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t.15 歇息的间章

Chpt.15 歇息的间章

    王都驻扎的骑士团近期被调集出城,城市的治安防务暂时陷入空虚,因此学院里的学生们都被尽数调遣到王都的各个角落,我突然之间成了一个闲人。


    南方边陲的男爵领遭遇了大规模的魔物袭击,因而酿成惨案,但在这之后似乎一切都陷入了一片骇人的宁静。鲜有人提及,少有人过问,充其量只是在酒馆的醉汉或是偷懒的士兵口中散布的流言蜚语。


    边陲的满地狼藉似是无关贝尔蒂岛腹地的歌舞升平,但略有远见的人便会思考:是否是凛冬的严寒让那被埋下的危险炼金废料暂时不动声色?当到了开春时,人们也许会想起这些看似稳定的废料也在曾在战争中被先辈们塞入炮膛,推动弹丸与箭矢,或是在将城墙下堆叠成肉坡的魔物炸成浆糊。


    邻邦的失陷与一如往年的严寒使边境的三位伯爵心有余悸,他们于是收留流散的士兵和平民,加固自己领地的防守。


    度过了静寂的冬季,魔物并没有像边境的领主们所担忧的那样大举进犯或是在男爵领的废土上聚集,因而野心勃勃的两位伯爵便再度对那无主的领地虎视眈眈。修复仅仅荒废一个冬季的城镇和要塞比从平地上建起新的领地要容易得多了。


    骑士团从王都开拔南境,大抵是为防患于未然。即使能与调停伯相持震慑左右翼的两位伯爵,也为提防在暗处的魔物,但这也仅仅是缓兵之计。

    ————


    「无主之地么...」我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在通往外城的路上。


    我在熟悉的酒馆门前停下脚步。已经后半夜了,这里刚刚打烊,最后一位客人还没有走得太远。


    酒馆里仍然亮着几盏灯,门虚掩着,我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哭声。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别在腰间的铳把上,将半张脸探入门缝中观望。


    「阿纳丝塔夏?」我小声嘀咕。


    她同时也发现了我,于是皱了皱眉,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命令」我不要出声。


    通常到了这个时候,她便会吩咐受她信任的姑娘们打点这一片狼藉的「战场」,自己则会先行离去。有闲暇时,我往往会在这个时间到她的家里,而她已经沐浴完,稍微做了些妆点,即使站在门外也可以凭由远及近的香气感知到她比平时要急促的步伐。


    阿纳丝塔夏抱怨过,那些年轻姑娘总是嫌弃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碍手碍脚,因此把她「赶」出了她自己的酒馆。但我清楚,她们对这位有教养且心地善良的大小姐颇为爱戴,将她奉为至交乃至义人,不论是称谓还是举止都不难察觉她们之间的亲密。


    可以想象,她们一定是嬉笑着把阿纳丝塔夏推出门外,并拿我为题用些羞涩的话语将她挑逗得面红耳赤,最后跺着脚、低着头匆忙逃走。


    她还没有走,因她身旁坐着位哭泣的姑娘。


    是那位年轻的女侍,阿纳丝塔夏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甚至不在意让她看到自己放纵的样子。这个年轻的姑娘上身仅穿着内衣,捂着脸在哭泣,可以看到她手腕处有两道明显的淤青,细嫩的皮肤上有几道深红色的指痕,想必是被某个混蛋粗暴地对待了。


    阿纳丝塔夏在一旁安抚着她,轻抚着她的背。她的声音很细,很温柔,因此我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的神色满是担忧,眉头紧皱着,仿佛换了一张脸。女孩有些抗拒,几次阿纳丝塔夏想要拥抱她,都被她扭着身子躲闪开。


    阿纳丝塔夏尝试着给那个女孩疗伤,但她的法术适应性很差,法术刚刚在她的手中成型,魔力就如风中的烛光一样闪烁着熄灭。这无疑令她着急万分。她于是看向了我这边,但又害怕受伤的姑娘再度受到惊吓,迟迟不敢寻求我的帮助,只是焦急地往我所处的门口瞟着。


