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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向惡魔獻出一切』

「除非妳能以靈魂為代價並付出一切來和我簽訂契約吧。在這種生死關頭遇到的不是宮下少尉的異能部隊而是身為惡魔的我,只能說妳的運氣真是有夠糟呢。」

面對這突如其來且完全出乎意料的展開,不知所措的狼谷就這樣保持著下跪的姿勢並陷入了沉默。

「我說薩麥爾前輩!在這種時候就別乘人之危了。。。達令?」

想為狼谷抱打不平的鳳鈴還沒走出幾步,便被龍君用他巨大的前臂攔住了。

「先等一下,現在像這樣橫插一腳的話對那個狼人族女人的未來反而會更不妙。」

「可是。。。」

「相信薩麥爾老弟吧,鳳鈴。」

「。。。達令,你剛剛是不是終於叫了我的名字了?」

「才沒有,這只是妳的錯覺吧,三橋。」

「稱呼又變回去了啦?!」

在龍君制止著鳳鈴的這段時間,沉默了許久的狼谷也終於下定了決心並重新面向薩麥爾。

「以我一個人的靈魂為代價和您簽訂契約並獻出一切,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便能得救並變回人類的對吧?」

「嗯,以我那能阻止再生的地獄火的話,就能夠確保把他們拉出來後不會變異回魔獸。雖然在過程中會有點痛就是了。」

「您能保證在締結契約後便會拯救所有人嗎?」

「當然,畢竟對惡魔來說,只要是用靈魂作交換的話,不管是甚麼願望也會替妳實現的。」

「是嗎?那麼他們就拜託您了,惡魔大人。」

把拯救其他人的願望傳達給眼前的『惡魔』後,狼谷便放心的站起身子並等待著薩麥爾來收走自己的靈魂。然而薩麥爾卻只是不慌不忙的把惡魔化了且纏著紫黑色火焰的手插入蠕蟲魔獸上半截的屍體中,攪動一番後便把一個昏迷中的男人從斷口處拉了出來,並把身上還殘留零星火苗的他整個扔給了狼谷。

「是城戶君?。。。還有心跳,看來還活著呢。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到現在也沒有繼續變異或再生的跡象,你的熟人應該是沒有大礙了。畢竟少尉也說過『死亡蠕蟲』這種魔獸最麻煩的便是它的再生能力,即便把變異的人拉出來了也能很快再生成一只完整的魔獸,所以被他們遇到的話也通常只能連人帶蟲一起幹掉呢。」

「是這樣嗎。。。先等一下,作為拯救所有人的代價,我不是應該要被奪走靈魂的嗎?可是為甚麼我現在還活著的?」

被狼谷突然這樣問的薩麥爾瞬間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而在他身後的人除了鳳鈴外則全都在極力的忍著不笑。

「欸?。。。啊啊,那當然是因為我還沒正式的和妳締結契約吧,反正也沒人說過一定要先訂好契約才能幫妳的。還是說妳現在就想被我收掉靈魂了?」

「呀不,現在這樣就好了,惡魔大人。」

「那就沒問題了。還有,一會兒可別落單了,要是妳死了的話就沒意義了。」

還未等狼谷作出反應,尤利西斯便解除了圍在他們身旁的保護罩,眾人馬上便再次成為了魔獸群的攻擊目標。

面對成群湧來的『死亡蠕蟲』,龍君馬上舉起了他的魔法火箭炮並朝着最密集的地方轟了一炮。注入了魔力的炮彈直接命中了走最前的死亡蠕蟲並引發了與火藥量不成正比的巨大爆炸,連帶著旁邊被衝擊波掃到的數條死亡蠕蟲一起變成了散落一地的碎塊。

「看見了嗎!我的『大艦巨砲』的威力!這下即使不用『龍吼』也能戰鬥了!」

「不只是火力,就連重量和射速也很『大艦巨砲』呢。可別真的變成會移動的棺材了哦。」

「才不會變這樣好嗎?!對我來說這東西真的是太輕了,完全感覺不到它是從甚麼多管火箭炮拆下來改裝的呢!」

在超過兩米的龍人繼續輕鬆的扛起巨大火炮並朝著魔獸群瘋狂的傾瀉火力時 ,薩麥爾也用他的魯格魔法槍在極近的距離朝一條漏網的死亡蠕蟲開了一槍。小口徑的子彈由於穿透力不足,打在皮粗肉厚的蠕蟲身上只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彈孔,然而薩麥爾的目的正是要讓子彈卡在蠕蟲的體內。

