個結論。


「所以你打算進入教會去找相關資料?」艾瑪看著在椅子上仰躺的駿,協助他收拾桌面資料邊問到。


「嗯,正有這個打算,雖然不知道能蒐集到什麼資料。」駿恢復正常坐姿,一起與艾瑪收拾桌面,同時說道「我有個計劃,但需要很多配合,包括羅莎琳德與我們的情報人員也需要參與......」


在鉅細靡遺的規畫之下,作戰就在一周後展開,駿為了這天做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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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雞都還沒啼叫的時候,作為龍門商會其中的對手,艾頓商會的創始人之一的艾爾賓起了個大早梳洗,但他肥胖的身軀無法輕易擦到自身背後,所以他命令僕人協助。前陣子他去外地經商許久未進教會,決定趁著回來王都時前往教會禱告,順便與總主教共進早餐以及奉獻。當艾爾賓踏出家門時,家僕姍姍來遲的從馬房駕出整備好的馬車。


「拖拖拉拉的做什麼,我可是已經和總主教約好了,如果遲到就太失禮了。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艾爾賓咒罵著家僕,正當他要拿起拐杖揮打時,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他要往前倒時,被駿從後方抱住才避免艾爾賓直接頭部著地。


「效果挺不錯的,還好目前只有我們掌握這種東西,要不然就糟了。」駿用毛巾摀住自己的口鼻避免吸入,同時對乙醚的效果讚不絕口(註1)。為了這天他沙盤推演已久,先是分析總主教友人中何人最為容易模仿,以及練習模仿該人口音、字彙以及肢體動作,最後想方設法買通對方家僕。可憐的艾爾賓絕對不會知道讓他昏過去的關鍵是他的外衣領口。


在駿穿上假體模仿艾爾賓的肥胖身軀,並固定好假頭套後,由家僕駕著馬車前往當地教會最大的修道院,參加早上的禱告。馬車剛到修道院門口,修道院院長熱情的招待駿進入禱告,由於駿早已將相關的練習做到駕輕就熟,所以在祈禱、詩歌以及朗讀經文時完全發揮艾爾賓的口音與肢體動作,就連艾爾賓的友人總主教也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總主教在駿佈施後笑嘻嘻地邀請他一同早餐※,通常教會的早餐十分樸素但是總主教為了迎接友人而刻意豐盛的準備,桌上有豬肉、雞肉、鮭魚、牛肉排以及白麵包,完全與平民的早餐是天壤之別 。就座後,雙方舉起酒杯開始觥籌交錯,教會裡連酒都是上等的初榨葡萄酒,難怪艾爾賓與總主教會有肥胖的身材。(※ 一般而言當時教會是不鼓勵大家吃早餐,認為吃早餐是暴食之罪,但對於農民而言不吃早餐沒力氣工作,因此基本上只有窮人、病人與老弱婦孺才會吃早餐。 但教會還是會吃些許的燕麥粥、蔬菜以及乳製品當作早餐)


在酒過三巡後,駿逐步切入神濟之會的話題,總主教也在酒精的催化下逐步說出駿所不知道的部分。


「所謂的神濟之會是一小群嚮往安詳之地的人所組成的,他們在教會裡各種階級都有,但他們思想過於偏激所以讓教會其他人退避三舍,甚至不敢提起。他們口中所謂的安詳之地據說是位於不同的世界,以往不是都有屠龍者的故事嗎?據說屠龍者通常都是利用屠龍時轉移到另一個世界,再也沒回來過。所以後續屠龍者們最後怎麼樣都沒人知曉......」在酒精的催化下,駿很順利的套出他想要的情報,而總主教也趴在桌上安然進入夢鄉。


在離開前,駿在艾爾賓的衣服上故意倒上葡萄酒與嘔吐物,佯裝自己也即將醉倒後,向修道院院長道別。院長見狀後,貼心的送上小伴手禮,並在他的攙扶下搭上馬車。


艾爾賓在朦朧之間稀里糊塗的起床,他的頭還因精心準備的仿宿醉藥物而感到頭痛。


「我是怎麼了?怎麼在床上?不好了,我要遲到了!」艾爾賓跳下床鋪,但因為仿宿醉藥物的作用讓他差點跪下,在一旁整理骯髒衣物的家僕見狀前來攙扶。


「我們已經回來了,大人您喝過頭了。我們已經幫你換上乾淨的衣服,請你好好休息。」家僕安撫著艾爾賓,並扶他上床休息。


艾爾賓看著一旁的臉盆,裡面確實是自己的衣服,裡面的衣服因嘔吐物與酒漬而髒污不已,一旁的桌上則是放著伴手禮與佈施感謝狀,最後艾爾賓只能做出自己已經去過修道院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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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在結束完套話後解除所有人備戰編制,隨後拿掉自己所有的偽裝前來王都市集區。這裡是雷納德最喜歡來的地方之一,這裡朝氣蓬勃,各式攤販在此經商時也吸引不少藝人在此賣藝。遊吟詩人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們說唱著各地的詩歌、音樂以及故事。


遊吟詩人們身著彩色長袍與披風,帶著有華麗裝飾的面具、項鍊與戒指。他們手撥弄著魯特琴來吸引往來的行人注意,周圍的行人們也如他們所願開始駐足觀看。收完打賞後,他們開始今天的故事。 


「今天的故事是雷納德傳,話說很久以前,教會遇到惡魔即將讓世界陷入煉獄之中,而教會無力解決,於是他們向上帝祈禱。」其中一個遊吟詩人在述說旁白後,撥動魯特琴來讓另一名遊吟詩人繼續接著說下去。


「萬能的神呀,我們需要一個英雄,但我們無法產生英雄,所以我們向您乞求英雄。 請他帶領我們通過這場試煉吧!」第二名遊吟詩人做出雙手禱告的動作,並露出真摯的表情傳達對英雄的渴望。


聽著自己的故事雖然感到有點奇怪,但駿還是在人群外圍稍稍駐足聆聽,聆聽的人潮眾多,駿在其中一個缺口觀看遊吟詩人的表演此時駿感到陣陣惡意,他下意識地將右手放在胸口,準備抽出短刀迎擊。


駿緩緩轉過身來,有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在約5公尺的前方,語帶不屑的笑著說: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世界的救星、教會的叛徒,英雄雷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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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部分補充說明,其實乙醚被吸入後,吸入者會呈現愉悅的快感,所以與故事不符,但是需要發揮效果的時間大約5分鐘左右,與故事設定的時間不會差太多。(2023-07-20 02:25) 

黑衣男意象圖

給張香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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