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為了復仇

五彩斑斕的光點在高空中閃爍著炫目的光芒,緊接著就如同流星一般朝著地面鋪天蓋地砸了下來。


如果拉近一點看就會發現,那些『流星』壓根就不是什麼天外之物,而是無數瞄準好目標的烈焰、冰雹與符咒不斷互相撞擊著。


「呵!就算靠著一點外力撐到現在,你的生命力又可以撐多久呢?」


在不久前被碎空擺了一道後,伊戈隆納克知道碎空可能還有藏著什麼殺手鐧,於是不停移動拉開與碎空之間的距離,與此同時還持續施放符咒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耗死他。


而碎空自然也知道對方的打算,因此始終咬著牙追在伊戈隆納克後面窮追猛打。


冰霧再次將眼前瞄準腦袋的雷光給驅散,碎空一劍劈開眼花撩亂的攻擊,然而下一刻刺眼的光芒自伊戈隆納克的手中散發。


「這就讓你看看『記憶』的重量吧。」


數張光錐轉瞬之間四分五裂,緊接著化作猛烈的光柱向著地面襲來,極為恐怖的能量波動逼迫碎空在躲避攻擊的同時不得不注意腳下不斷被改變的地形。


側頭閃過如同狙擊的激光,碎空毫不遲疑的立刻向側邊跳開躲過兇猛的箭矢。鋒利的箭頭掠過了碎空的背部,留下了撕裂的痕跡。


即便碎空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不過伊戈隆納克明顯並不打算就此停下。


碎空才剛躲過數支箭矢的集火,下一秒在本能的警醒下他舉起餘燼將瞄準背後的能量砲一刀兩斷。


爆炸的餘波將碎空吹飛了一段距離,恰好落在了好幾頭被召喚出來的野獸中間。


這些野獸碎空並不認識,但是從那些怪物身上的某些特徵不難看出是屬於受到『豐饒』影響的動物。


碎空毫不猶豫地往地上跺腳,地面上瞬間湧現了好幾根冰柱把率先衝上來的幾頭怪物給化作冰雕,隨後他輕輕側身躲開了背後意圖偷襲的猿型野獸後轉身由下往上揮出斬擊送牠去見了閻王。


與此同時,先前的遠程攻擊也沒有閒著,即便在碎空的周圍還有著不少的野獸徘徊,但是箭矢和能量砲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貫穿了牠們的身體直擊碎空。


無窮無盡的攻擊排山倒海而來,數量多到宛若置身在貴族的化妝舞會一樣。而在其中偏偏起舞的碎空絲毫沒有打算沉浸其中,只是如同穿上了紅色舞鞋一樣不停舞動。


「該死!」


好不容易才將從瞄準頭顱的火光拍開,轉頭迎面而來的卻是化作龍形的水柱。


「你這混帳,什麼時候開始只會躲在後面了?」


用餘燼的劍氣將水龍化作天上的雲霄,碎空的口中流露出了嘲諷的話語,不過伊戈隆納克似乎並一點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再度操控著光錐的攻擊。


就算只是往昔的『記憶』,可是當『記憶』再度出現於現實的時候帶來的影響卻依舊不亞於過去。


即便這些幻影被具有燃燒因果能力的餘燼輕輕掃過便會煙消雲散,但是每一道攻擊命中時的痛苦和傷口卻仍然是真實的。


「有趣吧?這是曾經仙舟聯盟與豐饒民大戰時所記錄下來的光錐,可別以為『記憶』的質量只有這點程度哦。」


隨著手指的移動,高空中湧現了大量的飛船,無數的箭矢鋪天蓋地的向著碎空襲來,本來被蒸發掉的水龍也在眨眼間恢復完全。


即便每一發攻擊威力都遠遠弱於第一張光錐『歿星』的力量,但是跟蝗蟲過境一樣密密麻麻的攻擊依舊壓的碎空喘不過氣。只要稍微放鬆神經,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就會接踵而來。


