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貪婪無比的她


  03


  清新的早晨,和室的門被緩緩地推了開來。


  在床上賴床的朵兒突然聞到了一股非常香的麵粉味,不想起床的她任性地想對附近的人型抱枕揮揮拳,卻發現撲了個空。茫然的朵兒呆呆地爬了起來,這才確認香味的來源是正在被紀娘塗著奶油的手工麵包。


  「大衛呢?」


  「晨跑去啦。」紀娘頭也不抬,專心地抹著每一層。


  「喔。」朵兒打了個大大的懶腰。


  「我還以為反應會大一點呢。」


  「就去勘查個地形而已嘛,我又不是一秒他不在身邊就會哭鬧的嬰兒。」


  「他一不在,妳這個溫度差啊。」紀娘無奈地搖了搖頭。


  尷尬的空氣在兩人之間凝結,也還是紀娘打破了沉默。


  「他不在就很難做自己對吧?」


  「嗯。」朵兒也毫不客氣地拿了個香噴噴的麵包,就這樣吃了起來。


  「明明本性這麼可愛的,真是難為妳了。」紀娘如同母親般摸了摸朵兒的頭,朵兒一愣,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閃躲,紀娘呵呵笑道:「只要提到他妳就鬆懈下來了呢。」


  「嗚,感覺完全是慘敗阿。」朵兒怨恨地啃著手裡的好吃麵包。


  「從小紀那聽來的隨口八卦,我也知道妳平時要考慮的東西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理解的,但可別小看有著紅娘別稱的我啊,像你們這種關係我可是見多了,一眼就知道問題所在。」


  「我可覺得沒有問題。」


  「說有。」紀娘閉上眼,品了口紅茶。


  「……有。」


  「把面具脫掉的話妳還是會這樣說話嗎?」


  「那當然。」


  「那把面具脫了吧。」


  「沒有理由。」


  「當作未來能用那副面孔在他面前好好話說的練習如何?」


  「……。」


  「紀娘我啊,才不到一天而已,就喜歡你們兩個到不行了。」


  「……。」


  「想幫幫你們,就只是這麼純粹的願望而已。」


  衣物摩擦的沙沙聲。紀娘轉眼一看,那有如星夜般的美麗連紀娘都看得愣了,那臉蛋既如青春年華的少女稚嫩,卻又如成熟美婦般嬌媚。歲月的痕跡只為她的氣質添上了幾處妙筆,絲毫不損她的外貌。


  「初次見面。」莉芙冷靜地說道:「謝謝妳的幫忙。」


  「妳好啊莉芙,但朵兒是不會那樣說話的喔。」


  「妳說的沒錯,但我做不到。」莉芙就像是陳述一項簡單的事實一樣淡漠地閉上了眼:「無論是外貌、年齡、經歷,我都不適合那樣說話。」


  「那妳要依賴大衛接納這樣的妳一輩子嗎?」紀娘毫不退縮地望向那如星空般的深邃雙目:「雖說我打賭他已經有這樣做的覺悟了。」正當紀娘打算繼續說些甚麼時,她卻釋然地笑了。


  「這不是能好好露出像樣的表情嘛。」


  「我也,想給他看的。」


  「那就一起加油吧。」紀娘握住了莉芙的小手:「首先從像朵兒一樣說話開始!」


  「做不到。」


  「來,嗚一聲。」


  「……。」


  「閉上眼,來,嗚。」


  「……。」莉芙閉上了眼睛。


  「嗚。」


  「嗚。」莉芙立刻將面具帶了回去:「這樣像小嬰兒的玩法是怎麼回事啦!」


  「嘿嘿,阿姨我好歹也是有帶過小孩的。」


  「算了算了,好歹算有進步吧。」朵兒委屈地玩弄著自己的白髮:「我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對吧紀娘。」


  「不會啊,在我看來這也是性癖的一種呢。」紀娘雲淡風輕地說:「其實我還蠻羨慕妳們呢,是叫kigurumi是吧,若不是年紀大了,行動力不夠,我其實也是很想試試看呢。」


