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最终红马跑到了六楼顶楼,这里只有一些专用教室,人很少。因为不想引人瞩目,所以不小心跑来了这里。

应该甩开她了吧,这么想着回头,没想到她还在身后七歪八扭地跟着,偶尔还把手撑在膝盖上,哈哈地喘气。

「所以你跑什么……够了,我已经跑不动了……我可是一直住院的人啊,没那么多体力啦……」

那你还一直跟上来干什么,红马一边腹议,一边在跑到一间无人的储藏室里后,连忙关上门,但门外的脚步声还是没有远去,还在接近后砰砰地直敲门,因为红马用后背抵住门,所以震动直接传到身上。

红马一边平复混乱的呼吸一边问道,

「你……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这里见你啦!」

「不可能。」

照理说引起过一次发情事故的a和o,会被医院人为干涉,应该不会再让两人见面才对。

因为上次的事故,红马作为受害者,获知了一些这个o的情况。这个o似乎因为控制不住发情期,常年住在医院里。但上次她突然从医院里偷跑了出去,害得医院方也到处找她。然后在找到她时,她已经因为发情,把红马卷了进去,引发了发情事件。

在那件事之后,红马就没有再见过她了,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而且照理说现在她应该比之前还要严密地被关在医院里才对。现在看来对方就是在医院的监管下生活的,从她发起情来的激烈程度来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又偷偷从医院跑出来了?」

「不是啊,是医生给我的许可,我才可以来见你啦。」

「不可能,你别说谎了,怎么可能让你来见我,发生了上次的事后,我们应该被隔离才对。」

虽然这不是普通的强奸事件,但性质一样很恶劣。

只要引起过一次发情事件,引发事件的a和o就都会被当做重点关注对象,受到医院的监管。在确认无害后,两人才会被放归社会,即使如此,两人应该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除了因强奸致使o怀孕这唯一一个特殊情况之外,两人都只会被当做事件的受害者,再无见面的机会。这就是现在社会默认的情况。

难道……她怀孕了?红马觉得不可能,听说o在发情期的受孕率很高,如果对方是a的话,概率更是高得出奇,但上次最终还是没有插进去,不觉得真的会让对方怀孕。但也想不到除此之外的也要放她出来,让她来见红马的理由吧。她果然是偷跑出来的吧?

「是啦,照理说应该是那样的。」

对方没有再砰砰敲门,在门外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是我请求医生放我出来,一次就好,我想要来见你,然后医生就同意了,其实现在校门口还有医院的人在等着我,我必须快点回去才行。」

这不应该啊,在公共场合发情的o堪比罪犯,照理说应该会被一直关在医院里才对。她这种发情期严重的就更不用说了。到底为什么要把她放出来。

「我无论如何都有话和你说。」

不会是因为差点被我上了,就说一些烦死人的话吧?红马在心里思索。说实话,对方会找上门来也不是完全无法想象,但当时又没有插进去,就当一起事故,大家都忘记不好吗?红马被迫卷入对方的发情,搞得怀疑人生,这边才更想抱怨。

但对方在门外就哇啦哇啦说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做了那种事,害得我差点怀孕!」

「你闭嘴!」

红马只能连忙打开门,看了看四周,还好现在周围看不见人,但再让她说下去就完了,所以红马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里面。

拉进来后关上门,马上离开对方五步远,站到了窄小的储藏室里的对角线。地上有一些杂物,红马差点踩到。

「你怎么找到我的?」

恶狠狠地问道,对方就干脆地回答,

「啊?因为医院里有你的资料啊?医生把你的名字和学校班级都告诉了我,然后来了后我就等在你的班级门口。但你不在教室里,所以我就想去找你了。说实话不知道能不能靠味道找到你啊,毕竟只要用了抑制剂,味道就会变淡,不过还是能闻到一点点味道。」

红马也能闻到味道,但比之前那次要淡很多,只能在靠得很近的时候才能闻到一点点。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刚才一下子就闻到了。」

能闻到信息素的不只有a,还有o。就因为能闻到彼此的信息素,所以才会因为发情互相影响。

对方好像老鼠般嗅着密室里的空气,

「那时候的果然就是你吧!总算让我找到了。」

「不是我。」

红马反射性反驳,比起厌恶感,现在他更不想惹上麻烦。

差点被自己上了的o千辛万苦地要找到自己,除了麻烦的预感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啊?撒谎吧!我一闻就闻出来了,毕竟是差点强奸了我的a的味呜呜呜!」

本来根本不想靠近对方,但受不了听到自己的丑态,哪怕那是事实,于是连忙大步走近对方,堵住对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

