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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抵達!我跳下摩托車,摘下頭盔,把它交給仍然坐在摩托車上的阿巍。


【那,有甚麼事就聯絡我吧。記得給我買手信。】


【我考慮考慮,謝啦!】


我朝他風馳而去的背影揮手,整理好自己的儀容服裝後,轉身走到眼前白色大宅的大門旁,按下對講機的電子鈴。很快,一把低沉絲滑的男聲優雅響起,應該是那位管家先生吧。


「您好,這裡是帝椿家。」


「貴安,我是琉璃宮家的琉璃宮蓮華,與帝椿君是朋友,以前曾來貴府拜訪。前日聯絡帝椿夫人,約定於今日前來拜訪叨擾。」


「琉璃宮大小姐,貴安!還請進來。」


管家先生大概是通知了保安人員,守在閘門旁的保安恭敬地把我迎進屋子裡。因為之前被帝椿先生誤會我和悶騷的關係,現在被如此恭謹地迎進來,心情有點微妙啊。


管家先生微笑著從一旁滑出來接待我,我把準備的伴手禮遞給他。


「琉璃宮大小姐,日安。準備匆忙,唯恐招待不周,還請您見諒。請移玉步。」


他把我帶到中央放有一張長餐桌的寬敞房間,豁亮的開闊空間放置著木框名畫,房間各處放有舒緩心情的鮮花。這是用餐室吧!?帶我來這裡是甚麼意思?


「我們準備了女生都愛細嚐的南瓜忌廉濃湯醒胃,由於不清楚您偏好法式、日式、中式、還是其他,我們擅作主張...」



「抱歉,稍微打斷一下,謝謝你們特意為我準備早餐,但我在出門前已經用完早餐了。浪費你們的一番心意...興許你已經從帝椿夫人那聽聞,其實我今日前來是為了邀請帝椿君一起出外遊玩。如果時間許可的話,我希望能去和他會面。」


他理解地點頭,絲毫沒有因為被拒絕用餐邀請而表現出失望,臉上的微笑毫無破綻。藤院先生,你該學學這位老管家,不要以無聲的目光哀求我吃你那些難以入口的料理。


「能招待少爺的朋友是我們夢寐以求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能請琉璃宮小姐拿著這杯咖啡去喚醒少爺嗎?剛醒來便能見到親切的面孔,想必少爺會很高興。」


我想他不會高興,沒有人喜歡睡夢被打擾。再說了為甚麼我得去叫醒他!現在八點多了耶,還沒起床嗎!懶惰蟲帝蠢,這樣也能自稱是天才努力家嗎!


管家先生不知何時已經拿著一個裝有咖啡和煉奶的托盤。我心底哈哈乾笑。要不我穿上女僕服去叫醒你家帝王,說一句「主人,請您醒來開始悶騷新一天」。但這裡的傭人們沒有這種特殊穿著呢。


應該是看僱主的愛好吧?帝椿先生沒有這種愛好,有點可惜。


無論如何,我拿著冒煙的熱咖啡,按照管家先生的指示走到二樓左轉的第五扇房門前。這裡的房門看起來全都一模一樣,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門框花紋不同。


悶騷冰山臉的房間門框...是茶花呀~帝椿家除去小悶騷冰山臉的話,還蠻有品味呢~


我敲門後乾脆推門而入,本以為會看到躺在床上打呼的帝椿(我不清楚他是否有鼾症),沒想到他背對著我坐在書桌前埋頭苦讀。是我誤會你了,帝王的名號也是你苦苦經營得來的,我怎能質疑你的努力!是我的錯!


