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百日戰爭(一)——凡耐爾戰役

   

時間回到威利甸·皮爾和鐸高·皮爾兩兄弟被處刑後的數個小時,多利瑪侯爵來到因為聽到「狂犬尿震團」出現而嚇得生病了的蘇利耶王的床前。他一改以前那種顯媚的態度,以一種目中無人的口吻說:「蘇利耶·托瑪士·瑪斯蓋瑞,你這廢物昏君,把王位給我吧!」眼見蘇利耶王正想張嘴呼救時,多利瑪侯爵頓了一頓,然後掛着一副奸笑的模樣,裝作剛想起甚麼的語氣繼續說:「啊,你別白費力氣找人來了。整個阿古瑪連塔內,衛兵、侍從,加上廚師、送貨的商人,全部也是我的人,你怎跟我鬥?」蘇利耶王對此感到十分震驚,但逼於無奈只好自暴自棄地問:「你想我怎樣做?我聽你的話,只求你別殺我。」多利瑪侯爵聽到後,便十分高興地說:「很好,那你先告訴我國璽在哪,我要把梅普史諾公爵、蘇馬察史公爵處理掉。」蘇利耶王緩緩地說:「他們兩個嗎?也罷,你殺了他們二人,就留莫爾格斯伯爵一命吧。」多利瑪侯爵憤怒地大喊:「別命令我!我要殺誰便殺誰!快說!國璽在哪!?不然我就殺了你!」蘇利耶王笑了笑,淡然地說:「你殺了我,便沒有人知道國璽在哪了。」多利瑪侯爵氣得七竅生煙,咆哮說:「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殺不殺你,對我來說沒甚麼分別的!你別真惹得我把你殺了!」


   感覺到多利瑪侯爵是認真的,蘇利耶王把雙手舉起,急忙地說:「別別別!我告訴你便是!國璽在泰恩宮的國王辦公室近窗那邊、左邊的書櫃從上數的第二行的那個木盒中!」多利瑪侯爵冷笑一下,然後對門外的衛兵說:「來人啊,把這個暴君帶到地牢!晚點要審判他的罪孽!」隨着多利瑪侯爵的一聲令下,蘇利耶王被衛兵帶到傳統上囚禁政治犯的阿古瑪連塔地牢。從這一刻開始,瑪斯蓋瑞王國便落入佞臣桀·仙古芬夫·多利瑪侯爵的手中,但此事還有幾天才變成公諸於世的事實。


   知道國璽的位置後,多利瑪侯爵馬上率人依照蘇利耶王的指示到泰恩宮尋找國璽。果不其然,多利瑪侯爵在國王辦公室搜出了國璽。他隨即以國王的名義寫下把尚為公爵的梅普史諾公爵、蘇馬察史公爵降為伯爵並將其幽禁的聖旨,並在聖旨上蓋上國璽。之後發生的事,就如世人所認知的蘇馬察史伯爵暴歿,然後多利瑪侯爵宣佈他已經控制王都朗甸勞,並得到蘇利耶王的遜位,成為了新國王。




     成為了新國王一星期後,桀王下令將國名改成多利瑪王國,並且將尚未向其效忠的曼撒和梅普史諾伯爵發最後通牒:只要他們在五天內向新王效忠,他們一族與其領地的所有人便不會遭到肅清。否則,領內所有人將當作逆賊處理,由王國軍討伐肅清。這個消息傳到出席蘇馬察史伯爵的喪禮而身在蘇馬察史領的曼撒和梅普史諾伯爵的耳中時,能思考該束手就擒還是奮力一拚的時間已經只剩下兩天。正當曼撒還在猶豫不決之際,梅普史諾伯爵已經決定向篡奪王位的桀王舉反旗。梅普史諾伯爵見曼撒仍然苦惱着,為了令他鼓起勇氣向桀王舉反旗,便當着其他出席喪禮的貴族面前對曼撒單膝跪下說:「既然不臣之臣桀·仙古芬夫·多利瑪已經篡奪了王位,成為了偽王,想必蘇利耶王已不在人世了。臣,尼古拉斯·艾殊杜世·梅普史諾,願向瑪斯蓋瑞王國最後的血裔、王位的正當繼承人——曼撒·羅古普斯·莫爾格斯獻上忠誠,並擁護其為新王。還請陛下為了江山社稷着想,收下臣的忠誠。臣定必竭盡所能助陛下討伐逆賊桀·仙古芬夫·多利瑪!」聽到梅普史諾伯爵的話,出席了喪禮的米高·阿黛釋歷子爵、加爾文·慕摩安·檀般倫伯爵以及托維亞斯·甘曼迪·蘇利斯布魯侯爵皆紛紛向曼撒效忠,並表示願助曼撒討伐逆賊。曼撒沉默了一下,然後以自己最大的勇氣說出:「鄙人不才,還請各位多多指教。」梅普史諾伯爵苦笑道:「陛下,你該改自稱為『朕』了……」曼撒連忙說:「我……不,朕知道了。」話音一落,他深呼吸一下,然後接着說:「至於討伐多利瑪侯爵一事,你們有何高見,不,意見呢?」梅普史諾伯爵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陛下,臣有一計。臣在想,我軍不如在凡耐爾平原迎擊偽王軍,並在附近那通往莫爾格斯領都思瓏的森林外布陣,由臣輔助擔任主帥的陛下。這樣一來,我軍便能包抄擊潰偽王軍的長弓手。萬一我軍不敵偽王軍,亦可由阿黛釋歷子爵在森林內埋伏,以其精湛的箭術偷襲偽王軍,掩護主力部隊撤回思瓏。」曼撒緩緩說:「唔……聽起來不錯,但檀般倫伯爵和蘇利斯布魯侯爵呢?他們又該做甚麼?」此時檀般倫伯爵和蘇利斯布魯侯爵則說:「臣等二人準備回領地,帶着領軍前去合擊偽王軍。」曼撒聽後,恍然大悟地點頭道:「如此甚好,就依此計行事吧!」同日,曼撒在眾人的支持下,宣佈擁有瑪斯蓋瑞王家血統的自己才是王位的正當繼承人,並在稱王的同時向偽王桀·仙古芬夫·多利瑪宣戰。




