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雌伏

        「妈,水热不热?」晚上,我跪在一位老太太的跟前,小心翼翼地给她洗脚。她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犀利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她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看,一脸的嫌弃。

  「知秋,你既然不能给贺家添丁,就要把Eric、Selina和Juliana真真正正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好抚养他们,当一个合格的妈妈,让他们成才,记住了吗?」老太太又在重复那一套说教,触碰我作为一个变性人的痛处。我明明有亲生女儿欣冉,不能履行父亲的责任,却要被几个素不相识的混血儿女喊妈妈,把他们当小祖宗宠着也不是,严厉苛刻一点也不行,动辄得咎,被贺思嘉和他的母亲训斥。贺思嘉的母亲讨厌变性人,本来不支持这段婚姻,但儿子有自己的主见,她也只能勉强接纳我这个儿媳,平常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来发泄对我的不满。我只好不断向她献殷勤,连保姆的活儿都抢着干,表现得比亲女儿还孝顺。最近她对我说话的语气和缓了一些,但时不时嘲讽我的特殊身份,令我格外难堪。

  「妈,您放一百个心,我既然嫁到咱家,肯定要对几个孩子掏心掏肺,当好这个妈妈,把他们拉扯大。您要是觉得我哪一点儿不对,随时指出来就行啦。」我一边埋着头温柔地擦拭老太太的脚背,一边用诚恳的语气回答。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哄走,贺思嘉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跟他结婚一年了,我早已熟悉了他的脾气,赶紧帮他脱掉外衣,搀扶着他到沙发上休息,再沏上一杯茶。贺思嘉乜斜着眼睛,问我,妈对你还满意吧。我点了点头,期待得到他的认可。他大笑一声说,那就好,那就好,然后把我扑倒在松软的沙发上,一通乱吻,一双咸猪手不老实地乱摸我的胸部、腰腹、大腿等敏感部位。我忍受着他喷到脸上的酒气,身体渐渐有了反应。一年来,他几乎跟我夜夜笙歌,不给我半点喘息的机会,把我调教得适应了他的生理节奏。每次我只要看到或者摸到他的四角裤头撑起了小帐篷,自身也会春心荡漾,红潮泛起,眼巴巴地期盼他的宠幸,同时感到十分的羞耻。我原来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啊,怎么会成了今天这个雌伏于贺思嘉身下的淫娃荡妇?

  「小贱人,今天穿的丝袜好滑呀!」他调皮地抚摸着我紧裹空姐灰丝袜的大腿,目光落在丝袜泛起的光泽上,令我十分尴尬。我今天还穿着一套红色的职业套裙,款式也是贺思嘉选定的,我没有任何自主权。他搂着我站起身,强推着我一步步向后退,一直把我逼到墙角,然后来了个壁咚。

  「老公,别这样,妈还没睡呢,万一让她听见了多不好?」我明白贺思嘉又要在这里开战了,粉脸显出绯红,徒劳地想要阻止他的进一步侵犯。贺思嘉这个淫棍,基本上不会在卧室的床上规规矩矩地行周公之礼,别墅里的每一处都可以成为我们的战场:书房、游泳池、影音室、阳台,甚至厨房。我去卫生间撒泡尿,都有可能遇到他的突然袭击。我不敢上锁,因为那样会遭到他更加疯狂的报复。他跟其他ts女郎也没有断了联系,有时还搂着我和刘佳佳大被同眠,不过还是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有一次,他玩捆绑游戏,让我穿着极其性感的闪光内衣和长筒袜,被五花大绑吊到高处,然后让那些ts看我的笑话。我本能地挣扎着,却被他蜡烛皮鞭一顿伺候,最后下身都湿了,不争气地流出了好多尿液,顺着长筒袜吧嗒吧嗒滴到地上,嘴里也发出绝望的哀嚎。围观的Ts女郎们哄堂大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诸如此类的性爱游戏,天天都在别墅里上演,花样不断翻新。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有钱人真会玩了,过去做男人的时候,看A片得来的经验都没有亲身体验的这么丰富。

  今天,贺思嘉又把我摁在电视背景墙上,掀起裙子,用那根又粗又硬的叽霸捅破薄薄的灰丝袜,开始了动力澎湃的活塞运动。虽然是夜里,外面却亮如白昼,落地窗外有好几个物业人员在走动。我明明知道落地窗是单向透明的,外面的人看不见屋里的情况,但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被奸污的羞耻感还是无法形容。我大声的呻吟尖叫似乎引起了物业的注意,他们嘻嘻哈哈地扭头瞄了几眼,似乎见怪不怪了,指着我说三道四。有个认识我的保安,甚至能分辨出我的声音。但贺思嘉依然不顾我的苦苦求饶,疯狂地用那根粗棒撞击我的花心。不知怎么的,每次对着贺思嘉履行妻子的义务,我的眼前都会自动浮现出前妻阿香的身影,挥之不去,甚至反复回忆起昔日与阿香的夫妻欢爱场面。越是这样,我就越为今天失去了男性的标志,被贺思嘉当成女人肆意奸淫而感到羞愧难当,追悔莫及。我努力不去想阿香,不去想男人时代的事情,可是没有用。贺思嘉和刘佳佳大概是对我实施了催眠术,强迫我不断勾起男人的回忆,挑起内心残存的男性冲动,可是憋在这副被阉割的身体里,又发泄不出去,只能让我在贺思嘉面前表现得愈发风骚浪荡,欲求不满,用主动逢迎贺思嘉的男性雄风,来变相消解这股冲动。这大概就是贺思嘉所说的,变性女比真女人更好玩的奥秘所在吧。