    「对不起...」我隐约听见阿纳丝塔夏的口中说出这个词。


    女孩仍然止不住哭泣,但变得不那么抗拒阿纳丝塔夏的触碰。阿纳丝塔夏取出手帕帮她擦拭泪水,当眼前不再有遮挡后她也察觉到了站在门外的我。


    「亚兰佐先生...您看到了就进来吧。老板,你也差不多该走了...」


    年轻的女侍啜泣着说。她用手推着阿纳丝塔夏的肩膀,哀求着她离开。


    「别傻了,我怎么能这样放着你不管?」阿纳丝塔夏用责怪的眼神瞪了瞪我。


    当我走近她们时,我才发现那个年轻的姑娘几乎是遭到了虐待,光是她纤细的脖颈上的泪痕就令我感到仿佛有什么堵塞住了我的喉咙、挤压着我的胸腔。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是否还有别的伤痕。


    「我可以帮她疗伤。」我对阿纳丝塔夏说。


    「可是...」她迟疑地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孩,犹豫着是否要让我靠近。


    「你快走吧,回家到里等着就好!」受伤的姑娘含着泪水催促着她离开。


    阿纳丝塔夏皱紧了眉头,一反方才温柔的态度。她站起身捧起女孩的脸,再次帮她擦干了泪水,随后长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尤莉耶塔!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呢?」


    「老板,安娜!我要是告诉你,指不定你又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让你受伤的话,我会难过得想死的!况且你也帮不上忙...」


    「可是...」


    阿纳丝塔夏回头看了看我,而我看向了别处,耸了耸肩回应她。


    「你在担心什么呀?我被男人...我被看的、被摸的还少吗?碰过我身子的男人还少吗?觉得害臊的话你就离开吧!如果连老板你相中的男人都信不过,那干脆我们都不要生孩子了!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男人、也不再有人了吧!」


    尤莉耶塔几乎是在叫喊。


    见拗不过她,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她转身走向我,悄悄踮起脚把嘴凑到我耳边。


    「我在门口等...」


    说完她就走出了门外,顺手关上了门,留下我和那个叫尤莉耶塔的姑娘单独在空荡荡的酒馆里。


    「拜托你,帮我治疗一下吧...我好痛...」年轻的女侍恳求着我。


    「我尽力吧。」


    我摘下手套,将一枚指环从大衣的口袋中取出,戴在手上。这是从高级公学毕业并取得法师资质后由贝尔蒂王家发放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发挥和法杖一样的功能。据说这些指环就仿制自目前由莉莉公主殿下佩戴、承自初代贝尔蒂王的精灵戒指。


    我在脑海中复习了几遍术式,首先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捧着,在手掌中发动了法术。


    「唔...有点痒...」


    有指环的帮助,这次发动的法术要更有效果,不一会儿就消散了她手腕上的淤青。随后我一点点地治愈她身上的伤痕,从手臂、到肩膀,再到腰腹和背部,少女的肌肤上间隔不远就会有一处瘀伤,我不禁庆幸她的面庞并没有像这样遭罪。


    「你叫尤莉耶塔,是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了?」在剩下最后一处脖子上的伤痕时,我向她询问。


    「十...八岁。」她回答道,因她的迟疑我判断她实际上虚报了年龄,但也不会差太多。


    「你在这里多久了?」我站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敷在她的脖子上。


    「差不多从十五岁开始吧...这家店里的都是些可怜姑娘,以前是个南方来的恶棍做主的...我本来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都是他逼我!他喝醉了酒,然后睡了我,用我曾经从没听过的肮脏话来羞辱我,然后逼我去陪酒、当妓女。也有其他姑娘和我一样的,我们都被他强暴过,但我们都很弱小...」


    尤莉耶塔陈述完这段难以启齿的过往,我们便都一言不发,直到她脖颈上的伤痕完成治愈。


    「好了。」我停下了法术,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一下...」尤莉耶塔拉住了我的手。


    「对不起,当着你的面对老板说出那些失礼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真的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样子。在她面前,我再怎么想忍耐都没有用。我一定会哭出来...」


    我攥紧了双拳,坚硬的指环仿佛要勒断我的指骨。我充满了愤怒,却又惭愧不已,因我说不出安慰的话语,更无法为这个可怜的姑娘设身处地。


    纵使前代从东大陆带来的财产在流传到我之前就已经所剩无几,但我至少混迹到了更深一层的城墙内。曾经养尊处优的阿纳丝塔夏或许更难以忍受,姑娘们肉体上遭受的痛苦都化作惭愧的铁鞭折磨着她的内心。


