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拉米爾晃著那隻翹起的腿，「這案子應該跟你有關，但我有個不詳預感。」

他有種陰柔的氣質，指節纖長、姿態優雅，啜飲著紅茶的模樣像在辦茶會。那雙銳利的眼睛從不真正聚焦在誰身上，總像是在看某種語言裡沒有寫下來的東西。

他坐在陰暗的地下室裡，整個人卻像一塊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白瓷——太乾淨、太精緻、太過分地格格不入。

「那我不接了。」

「也太快放棄了吧？」

「你講得這麼不清不楚，我還是別去的好。」

尤菲夾著菸，斜靠在牆邊，頭歪著盯著牆上的漏水漬，看起來有點像一張滴著口水的臉。

她頭髮亂中帶卷，穿著一套顯然改造過的修女服，裙擺開衩、胸前繫帶鬆垮，露出貼身皮革與束縛帶，像是剛從某種儀式現場逃出來。

「也好啦，雖然可能跟那個混帳有……」

拉米爾話還沒說完，尤菲就起身衝出了門。

「確切地址馬上傳給我。」

「……妳的cos服不打算換掉嗎？」拉米爾在她身後喊。

—

她在樓下按了地址上的電鈴，沒人應門，乾脆從一樓開始一戶一戶往上按。

「誰？」通話器裡傳出男人的聲音。

「我是三〇七丹尼爾的妹妹，他沒應門，我有點擔心。」

尤菲拉高了聲音，用撒嬌語氣，隨便掰了個理由。

樓下門開了。

尤菲把手上的煙踩熄，慢條斯理地走進樓梯間。才剛走到正確樓層，就看到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在門口等她。

那男人一頭金色的亂髮，眼神卻異常堅毅，他穿著簡單的棉質T恤和牛仔褲，肌肉結實，像是經常健身，但眼神不太確定地掃過她的裝扮——從修女帽邊緣垂下的鍊條，到太過合身的高衩黑色裙裝，過膝皮靴，每一吋都像不屬於這棟公寓。

「怎麼回事？」男人問。

「我是來幫忙的。」尤菲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像是在切換身份。

男人把原本想說的話吞了回去，像是懂了什麼，只是點點頭：「是這間，一直有怪聲。」

尤菲才剛靠近門前，就開始耳鳴。

「嗚……好臭。」男人摀著口鼻，有股腥臭味從半掩的門縫傳出。

她對他說：「你留在這裡。」語氣堅定，隨即自顧自地推門進去。

—

房裡東西散落四處，像是剛經歷過一場災難，沒有一樣家具是完好的。

尤菲從地上撿起一本濕透的聖經，封面沾滿了不明透明黏液。

看來教會那些狗腿僕人，雖然來過，但也早就落荒而逃。

角落傳來微弱的喘息聲，以及像是赤腳踩在下過雨的水灘裡的聲音。

尤菲定睛一看——

一個男人正用極其詭異的姿勢在地上扭動。

他面朝上，雙手反折撐著地，手肘彎曲成不自然的角度，肩胛骨突出得像快要刺穿皮膚。下半身赤裸，雙腿高高抬起、懸空晃動，彷彿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抓住腳踝，一下又一下地、規律地舉起、摔下、舉起、摔下。

他的陰莖筆直挺立，表皮青筋暴突，已經不是單純的勃起，而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灌滿血液。尿道口張開，滲出混合著精液與血水的白濁液體，順著陰莖軸滑落，在地板上暈出一圈混濁的圓斑。

他臀部反覆撞擊地板，啪、啪、啪——每一聲都伴隨一抹暗紅飛濺，像是在擊打一塊濕潤生肉，空氣裡飄出血腥混著汗與慾望的腥甜味。

他的嘴巴大張，舌頭從嘴角滑出、垂在一邊，像被扯斷的濕布。他喉嚨裡不斷擠出哼聲，不是呻吟，也不是求救，而是某種被壓抑住高潮卻無法釋放的悶鳴。

尤菲站著不動，那一瞬間，她不確定這東西還是不是人。

「嘔……」

身後傳來乾嘔聲。

尤菲回頭一看，剛剛那個幫她開門的壯碩男人正站在門邊，用雙手緊緊摀著嘴。

他眼神死死盯著地上的男人。

「……丹尼爾？那些手……怎麼回事……」男人喃喃自語。

尤菲警覺地盯住他，問：「……你看到什麼？」

「……啊……哼……你們……哼……終於……哼……來了……」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丹尼爾，一邊喘氣，一邊緩緩地把頭轉了過來。

當他的頭轉到 180 度、完全翻過來的那一瞬間，那個惡魔，終於用極其詭異的聲音開口。

他用顫抖卻近乎尖嘯的語氣，對著兩人叫出他們的名字。

「利利姆……和……無主容器……」

—

諾艾爾看到的景象難以言喻。

無數腥紅色的手正撫摸著那具已經不成人形的丹尼爾。手指鑽入耳中，從裡頭拉出舌頭，揪住乳頭不停擰動，又緊緊握住陰莖、深入後穴……那些手在丹尼爾蒼白的身體上來回游移，像是在撫弄一具尚未冷卻的屍體，一道道血痕被活生生從皮膚裡摳出。