  朵兒的雙眼卻散發著異樣的神采。


  ※


  從晨跑回來的大衛先去澡堂沖了個澡才走回臥室。


  「我回來啦……WTF。」大衛一打開門下巴就掉了下來:「你們這是繁殖了是不?」


  俏喜可愛的朵兒正與她的新夥伴如偶像般合作比出了個愛心。新夥伴有著海藍色的長髮、愛心眼瞳與惡作劇般的壞笑,以及身上毫不暴露,卻色情到不行的學生體育服,兩個人合在一起讓大衛有股來到了教室的錯覺。


  「歡迎回來。」朵兒說著就撲了上去,向大衛介紹道:「這位是海心喔。」


  「就跟妳說我不用特別再取個名字啦!」海心氣噗噗地戳了朵兒的後腦一下,雖然外貌完全改變了,但那連戳人都優雅的舉止毫無疑問就是紀娘,紀娘對著大衛大方地展示著自己的身軀:「男性代表覺得如何?」


  「氣質風韻猶存,外貌青春可愛!」大衛比了個讚。


  「跟你相處真的很輕鬆呢。」藍髮蘿莉呵呵地笑著:「這身衣服穿起來還真舒服,略帶緊繃的壓迫感與皮膚上的獨特觸感彷彿讓人年輕了十歲,討厭的皺紋在膚色的掩蓋下也看不到了,搞不好挺適合我們這種年紀。」


  「海心妳喜歡就好啦。」朵兒開心地說:「穿一整天都沒問題喔。」


  「既然這樣我也得回禮呢。」紀娘將手放在下巴上思考著,很快地她就決定了下來。她將朵兒拉到旁邊大衛聽不到的角落,對著朵兒悄悄地說著什麼,白髮少女那瘋狂搖頭的姿態大衛非常熟悉,那是害羞到不行的反應,但紀娘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終究還是逼得朵兒點了點頭。


  然後紀娘就對朵兒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百合場景令大衛不知所措,腦袋一片空白的他連我這難道是被NTR的想法都沒有,只有一連串的問號,但很快地大衛就發現那吻有些不太對勁,白髮少女全身突然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在紀娘手裡躺了下來,紀娘輕輕地將朵兒放在地板上,對著大衛掩著自己的小嘴呼呼笑了起來。


  「催眠?」大衛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


  「哪有那麼誇張,我只是把她的靈魂吸走了而已。」


  「這更誇張了吧。」大衛吞了吞口水。


  「人偶之國的魔法能維持兩個小時,在那之前就麻煩你照顧她啦。」紀娘站起身來,向房外走去:「雖說失去了靈魂的她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本質上還是活生生的人偶喔,不要忘記餵水阿。」


  紀娘在房外恭敬地行了個禮,將房門拉上。大衛這時才終於回過神來,呆愣愣地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白髮少女,除了胸前微微的起伏外,無論從外貌與行為來看,眼前就是具人偶罷了。


  大衛摀住了自己的嘴鼻,大力的深呼吸起來。他胯下的陽物早已按耐不住,叫囂著要他趕緊前去享受。眼前如此色情的情境幾乎要讓大衛失去理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甚麼要如此忍耐的理由,究竟是不願在愛人前暴露自己獸性一面的羞澀,還是覺得自己不該得到如此幸福的自卑心態。


  但留給大衛思考的空間已經沒有,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已經慢慢地往朵兒走去,顫抖的雙手緩緩地伸向人偶那對巨大的白兔,隱藏在膚色下的美妙凸起更是令人無法拒絕,他吞了口水,捏了上去。


  「……」


  理所當然地,人偶沒有任何的反應。


  美麗的乳花在大衛的雙手下隨意地變形,極致的手感與從緊身衣下微微流露的體香更令大衛心曠神怡,在這之前朵兒向來是充滿活力、富有感情的,此時人偶般的反應卻像那位莉芙一樣,之中的反差幾乎讓大衛的下體勃起到生痛了起來。


  那隱身於膚色下的蓓蕾此刻也與龍根共鳴著,彷彿在比賽般爭奪誰能容納的鮮血與色情更多。不願服輸的大衛一口舔了上去,乳頭敏感的朵兒全身頓時一震,開始斷斷續續的抽蓄,卻還是努力維持一動也不動的樣子,保持著她專業的微笑。


  看到眼前白髮少女的嬌樣,大衛只覺得一股熱血沖上了自己的脖頸與鼻子,他幾乎都要相信自己將會流出鼻血來。在紅花上粗魯的舌尖更加的賣力,即使隔著一層皮膚,大衛都能舔到那自然的女體乳香。