面對排著隊襲來的箭矢和火球,碎空用大劍橫掃一空;從死角衝來意圖把人吞沒的水龍和野獸,碎空用充滿熱情的烈焰給予歡呼。


一面防備著彷彿無止無休的攻擊,碎空用餘光看向形成這副局面的始作俑者。


只見伊戈隆納克輕輕地打了個響指,大量的箭矢成為水龍的掩護封鎖著碎空的行動範圍,抓準碎空分神應付箭矢的瞬間早已伺機而動的五條水龍同時向著獵物衝去。


水龍們各自抓出了不同的時差進行沒有間隔的連續攻擊。碎空大幅度彎腰閃過第一條水龍衝刺的下一秒立刻雙腳發力跳離原處,在離開原地的瞬間第二條水龍便由上而下將地面撞出一個洞口。


幾乎沒有停下來思考的時間,碎空毫不猶豫地舉起餘燼催動冰焰揮出橫斬,迎面而來的第三、第四條水龍一邊哀騰著成了蒸氣爆炸的霧氣。


就在應付水龍的同時,魚貫而出的箭矢像是完全沒有受到水龍的影響一樣從四面八方向著碎空的死角飛來,即便從水龍的身體穿了出來,箭矢的速度依舊沒有半分緩解。


眼見沒辦法躲過攻擊,碎空索性右腳用力一踩召喚出小型冰牆擋住箭矢。然而第五條水龍抓準了碎空停下的間隙立刻向著碎空俯衝過去。


「就這點程度!」


碎空頭也不回的向著身後揮出餘燼,彷彿早就知道水龍會以這種方式襲擊過來一樣。在與餘燼接觸的那一刻水龍便被火焰給徹底蒸發,然而在伊戈隆納克隨手的一個響指之下,水龍們又再次重生過來。


「精彩!十分精彩!不過他們可也並非等閒之輩。」


看著再次攻擊過來的水龍碎空不禁暗自咋舌,然而碎空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試圖巧妙的將重生後的水龍引導至半空中的伊戈隆納克。


一邊揮劍砍開射向自己的冷箭,碎空無視周遭的水龍奔向伊戈隆納克。


催動著體內火焰的能量,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在碎空的腳底下以爆炸之姿湧現出來,此時的碎空人如其名的將腳底下的空間轟炸的破碎不堪,換來的是在空中向著敵人移動的機動性。


「給我下去吧!」


瞄準著敵人的頭顱,碎空毫不留情地給予迎面痛擊。然而早已做好準備的伊戈隆納克只是隨手召喚出『餘燼(偽)』打斜便將碎空的斬擊輕鬆化解。


「就這點程度?不繼續使出剛剛那招了嗎?」


「閉嘴!」


眼見伊戈隆納克再度拉開距離,碎空立刻反手持劍連續揮出幾道夾帶著兇猛烈焰的劍氣,不過被透過讀取『記憶』的伊戈隆納克給輕易洞穿了。


戰況始終膠著不下,雖說碎空手上的『餘燼』具備足以滅殺憶者這種迷因生命的權能,但是在對方保持距離的情況有沒有這種能力都是空談。


透過『記憶』的權能得知碎空之所以敢挑戰自己的底氣後,伊戈隆納克即便自大也沒有因此鬆懈半分,反倒是謹慎的不停拉開距離消耗碎空的力氣。


另一邊,就算有著強大的火力,但是碎空拚盡全力也難以貼近有所防備的伊戈隆納克,反倒是因為對方源源不絕的騷擾逐漸留下了傷痕。


彷彿‧‧‧‧‧‧剛剛的反擊不過是一場幻境。


「放棄吧,螻蟻。如果不用那把燃燒生命力的『劍』你是不可能和我抗衡的。」


伊戈隆納克勾起嘴角,語帶嘲諷的建議。


對於敵人『友善』的提議,碎空以燃燒著的大劍回應。


作為『餘燼』的持有者,碎空自然清楚不動用燃燒生命力的最終型態幾乎無法對其造成有效殺傷,可是他依舊沒有輕易使用這股力量。


核心原因當然不是他怕死,而是方才啟動之後已經對他造成嚴重的疲憊,短時間想要再度動用也是有心無力。


同時不使用餘燼的隱藏能力不單單是因為無法使用那麼簡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碎空還想盡快將伊戈隆納克的底牌探出來,避免自己動用殺招之後卻無法徹底殺掉對方。