他的房間色調正如他的死黨所說是暗色系,看上去簡約且沉穩。幸好除去深沉的顏色外,還有大面積的白色減緩壓抑感。喔喔!房間角落有放置著我們送給他的禮物或者紀念品呢!就連之前送給他的菲比精靈也在~


該不會,到現在還會與它聊天吧。還在研究菲比語?帝王,你真把自己當作是問題兒童啊......明明有我們這些人類朋友的說。


「帝椿君,日安。」


他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帶有滾輪的椅子咕嚕咕嚕滑到大床的旁邊。帝王如機械人般僵硬轉頭看向我,驚恐的臉堪稱經典。


我熟練地單手舉著托盤,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他立馬恢復平淡的臉,但圓瞪的雙目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你怎麼在這。是怎麼進來的。明明有防護欄。」


It’s~Magic!我有瞬間轉移的超能力!還是在你看來我會做出爬牆潛入別人的家裡的行為嗎。在本家倒是可以考慮這樣做,但有常識的我不會如做賊般潛入你家好嗎。你並沒有那種吸引力。


「託你的福,練習排球並未令我的雙腿過度勞損,因此我是用雙腿堂堂正正地走進來的。從正門。」


他以「好端端的為甚麼要來打擾我的溫習時間」的目光看著我,我走向書桌時他回過神身手攔住我。


「我並不是在溫習。我不需要溫習。嘖。」


我甚麼都沒說耶,幹嘛這麼暴躁。


「我也習慣放假第一天便完成作業。」


沒錯,今天開始便是黃金週。帝王大概是認為我的解釋符合他的要求,從我手中接過了咖啡,把煉奶倒入咖啡中攪拌均勻。看上去很苦。


「那個,很好喝嗎?」


「每朝一杯Espresso才是一天的完美開端。」


我看著他憋氣把咖啡喝光後,走到一旁的櫃子拿起一個鐵盒鬼鬼祟祟遮住我的視線。哼~我搞不懂為甚麼人們總是認為喝咖啡才是成熟的象徵。同樣是攝入咖啡因,我個人比較喜歡喝茶。


帝王,不喜歡的話不用勉強喔,咖啡喝多了並無益處。


「你找我,有何事?」


「實際上,我不是來找你的。像我這樣的普通人怎麼斗膽打擾帝椿君的充實假日呢?」


「......我的母親。你必須向她解釋。」


他對我的說法有點不滿的樣子,口中含著巧克力(他以為我不知道嗎)說到。


「而且,你的假日也同樣充實。排球訓練。」


我們沒有打算做那種訓練喔。球技大會甚麼的隨便啦,我的熱血沒有被燃起的話就是一位懶散的人。


「恕我笨拙的大腦無法理解你高明的暗示:需要向帝椿夫人解釋甚麼?」


他黑著臉咬牙切齒地說。


「我和你被誤會的關係。她仍然有所希企。」


「平心而論,我的喜好再怎麼樣也不會降到這種程度吧。」


「甚麼?」


「帝椿君怎麼看也不像是喜歡我這種類型的普通人。」


他張張嘴,遲疑一陣子後決定不正面回應我的言論。你如此默認反而令我覺得自己很差勁。你還無意間嘲笑了實沢騎士喔。


「唔。帝椿君想拜託我向帝椿夫人解釋清楚也是可以的,但還請你今天陪我一整天。反正,對帝椿君來說,要完成作業,時間可謂是綽綽有餘不是嗎?」


「剛才說不是來找我的,那種事...」


「謝謝你,帝椿君!我會去向帝椿夫人解釋清楚的。是了,你最好快點換上衣服。還有,你還保留著我送你的禮物,我很榮幸呢。」


「......」


帝王的意願向來不重要。因為他經常只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嘛。


「它叫甚麼名字?」


我舉起菲比旁嬉皮笑臉地揶揄帝王,手中的菲比突然發出聲音。


「我的名字是,土衛六。」


……欸。它會說話。


「......帝椿君,這孩子剛才,說話了。」


「不過是鸚鵡學舌。」


他沒好氣地回答,認命地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欸。重點是,他整天把菲比開著,它才能立馬回答我的問題吧!你到現在還利用它來練習聊天技巧嗎!


溫習時開著它聊天,睡覺前會互道晚安的存在?欸——!