  「好可愛。」大衛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大衛的褻玩終於從乳房離開,擴散至其他的部位。大衛兩手握住那平坦可愛的小腹,那形狀與手感簡直就是上等的抱枕玩具。纖細迷人的手臂,如玫瑰般的掌心,羞人的美麗腋窩,朵兒的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大衛更從那如同模特般的美腿往下,抓住了那兩雙可愛的腳丫子。


  大衛親親撫摸起了這如月牙般漂亮的腳型,手指在腳縫間不停地穿梭著,彷彿在月光下調戲著銀河。腳底身為人體最為敏感的器官之一,自然是給足了朵兒刺激,那原本微微的起伏已經變得有些劇烈,當被搔到敏感處時她的腳腳更會有些弱弱的反抗。


  大衛已經忍不住了,他解開褲檔,釋放出劇烈的熱息。在人偶的陰部上羞辱般地摩擦著。才不過幾次來回那水嫩的程度就已經完成了被插入的準備。大衛打開拉鍊,將人偶活生生的陰部完全暴露了開來,對其了自己的陽具。然而就在這時,他卻發現紀娘離開時偷偷為他留下了一罐液體。


  「差點忘記人偶要好好潤滑才行呢。」大衛喪心病狂地笑著。


  早已溼透的小穴被粗魯的手指無情地侵入,伴隨著冰涼的潤滑液刺激燥熱的內腔。巨量的刺激讓白髮少女完全無法控制地握緊了雙拳,隱隱約約發出細若無語的悲鳴。將美麗的花徑弄得一團亂的大衛也將朵兒的糗態收進了眼底,炙烈的慾火幾乎燒乾了他的喉嚨,他與理當毫無反應的人偶十指相扣,一口氣將陽具挺了進去。


  「嗯哼哼哼哼哼!」人偶終究還是嬌喘了出來,然而也就只是這一瞬間而已。感受著身體內巨物的朵兒咬緊了牙關,堅決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但胸前兩團邪惡劇烈的起伏還是無法避免地出賣了她,大衛愛憐地看著微笑的人偶,下體卻無情地開始了活塞運動。


  「啪啪…啪啪…啪啪。」


  每一下的挺入,大衛都能感受緊貼於他,來自人偶的回應,即使再怎麼努力裝得像個娃娃,人體的生理反應是無法輕易地抹去的,除非有如同惡魔般的演技才有機會。但就是這樣破綻百出的演出,才讓大衛更加的興奮,緊緻有力的腔肉將陽具吞沒,與潤滑液合唱出咕啾咕啾的淫蕩樂章。


  大衛也發現自己異常興奮的原因,就是這如同人偶般的角色扮演遊戲,實際上更像是與朵兒外貌的莉芙進行交合。即使已經交往如此之久,大衛其實從沒動過莉芙,像這樣能夠與自己心愛的人融為一體,即使還是隔著一層皮套,還是讓大衛全身上下都熱血沸騰了起來,他幾乎都快要忍不住叫出莉芙的名字,為了掩飾自己的慾望,他按住了人偶的翹臀,瘋狂地喊了起來。


  「好舒服……好舒服、飛機杯好舒服!」


  「啪啪、啪啪、啪啪。」


  「喔天啊,這小穴跟真的一樣。」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射在裡面也不會懷孕,太棒了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嗚嗚。」


  如此下賤的淫語果然令人偶更加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那猶如求饒般的悲鳴瞬間就讓大衛軟下心來,緊緊地抱著人偶用盡全力將自己的的感情送進人偶的下體與懷中。


  「我愛妳……無論是朵兒還是莉芙,我都愛妳。」


  「嗚嗚……嗚哼!」


  被愛意緊緊包圍的人偶,用力弓起了身子,下體的交合處也被灌滿了雄性的精華,淫蕩的氣味裡也混雜著天然與人工的潤滑液。即使如此大衛也沒有放開,緊緊地抱著人偶,朵兒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堅持著那無反應的表演,但兩人緊緊相依的胸膛,都能聽見彼此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最後還是大衛先爬起了身來,回復理智的他立刻想到朵兒的身體需要打理一下,趕緊拿了些毛巾與紙巾回來。沒有自由的人偶依舊維持著剛剛被中出的姿勢,一滴滴淫蕩的濃漿從小穴裡緩緩流了出來,如此美景令大衛忍不住多欣賞了一下,才幫人偶打掃乾淨。