「引爆吧。」

在他的一聲令下,注入了地獄火的子彈便在蠕蟲的體內發生爆炸。被炸成兩截的死亡蠕蟲在紫黑色火焰的持續燃燒下,剛從斷口處恢復的軀體在下一秒便立刻崩壞。也就是說,直到薩麥爾把作為核心的人類扯出來之前,它就只能一直在這裏重覆著再生與崩壞的循環,即使放著不管也構成不了任何威脅。

「這麼快便收拾掉一條死亡蠕蟲了嗎?真不愧是吾弟呢!」

「嗯,畢竟這些蠕蟲本質上還是那種只懂得撲向獵物的魔獸,對付這些不會躲開攻擊的大塊頭正是我的強項呢。不過話說回來,這魔法槍還真是不錯呢~畢竟以前在討伐那些皮粗肉厚的魔獸時,想引發『誘爆』的效果還得往它們身上打出數十發火焰拳來累積熱度。現在只要把火焰拳消耗的魔力全部注入子彈中,就能夠像這樣子在遠距離狙擊魔獸。。。啊咧?」

為了親身示範給在體內和自己共享視覺的莉莉絲看,薩麥爾刻意的用魔法槍指向了遠處一條剛好爬過的死亡蠕蟲,並在一輪火焰特效拉滿的描準後扣下扳機。從燃燒中的槍管射出的彈頭就這樣拖著長長的尾焰高速飛向蠕蟲魔獸那龐大的軀體,接著便完美的避開了目標本身。不服氣的薩麥爾馬上把彈匣中餘下的子彈全部一股腦的射向靜止不動的巨大蠕蟲,甚至還讓莉莉絲把左手的另一把魯格魔法槍也實體化並上演了左右開弓的射擊,然而直到他把帶過來的所有彈匣都打光,也只是用子彈在目標身後的牆上完美的勾勒出一條蠕蟲的輪廓。

「。。。吶,尤利西斯前輩,薩麥爾前輩在幹甚麼呀?」

「呃。。。在練習描邊射擊這門藝術吧?」

「我聽到了哦,尤利西斯兄!可惡!果然還是直接來吧!」

看著暴走般衝向死亡蠕蟲並用一雙燃燒的拳頭瘋狂往它身上招呼的薩麥爾,和鳳鈴以及狼谷一起站在後方支(看)援(戲)的尤利西斯也只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為了讓薩麥爾君不用當個近戰槍手,看來今後還得把射擊訓練加入他的強化計劃中呢。回去後再通知一下詹姆斯吧。」

「那個。。。鳳鈴小姐,能稍微幫個忙嗎。。。一直背着城戶君跑來跑去的,我的體力快要見底。。。」

「『連鎖閃電(chain lightning)』!」 「吃我的飛踢啦l」

在二人身後喘著大氣的狼谷還沒來得把話說完,閃耀著藍白色光芒的閃電以及鳥人飛踢的身影便從近乎貼臉的極近距離掠過狼谷並擊中了她身後的死亡蠕蟲。

「呀,被蠕蟲魔獸的血回濺了,黏糊糊的還真是討厭呢。」

「一擊便把死亡蠕蟲的『頭』踢飛嗎?還真是和龍君一樣愛胡來呢。要手帕嗎?」

「感謝前輩的好意啦。可是以我現在翅膀模樣的手,即使有手帕也抓不住的啦。」

「是嗎?那便等戰鬥結束後讓我用魔法一拼清除你們身上的血漬吧。」

「那,那個。。。」

「呀,抱歉啦綾小姐,剛才不小心嚇到妳了吧?來,抓住我的翅膀吧。」

面對鳳鈴向自己伸來的,染滿『蕃茄醬』的翅膀(惡搞了水星的魔女名場面),有點被嚇到的狼谷最終還是選擇把手搭上了翅膀,然後下一秒她便連同一直背著的城戶君一起被扔上了離地三米的半空中。最終狼谷本人依靠著狼人種的平衡感成功的安全著地,還在昏迷的城戶君也被早已擺好架勢的鳳鈴順利的用後背接著。