「菲比不是鸚鵡,是精靈......」


「土衛六是鸚鵡。」


帝王理所當然的模樣,我甚至不知該從何開始吐槽。呃,他喜歡就好。因此,我放棄思考,向帝椿夫人問好並且再三解釋後,我和穿著淺藍色襯衣、搭配著寬身大褂的帝王離開了他家。


該怎麼說呢,帝椿夫人很喜歡我,就算我表示自己和帝王關係清白,她依然熱烈歡迎我有空到家裡坐。對我來說,帝椿家溫度太低了,我不怎麼想在那久留啊。


「帝椿君,我們走吧。時間無多了。十一點前要抵達目的地。」


「......去哪?雖然不感興趣,但總得知曉今日行程。」


「嗯?當然得先去找阿方索了。他不是住在你家附近嗎?請帶路,謝謝。」


他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像是似笑非笑也像是志得意滿。甚麼啊,笑得如此奸險,讓人不爽。我心底也奸笑著,裝作擔憂托起腮子。


「帝椿君?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有點鐵青?難道是肚子疼?剛才吃早餐了嗎?所以日後還是減少空腹喝咖啡的次數吧,需要去趟洗手間整頓自己的腸胃嗎?」


「......不,我沒事。」


「真的嗎?其實你毋需如此在意面子的。我們從小便認識,就算你真的因為咖啡喝多了有那個問題我也不會因此和你絕交。」


「琉璃宮,我沒問題。那個問題是甚麼問題我也毫不知情。別自作多情。」


「我們不是朋友嗎?抱歉,的確是我自作多情了,對你的真實想法毫不知情。就算我努力追趕帝椿君你的偉大學業成就,我們也無法相提並論......」


畢竟我的課外才藝比帝王多,自然是我在上他在下。帝王沒有被我們的對話繞進去,居然很有耐心地繼續解釋。


「雖然我成績毫無置疑比你優異,但我指的是咖啡問題。」


「喔,你在指便祕啊。」


「不是!」


「我剛才一直在說的問題就是便秘。」


「夠了!」


他抓狂地回到自己家裡好好吃了頓豐盛的早餐,然後重新與我離開家門前往阿方索的家。


疊浪君說的隔壁真的在隔壁,我們橫過車道後就抵達他家門前。他的家如同在國外常見的普通平房般,比起我家和帝椿家小上許多。


帝王逕自推開閘門,我跟著他踏上前門台階,他按下門鈴後便開始不耐煩地敲門。帝王的脾氣暴躁,糖分不足嗎。


過了一會兒,門後面才傳來開鎖聲,滿頭亂髮的阿方索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縫,我愉快地笑著朝他揮手,瞥見我們兩人的他立馬把門扇到我們臉上。


【天啊,阿方索,你的待客之道呢?離家出走了嗎?】


【來造訪的你們的邀請函呢?不是⋯我還沒睡醒,反正,我沒有邀請你們來吧!?】


門後傳來他的悶聲哀號,竭斯底里的感覺呢。你也糖份不足嗎?


【你每天早上都和帝椿君一起上學嘛,是需要邀請的關係?】


【平日是我去他家,不是反過來。歸根究底,亞當你怎麼能未經他人許可洩漏他人隱私!踏入院子的那刻起起便侵犯了我的保密條款!】


【是鹽谷違背的。你不高興嗎?】


帝王你的思維跳躍,拼命隱藏的個人資訊被他人發現,不可能會高興吧?


【哈啊?你認真的嗎?怎麼又提起那種事......唉,你們有何貴幹?】


「他起床氣很嚴重呢。」


我笑著對帝王說,他難得點頭承認。


「失眠問題。」


「也對,平日上課就經常打瞌睡,學習態度與帝椿君完全無法相提並論,有待端正。」


【嘿,我還在這聽著,不要把我當作甚麼透明人。你們要聊天可以坐在對面屋子的花園長椅上慢慢聊,慢走不送。】


我開始砰砰砰地敲門,喊著「今天陽光普照,一起出去玩啦」。他倒是很爽快地妥協。到頭來他剛才只是想搞清楚我們來找他的原因啊......


他讓我們在心裡默念十秒再開門入內,不知道是否跑去收拾房間了。我推門而入,他的家看上去如同樣品房,沒有多餘的裝飾。家裡很安靜,這麼說來,他是自己一人住嗎?


名字很長的傢伙,謎一樣的高中生。


獨自一人居住。父母常年在外。說不定有義妹會喊他起床!不,這種情況的話,是青梅竹馬的悶騷!


