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天空依旧阴沉，雨滴顺着街道的水沟流走，带走泥沙，却带不走某些重要的记忆。

我提着塑胶袋慢悠悠地走回公寓，再想点烟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没油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算了。

当我踏上那略显陈旧的楼梯时，破旧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这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显得有些毛骨悚然。我走到三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在抬起头的那一刻，猛地愣住了。

门口，站着几个人。

三男一女，全都身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与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是在等我。

「……找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那个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指，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下一秒，四周的空气似乎骤然收紧。

「上。」

简简单单的一个单字，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那些黑衣人已经迅速包围了过来。

「喂，等——」

我话还没说完，视野猛地一暗，某种布料粗暴地覆盖在我的脸上，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和脚踝被利落地捆住，紧接着是肩膀被人按住，失去了挣扎的机会。

『搞什么鬼？！放开我！』

我的声音被布料闷住，挣扎的力道完全无济于事，耳边传来的是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电梯的金属门开合声。

我被扔进一辆车里，空间狭小而昏暗，我想挣扎却发现四肢被绑得死死的，甚至连头都无法扭动。引擎发动的声音震动着整辆车，伴随着加速的惯性，我几乎被摔到一边。

车厢内光线昏暗，我只能模糊看到一双穿着皮靴的脚站在我身旁，接着是手套「啪」地一声戴上的声音。

「放松点，会很快的。」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干练。

「什、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拿出了一支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玻璃管里泛着微光，看起来有些诡异。

「你们到底——」

话音未落，那冰冷的金属针头已经插进了我的下腹部，几乎是瞬间，刺痛和冰冷的感觉一同袭来。

那里据说是神经末梢汇聚最密集的部位，那种钻心的疼痛令我差点失去意识。

「唔……！」

我想挣扎，但手脚被固定得死死的，液体被毫不留情地推进体内，那种冰冷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从腹部扩散到四肢，甚至到达了大脑。

「会有点痛，不过很快就会好了。」

女人拍了拍我的脸，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视野变得一片漆黑。

1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带着些许暖意洒在我的脸上，刺得我微微皱了皱眉。

「嗯……？」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是我自己的房间。

怎么回事？

我猛地坐起身，却立刻感到一阵异样——身体似乎比以前轻了很多，连移动的时候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飘然感。

我低下头，目光立刻凝固了。

「这……是什么？」

胸口的衣服被撑起了一个弧度，那是完全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的东西——胸部，而且是两个。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伸进了衣服里，慢慢地……慢慢地，摸向了胸部凸起的位置。

「……」

好软。

「……」

尖端那种有点酥麻的摩擦感……是……

「……」

我僵硬地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样子，『那个药』的效果不错嘛。」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房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穿着一身整洁的白大褂，黑色长发扎成高马尾，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份写满奇怪符号的文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我。

「你……你是谁？」

我本能地想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却突然发现，我发出的声音彻底变了——那是一种清脆的、带着些微甜美的女生声线，完全不像我原来的声音。

「我？」

她笑了笑，合上文件。

「你可以叫我博士。没想到我们试验品的反应还挺不错的嘛。」

「试验品？你在说什么？」

我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却感觉到背后柔软的枕头似乎更加贴合身体，整个人陷入其中。

「字面意思啊。」

她笑容不改。

「你现在的身体——可是我们『黑色钟塔(Black Clocktower)』最新的研究成果。」

她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低下头仔细打量着我的脸，露出一种审视的表情。

「啧啧，不错，脸蛋也很精致，这下子应该能更好地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吧？」

「什、什么计划？」

她没有回答，反而转过身，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啊，对了，记得检查一下你的『新装备』哦。」

我愣住，什么新装备？

低下头，视线落在胸口，然后顺着滑到腰间，最后落在两腿之间。

……说起来，我的内裤呢？

我不敢相信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那种细腻柔软的触感立刻传来……

「这、这不可能吧？！」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全新的身体，双手轻轻触碰着胸前那两团柔软的触感，不断确认着这不是某种幻觉。

「是不是很难相信？」

椅子上的女人，那个自称是「博士」的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反应，双手抱胸，修长的腿轻轻交叠着，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实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试图保持冷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威慑力，但那软糯的女声从我喉咙里发出来的瞬间，我就知道这没什么震慑力。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她站起身来，走到我的床边，垂下眼眸看着我，仿佛在打量某种研究标本。