「闭嘴,别说了!」

「明明是事实嘛!」

「那是我不好吗?我可是受害者!谁叫你不好好吃药!我是被你连累,因为你的信息素才发情的!」

「这个……」

对方马上垂下眉毛,噘着嘴,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这确实是我大意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打过抑制剂了,但没想到会那么快就失效了。」

「借口就不必了,总之今后别来打扰我就行,听懂了就回去。」

「但我其实有点事想拜托你……」

「我不接受,快回去。」

「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红马最厌恶o了,至今以来他也一直避开o生活着。事到如今被卷入一次发情就算了,真的不想再和对方有所牵扯了。

「你知不知道光是你在这里,就会影响到我。强制性让我发情,你难道不会觉得愧疚的吗?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我还会被别人指指点点。光是上次就影响到我的生活了。害得我不仅是学校,连打工都只能请假,现在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但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就要行使法律手段了。」

「那、那个,这确实是我不好……」

「没错,o就是惹麻烦的存在,有点自觉吧!」

红马的话是事实,但或许太重了,对方咬着嘴唇,露出一脸悔恨的表情。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

对方一脸想哭的表情甩开了红马蹲下了,抱起双腿,把脸埋在屈起的双腿后方,

「我受够这个身体了……我明明已经用了抑制剂了……为什么还会发情……」

发情期暂且不论,平时只要使用抑制剂,不论a还是o照理说都可以控制住发情。但红马也听说过有的o就算用了抑制剂,也抑制不住发情。他们是不感体质,对抑制剂有抗性,能做到只有加大剂量,但这样下去没过多久就会变成废人一个。

这样的o很难在社会上立足,基本上只能鬼鬼祟祟地地过一生。因为只要控制不住信息素,就什么地方都不能去,没有地方愿意让发情期的o进入,万一诱发了其他人发情,会产生巨大的混乱,法律上对此也有详细的规则。

有些控制不住发情的o在诱发了a发情后,被袭击后怀孕,然后就这样过着周而复始的怀孕生子的生活。就像红马上次也差点强奸她一样,这是完全不可控的行为。到时她会生下红马的孩子,而红马也必须为此负责。甚至不小心标记对方的话,那么两人的人生就会被彻底打乱了。

还好那时被外力制止了,两人才得以把冲动平息下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无法控制发情期的o是最麻烦的存在,这就是世间的普遍认知了。a的红马现在更是对此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总之之前的事就算过去了,现在你又来干什么?为什么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什么?这是我的台词!」

她涨红着一张脸,踏地而起,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啊!我恨不得躲你躲得远远的!但没办法啊!因为差点被你标记了,所以我在医院里做了数不清的检查!而且我的发情也变得更严重了……」

这时红马抖了抖肩膀,后退了一步,明明周围没有人,还是不由得左顾右盼,好像有敌人藏在暗处一样。

「你……你现在用了抑制剂了吧?不会又发情……」

「用了啦!用了比以前大一倍的量!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但再用下去,我就要死了!」

「……那你去死不好吗?」

莫名其妙,抑制剂不管用的话,o就只能过比牲畜还要没有人权的凄惨生活了,事到如今还说什么。

或许也有人会觉得生为o很可怜吧,但红马觉得她应该找其他人去诉苦。无论何时,a都只会伤害o,把o当猎物对待。

「你这个人……听了这么多,居然只有这种感想?难道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不觉得,完全不想扯上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a和o之间是可以成立标记关系的吧?」

对方快言快语地说道,红马皱了皱眉,

「什么?」

「就是让o完全属于a的仪式,本来o可以和很多a做爱,但一旦被标记了的话,就专属于标记他的那个a了,以后一辈子都只能和对方做爱了。」

红马当然也知道了。标记是只存在于a和o之间,只有闻得到信息素的两者才能成立的关系,一般是a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后脖子里的腺体。如此一来,a就能获得一个绝佳的性爱机器。被标记的o自此就会无法再违抗a的任何要求。

其实红马上次也差点就标记了她,但红马并不是自己想要这么做的,所以只觉得很可耻。

红马有点恼羞成怒地瞪着对方说,

「这我当然知道,那又怎么样?」

对方却开始左顾右盼,沉默了一下后说,

「虽然不想要被标记,但被标记了的话,或许就能控制住发情期……医生是这么告诉我的。」

「什么?」

「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必须是a,而且必须是和我的信息素适配度超过百分之八十的a,这简直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啊!这种对象要我去哪里找嘛!我至今一直生活在医院里,根本见不到a啊!」