喔喔~獨居的高中生,真罕見~會在晚上去哪裡守護世界和平嗎?所以才在上課時補眠。刺激刺激!不,說不定這屋子底下有一個高科技地下室,瘋狂科學家便是在那下面研究保護世界的科技!


「......琉璃宮,你在做甚麼?」


我發現自己正跪在地板上敲打傾聽下方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空間,連忙站起來,若無其事地聳肩。


「沒甚麼。舒展筋骨而已。」


阿方索家的客廳倒是放置著不少個人物品,總算有點生活氣息。一張毯子散落在沙發與茶几的小空隙間,地板上還有枕頭。


我和帝王呆站在沙發旁,我指向地上的被子,帝王學著我聳肩。


「真安靜呢,他自己一人住嗎?」


「......他一直都是獨自一人。」


帝王深黑的雙目緊看著我,試圖告訴我些甚麼。我心領神會地點頭。


阿方索那傢伙大概是在洗澡,我把帶來的伴手禮放在桌子上。


【喂,阿方索,借廚房一用!】


既然他的家裡沒人,那把蛋糕捲吃掉也是可以的吧?買的時候我就很想嚐嚐看了,店員說這是綿密奶油水果口味,大力推薦我購買。


我打開廚櫃,找到麥片和牛奶,直接開火煮牛奶麥片。帝王不知何時溜到我身旁,低聲說。


「三人份。」


「你不是剛享用完一頓豐盛的早餐了嗎?」


「那不是早餐。」


……悶騷居然學會了耍賴。心態太寬鬆了。他只是想吃蛋糕捲吧,真沒辦法~我把煮好的牛奶麥片盛起來,帝王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我遞給他的碗,接過後打算坐下來開吃。


「帝椿君!你也要把這些拿到桌子上呀!」


大少爺平日吃飯不會幫忙擺放餐具,居然沒有這種生活技能!他只得重新走到廚房把碗和碟子拿出去。


看起來精神多了的阿方索早已換好休閒的運動服,頗感意外地看著我們。


【這是甚麼?在拍攝新婚後初次使用廚房的廣告嗎?】


我和帝王以冷淡的目光看向他,他自討沒趣,坐到帝王身旁。


【然後,我們來切送給阿方索的蛋糕捲吧!請鼓掌!】


帝王合作地拍手,阿方索無奈地隨意拍了兩下。


【非得搞得如此盛大嗎?】


哇喔~真的好絲滑,切下去的瞬間蛋糕完全沒有散開來,切面好漂亮!等等?好像搞錯了甚麼?


【怎麼會!怎麼會是巧克力味的!】


我把送給帝椿家和阿方索家的蛋糕捲搞混了!本來,還想嚐嚐有奇異果的蛋糕捲......


【是亞當喜歡的口味。實際上,你是買來給他吃的吧?】


我狠狠瞪了阿方索一眼。這傢伙一如既往的欠揍。嘛,巧克力口味的蛋糕捲也很好吃,裡面的巧克力溶漿苦味剛好,蛋糕綿密口感一流~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兩個男生也吃得津津有味,心情變得輕快。假日早上的空氣真舒服,還能見到朋友,是愉快的開始。


【倘若升上大學後,和朋友們合租一棟公寓也不錯。取名為明德寮,每天可以一起吃早餐或晚餐,互相有個照應。】


也許可以用我買來的房子呢!他們目光呆滯看著我,阿方索嚥下口中的食物說。


【可行性較低。第一、你們考讀的大學地理位置不同的話,就無法同住一公寓;第二、就算你們考入同一所大學,仍有大學宿舍的存在;第三、並非人人都能接受合宿,同住一屋檐的口角衝突會增加。】


對耶,大家不一定會想考入明德大學,不能因為內部升學率高就一概而論。


【儘管如此,籌劃者是水母,賞臉的人想必不會少。】


你的駁論也太薄弱了!