「好的,我已經背好了城戶先生了,讓我們繼續前進吧!」

「不能靠自己的翅膀背起城戶君的話,讓我或者尤利西斯先生來幫忙不就行了嗎?被扔到半空中的經歷在人生中有一次便已夠了。。。好痛!」

「綾,妳的尾巴!」

被鳳鈴提醒而下意識看向自己後臀的狼谷,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那只剩下半截的尾巴,遲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瞬間倒在地上來回翻滾並且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

「可惡,是趁著剛才的那陣怪風偷襲的嗎?『高階治療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控制住狼谷後,尤利西斯馬上便把法仗對準了她的傷口來使用治療魔法。「而且居然不是沖著用了魔法重點防禦的要害位置攻擊,而是刻意描準不設防的狼尾下手,這絕對不是沒有智慧的死亡蠕蟲能幹得出的。看來這次的魔獸事件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呢,待治療結束後還是立刻和薩麥爾他們會合吧。」

此刻,正在全神貫注為狼谷治療的尤利西斯,並沒有留意到位於他們身旁的高層建築的天台上,引發這次魔獸事件的黑袍天使正在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到底是甚麼人?」

從高空俯視三人的主天使卡西爾,手上還拿著狼谷的半截斷尾。

「除了知道那個擁有怪力的鳥人是三橋財團的千金外,其餘四名未知的『原生種』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殲滅了一半以上的魔獸,看來他們也是受到了黑袍女神的眷顧呢。為了能夠讓神明再次降臨在我們面前,看來在今後有必要好好試探一下他們是否能夠成為沙利葉大人的伙伴了。那麼現在還是先撤退吧,只要能把情報和手上的素材安全的帶回去,這場騷動便不會變得毫無意義了。」

再次回頭多看了一眼痛得暈了過去的狼谷後,卡西爾便頭也不回的從天台一躍而起,不久後便徹底融入了城市的夜空中消失不見。

。。。。。。

過了不知多久後,暈倒的狼谷在一陣陣刺鼻的焦肉味下終於醒了過來。

「綾小姐,妳醒了啦?身體沒甚麼問題吧?尾巴還有在痛嗎?」

撐過了剛醒來時的頭暈目眩後,恢復視力的她首先看到的,便是正在一臉擔憂盯看著自己的鳳鈴。

「鳳鈴妳的臉靠太近啦!再繼續在零距離看著這麼漂亮的臉蛋的話,我又要開始自卑了啦!」

「嗯~還有餘力開這種玩笑的話,看來應該是沒問題了呢。」

「。。。」

這時的狼谷是真的想大喊一句『才不是在開玩笑!』然後吐嘈鳳鈴對自己的美毫無知覺這一點,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疑問,因此她便強行把已經衝到嘴邊的吐嘈吞了回去並重新看向站直了身子的鳳鈴。

「鳳鈴。。。小姐,薩麥爾大人他們去哪了? 我們為甚麼回到了公司的廢墟了?還有這股類似肉燒焦了的氣味是甚麼回事?」

「嘛,畢竟綾在被尤利西斯前輩治好尾巴後還是一直沒有醒來,所以我便把妳搬過來這個相對安全的廢墟了,遠離前線的同時還能讓妳背靠牆壁坐起來好好休息呢。」用翅膀從胳膊一把扶起狼谷後,鳳鈴便在輕輕掃走她身上灰塵的同時繼續為她說明現狀。