这时她哭唧唧地抬起发红的眼睛看着红马问,

「你是a吧?」

「……那又怎么样?」

「帮帮我啦,只要被你标记一下,我的人生说不到还能继续下去!」

听懂了对方的话,但却不能接受。

「我才不要标记o。话说,你脖子上不是戴着项圈吗?」

虽然衣服不一样了,但现在对方脖子上依然戴着一个棕色的项圈,材质好像是皮革的。

上次就是因为有这个项圈,红马才没能成功标记她。避免了最坏的结局。不然现在红马或许也还在医院里。

「我会拿下来的。」

但这时她却用好像掐脖子一样的动作,摸着自己的项圈说,

「如果你要标记的话,我就会变成你的东西了。一辈子都是。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变成a的东西,但再这样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

「这管我什么事。」

听到现在也知道了,这不过就是一个悲惨的o在发牢骚而已,虽然没见过,但世界上像她这样的o数不胜数吧,难道红马对每个人都要伸出援手不可吗?红马可不想变成终日发情的机器。

但对对方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事,就算会变成发情机器,也比死好吧。

她咽了一下口水,怯生生地看着红马,

「如、如果你要标记我,我随便让你做也行……话说,只要让你标记了,我根本不可能抵抗你了……但就算变成那样,也比死好多了啊。」

「啊,这样啊。」

「啊等等!」

红马毫无兴趣,转身作势要走。她连忙从身后接近而来,但还是不接触红马的身体,保持了一步远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不是,你听我说啊,现在我的药量已经超标三倍之多了!真的不能再多下去了!但不用药的话,我马上就会发情的。而想要抑制住发情,除了用抑制剂之外,就只有和a做爱了……如果被a标记了的话,发情也会平息,发情期也会缩短,我是这么听说的。」

大概是那样吧,红马也知道o一旦被标记,就会只属于标记他的那个a。所以就算原本控制不住的信息素,在被标记后也会慢慢变得平稳下来也说不定。

但这和红马无关,红马从来没想过要标记o。虽然是a,但至今只是像个普通的b一样生活着,红马也不需要o这种性爱道具。

「你你上次明明那么激动,压着我做了那么多次,还差点插进来了吧!现在居然就那么一脸清爽地想撇开关系了,没有你这样的吧!是想白嫖吗??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闭嘴!」

本想打开门的手转而抓住了对方的衣领,红马朝对方怒吼。对方噘着嘴,一脸怯生生地瞪着红马。

「那时是没办法吧!我是被你引诱的!」

「哇啊渣男的固定台词!你有本事就忍住啊!在我身上射了那么多,还好意思说什么——」

「叫你闭嘴了!」

「呜呜呜!」

紧紧捂住对方的嘴,让她挣扎起来。说实话本来根本不想触碰她的,但现在也顾不上了。

红马最讨厌被强制发情了,明明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o,结果还是落得那副惨状,简直是人生的污点。至今一直以为自己能严以律己,和那种乱性的人不一样,但这种自信在上次的体验中完全崩塌了。

就好像吃了重口的食物一样,那种感觉尝过一次就没办法简单忘记了,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实际上就是被吸引了。就算是现在,或许也没办法摆脱,为了营造一切都已经回归原状的假象,所以才冷冰冰地对待对方,拉开距离。绝对不能靠近对方。

如果再次靠近的话,或许自己又会做出像上次一样的事来。红马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曾几何时的记忆浮上心头,更加加深了红马的恐惧。

但这时从她身上飘来了味道,感觉有一股浓烈的香气侵入了鼻腔。红马惊觉不妙,这就是上次感受到的那种感觉。

心跳马上就加速了,好像经过了剧烈运动一般,从接触到的部分开始流汗了。

红马又急忙推开她,但已经变得头晕眼花,不由得往后一下子靠着门板。红马捂住口鼻问道,

「你……你真的用了抑制剂了?怎么又来了?」

好像被某种不知名的植物的香气渐渐侵犯肺腑一般,虽然很舒服,但这种感觉真讨厌。

自己变得不是自己,只是靠着本能而动。这比起说是人,不如说是动物,是畜生。红马不想沦落为畜生,不想变得和母亲一样。

对方皱着眉,一脸怀疑地说道,

「啊?用了啦,不然医生根本不会让我出来的吧!啊难道说又失效了吗?不会吧!」

她在原地转圈圈,不断从各个角度看着自己的身体。

「……闻得到味道……」

「可恶……!」

比起红马,对方似乎更消沉,又蹲到地上去了,抱着头哭泣。

「我完啦!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注射了那么多抑制剂居然还撑不到两小时??现在走出去的话,我又会变成行走的信息素,到时很多人都会来袭击我,被轮奸也就算了,还要我负起法律责任,我怎么那么惨啊,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呜呜呜!」