    「坚强的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向她询问的同时,她解下了上身的内衣,纤细的身板下挺起的乳房在彰示少女作为女性最后的骄傲,但这份骄傲已然遭受玷污与挫伤。


    我犹豫了下,尽可能轻地把手放到了她的两只乳房上,帮她治疗那些触目惊心的挠痕。


    「一个贵族老爷,他出了五倍的价钱,说他会粗鲁一点...本来那些喝醉的客人都不会好好对待我,我就答应了...可是,一到插入时,他就好像发狂了一样。打我,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腕、我的腰,总之他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时都像是要把我的肉从骨头上撕下来一样...」


    少女的乳房恢复得洁白如初,此时我已经满头大汗。这样的治疗实在消耗了我不少体力。尤莉耶塔又将包裹住双腿的裤袜褪下,再脱去下身的裙子,只剩下内裤,在满是伤痕的两腿间,我分明地看到了一抹凝固的血迹。


    我打开了一瓶烈酒,倒出半杯一饮而尽。这让我稍微打起了精神,也使我镇定下来。这种王都特有的草药酒有十分良好的魔力恢复效果,但也容易让魔力适应性不佳的家伙立刻醉倒。


    我坐到方才阿纳丝塔夏坐的椅子上,轻轻捧起尤莉耶塔的腿,让她的腿横放在我的腿上。已经离开公学的法术实验室一段时间了,也因为被分配到了一份无关紧要的闲差,因此我的法术已经施展得有些生疏了。


    我仔细回忆,想起东大陆古籍上的一些技术。想要在自己累倒前把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治疗好,我必须使用更高效的方法。


    将魔力聚集在指尖,改变用手掌敷的方式,将两指挤压在瘀伤的两侧,垂直着将疗愈术式推挤向血管。


    「好痛!」尤莉耶塔几乎要跳起来。


    「忍一忍,这样能好得快一些。」


    她咬牙坚持。仅仅用了原来三分之一的时间,一片淤血就已经消散。


    「感觉就像又被打了一次...」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


    「你们这里经常有内城的家伙来吗?」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尤莉耶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这里不是有一位常客吗?」


    我于是用力戳了她小腿上的淤青,那里靠近骨头,在治疗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酥麻感。


    「呀啊啊!对不起!」尤莉耶塔叫了出声。


    「内城里有些老爷,或是公子哥,他们会跑到这片街区来找年轻的姑娘。大概是老板来了之后,一些常客也不过来了。不只是我们这里,其他的店都是。」


    那大概是南方陷落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魅魔」被当成性工具在地下黑市出售。尽管代价昂贵,有点钱财的贵族毕竟承受不住那样榨精的诱惑,以及与魔族交合后在体内久久不散的躁动。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家伙又开始光顾这片街区,但一个个都跟监狱里的囚犯一样,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最近吗...我并不笃定,但确实有了一个猜想。那个叫梅拉的梦魔,本就是从南方被贩卖到王都的,她的同族(甚至可以说是同胞或者亲缘)仍然被关押在那个地下黑市。

    

    正好近期王都内防务疏松,或许正是逃跑的梅拉把作为商品的魔族全部放跑了。毕竟即使是最好的佣兵小队,也无法轻易阻挡一只发疯的高阶魔族。恐怕不止如此,连已经被卖到贵族家里的...


    「维罗妮卡...」离开了学院的围墙,在我看不见的任何一处,她和薇雅拉忒两人都能轻松地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有她们在暗中引诱,即使是失去理智的梅拉能放跑全城的魔族也不稀奇了(或许魅魔和已经堕落成魅魔的梦魔同族都已经被两个女骑士抹除)。


    「亚兰佐先生,在老板接管这里之前,姑娘们早就已经痛恨这样的生活了。卖身赚到的没几个能进我们自己的口袋,都被那个混蛋拿去了。没有钱买避孕的药物,让客人戴套子的话要自己出钱买,客人还会因此少付钱,怀孕了更没有钱看医生...」