尤菲的聲音把他從凝滯的視線中拉回。

「……小心！」

諾艾爾被尤菲一把推開。

丹尼爾那顆以詭異角度轉向他們的頭顱，突然猛地張嘴，從那張撐開至不自然的嘴裡，猛然噴出一股惡臭刺鼻的不明液體。

諾艾爾跌坐在地。

尤菲從腰間抽出自鞭繩，對著那個佔據丹尼爾肉體的惡魔狠狠揮下，鞭身帶出清脆的破空聲。

「無禮的傢伙！說，你叫什麼名字！？」

鞭子一次次抽下，丹尼爾的身體也開始慢慢往後退縮，像是被驅趕的野獸。

「妳能拿我怎麼辦呢？用那位大人給妳的方法幹這坨爛肉嗎？」

「嘖……他都快被你玩死了，哪還輪得到我？」

尤菲冷冷地說，語氣毫無憐憫。

「他死了也沒差，你就跟著他一起回地獄吧。」

「咦？妳不打算救他嗎？」諾艾爾顫聲問。

尤菲回頭看了男人一眼，「這種的我真的不行啊～想救他？……那不然，換你來，我應該就可以接受。」

「什……什麼意思？」

尤菲看著諾艾爾，露出一個說不上來的微妙笑容。然後，她轉頭對丹尼爾身體裡的惡魔大吼：

「只會躲在殭屍裡的孬種！出來單挑啊！用這個！」

下一秒，尤菲不知從哪裡來的怪力，猛地將諾艾爾朝丹尼爾的方向摔了過去。

就在他即將撞上對方的那一瞬間——

整個房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空氣凝固，連呼吸聲都靜止了。

一縷腥紅色的煙霧從丹尼爾勃起的陰莖中逸出，緩緩地在空中飄浮，圍繞著仍懸在半空的諾艾爾盤旋。

諾艾爾腦中響起尤菲的聲音，那個聲音甜膩而低緩，在他耳邊說：

「別怕，相信我，把身體交出來……」

他下意識地順從了那句話，意識瞬間斷裂。

那團血霧緊接著以驚人的速度一圈圈纏住他，隨即「唰」地一聲，全數灌入他的體內。

丹尼爾癱軟倒地，像是殘留的意識也被抽空了。

諾艾爾雙眼翻白，身體飄浮在空中，劇烈顫抖。

尤菲走上前，毫不猶豫地褪下諾艾爾的褲子，手指滑過他那根逐漸硬挺起來的肉棒，手法溫柔而冷靜。

她湊近他的耳邊，聲音像是咒語：

「現在要幹你的人，是我——尤菲米亞・葛雷夫斯。」

「惡魔！回去告訴那個混帳，把屁股洗乾淨等我，我會親自去找他算帳。」

話音剛落，尤菲拉開自己的裙擺，直接跳上諾艾爾，雙腿緊扣他的腰。她的小穴對準那根被她玩弄到完全挺立的肉棒，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好大……啊～太棒了吧～啊～～～」

尤菲喘息著，聲音甜到不行，卻又真實得讓人發顫。隨著每一次擺腰，諾艾爾的表情逐漸扭曲，那個惡魔似乎正在他體內節節敗退，被兩人結合時產生的快感逼退到角落。

「嗯……太滿了～還在變大……天啊……」

尤菲仰著頭，咬住自己的唇。她的小穴早已濕透，淫水從兩人交合處滑落，沿著諾艾爾的大腿淌下，泛出一層光亮的水痕。

「啊～快要不行了～」

尤菲嬌喘著，迎來第一次高潮。下腹猛地一抽，她的肉穴開始急速顫抖、收縮。

諾艾爾喉頭也發出悶哼，嘴微張，吐出一團暗紅色的煙霧。

尤菲雙手摟住他的肩膀，語氣妖媚又殘酷：

「再不跟我說名字，回地獄的列車就要開走囉～？」

「……Tzelul（澤盧勒）……」

尤菲眼神一亮，隨即將諾艾爾壓倒在地，繼續扭腰抽插。她的臀肉拍擊著諾艾爾的下腹和大腿，發出清脆的聲響。

「太舒服了，啊啊啊，好誇張～啊～又要……」

尤菲忍不住伸手抓住自己的胸，大喊：

「啊～去了……去了啊～～～」

這一次，連諾艾爾也劇烈顫抖起來。

尤菲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被炙熱的東西灌滿，一次又一次。她的腳趾蜷縮，全身顫抖。

「啊～～～太爽了～」

她癱軟地倒在諾艾爾胸口，氣息紊亂。

就在那瞬間，諾艾爾雙眼驟然睜開。

在射精的一剎那，他看見了一道白光——溫暖、包覆著他。光中，他清楚看見那個惡魔的真形正慢慢瓦解。

那不是人形。那是由無數器官拼接而成的肉塊，沒有臉，沒有四肢。上面長滿了手指、蠕動的舌頭，以及……雜亂變形的性器官。

—
諾艾爾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修女，腦子一時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你也……射得太多了吧……」
尤菲米亞慢慢撐起身子，諾爾硬挺的陰莖還沒完全軟下來。在拔出的時候，白濁的液體一口氣從尤菲還在緊縮的小穴中擠了出來。

「等、等一下……我……」諾艾爾啞口無言。
 尤菲一邊拉好裙襬，一邊像撒嬌似地說：「你的肉棒也太厲害了吧……要不要跟我合作？」

「啊？不可能吧……」諾艾爾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兄弟，喃喃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嗯？你說什麼？」尤菲歪著頭問。

「我……我陽痿啊！」

「……」尤菲愣了三秒，隨即開始發狂似的大笑，前仰後合，眼淚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