红马一边听着对方好像忏悔一样的哭丧话,一边拉松衣领,总觉得无法呼吸。

刚刚还觉得与我无关,但现在也能理解一点对方对于发情的苦恼了。和红马一样,她也不是想发情才发情的。只是被逼无奈,生为了o这种体质罢了。

如果现在没有一个和她一起共渡难关的人的话,她只能一个人在发情期里苦苦挣扎,最终面临死亡的威胁吧。

但很遗憾,红马最厌恶和o有瓜葛了,不想当那个人。以前红马也遇到过o,也被引诱过,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消除的苦涩回忆,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那样的遭遇了。不管世间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说a和o是命中注定的关系,红马也认为和o扯上关系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啊?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可怕。」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因为记忆露出了严肃表情,共处一室的人偷偷看着红马,红马撇开头蒙混过去,

「因为我又被你影响到发情了,所以在努力控制!别来向我搭话。」

「那你走人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反正你又不会救我,留在这里干嘛!」

「我也想走啊,但现在我要是走出去,万一遇到其他的o,我绝对会袭击对方的。那绝对不行!所以现在没法走。」

虽然o基本上是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但难保学校里不会有那么一个,红马可不想重蹈覆辙,赌在那么玄乎的可能性上。

红马实话实说。对方用挂着眼泪的脸,取笑地看着红马,

「啊果然~嘴上说得信誓旦旦,结果还是控制不住啊~

「闭嘴,都是你害我的!」

「什么害你啊害你!自作多情!说实话随便是谁都无所谓,但当时遇到的是你,我也很无奈好吧!」

「这是我的台词,我才是很无奈!」

「我们又是第一次见面,又不对盘,居然就差点做了。这就算了,你还是个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也不愿意救救我!」

「你以为被标记了就好吗?万一被标记后又被抛弃,到时你的一辈子就完了!你再也没办法和其他人做爱,只能一个人熬过发情期!」

「这种事我也知道啊!还用得着你说嘛!」

就好像鸭子一样叽叽喳喳地吵架的时候,时间慢慢地过去。红马的心跳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情况并没有改善。

因为对方的信息素似乎越来越扩散了,就连拉开距离也没用了,红马能感受到好像会使人窒息一般的香气,不由得喘了一口气,不能再待在这个空间里了,不然就会重蹈上次的覆辙。但如果现在打开门,对方的信息素就会飘到外面去吧,不如说,信息素厉害到这个地步,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人破门而入。

她也无能为力了,只能抱膝坐在地上,似乎很沮丧的样子,吸了一下鼻子,

「我啊,又不是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是想要出人头地,只是想要过普通的人生啊,为什么就那么倒霉啊!」

红马根本不想知道对方的心事,但反正都事到如今了,好像破罐子破摔了一样,对方继续自言自语道,

「就算生作了o,如果发情期没那么严重的话,应该也是可以去上学的吧。但我却一直被关在医院里,这也就算了,在被医生说活不过二十岁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已经十七岁了诶!还有三年啊!三年能做什么?三十年我都不嫌长啊。结果这些年我被关在医院里也毫无意义啊,而且或许直到死为止都只能这样了。想一想还真是可怕。」

这样啊,毕竟越强的抑制剂,副作用也越强,看她这个情况,恐怕不管什么样的抑制剂都没用,但不用的话,她就只能陷入不断地发情,到时肯定也是早死。真可怜啊,也只是这么想一想。

对方看也不看红马,怨恨地说道,

「你可真好啊,能那么悠悠然地活下去,一样有发情期,果然a都是让人生气的家伙啊。」

红马很讨厌发情,天天都会定时服用抑制剂,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是不需要特别增加抑制剂的服用的。特殊的易感期,红马就会闭门不出,只要身边没有人,也就不会被影响到发情了,就算自己不小心发情了,红马也会想办法忍住。

一直以来红马的发情期都算是轻微的吧。红马也知道世上多的是比自己更辛苦的人。特别是o,如果不能控制发情期的话,那简直是苦不堪言,还会引发各种并发症。

红马无法想象o的辛苦,但也不在意,反正是别人的事,和红马这个a无关,也不想被牵扯进去。上次的事已经打乱了红马的生活,在红马的人生轨迹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光是要恢复到原先的状态就已经很难了,别再来给我添乱了。

如果红马标记她的话,或许能救她一命吧。但标记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成立了,到时她发情的话,红马就要奉陪,绝对无法置身事外。她的发情这么严重,红马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万一反过来被影响了,让红马也变得越来越容易发情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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