    尤莉耶塔说着又流下了泪水。


    「老板她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她拿着铳指着那个混蛋的脑袋让他『滚出我家的地盘』。还把她最后的一点首饰都卖了,帮我们一个偷偷打了孩子的姊妹请医生。」


    说实话,我的确没见过阿纳丝塔夏佩戴什么珠宝,哪怕是第一次在学院见到她,她穿着华丽的衣裳去应对骑士团的传唤,我都不曾见过她的耳垂和脖颈被华贵的金属或是珠宝装点。


    她的左腕上有一只银手镯,那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在内城的古董店里,这只略有锈迹的手镯摆在其他精致锃亮的陈列中并不起眼,抑或说其暗淡无光反而使其看上去有些扎眼。阿纳丝塔夏拿起那只镯子端详了良久,不时将目光瞟向价目。那只工艺不甚精致的手镯价格只比一旁的紫金手镯略低一些。


    我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悄悄帮她付了钱,在她叹着气离开时悄悄把手镯戴到了她的手腕上。那天她格外地开心,扬言要让我不眠,幸亏我死死地抱住了她。


    难得的机会,让我也觉得自己的学有所长能派上些用场:那只镯子上的雕刻明目张胆地告诉了我,它和阿纳丝塔夏是「亲戚」。


    谈话间,尤莉耶塔两腿上的伤痕都已经消散,我不禁感叹起东大陆古国的回天之术。可惜我对解剖并不通晓,因而也无法在疗愈法术上再有更高的造诣,即使我的资质还算不错。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我抹掉额头上的汗,看了眼门外,阿纳丝塔夏轻巧的辫子从略微敞开的门缝中晃过。


    「亚兰佐先生!」尤莉耶塔扯住了我的袖口,「能不能请你...请你把里面...也...」


    「什么?!」我连忙摇头,从门口处同时传来了门轴的「吱嘎」一声。


    「当我求您的吧,先生!」莽撞的小姑娘,径直缠上了我的手臂。「我这个样子,明天可就没有办法接客了...」


    「你还要——」我竟一时语塞。


    「听我说,先生!这些话不能说给老板听。我们几个姐妹都在筹钱,要把老板卖掉的首饰赎回来,当做是我们对她的报答。卖身的钱...她一点儿也没向我们要,还给我们加了工钱...她一个贵族小姐,怎么能过得这么拮据呢?你知道的,拖得越久,黑市里倒卖的价钱就会越高...」

    

    住在内城那个纸醉金迷的鬼地方,我那点工钱总是捉襟见肘。阿纳丝塔夏的手头就更紧了。她不可能去做卖身的工作,姑娘们也一定不会让她去。


    「好吧好吧!」我于是遮住眼睛,将一只手递给她。「你自己来吧,可别说我怕羞!」


    一双颤抖的手将我伸出的手拉过,伸进那片温暖地带。我的指尖触到周遭的毛发,下意识地想要缩回,一股淡淡的金属腥味钻入我的鼻尖。被牵引着触碰到最敏感的部位时,少女一声闷哼,但随即将我的指尖送到干涩的通道口处。


    「嘶——」


    指尖刚刚撑开通道,尤莉耶塔就疼得夹紧了双腿。


    「那个混蛋!把里面弄破了...」


    「很疼吗?」我轻声询问。


    「疼死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家伙的鸡巴大得跟兽人似的。他只顾着往里面插,而且弄了好久都不射。我下面都没水了...」