「薩麥爾前輩他們的話,好像是去追甚麼『幕後黑手』了。至於這股焦肉味嘛。。。就是這麼一回事呢。」

順著鳳鈴翅膀所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後,狼谷才終於意識到她們身後的街道正在猛烈的燃燒著。準確來說在燃燒的其實是遍佈整條街道的魔獸殘骸,這些原死亡蠕蟲在被薩麥爾他們用各種方法炸成碎塊後便像下雨般掉到城中各種各樣的地方,因此便做成了整條街道都在燃燒的錯覺。唯一沒有被點燃的地方就只有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在寬闊的行車道上整齊的躺臥著所有從魔獸體內拉出來的人類。

「大家都已經變回人類的身驅了,也就是說他們都已經安全了嗎?」

「嗯,他們所有人都已經被薩麥爾前輩的『地獄火』燒過一遍,傷口和火焰殘留的詛咒也被尤利西斯前輩用魔法治好了,今後他們應該不會再變異成死亡蠕蟲的了。」

「是嗎,看來大家都已徑得救了呢,這樣我便可以放心的把一切都獻給薩麥爾大人了。鳳鈴醬,最後能請妳把我帶去薩麥爾大人他們那嗎?」

「呀對了!關於這一點,薩麥爾前輩他還留了一段話要我傳給醒來後的綾小姐呢。那麼現在就複述一下前輩的留言吧,綾小姐妳準備好了嗎?」

從狼谷那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鳳鈴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以薩麥爾的口吻說出了留言的內容:

「『我已經按照契約內容拯救了所有變異成魔獸的人類了。至於拿走妳的靈魂這件事嘛。。。反正我也不急,就先讓妳繼續保管著吧。別忘了現在妳的一切都已經是我的了,所以在我要奪走妳的靈魂前,可要給我好好的活下去,明白了嗎?』大概就是這樣吧。」

「。。。欸?」

「總之就是綾妳可以繼續留住自己的靈魂吧。不過還真是沒想到薩麥爾前輩居然也有傲嬌的一面,看來我對前輩們也還是不夠了解呢。今後和他們相處時得好好加把勁了~」

為狼谷解說完畢後,鳳鈴便在她面前蹲下並擺出了起跑的姿勢。

「那麼我也差不多要去追上達令和前輩們了。大概再過一會兒宮下少尉和她的異能部隊便會趕到,到時綾小姐只要報上前輩們或者我們三橋家的名字就能受到他們的保護了。要是今後還遇到甚麼問題的話就只管打給我吧,拜拜咯!」

「先等一下,鳳鈴醬!」然而還未等狼谷把話說完,鳳鈴卻已經跑到了大街的另一邊,不久後她的背影便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中,只留下狼谷站在原地默默的放下為了挽留而伸出的手。而這一切全都被站在鄰近大樓天台的薩麥爾看在眼裏。

「尤利西斯兄,有甚麼發現嗎?」

「除了捕捉到殘留的魔力痕跡外,甚麼都找不到呢。這下也只能確認到『幕後黑手』曾經在這裏觀察著我們而已,現在即使想追也應該追不上對方了吧。」

「是嗎?那就算了,還是先解除結界吧,不然宮下少尉他們可進不來呢。」

「了解。」

「薩麥爾老弟,雖然我是能理解你這樣做的理由啦,可是契約甚麼的真的有必要嗎?畢竟用靈魂和惡魔交易只是這個世界的概念吧。」

「也許吧,但那時的我可是完全感覺不到她有活下去的希望呢,她拜託我們拯救的也只是變成魔獸的人類而已,並沒有把自己也算進去呢。」說著薩麥爾便蹲下了身子並溫柔的摸著莉莉絲的頭。「畢竟這兒便有一位直到最後都沒有放棄希望但還是等不到救援的到來,只能像現在這樣靠奪取惡魔的身體來活下去的可愛存在呢,那些從最初便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人並不值得被拯救。」

「但是你最終還是幫她把所有人全救活了呢,在傲嬌的兜了個大圈之後。」

「原來如此,所以才用這麼曲折的方法來讓那女人有活下去的理由嗎?真不愧是你呢,薩麥爾老弟!」

「真不愧是吾弟,溫柔的樣子也是這麼的可愛呢,嗚哈哈!」

「莉莉絲的話因為太可愛了所以沒辦法,但是你們兩個就不能稍微說得委婉一點嗎!我只是因為一會兒能從宮下少尉那兒狠狠敲詐一筆,所以才特別破例用即使拿到手也沒甚麼用的靈魂來當協助她的理由啦!」