  我与贺思嘉的战斗,从电视背景墙转移到地毯上,又转到酒吧台,最后他把我摁在茶几上,打光了所有的子弹。我的衣服已经被他一件件扒光了,内衣和丝袜挂在脚上。我本能地用手捂住肿胀的阴部,大小阴唇都受了擦伤,人工阴道更是疼痛难忍。我赶紧披上睡衣,一瘸一拐地向卫生间走去。可是等我洗净身子回到床上,贺思嘉不知怎么的又抱住我求欢。我吓了一跳,可怜巴巴地请求他保重身体,因为我身心俱疲,实在承受不了今晚的第二波攻击了。他狡黠地笑了笑,把一管口红递到我的手里,强迫我给他口交。直到我的口腔里灌满了他的腥臭液体,他才心满意足地罢手。那一刻,我真想把他的大鸡巴连根咬掉,让他也尝尝失去男性身份的痛苦,可是我不敢。从身体到心灵,我都已经沦为他的奴隶,只能尽可能地满足他无休止的欲望 ,在他的庇护下苟活。

  早上,我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梳妆打扮着,扑粉,描眉,扫眼影,勾勒眼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熟稔。由于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所以我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自己此时的样子。温暖的阳光,轻快的鸟叫,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勾勒出了一副奇妙的景象。 

  「你真好看。」此时躺在床上的贺思嘉早已醒来,看着我梳洗打扮的样子,他显得有一点得意。

  对于他的这种奉承,我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开心。

  似乎对于我没搭理他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他又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每天看着自己的老婆梳洗打扮那是一件多么惬意和自豪的事情。」说话间他点了一根烟,深深了吸了一口。     

  听了这话,我的思绪又仿佛回到了以前。

  「知秋,你知道一个女人愿意让一个男人看着她梳洗打扮那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真是个不懂情趣的榆木脑袋!」

  多么熟悉的话,虽然此时距离阿香对我说这句话不到两年的时间,但我却觉得恍若隔世。 

  当初自己并没有能够珍惜那个女人,那对于眼前这个已经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呢?我的心里不禁暗暗地询问自己。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早已没有了刚成为女人时的那种紧张和不自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习惯了女人的生活方式。虽然对于目前的我来说,还不能够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但我在努力的以一个女人的方式去思考,去说话,去行动,去生活。   

  「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他拿起一件粉红色的胸罩给我戴了起来,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那股独有的气息,我不禁感到有点很不自然。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跟我的关系匪浅,但是对于内衣这种贴身的衣物,我还是没有办法让别人给我穿戴。哪怕是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哪怕是这个男人早已经占有了我的身体。 

  「别这样,我自己穿!」我本能的抗拒着。  

  可是他的臂膀是显得那么的有力,我的挣扎几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别动,再动我可要打屁屁了。」贺思嘉的话里充满了调情的味道。 

  天啊,无论我有多么的不愿意,可是听了他这句话后,我真的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任他帮我穿戴这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为私密的东西。   

  就这样,此刻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副极其暧昧的景象:前面的女人显得是那么的不自然,面颊通红,双眼向下而不敢面对镜子:而身后的男人则正在用心的帮前面的女人穿戴胸罩,扣上背后的钩子。两颗硅胶假乳被钢圈文胸稳稳托住的那一刻,我内心的安全感上升了。尽管是人工填充的,我早已把这两座傲人的山峰当做了身体的一部分。 

  感受到了背后那个男人的认真用心,我不禁感到了一丝的温暖,「其实作为一个女人,被男人疼着的感觉还真的是很好。如果我不是有过那么一段男人的过去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比现在爱他吧?」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羞不羞,内裤都不穿?」他举着一件小巧的丁字裤,在我的眼前晃了又晃。

  「快给我!」我怎么说内裤一直找不到,原来是被他压在屁股下面。

  「还是我给你穿吧,身子转过来!」贺思嘉目露淫光,想看到我的正面。

  「不嘛,你害不害臊?」我竭力保卫身为女人的最后一丝尊严,执拗地背对着他,用及腰的长发遮住下身。

  「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有权欣赏。」他不顾我的反抗,抓住我的肩头,强迫我转身。我不得不红着脸正对着他,两腿并紧,双手捂住私处,羞答答地低着头。

  「鸡巴蛋子都让老子割了,还装什么贞节烈女?」他突然动粗了,把我推倒在地上,强行掰开我的双腿,饶有兴味地观察昨晚被他奸得伤痕累累的阴部。

  我嘴里喊着「丢死人啦」却不敢反抗,默默地承受他的欺凌,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错嘛,一年工夫,老子把你从粉木耳干成黑木耳。你永远都是老子的女人,别的野男人不会要你啦,哈哈!」说着贺思嘉亲手给我套上了内裤。我红着脸,飞快地提上内裤,盖住私密部位,稍稍安心了些。

  紧接着,我又在他的逼视下,穿上了性感的蕾丝边长筒丝袜和水晶凉鞋,最后套上连衣裙,戴上首饰,梳了梳头发,勉强可以出门见人了。一开门,三个可爱的小洋人就在保姆的陪同下,冲着我们喊「good morning,dear mum and dad!」我不得不俯下身子,轮流抱起他们,狠狠地亲亲他们娇嫩的小脸蛋。吃过早饭,我就得送他们上国际幼儿园。想起来他们的亲生母亲把他们卖了换钱的残忍,我的同情心自然而然地转化成了母爱,一如阿香对欣冉那样。白捡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我算是幸运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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