    我于是把手往回缩了一些,让指腹按压在阴蒂上。如果要治疗里面的撕裂伤,必须先让那里变得湿润,同时也要让尤莉耶塔先放松下来。


    「会有点痒。」


    我在指尖聚集术式,同时上下挑弄阴蒂。开始时的动作非常轻,但附带上法术的刺激,很快阴蒂就勃起、从阴唇中跃出,我则顺势将那颗豆蔻夹在两指缝间。


    「呜咿——」尤莉耶塔猛地直起身子,强忍着夹住双腿的冲动。


    很快我就到手指所处的空间变得湿润,受到挑逗的少女也抑制不住地轻轻呻吟起来。她皱紧了眉关,因为通道中分泌出的液体触碰到了撕裂的伤口。


    「痛...但是好舒服...好奇怪的感觉...」毕竟这两种感觉来自不同的部位。


    我移动到尤莉耶塔的身后,这样我就看不到她露出的私处,同时我空出原本捂住双眼的手,捏起她一手的虎口,帮她转移对疼痛的注意。


    「内裤...内裤湿掉了!」


    从身后可以窥见少女轻薄的耳朵透出的血色,她完全不加遮掩地叫了起来。我不禁担心起在门外等待的阿纳丝塔夏。


    「我...我快要...」


    话音未落,少女就被突如其来的痉挛打断。她咬着牙享受着这份愉悦,也忍受着伤口被涌出的暖流冲刷的痛感。


    感受到手被爱液沾湿,我便顺势摸到通道口。尤莉耶塔经历完高潮,正瘫软着, 但我的手指从放松下的通道口进入时,她仅仅是抖动了下身体。


    「是这里吗?」我询问她。


    「还要里面一些...」她回答道。


    通道受刺激扩展,几乎将我的中指全部被包裹进去。在我触及到一处凸起时,尤莉耶塔突然叫了出来。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你轻一点,好痛!」


    我于是开始治疗。这种敏感部位的损伤需要更温和的注入魔力,因为这里是最容易吸收魔力的部位,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魔力流动紊乱,再次把伤口撕裂。


    「老板她真幸运呐!」


    在我专注地施展法术时,尤莉耶塔冷不丁发出感叹。我往门外瞟了一眼,捕捉到那束躲闪的视线。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弄到高潮。」


    我连忙止住了差点从我指间喷出的魔力。


    「那个,请你不要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不受控的魔力会伤到你。」


    「我尽量吧。」尤莉耶塔咯吱笑了下。


    「老板刚来的那几天,她总是把铳放在柜台下面,时不时拿出来,检查有没有装上子弹,或者往里面注入些魔力。她的脸就像被冻僵了一样没有表情,我们当时还以为她是真的在南方被冻伤了。」


    我不禁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到她因为视线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还被翻了白眼。


    「她那时候只敢在白天来,晚上最多来看几眼。即使是在白天,也会有两杯酒下肚后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家伙,冲我们喊『婊子』、『贱货』,动手动脚的。有一次她被人摸了大腿,我记得她当时径直走到了柜台后面...」


    「好在,那个家伙已经喝够了,没等老板把铳拿出来他就已经走了。早上出现的时候,她的眼睛红红的,估计是哭了一晚上吧?第二次见她这个样子就是你出现之后了。说实话,你突然开火把那个恶棍轰成肉酱,大家都吓坏了。但大家都很恨那些无恶不作的佣兵...」


    「你知道吗,那个怀孕的姐妹就是让他们弄的,他们看上了女孩子就会硬拖到楼上下手,肆无忌惮地把精液射在女孩的身上,然后把钱随手一抛。不管同不同意,他们都会按他们喜欢的来,如果那天老板没有遇到你,恐怕...」


    我咽了口唾沫。以阿纳丝塔夏的性格,她肯定会激烈地挣扎反抗,而这些大老粗对反抗的女孩一定会用尽暴力,再加上我无法想象的难听的羞辱。恐怕她会拿起铳亲自去复仇...


    「还好,应该不会有哪个贝尔蒂人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什么忌惮。」


    我克制住自己,不再去臆想自己所爱的人将铳伸入口中的场景。


    「那天早上我看到你们两个,尤其是老板那个色情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她突然变漂亮了、变得亲切了。这才是做爱吧?」


    魔力的流动被阻塞,伤口就基本愈合。我停下法术,将手抽出。


    「好了,但受过伤的位置还很脆弱。如果有蛮横的客人,还是推拒掉吧。」


    尤莉耶塔站起身,活动了下腰部,又走了几步,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都不痛了?」


    我有些得意。在高级公学里,我的法术成绩也相当不错。


    「早点回家吧?」


    「不不。」尤莉耶塔摇了摇头,「亚兰佐先生您先走吧,老板她肯定都等急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住在店里了。」


    应该没问题吧?我心里想着,不太放心地环顾了四周,犹豫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


    尤莉耶塔猛地抱住了我,她几乎是全裸的,这让我很尴尬。


    「像亚兰佐先生一样的人,也一定还是有的吧!愿意接纳我这样肮脏的女孩的男人,也会有的吧...」


    「嗯...嗯!」

   