  ※


  當紀娘帶著午餐回來時,一打開門,就看到大衛正拿著水瓶餵食著朵兒。敏銳的紀娘當然不會放過空氣中那淡淡的色色氣息,放下心的她對著大衛說道:「先來吃點名產吧,我在附近的小鎮買的,都很好吃喔!」


  紀娘一回來大衛就聞到了香氣,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抱起朵兒,往餐桌上移動。但才走到一半他就想起似乎有些怪怪的地方:「紀娘妳……是自己去鎮上買的嗎?」


  「當然阿。」紀娘一一從餐袋中拿出了各種美食,大衛的眼睛卻離不開她,因為紀娘現在還完全是海心的樣子,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奇怪樣貌的女中學生,大衛懊惱著不知道要如何提醒紀娘,卻聽見紀娘說道:「你可別小看鄉村地方的老人家們阿,我們對新奇事物的接受力可是比年輕人都高得很。」


  「這麼酷的嗎?」大衛可是真的吃了一驚。


  「倒是鎮上的年輕人看到我都躲得遠遠的呢。」


  「哇阿阿阿阿阿。」大衛感受到自己的世界觀遭到了衝擊。


  但無論如何,美食是不等人的,大衛很快地拿了幾串烤肉吃了起來,同時也拿了個湯匙並將食物都弄成一口的大小,用餵食的方式幫人偶充電。不得不說看見食物一放入人偶口中便消失的模樣,讓大衛有股在養小動物的幸福感。


  「玩得還開心嗎?」紀娘突然問道。


  「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阿。」大衛感嘆地嘆了口氣,藍髮蘿莉卻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動漫眼下方,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的表情:「這才沒甚麼特別的呢,其他的我或許比不上你們,但論色情我可是不會輸的!」


  「妳是做溫泉旅館的還是情趣旅館的啦!」大衛忍不住吐槽道,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再把紀娘當作長輩來看待了,也不知道這是人偶套裝的效果還是紀娘的處世之道。大衛也不怎麼糾結,對他來說做真實的自己有趣多了。


  紀娘忽視了他的吐槽,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大衛你太過於真誠老實了,很多時候色情並不是特意的計畫,而是日常生活中自然而然的事情。」


  「這還有哲學是吧。」


  「比如說,現在。」紀娘指了指大衛手上的湯匙:「沒有更好的容器了嗎?」


  「欸?我覺得這還不錯用阿。」


  「是我的話,才不想要這種冰冷冷又堅硬的東西進入到我的口腔裡呢。」紀娘意有所指地說:「彼此不是都有著嗎?溫暖又柔軟的容器,你不會是在我面前害羞才裝作沒想到吧?」


  大衛愣了兩秒,才終於想通了這句話的內容。他用側眼偷偷地看著朵兒,但隔著面具,又沒有肢體表情,理所當然什麼都讀不出來。這時紀娘卻又補充道:「害羞是可以,但如果連擁有主導權的你都止步不前,那可會很麻煩喔。」


  「我完全同意。」大衛認真地點點頭,從桌上選了個適當大小的巧克力球,含在嘴裡,一口氣往面具下朵兒的紅唇吻了下去。沒想到大衛如此果斷的朵兒連心理準備都還沒建設好,嘴裡就被塞入了甜蜜的滋味,同時進來的,也有大衛那飢渴的舌頭,在朵兒的口內尋找著他的伴侶,朵兒的舌頭自然熱情地回應了他的邀請,終於在巧克力球融化之際,兩人才不捨地分開。