「薩麥爾君,這次我們可不會從政府那邊收到報酬哦。」

「。。。甚麼?」

「畢竟少尉他們並沒有委託過我們處理這次的魔獸事件嘛,即使救了所有人也只能算是我們多管閑事而已。」

「那這次的行動。。。」

「嗯,又一次白幹活了呢。」

「啊,可惡!又要自己出彈藥費了!」粗暴地把自己的頭髮抓亂了後,薩麥爾便乾脆拿出了與軍服同款的大檐帽直接戴在頭上,並把帽簷壓得非常低來隱藏起自己那正在微微翹起的嘴角。

「嘛算了,也該是時候要回去了。回去我們的家,呢。」

。。。。。。

數天後。

「呀~還真是幸好事務所附近開了一家新的書店呢,這下要追新的小說也不用特意拜託詹姆斯開車載我們出市區了。」

「也是呢,只是開在約一公里外的小鎮,這點路程當成散步的話正好合適呢。看呀,說著說著就回來了。」

「。。。我說尤利西斯兄,停在我們家門口的這些貨車是怎麼回事?」

看到身旁的尤利西斯也是一臉的疑惑後,薩麥爾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吧!」

與看著貨車車身上的標識陷入沉思的尤利西斯不同,薩麥爾馬上便衝進了事務所並大力的撞開了門,接著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讓裝滿書的紙袋直接掉到地上了。

「歡迎回來,薩麥爾大人。」

在薩麥爾面前鞠躬行禮的並不是淡粉色長髮的高挑女僕,而是有著一對垂直竪立的狼耳,毛茸茸的獸爪和獸足,以及從腰間下垂的長尾巴的22歲女僕。

「是數天前的那個覺醒者?!妳不是應該被少尉接走並保護起來的嗎?」

「她的確是被後來趕到的我們帶走並記錄進了『覺醒者檔案』啦,薩麥爾君。只是近期內我們並騰不出人手來全天候保護綾醬呢,而且她本人也一直表示想再見你一次,所以我便乾脆讓她搬來和你們住在一起啦~」突然出現在薩麥爾面前的管家詹姆斯正在用雙手捧著一台開了視像通話的平板電腦,讓身在總部的宮下少尉也能橫插進二人間的對話。「反正綾醬也是你們偵探社救回來的吧,那就好好負上責任保護她的安全呀,然後一起在同一屋簷下過著青春洋溢的日常!」

「原來如此,所以外面才會停了搬家宅急便的貨車呢。」

「這不帶你們這樣玩的吧!而且怎麼又關青春事了!?。。。吶,妳不是還有同伴要照顧的嗎?而且也一份完全沒空閒時間的正職。。。」

「這些問題都已全部解決掉了,薩麥爾大人。在鳳鈴醬父視的協助下,不管是決定要留在重建後的公司還是離開公司的同伴,他們所有人都已經重新站起來了。而我昨天往不講理領導的腦門旁一拳把辭職信嵌進牆上後,也終於成功擺脫社蓄的生活了。」

在薩麥爾震驚的目光下,一身女僕打扮的狼谷便後退了一步並再次向眼前的主人行禮。

「抱歉自我介紹來晚了。我的名字是狼谷 绫,22歲,為了履行約定向薩麥爾大人獻出一切,從今天起將以見習女僕的身份加入『弑神偵探事務所』。為了能在不久後的將來成為薩麥爾大人合格的狗,今後的日子便請大家多多關照了!汪!」

「看來狼在馴化後會變成狗是真的呢,呵呵~」

「尤利西斯兄!!可惡,我不管了啦!!!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等一下,薩麥爾主人!別扔下您可愛的小狗呀!」

在所有人的歡笑聲下,薩麥爾和狼谷便開始在偵探社內玩起了捉迷藏,而尤利西斯也悄悄的從薩麥爾掉落一地的小說中拾起了一本格格不入的書。

「。。。『女僕入門』嗎?你果然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傲嬌呢,薩麥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