【帝椿君,你會打算出國留學嗎?】


【......明德大學亦有工商管理學。】


【水...你不打算去海外繼續升學嗎?像是瑞典也有好學校。】


這傢伙是甚麼意思。我壓下心底的不滿,拉過裝著蛋糕捲的盒子,避免帝王吃得太多。


【啊,那麼你又如何?現在沒有外人請坦白,是打算在明德好好待到高三畢業吧?】


他得瑟地把背靠到椅子上,笑著說。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掃興。】


【我又不是為了取悅誰而誕生在世上的......】


他止住嘴,打了個響指在一旁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疾筆書寫。


【琉璃宮,我們今天會去哪練習?】


就說了和球技大會無關啦!


【目的地是秘密,我們會握著通往未來的入場券前往那神秘的地方。】


【名為未來的發表會?】


你誤會了,我說的ticket不是門票,而是一種象徵......阿方索在一旁插嘴。


【大概是水族館。】


……我是那麼好懂的女人嗎?


我們吃完早餐後,便由帝椿家的黑衣人送到了列車站。之所以不直接前往目的地,是因為還需等待一起出遊的同伴。


【甚麼啊,西野住在這附近?】


【......能讓我等的只有鹽谷。】


明明是很感人的一句話,從悶騷冰山臉口中說出來卻很諷刺。他才不是那種會主動等人的個性,應該是反過來被人扯出家門才對吧。


【很遺憾,不是的。他與櫻宮同學去江之島了。】


兩人迷茫地看向我。嘖,他們根本不懂,說到江之島就是約會聖地的水族館吧?戀愛漫畫常見的那個地方!


「拉蕾小姐!抱歉,我跑到另一個出口了。那個,各位早安!」


蘋果醬跑到我們身前,熱情地打招呼。沒錯,蘋果醬入學了,當然就得主動找我們的後宮王一起出去玩啊!黏著她就會有好戲上演!今天我想看帝王在愛河中遇溺之類的劇目。


帝王對蘋果醬的出現沒太大反應,只是突然變得寡言;阿方索則是趣味盎然地打量著蘋果醬。


我們與帝椿家的黑衣人說bye bye,踏上水族館之旅。帝王得意洋洋地走到售票機前買票,蘋果醬驚嘆地小聲嘀咕「也不是電視劇中所說的富家子弟不曾乘搭列車出遊那般嘛」。


這技能是我傳授於他的;愉悅吧,帝王,我為你在蘋果醬跟前刷了一波好感度。


「很久沒去水族館了呢,上次是在弟弟妹妹還沒出生的時候去的。」


我上次去水族館,也是小孩子時候的事了。


「那正好趁機會去放鬆一下。哈哈君,你走錯路了,那邊是去學校方向的列車。」


「咦?謝謝提醒,哈哈哈,難得不迷路卻走錯方向了呢。」


走錯方向不就是迷路嗎。咦?帝王又到哪去了?


【你的朋友呢?】


【不也是你的朋友嗎?他迫不及待衝上剛到站的列車了。】


我抬頭望去上方的列車資訊。特急。


「帝椿君快點下來!那是不停站列車啦!阿方索你不要只顧著笑,倒是制止他啊!」


「我也試過,上學的時候上了特急列車喔。」


「你上學的時間預留得可真充沛,居然沒有遲到!」


……和這群傢伙出遊,我都要變成雞婆的老媽子了。


平安登上正確的列車,我們兩個女生有說有笑地聊著草莓的甜品,兩個男生神情嚴肅地討論著學術問題,很快就來到期盼已久的目的地——臨海公園!


我,是前來報被拒之仇的!水族館,我來了!


實際上,星期三當天我真的打算來場隨興的水族館之遊,可在抵達此處時,卻發現水族館休館進行清洗,我被擋在門外只能看著被夕陽蒙上暮色的茫茫大海。


我甚至被路過的保安笑說為「熱愛海洋生物的外國小妹」,被我以可怕的表情看了一眼後對方才訕訕離開。


沒錯。我就是個笨蛋。為甚麼在造訪前不查清楚開放時間,我是愚者!