  「嗯哼,都讓我有些興奮了呢。」藍髮蘿莉將手放上自己的臉頰,那臉上固定的惡作劇笑容再適合她不過了:「不過大衛阿,你有計時間嗎?雖然我能明白你可能沒那個餘力。」


  「欸?現在不就下午一點嗎?」


  「不是那個啦,嗯該怎麼說好呢。」紀娘略帶抱歉地看著朵兒:「妳還是放棄吧,早就兩個小時囉。」


  朵兒立即醒了過來,但她生氣的對象卻不是紀娘,而是身旁的大衛。大衛被她連環的鐵拳打得無力招架,不知所措地大喊:「為什麼打的是我啊?是紀娘戳破妳的欸?」


  朵兒氣呼呼地轉過頭去,卻還是在桌底下牽緊了大衛的手。


  「真可惜啊。」紀娘彷彿事不關己地說道:「無論是霸道的命令,或是溫柔的耳語,如果是由你主動叫醒她,都會成為一段不錯的回憶呢。」


  「就是嘛就是嘛。」朵兒也跟著叫道。


  「嗚呃。」大衛心臟遭受到了爆擊,但還是乖乖地就這樣的想法記在了腦海裡:「謝謝紀娘的指教,在下虛心接受。」


  「繼續成長吧。」紀娘嘿嘿一笑:「順帶一提,探查的怎麼樣阿?」


  「嗯,有一些有趣的想法。」聽聞此言的朵兒很明顯興奮地抖了一下,不過大衛很親切地裝作沒看到:「有些地點,是真的很有趣阿。」紀娘也明白大衛在吊朵兒的胃口,也不說破,只是提醒了一下。


  「太奇怪的地方不要去啊,據說會有鬼魂上身喔。」


  ※


  皎潔的月光下,寥寥無幾的人影,深夜自然的蟲鳴。


  早已熄燈的鄉下小鎮,緩緩走來兩道人影,兩人都穿著寬大的連帽外套,隔絕了這涼爽的秋夜。相隔甚遠的照明用電線桿甚至無法仔細描繪這兩人的樣貌與動作,而這自然也就是大衛要的效果。


  「走快點。」大衛嚴厲地說,輕輕拉扯著手裡的韁繩。繩子在暗夜下化作一道不明顯的黑影,連到了大衛身旁人影的頸子上。頸子上的項圈頓時縮緊了一圈,壓迫出了一陣不明顯的嬌鳴與頸圈的叮噹聲。


  笑容被固定住的白髮少女的每一步,都彷彿走在地獄之上。


  那寬大的外套下,是一具近乎赤裸並雙手反綁的kigurumi人偶,遮了等同於沒遮的超短比基尼彷彿在嘲笑著衣物的定義,在面具上透明的口罩更是沒有意義。不只如此,朵兒的每一步都會傳感到那可憐的雙乳,對她施以不小的電擊。陰部理所當然地也沒有落下,兇惡的精巧按摩棒被黏在大腿內側,隱隱約約在這寂靜的夜晚裡發出嗡嗡的聲響。


  「嗚……嗚哼!嗯哼!」從旅館直接散步到這裡的距離已經讓朵兒疲累不已,呼吸也開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她才發現口罩的意義根本不是遮掩自己的臉部,而是限制自己的呼吸,並讓電擊時自己因失控而流出的口水持續地對自己進行折磨。


  「看到那邊的長椅嗎?」大衛指著百公尺處外一處陰暗的角落:「如果我們能在一分鐘抵達的話,就告訴妳我們還剩多少路要走。」


  「朵兒,會、努力。」連垃圾都不如的資訊此刻卻如甘泉般令朵兒渴望不已,能夠知道剩下的折磨還有多久的心理壓力完全不同。朵兒加快了腳步,一步步地向前踏去,昏暗的地板上隱隱約約留下一些人類的體液。


  才走到一半,腳踏車的鐵鏈聲就從對岸傳來,朵兒趕緊將自己的正面轉向主人,用大衣隱藏起底下淫賤的拘束套裝,主人也停了下來輕輕摟住了朵兒的背部為其遮掩著,朵兒只耳聞一陣風呼嘯而過以及一道亮光越過了主人健壯的胸膛,腳踏車的聲音也跟著遠去。


  大衛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繼續說道:「時間還是照算喔。」


  微笑的白髮少女大力地邁開步伐,那速度之快幾乎令大衛嚇了一跳。但大衛很快就了解了如此多的力氣從何而來,剛剛差點被發現的刺激感覺不僅給了朵兒快感也同時給予了腎上腺素,那越來越重的雌性香味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在快走到盡頭時,朵兒突然蹲在地上,深夜的微風颳起一股腥味,那白髮少女的笑容下不停地傳出羞澀動人的嬌弱女聲。大衛趕緊拿出掏棄式吸水巾收拾著殘局,而他繩上脆弱的人偶少女則踏著搖搖欲墜的步伐,終於抵達了終點。