     我惊慌失措,但我越挣扎她就越不愿意放开。我只好叹了口气,用双臂搂住她的背。


    「真的,谢谢您。我也替老板说,她一定很想对您这么说的...」


    尤莉耶塔出其不意地吻了我的脸颊,然后害羞地从我的怀中钻出。我不太清楚接下来的事,只记得恍惚间我推开了门。

    ————


    阿纳丝塔夏倚在门边,我看向了她。她与我对视了几秒,又低下了视线。


    「走吗?」我问他。


    「走吧。」她小声回答。


    我们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同时把对方的手攥在手心。阿纳丝塔夏的手像是山顶的雪一样冰凉,像是要将我手里的熔岩封冻住。


    我们走得很慢,阿纳丝塔夏始终在我身后半步,我必须转过脸才能看见她,她的肩膀不时碰到我手臂的后侧。我试着停下来等她与我并肩,可她也随即停下,晃动我的手臂催促我继续走。


    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她也一路低头看着眼前的地面。贵族的千金小姐若是低着头走路必会遭到训斥,因而她总是抬头挺胸。

    

    她失落着,她很沮丧。我静静听着她粗重的鼻息,和不时清理堵塞的吸气,默默做好了准备。


    到家门口时,她把钥匙递给我,挽着我的手臂等待我打开房门。我故意把动作放慢,用一只手将锁头取下。


    我们走进屋内,我把锁挂在门环上,合上门闩。


    「咔哒」,那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屋内转了一遭。我张开双臂,阿纳丝塔夏同时扑进了我的怀里。


    「呜呜——」


    她不再忍耐,哭泣起来。


    除了那一晚,我没再见她哭过。但不知怎的,我总希望她能像这样再哭一次,仿佛她不再哭了,我也就不被她需要了。


    她柔软的身躯紧贴在我的身上,可爱的俏脸在我的肩上磨蹭。我可以似乎忌惮地抚摸她顺滑的长发、她柔和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


    但当她哭泣时,她的泪水仿佛渗入我的皮肤,让我的胸腔仿佛海绵一样膨胀,挤压着肺和心脏。


    「好姑娘...」


    她是需要依恋的,不论她表现得多么坚强,那都不过是回避的手段。我不愿意只是做她所依恋的,让她仅仅在压抑不住时寻求安全感,因而我便不能只是让她在我的怀里哭上一整晚。


    相似的场景浮现在我脑海中。那晚我向她张开了双臂,她抱住了我,主动地吻了我。但相似的问题也仍未得到解释:我对她的爱意,刨去那些情欲上的冲动,是否仅仅是同情?


    「如果你一直哭下去,今晚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我捧起她的脸,撩起她的前发,用眉心抵住她温热的前额,用我的鼻尖轻轻蹭她小巧但笔挺的鼻梁,让彼此的双眼处在对方模糊的视线中。


    她仍然止不住抽泣,泪水顺着脸颊落到我的手上,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我不打算放过她,于是轻咬她的下唇,用舌尖撬开她两排整齐的牙齿。


    「唔...」


    我们四唇相交时,她止住了哭声,身体仍止不住颤动。我用舌尖抚摸她柔软的舌,沿着她口腔的上壁向里触探,想要碰到她抽动的喉咙,但被她的舌头阻止了。


    「只是同情的话,做不到这一步吧?」

    

    至少她也不只是需要怜悯。


    于是我们肆无忌惮地交换着唾液,用舌和唇告慰着彼此。她不住地抽动让她的牙齿不经意间咬到我的舌头,我则轻轻捏她柔软的腰。


    我扯下她束腰的结,她仍投入在吻中,于是我将她的衣裙从肩上扯下,让她的乳房露出。我接着把手伸到她背后,解开了她内衣的带子,她推开了我。


    「不...不行...」


    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阿纳丝塔夏仍然没止住抽泣。这让我产生了些许罪恶感,似乎是我欺负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虽然她也许稍微比我小一些,但实际上也没比尤莉耶塔那班姑娘年长几岁。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让我...先洗个澡吧?好吗?我也是想要做的,尤其在这个时候,想要和你做...只是,我一身的酒味...」

    

    她再次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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