哼哼,但是!今天的我已經不是當天的我了!我可是有充分準備才來的。因為蘋果醬獲得校方的津貼所以毋需交付入場費,待我們三人買好票後便一起愉快走入玻璃圓頂建築中。


「哇,是企鵝!圓滾滾的好可愛~」


【雖然不會飛,但企鵝是鳥類。】


這不是人所周知的嗎。


【我曾遇過一位以為所有鳥類都會飛的博士。可見學位高深也仍有需要進修的範疇。學識不代表一切。】


【我們是來看海洋生物的,不是來討論學海無涯的。你嘴巴癢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擔任專屬我們的一日解說員?】


【你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邀請我的吧。】


【咦?算是吧。】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開始說起企鵝翅膀退化的緣由。


阿方索的解說很受蘋果醬和帝王歡迎,帝王從剛才起就一直緊貼著玻璃,雙目柔和地看著在水中暢泳的企鵝。他,是喜歡圓滾滾的東西嗎?其實企鵝算不上圓滾滾吧?活在「地球和星體軌跡是完美的圓」的中世紀會不會更適合他。


為甚麼我開始學著蘋果醬說「圓滾滾」了?企鵝雖然很可愛,但我更想看鯊魚!Shark!


替他們拍了許多與玻璃後的企鵝的合照後,我們移步前往下一個展廳。拜託是鯊魚!


映入眼簾的環形水槽中,閃動著熠熠生輝的銀光,全是從一大群不停游動的魚身上反照。認真細看,不得了,幾乎所有的魚目測身長都有一米以上吧!?這麼大的魚在我眼前迅疾游動,不可思議~


【這些是Thunnus thynnus,極快的泳速與他們自身的逆熱流交換和高效能循環系統有關。】


T甚麼吐司?我從水槽移開目光,疑惑地看向他的側臉。感受到我的目光的他打斷自己的解說,湊到我耳邊講解。


「北方藍鰭鮪魚,就是吞拿的一個品種。」


吞拿啊,也就是金槍魚吧?魚類往往都有很多名字,很難記清楚,所以你不要以學名炫耀自己的學識啦。咦,最長可達三米!?那不就是兩個我嗎?他們的肌肉發達,看起來很好吃。


【別想著吃。他們是瀕危動物。】


哈啊!我瞬間回過神來。沒錯,我前世在課本上讀過,這就是那個大西洋藍鰭吞拿,是瀕危動物!可不能吃,差點兒墮入欲望的陷阱中。今天回家前,去吃點普通的金槍魚作替代吧。


保護海洋,從你我做起。


「怎麼游都不會累的樣子,有點羨慕呢。但被玻璃隔絕自由的生活......」


【說不定是反過來,他們認為人類被玻璃隔封著,每天源源不絕地從自己眼前經過。被觀賞的不是魚,而是我們人類。冷漠地注視著被污染的地球的不只有人類,還有地球本身。】


哲學滿滿的一句話。因為沒有人想回應他的發言,蘋果醬連忙說。


【真、真是有深度的言論!從魚的角度來看,我們才是被玻璃關著的對象!】


蘋果醬貌似只聽到了前半句。你們知道這種說法就如同井底之蛙般目光短淺吧?怎麼看都是魚自以為被關著的是人類,而並非自己啊?


暇意地欣賞魚追著同伴的尾巴游來游去的泳姿,想起以前在渡假村的潛水體驗。想再試一次,不是在水族館中看魚,而是在遼闊的大海中,自由自在地——


想起了很美好的回憶呢。水槽的玻璃厚度十足,看久了有點頭暈。前往下一個展廳吧。


走進通往另一個展廳的隧道,發現那是管型觀賞用隧道,澄藍的水中有各種海洋生物棲身其中。喔喔,有鯊魚!是小虎鯊,哇,在貼著玻璃游~


【嘿,我之所以喜歡鯊魚,是因為人們對他們通常都有誤解。明明會傷人的鯊魚寥寥無幾,椰子砸傷人的數量更多,但怎麼大家都認為鯊魚很可怕呢?全是大白鯊的錯,它誤導了全世界。正所謂「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所以我認為你...啊咧?】


我轉頭發現他們三人早已散落在隧道各處盯著自己喜歡的海洋生物。我剛才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嗎。嗚哇,好羞恥!我不好意思地摀住有點燙的臉頰。


「小姐,請問這是你掉落的嗎?」


一位陌生的男子微笑著接近我,向我展示一張一萬元的紙幣。呃,我再怎麼有錢也不會拿著一萬元紙幣,當然是拿著十張一千元紙幣更方便啊。


「不,不是。」


我放下摀住臉的雙手,禮貌笑著回答,轉過頭繼續看游過的蝠鱝。但男子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向我搭話。


喂,你倒是走啊。我剛才說的那番話該不會被你全聽到了吧?那可不是為你而說的!