  「哈……哈……哈……」朵兒力竭地癱坐在長椅上。


  「五十五秒。」大衛收拾了毛巾,獎勵地摸了摸朵兒的頭,朵兒就像貓咪般蹭了蹭大衛的手。那可愛的模樣讓大衛心動不已,但他還是忍住了這寵物play的誘惑,從身上背的袋子裡拿了罐水和吸管夾在朵兒的膝蓋上,並將口罩扯下擦拭那一塌糊塗的人偶臉龐,將吸管接引到朵兒的嘴內。


  「嗯、嗯哼!」幸福的滋味讓朵兒都忍不住呻吟起來。大衛又從包裡拿了些熱毛巾按在朵兒的腿部內側,順便幫朵兒做了些伸展動作。看著如此努力認真的主人朵兒不禁開心地嘿嘿笑了兩聲,卻引來害羞的大衛報復般地在陰部上搓揉了兩下。


  「很癢、很癢啦!」朵兒害羞地嬌笑了起來。


  大衛爬起身來,也跟著坐在了長椅上。


  「那麼就跟妳說說還有多遠吧。」大衛閉上眼,感受著清涼的夜風:「就到這裡,沒了,待會就走回去而已。」


  「欸欸欸欸欸?」朵兒失望地叫了起來:「明明夜晚還這麼久。」


  朵兒求情地看向大衛,卻發現對方面無表情地看了回來。那眼神似乎不太對勁,彷彿被甚麼東西上身了一樣。她害怕地身體一縮,卻被大衛緊緊抓了回來,那用力之深甚至讓她肩膀感到疼痛。


  「大衛?你怎麼了?」朵兒驚慌地說。


  大衛卻沒有回應她的呼喚,將朵兒壓倒在了長椅之上。伸手便往朵兒的私處探去,知曉大衛將要做甚麼的朵兒掙扎地試著逃脫,但雙手被綁的她可有自由可言?單純只是裝飾的內褲瞬間就被剝了下來,按摩棒被拆下,緊身衣的拉鍊也被撕開,那稚嫩的小穴就這樣裸露在夜晚的寒風之中。


  「大衛,不可以,這裡是外面!」朵兒已經徹底被恐懼所籠罩,大衛不知為何突然像失了心瘋一樣,這時間與地點可謂是最壞中的最壞。每一刻都將被陌生人發現的恐怖未知爬上了她的脊隨。


  卻也讓她濕的透底。


  大衛並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而這幾乎從未發生過。連前戲都沒有準備,大衛直接掏出自己那根兇惡的龍陽,毫無憐憫之心地插了進去。知道自己是彼此關係最後防線的朵兒用盡了全力忍著這股刺痛,總算是沒有叫喚出來。大衛甚至沒有給予朵兒準備的時間,就這樣為了自己的性慾逕自動了起來,絲毫沒有半點愛意。


  「大衛……大衛!」朵兒咬緊了牙關,用盡全力低聲呼喊著。下體那一點情感都沒有的單純性交讓朵兒哭了出來,她不要這樣子,這樣子的做愛又跟強姦有甚麼分別?她只能忍住每一次的衝刺,像是在說服自己般不停地說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活塞運動很快地就來到了邊界點,朵兒閉上眼睛,迫不得已地承認自己是個變態,因為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小穴還是認分地做著女人的本分,賣力地吸吐著那根無情肉棒,在如此美穴的服務下,陽具很快地就射了精,淫蕩的痕跡從朵兒的小穴緩緩地流了出來。


  朵兒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但大衛卻像是還沒有滿足一般,對著自己好不容易萎縮下去的陰莖一陣快速地撸動。一手直接按上了朵兒的香乳,肆意妄為地捏著。忍著胸前的劇痛,吸著眼裡的淚水,為了彼此的安全,朵兒依舊是沒有發出任何額外的聲音。


  然而大衛對此似乎並不滿意,伸出手來,對著她那雙巨乳就是一陣無情地拍打。詭異的拍打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醒耳,朵兒只能祈禱這附近沒有任何人恰巧經過,但更讓她絕望的是,大衛的陰莖竟然又成功勃起了起來。