「你可以叫我博士。」

「博士……？」

我皱起眉头，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博士』在绑架别人还进行这种奇怪人体实验的。

「是的，」

她微微一笑，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是『黑色钟塔』研发部的负责人，主要负责『生物进化与体能改造』的实验项目。而你呢，嗯……」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床边，交叉着双腿。

「你不是扫描了我们筛选好奇的白老鼠的海报吗？你被选中了，成为了我们的实验品。骄傲吧～」

「实验品？！」

我的声音猛地拔高，尖锐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开什么玩笑？！你们把我——」

「冷静点。」

博士抬手打断我的质问，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自信的笑容。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也许不太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体』。不过呢，这一切对你来说，其实并不是坏事。」

「不，不是坏事？你把我变成了……变成了……」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脸颊顿时烧得滚烫，慌忙盖上。

「是女孩子，而且想变回去是不可能的。」

博士挑了挑眉。

「不过很可爱，不是吗？」

「……」

我咬紧牙关，不知是羞愤还是愤怒，双手在大腿两侧死死捏紧，指关节微微发白。

博士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文件夹，啪地摊开在床前。

上面印着几个粗体的黑色大字：「肉体改造与特规级杀手培育计划」

「简单点说吧，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以利亚·米切尔』了。」

她指了指文件上的一串编号，「你现在是我们『黑色钟塔』的新人少女杀手『爱莉娅』(Elia)，代号『豆芽(Sprout』)。」

「黑色钟塔？」

我瞳孔微微收缩，想起了昨天那个诡异的二维码。

「哦，看样子你有印象啊。」

她露出一个愉悦的微笑。

「你能看到那个广告，说明你有这个『潜力』。我们只是做了些小小的……改动。」

「改动？！」

「是的。」

她平静地合上文件夹。

「我们的目标是打造一批全新的『超规级特化杀手』，具有更高的各项能力、更低的识别风险以及……更加能够融入正常社会。」

她走到我的面前，指尖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

「杀手一般都只能出离于人类社会，过着辛苦且高危的生活。我们作为德文郡乃至整个英格兰最强的杀手组织，想要打造一批后辈杀手，希望她们能够在完美地完成任务的同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女性的体型更适合隐蔽行动，肌肉纤维更细腻，动作更轻盈。你的同期都是实打实的美少女，可是为何破格采用最新技术也要收编你这样的新人——」

「我这样的？」

我下意识问出口。

博士微微一笑。

「因为你原本就有些雌雄莫辨。」

「……」

这句话仿佛一根刺扎在心里，让我有些愤怒却无法反驳。

「好了，先站起来活动活动吧，之后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忙的。」

博士拍了拍手，站到一旁给我让出空间。

「……现在？」

「对，现在。」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迟疑了一下，掀开被子，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双腿——比我想象中要色情很多。

为什么我变成女生后仍然会对女性身体产生这种感觉……？

不行，不能再想象了。感觉某个地方有点湿润。

小心翼翼地，我把双脚放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比之前轻盈了不少，重心似乎也有些改变，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有些不稳。

「慢慢来，不要急。」

博士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温和。

我扶着床沿，尽力让自己站直，身体的感觉很奇怪，轻盈却有些陌生——尤其是胸前那两坨柔软的存在感，总感觉……晃来晃去的。

「很好。」

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你可以试着走两步。」

我咬了咬牙，试探性地迈出一步，地板微微发出咯吱声。还好，没有跌倒。我继续迈出第二步、第三步，虽然有些晃，但还算顺利。

「哎？你适应得比我想象中快嘛。」

博士拍了拍手，像是在鼓励我。

「接下来你要习惯它，毕竟你这辈子之后的日子里可都是要用这副身体生活的。」

「开什么玩笑……」

我忍不住低声咕哝，声音却依旧是那个甜美的女声，我几乎能感受到声带的振动，比之前更加清脆柔软。

我试着深呼吸，胸口的起伏比原来更加明显，我能感受到那种微妙的拉扯感，不由得脸一红。

「为什么要……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我转过身，死死盯着她。

博士似乎对我的愤怒毫不在意，她靠在墙边，微微一笑。

「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你很适合。」

「适合？」

我站在镜子前，盯着那完全陌生却又真实无比的倒影。

浅金色的齐肩短发悠悠垂下，柔软而有些凌乱，发梢微微向内卷着，显得有些俏皮。

比起我以前那长到肩膀的发型和遮住眼睛的刘海，这短发反而更显清爽——如果忽略我现在是个女生的话。

目光慢慢下移，映入眼帘的是带有健康而匀称的双腿，修长却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捏了一下，软糯而紧致。