然而現實終究不如人所願,面臨著火力全開的伊戈隆納克,遍體鱗傷的碎空幾乎是沒有還手之力的被擊倒了。


看著倒地不起似乎失去意識的碎空,伊戈隆納克沒有輕易靠近,而是謹慎地待在原地調整呼吸避免碎空詐屍突然跳起來反擊。


「還真是難纏‧‧‧‧‧‧不過再怎麼難纏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能夠逼出我使出全力已經算是不錯了。我就承認你吧,在我見過的無數敵人之中你的確是個強者。在成為永恆的『記憶』中,『碎空』有資格為此感到榮耀。」


「‧‧‧‧‧‧」


伊戈隆納克沒有數落碎空的沉默,而是默默的舉起手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永別了,碎空。化作我主無數『記憶』的一角吧。」


不過籃球大小卻足以將星球炸掉一半的能量彈向著碎空落下,而碎空卻依舊一動不動彷彿等待斬首的罪犯。


在能量彈即將命中的那一瞬間,將『歿星』給一刀兩斷的蒼炎再度燃起。


「果然沒那麼簡單嗎?」


似乎是早有所感,伊戈隆納克對碎空還能反擊絲毫不感到意外。


試圖將世界焚燒殆盡的蒼炎在碎空的周邊環繞,而操控著蒼炎的碎空則是一邊擦去嘴角的鮮血一邊緩緩站起。


「從剛才開始就逼逼賴賴的有完沒完?難道你就不能安靜地閉上嘴去死嗎?」


「哼‧‧‧‧‧‧死到臨頭倒是挺嘴硬。」


「死到臨頭?呵呵‧‧‧‧‧‧確實。」


碎空搖搖晃晃地站起將淡藍色的『餘燼』插入地面,原本赤紅色的頭髮也隨著餘燼隱藏能力的啟動轉變成相同的淡藍色,早已經滿是鮮血的身軀被灼熱的蒼炎燃燒著。


直到這一刻,為了『復仇』碎空徹底將自己的生命壓入了槍膛。


「此時此刻、在這裡會死的,最多只有一個人。」


「‧‧‧‧‧‧不自量力。」


「來吧,令人作嘔的渣滓。現在開始──是第二戰。」


彷彿是回應著碎空的話語,『餘燼』的蒼炎燃燒的更加猛烈。



另一邊,穹的視角。


連同全部犧牲的士兵在內,島半仙用盡剩下所有的力氣將所有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這裡是位於外庭區的一處基地,似乎同樣是『巴別塔』分部的其中一個分支。


原本駐紮的士兵對於突然出現的幾人抱持警惕,不過在看清『瓦爾特』拿出的信物之後立刻鬆懈下來。


「就這樣吧,快去把同志們的遺體安置好,我們還有場硬仗要打。」


「是,主教大人。」


『瓦爾特』交代完部下之後才走回情緒失落的列車組幾人身邊。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事情經過,不過透過列車組和島半仙的口述『瓦爾特』也終於釐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先是發現敵人實際上並不只有『神秘』令使,還有另一位接近令使的存在站在敵對方,接著就是處於中庭區的『巴別塔』分部被敵人襲擊,除了穹等人與島半仙以外無人生還,甚至就連真正的瓦爾特與自己最看重的部下費魯曼也因此殞命。