  又一陣痛苦的插入,即使下體的性慾獲得了滿足,朵兒的內心卻依舊空蕩蕩的猶如死去了一般,大衛再次做起了規律的活塞運動,朵兒看著大衛那猶如失了魂魄的臉,終於放棄了自己的底線。


  「嗯哼!嗯哼!嗯哼!」那呻吟聲明明是如此嬌甜,卻又令人不忍聽聞。彷彿是對這無愛性愛的抗議,朵兒叫得像是賣春的婊子一樣,那與其說是身體愉悅的共鳴,不如說是對現狀的反抗。


  「嗯哼!嗯哼!嗯哼!」那呻吟聲在夜裡越來越大,彷彿巴不得全鎮的人都聽到一樣。朵兒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肉棒機器,那肉棒機器卻依舊不為所動,最後希望沉到谷底的朵兒終於崩潰,在這夜裡嚎啕大哭起來。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肉棒又再一次射了精,朵兒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但肉體卻迎來一次次的高潮。


  「朵兒!朵兒!」


  朵兒恍若隔世地睜開了眼,卻看到一臉擔憂的大衛,那焦急的神情幾乎都快要哭了出來。朵兒的理智已經知道大概發生了甚麼事,感性卻還是無法適應過來。


  「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她將身體靠了上去,大衛也緊緊地抱住了她。


  內心瞬間被超量的情感填滿,綿綿不絕的高潮終於與心靈同步,朵兒瞬間便達到了從所未有的幸福感,但她心裡真有太多問題想問。她嬌嗔道:「是誰教你這一套的啦?嗯哼,還有你那演技是怎麼一回事?這裡真的沒問題嗎?」


  「這明明是我自己想的。」大衛失落地低下了頭。


  察覺到自己說錯話的朵兒趕緊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大衛也當然知道這只是藉口,但他寵溺地摸了摸朵兒的頭,繼續說道:「演技的話,我曾從一位很強的女演員的採訪上聽過一種方法演技。」他取下鞋子,裏頭竟然放了一堆尖銳的小石子:「只要專注在身體某處的不適感與痛楚上,要擺出撲克臉可是意外的簡單啊。」


  「練習了多久?」


  「兩個禮拜以上。」


  「大白癡。」


  「再來就是這裡了,實際上,這裡是鎮上情侶想要幽會的密點之一。」大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這鎮上居民意外地開放妳也知道吧?晨跑的時候一聽到我是從紀娘那邊來的,他們就很主動地跟我講了這些地方與共識,只要不要做些太誇張的事情,離開時有好好打掃留給下一位,沒人會來打擾我們的啦。」


  「等一下。」朵兒悶悶地說:「所以他們其實還是聽的到?」


  「對。」大衛老實地說。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如果手能動朵兒肯定直接抱著頭打滾起來。


  「好啦,今晚之後就休息吧,我幫妳解開來。」大衛語落就開始了動作。


  「哼哼,誰知道你這死變態會不會還有些隱藏的密謀。」


  「不知道是誰被強姦還能爽得一蹋糊塗吼,淫蕩癡女。」


  「你能瞬間勃起兩次也不用裝了啦,變態種男。」


  大衛解開了朵兒身上所有的裝備,兩人靜靜地在月光下靠在一起。


  「可惜這樣的玩法只能用在第一次呢。」朵兒有些悶悶地說:「一樣的手法太容易猜到了。」大衛卻握緊了朵兒的小手,用著決意的眼神說道:「交給我吧女王,還會有很多第一次的。」朵兒回握了回去。


  「有點想起以前呢。」


  「阿,彼此都不坦承的時候嗎?」


  「是阿,那時候你也是這樣叫我女王,我明明看上去是個高中生人偶呢。」


  「妳本來就是我的女王。」


  僅剩的月光突然被一片烏雲完全擋住,世界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什麼都看不到了呢。」


  「對啊。」


  一陣沉默。


  大衛的嘴唇突然被一團柔軟入侵。對方彷彿想要奪去大衛所有的空氣般,吻到極致的深處。大衛也摟住了對方,將對方所有的一切奪取回來。一片漆黑下,只有那雙如星空般的雙瞳依舊奪魂。


  「我愛你,大衛。」


  從黑暗中傳來如陽光般清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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