    米奈卡夫曆二百一十九年十九月十日清晨五時,多利瑪軍來到莫爾格斯軍早已布陣的凡耐爾平原,一場會戰即將爆發。此時兩軍整裝待發,分別排出普通的方陣和雁形陣。莫爾格斯軍的左右兩翼為各二千名分別是來自梅普史諾領、裝備經回火鍛造的鋼製全套板甲與馬甲的重騎兵和來自檀般倫領的常規重騎兵,並將五千五百名來自除蘇利斯布魯以外三領的披甲戰士與四千五百名來自莫爾格斯和梅普史諾領的弓手置於雁形陣的後方。另一方面,多利瑪軍則依照主帥甘迪·維撒多伯爵之命,將三千五名披甲戰士置於方陣中心,三千百名弓箭手在兩翼與前方,並在軍隊前面插上尖銳木樁,同時在後方配置二千名輕裝部隊,部分人乘馬,負責防守運輸車隊與馬匹,還有確保後方安全。另外,多利瑪軍也將八千五百匹馬被拴在一起放在車隊與主力部隊之間,防止莫爾格斯軍進行包圍。


    約下午四時,維撒多伯爵下令道:「傳令下去,所有部隊向前邁進,把逆賊討伐吧!」在維撒多伯爵的命令下,多利瑪軍開始緩慢跨越原野。看到這個情境的同時,莫爾格斯軍的哨兵立即向騎在馬上的諸位高層匯報多利瑪軍開始移動的消息。聽到多利瑪軍開始緩慢跨越原野的消息,梅普史諾伯爵便喃喃自語道:「看來他們還是忍不住在沒做好防禦便率先進攻了。」他望向檀般倫伯爵,並對他說:「加爾文,你可別衝動行事,待我回來以後才一同把敵軍擊潰。對方主將可是偽王軍中數一數二的良將,可不會這樣容易單憑你的衝鋒打敗的。」檀般倫伯爵答應後,梅普史諾伯爵點點頭,然後轉身向曼撒說:「陛下,請容臣領自領騎兵衝鋒!此時衝鋒定能殺敵軍一個措手不及,還請陛下恩准!」曼撒急忙道:「朕不懂軍事,熟識軍事的伯爵你既然這樣說,那一定是這樣。朕准了!」得到曼撒的批准,梅普史諾伯爵領着二千名梅普史諾領的重騎兵朝多利瑪軍正面衝鋒。梅普史諾騎兵把多利瑪軍因為烈陽而無法穩固插在地面上的木樁沖開,而多利瑪軍弓箭手的箭雨無法對梅普史諾騎兵的重甲產生有效打擊,陣型被重騎兵撕開,許多人逃散或跌落地面被重騎兵踐踏而死。重騎兵繼而攻擊多利瑪軍的運輸車隊,引發多利瑪軍潰散。守衛後方的二千名多利瑪軍逃亡,有些人乘馬逃難時被梅普史諾騎兵追擊。


   「報告將軍!我軍弓手被敵軍重騎兵沖散,沒法形成有效的陣型,死傷慘重!」、「報告將軍!我軍運輸車隊被敵軍重騎兵突襲,現在已經崩潰了!後方多數人已經逃了!」多利瑪軍的勤務兵接二連三地向維撒多伯爵回報自軍被敵方擊潰的消息。在維撒多伯爵身邊的將領們紛紛急忙說:「弓手被擊潰了!?維撒多伯爵大人,我們要不撤退吧!?」、「後方的士兵竟然臨陣逃脫!?還不快把那群懦夫抓回來!?」維撒多伯爵揮揮手,然後說:「且慢,現在撤退只會長了敵軍士氣,所以我軍不能撤退。至於逃兵,把他們抓回來只會令士氣更低落,我們晚點才處理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敵軍將領討伐,你們可別忘了。傳令下去,讓所有將士回到此處集結,重整陣型再出擊吧。」