接連不斷的意外讓他不禁皺緊眉頭,但是身為領導者他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露出半點疲憊或怯懦,面對令他感到痛心的場面也只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站在穹一行人的面前,『瓦爾特』面上仍舊古井無波的說道:「星穹列車的諸位,對於你們同伴的犧牲我無比遺憾,但是現在並不是我們難過的時候。」


穹瞥了一眼『瓦爾特』張了張口,卻又很快蔫了下去。


「請抬起頭來,否則瓦爾特先生的犧牲便毫無意義。」


聽見對方提到瓦爾特的名字,穹抬起頭看著長相、著裝都與那位楊叔一模一樣的人。


「你‧‧‧‧‧‧到底是誰?」


不只是穹,星、三月七和丹恆也默默地抬起頭注視著他,彷彿正透過他看著自己的同伴。


「我的名字是『約阿希姆●佛魯亞希爾』,是為了反抗教皇而創造『巴別塔』的領導人兼大主教。你們直接稱呼我為約阿希姆便可。」


說完約阿希姆伸出了手釋出善意,幾人卻沒有與他相握的心思。


見狀約阿希姆也不惱,只是再度表達自己對於瓦爾特犧牲的遺憾,並提醒幾人沒有時間哀傷便邁步離開了。


離開前他留下一句話:「接下來我們還得去解決罪魁禍首,希望到時候各位能夠打起精神。」


等到他離開後,穹沉默片刻突然憤怒的在地面重重一捶,地面頓時被他的拳頭打出了拳印。


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手心則是被指尖刺破而流出鮮血,然而穹卻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般咬緊牙關又捶了地面幾拳。


「是我‧‧‧‧‧‧是我太弱了,不然楊叔他‧‧‧‧‧‧」


看見穹如此自責,三月七頓時心疼的抱住穹。


「快停下,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可是‧‧‧‧‧‧」


「聽話,我說了不是你的錯。」


即便自己也難過不已,但是三月七還是選擇先安慰自責的穹。


另一側的星和丹恆則是神色冷靜,彷彿瓦爾特的犧牲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然而當看見他們的閃爍著憤怒之色的眼眸時便能瞭解,瓦爾特之死最為憤怒的就是他們。


此時聽見穹的喃喃自語,丹恆也開口了。


「三月說的沒錯,這次事件不能怪你,真的要怪就只能怪敵人太過強大。幸運的是我們並不是沒有機會報仇雪恨。」


丹恆的語氣淡漠,但是握著擊雲的手卻隱隱顫抖,似乎在述說著主人的心情有多麼不平靜。


作為列車組的一員,他和瓦爾特相處的時間比在場所有人都長,因此對於瓦爾特犧牲的事情也屬他最動搖,只不過他早已習慣將想法和思緒深藏於心,這才沒有像穹一樣表現出來。


「‧‧‧‧‧‧你說的對,我們不是沒有機會報仇。」


聽到三月七和丹恆的安慰,穹擦去手上的血漬站起身,同時星也轉過身來看著穹。


星和穹平時就是最有默契最心有靈犀的兩人,此時光是透過視線的交會穹就能明白星的想法。


在那雙素來靈動活潑的金色眼眸中閃爍的是無可比擬的怒火,緊握的球棒也證明著她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咕淘我還在想著該怎麼激勵你們才好,如今看見大傢伙們這麼有精神實在是太好了。」


正在列車組下定決心之時,咕淘不知何時出現在列車組的旁邊。


原本他還想著得花點心思給這些人打點雞血,不過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能夠把心態調整過來,倒是顯得他有些多餘了。


但是本來他也不單純是為了打雞血,更多的是來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列車組幾人互相看了對方幾眼,接著丹恆便表示先聽聽看好消息再說。