我愣愣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双腿，心底再次莫名涌起奇妙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直观地看过自己的腿，没想到……原来变成这样，居然有点让人移不开眼。

「……喂，你是在对着镜子发呆吗？」

博士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看样子对你的『新装备』还挺满意的嘛。」

「闭嘴！」

我下意识地反驳，但目光还是情不自禁地落在了胸前。

一阵不敢置信的错觉冲击着我的神经——作为我现在身上唯一一件衣服，T恤前方被明显地撑了起来，那种压迫感真实得让我手心微微出汗。博士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笑眯眯地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D罩杯(Cup)，不错吧？说实话，这种『调整』还是有点小费功夫的。」

我转过身，死死盯着她，手心攥得发白。

她微微靠近我，声音压低到几乎是耳语。

「你很特别，特别到『黑色钟塔』愿意花费这么大心力来改造你。」

我后退了一步，靠在洗手台上，双手死死抓住台沿。

博士直起身子，整了整白大褂，重新露出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你很快会知道的。」

博士打了个响指。

「现在，不如你再多『体验(Masturbate)』一下自己的新身体，我会好好地在外面等你。」

留下一个小恶魔般的坏笑，她转身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帮我关上了门。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那面落地镜，还有一颗无法平静下来的心脏。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在镜子里。

我的确也有点忍不住了。

手指慢慢地伸向T恤的下摆，微微掀开一角——光滑而细腻的小腹，微微收紧的腰线，再到鼠蹊部的轮廓。

「这……真的是我？」

我用手指轻轻划过腹部的肌肤，那种真实的触感让我无法否认现实。

心跳加速，我咬了咬牙，继续往下探去，手指顺着鼠蹊部的曲线，缓缓地滑到双腿间……有什么湿湿粘粘的(Love juice)？！

「呼……」

我停住手，猛地缩回来，脸上烧得厉害。

不对，这不对劲！

我用力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站直了身体，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既然已经这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那略显圆润的臀部线条，紧致而富有弹性，比起原来的自己，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我缓缓站直身体，稍稍转了个身，镜子里的女孩也跟着转动——身材凹凸有致，匀称得像是雕塑一般，每一步都能感受到步伐的轻盈，那种平衡感，比起以前的自己不知好了多少倍。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我盯着镜子，喃喃自语。

刘海的发梢轻轻摆动，紫色的瞳孔熠熠生辉，搭配那清秀的面庞与色情的身材，怎么看都是个可爱到极致的女孩子。而最让我无法移开视线的，竟然是自己的双腿……

我咽了口唾沫，踢掉脚上的拖鞋，赤脚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那种凉意让我微微一颤，却也让神经逐渐清醒。

「呼……」

我尝试走了几步，意外地顺畅，两腿间的轻微摩擦好舒服，每一步都轻快而富有弹性，感觉仿佛整个人的重心都重新调整过。

「原来，女孩子走路是这种感觉吗……」

我看得出神，心底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我站在镜子前，盯着那陌生的自己，忽然意识到——一切也许都无法回到从前了。

但奇怪的是，我心底并没有太大的排斥感，反而……有些莫名的接受。

「爱莉娅(Elia)……吗。」

我轻声呢喃着这个陌生却代表今后自己的名字，镜子里的女孩也跟着动了动嘴唇，发出那清脆而柔软的声音。

——也许，这一切并不那么糟糕？

萝赛(Rosey)「喂，还没轮到我们出场吗？」

梅莉(Merry)「箩赛你在说什么呢？红茶要凉了喔？」

欧阳暖暖(Ouyang Nuan Nuan)「要吃芋头条和虾饼吗？还有现做的蚵仔煎～」

艾玛(Emma)「新鲜出炉的康沃尔派～还有松饼～」

芹泽玲奈(Serizawa Suzuna)「不要去隔壁的垃圾烘焙店喔，这边的和菓子才更好吃喔。」

博士(Doc)「她还没办完事吗……也是，第一次多少会不熟悉哪里比较舒服吧，下次要不要手把手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