      看到多利瑪軍的困態,檀般倫伯爵便向曼撒說:「陛下,臣現在領自領士兵衝鋒,就讓臣為您獻上這場戰鬥的勝利吧!」說完,檀般倫伯爵沒等曼撒的回覆,便帶着檀般倫領軍出擊。這時,莫爾格斯軍不少人與檀般倫伯爵一樣感到勝券在握,便開始一同進攻衝鋒。多利瑪軍的長弓手隨即放箭,莫爾格斯的士兵們為了避開多利瑪長弓兵箭雨而開始一陣混亂的衝鋒,而檀般倫伯爵的軍隊先於其他人衝進敵陣。另一方面,在毀滅性的騎兵衝鋒後,維撒多伯爵不但沒有撤退,反而集結起他的士兵。一眾多利瑪軍士兵展現了高度的紀律並重整了陣型。沒多久,多利瑪軍的披甲戰士便很有秩序地朝敵軍前進,每前進幾步便發出一聲大吼。同一時間,一批檀般倫領的重騎兵嘗試從右方側襲多利瑪軍,但被重新集結在左翼的二千名多利瑪長弓兵利用栓成列的馬匹作為掩護發射箭雨擊退。兩軍的精銳重裝步兵在凡耐爾原野爆發正面衝撞,在約四十五分鐘的時間中,兩軍拼命砍殺敵軍,但未見任一方取得優勢。此時,維撒多伯爵從馬背下來,決定親自上陣振奮軍心。他揮舞着手中的斧槍大喊:「多利瑪眾將士聽命!奮力揮動你的武器殺敵,為了國家把眼前逆賊們討伐吧!」


    維撒多伯爵一說完,他便砍倒數名莫爾格斯軍士兵。此時,維撒多伯爵彷彿得到戰神的祝福般無人能擋。化身為狂戰士的他的斧槍像開罐頭一樣劈開一套又一套昂貴的甲冑,甲冑下莫爾格斯軍士兵的肉體在斧槍刃沒入前便已碎裂。因此,沒人能不在他面前倒下。


    在萬人敵維撒多伯爵與他的近衛隊不斷殺向莫爾格斯軍的大本營的同時,右側的多利瑪長弓手這時已經從被梅普史諾騎兵擊潰的狀況下回復,和擊退檀般倫騎兵的左側長弓手一同加入主戰場。隨著戰吼衝高多利瑪軍步兵的士氣,形勢漸漸變成多利瑪軍佔優。梅普史諾伯爵此時回到大本營,發現檀般倫伯爵不見了。曼撒連忙說:「檀般倫伯爵他領着自領軍隊正在戰場衝鋒呢。」此時,一名莫爾格斯軍的傳令兵回報:「緊急報告!檀般倫伯爵被俘了!」聽到檀般倫伯爵被俘,梅普史諾伯爵氣得大罵:「那個蠢材!明明叫了他不要擅自衝鋒,他偏不聽!」


     一段時間過後,莫爾格斯軍逐漸敗退。在說服了曼撒同意撤退後,梅普史諾伯爵立即下令道:「快!快放狼煙,好讓阿黛釋歷子爵掩護我軍撤退!然後,傳令下去,全軍撤退到思瓏!」在看到狼煙後,維撒多伯爵便猜到莫爾格斯軍打算撤退,便大喊:「眾將士!敵軍打算像個懦夫逃走!諸君可勿失良機,一鼓作氣把逆賊打倒吧!」這個時候,阿黛釋歷子爵與他手下的精兵弓手向多利瑪軍放箭,掩護莫爾格斯軍撤退。受到突如其來的箭雨突襲,維撒多伯爵下令道:「眾將士不要慌亂!舉起盾牌!防禦敵軍的箭雨!」同時,莫爾格斯軍全向莫爾格斯領領都思瓏潰逃。當箭雨停下來時,身邊諸將紛紛建議維撒多伯爵下令追趕莫爾格斯軍。維撒多伯爵搖搖頭,說了句「太遲了」,然後又說:「看來,敵軍是朝莫爾格斯領領都思瓏撤退了。我們先到凡耐爾進行『補給』,然後再往思瓏進軍吧!」


  說完,多利瑪軍便朝着反方向的凡耐爾前進,做好之後圍攻莫爾格斯領領都思瓏的準備。就這樣,這場被後世稱為「百日戰爭」中最為血腥慘烈的一場戰役——凡耐爾戰役,以莫爾格斯軍八千人死亡、二百人被俘虜;多利瑪軍在以少勝多的情況下僅有一千六百人死亡的情況下告終。



作者:大家好,我是作者瘋帽兔!這話描寫的是「百日戰爭」的第一場重要戰役。除此之外,這話也回收了一些之前的伏筆(應該算是吧XD)。不知各位看這話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很刺激呢?下一話會繼續「百日戰爭」的內容,會有更多的戰爭場面,喜歡戰爭場面的讀者們不要錯過喔!

那麼,我們下話(明天晚上九時)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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