「好消息嘛‧‧‧‧‧‧就是你們的夥伴瓦爾特似乎沒死,人還喘著氣呢。」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這個消息最激動的莫過於三月七,雖然剛剛還在安慰穹不要自責,但是實際上最自責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畢竟遇上高難度的戰鬥時她幾乎都是拖後腿的存在,碎空那時候是、與『記憶』令使戰鬥的時候也是,所以安慰穹的時候她更多的是在催眠自己讓自己暫時先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也因此如今聽到這件事最高興的就是她了。


「鬼半仙先生,此話當真?」


「放心吧丹恆牢弟,我可能是不太可靠,但至今為止對你們我可沒說過謊哦。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在對方的攻擊下活下來的,不過當我發現瓦爾特的時候他除了整個人很虛弱之外並沒有什麼外傷,簡直就像是死了之後把意識轉移出去換了副身體一樣。」


「也就是說──」


「穹牢弟你想的沒錯,瓦爾特確實還活著,不過要看望他恐怕得等到你們聽完壞消息之後了。」


聽出咕淘話中有話,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自從認識咕淘之後他確實是沒撒過謊,但是遇到關鍵問題似乎都會隱瞞故意不說並且享受其他人被玩弄的團團轉的感覺。


毫無疑問,這傢伙絕對是個樂子人。


而彷彿是印證著穹的預感般,大地突然接連產生晃動。


「怎麼回事?」


與穹的擔憂相反,咕淘倒是顯得格外興奮。


「看來是碎空老哥那邊終於開打了。」


被咕淘這麼一說,幾人才想起碎空似乎正在單獨面對『記憶』令使。


雖說碎空一出現就力壓全場,一人單挑整個列車組不在話下,並且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能夠成功打破伊戈隆納克的力場,不過沒有人認為他真的能夠獨自單刷一位令使。


即便再怎麼強大,一個命途行者與令使的差距可說是天壤之別,因此也不能說他們瞧不起碎空。


與悲觀的幾人不同,咕淘的看法似乎相當樂觀。



「你們就放一百顆心吧,碎空老哥可沒你們想的那麼弱,而且對方也不是真正的令使來著。」


「是‧‧‧‧‧‧這樣嗎?」穹還是不敢相信。


「都說了讓你放心了怎麼還不相信呢?難道我的社會信用就這麼低嗎?」


「不,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而且比起碎空老哥,我覺得你們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比較好哦。」


穹不理解咕淘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是心中隱隱有種預感認為咕淘接下來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想,一道白色頭髮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並且渾身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我好像還沒有告訴你們壞消息對吧?」


「喂‧‧‧‧‧‧你該不會是要說‧‧‧‧‧‧」


看見穹眼中染上幾分絕望的神色,咕淘語氣含笑的說道:「沒錯,壞消息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大BOSS實際上已經定位到我們的位置並且親自找上門來了。」


發現了教皇靠近後,士兵們神色慌張地準備迎戰,然而被當作洪水猛獸的教皇本人卻沒有露出半點不悅,而是將目光定在列車組與咕淘的方向。


「看來我們終於要打最終戰了,畢竟身為阿提默斯的創造神、真神教的教皇同時身兼『神秘』令使的最終BOSS已經過來了呢~」


「許久不見了,咕淘。看到你依舊是這副不著調的模樣吾就甚感欣慰。」


教皇的語氣平靜,但和緩的聲調卻擲地有聲。


「初次見面,星穹列車以及『巴別塔』分部的諸位。雖說吾認為諸位興許都知曉吾的名字,不過還是容吾再次向諸位自我介紹。吾乃阿提默斯『真神教』教皇『默白●克拉魯斯』,希望諸位可以放下武器就此投降,吾以自身的生命保證不會令諸位的生命遭受威脅。」


默白教皇單手抱著聖經,另一手則背負身後,向著所有人宣布祂的到來。」



作者的話


遲到什麼的,誰說過零點就算遲到了?只要我還沒睡著,我的美麗星期天就還沒有結束,星期一還沒有‧‧‧‧‧‧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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