「抱歉,我還以為是你的。但是,感覺你很面善呢?我們在哪見過嗎?」


蛤?能見本小姐的只有某某銀行的總經理或者某某服裝品牌的知名設計師,因為本小姐的身份超級尊貴的喔?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生,我見過後肯定不會忘記。看來我們的重逢也是一種美妙的緣分呢?」


現在,是甚麼情況?說著拌醬會說的話,卻令我感到厭煩而且不雅觀。他朝我走近一步,我得壓抑著給他來一記拳頭清醒腦袋的衝動。


「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我們一起欣賞治癒的海洋生物,然後一起到附近的酒吧喝上一杯?」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會被搭訕。搭訕不是用在漂亮的男生和女生身上的遭遇嗎?啊,現在的我的確是挺漂亮的吧。


但是。喝酒?你姐姐我未成年。雖然我長得高但我未成年!還是我的外貌很顯老?是會被小孩子喚做「阿姨」的那種外貌?


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和他多說廢話,直接離開現場吧。對待這種搭訕還稱我為大媽(?)的人不需要禮貌吧?


「不用了,告辭。」


我剛想轉身離開,阿方索已經走到我身後,搭上我的肩把我拉後一步。撲通。


【怎麼了?你認識他?】


怎麼用法語。搭訕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得尷尬和迷惑。喔,因為是聽不懂的語言,所以產生極大動搖了呀。總覺得很好玩。


【超搞笑,我被搭訕了。還被約去酒吧。】


【你?】


我和阿方索忍著笑互相對視,他看向搭訕男子,扭出奇怪的笑容。


「你,不知道甚麼是知情同意嗎?搭訕時對方沒給予回應而且拒絕就是代表NO,所以你可以轉身離開。在你那芝麻大小缺東缺西的大腦學會點禮貌道德前,不要在街上遊蕩尋找今晚共度良宵的可憐人了,否則我會替你今後的邂逅感到擔憂。祝願你儘早尋回失去的自信與真正有意義的人生目標。」


阿方索,你太毒舌了!不要用關切的語氣說出罵人的話啊?被我的氣場震攝的搭訕男子立馬轉身逃走,我們這才放聲偷笑。


【我居然,被搭訕,哈哈哈......他膽子真大!】


【他是用甚麼方法向你搭話的?像是電影裡在吧台相遇的男女一樣嗎?】


【我未成年耶!他還在我跟前炫耀自己的財富!哈哈哈哈!】


我們笑了一會兒,直到路過的人們都頻頻側目才收拾心情,回到朋友身旁。怎麼只有看著鸚鯛的帝王,蘋果醬人呢?


「帝椿君,哈哈君...也就是百戀同學呢?」


他眨著有點暈的眼睛看向我,左右打量四周。


「不見了。」


然後重新看向水中的魚。這樣啊,不見了呢~那也沒辦法,我們繼續看魚吧~


這不是悠閒看魚的時候吧!?蘋果醬那種迷路天賦,走著走著掉進水槽中也不奇怪啊!


「快點去找人啊!」


我扯著兩個男生回到剛才的黑鮪魚展廳和企鵝展廳,找不到蘋果醬的身影便只好繼續前行。黑漆漆的大廳中投影著五光十色的光影效果,牆身全是玻璃或鏡子,讓人如同置身鏡像世界。


而圓筒管子中飄浮著的全是不同種類的水母,被變化的燈光照得五顏六色,很是玄幻。


【啊哈哈哈,你的同伴也許能成為尋找迷途羔羊的助力。】


【比起助力更像是阻力。】


到處黑漆漆的、像是到了disco,怎麼找人?作為DJ來一場rap問大家有沒有看見蘋果醬嗎yo?還是又得借助兒童走失廣播的威力?


碰。附近傳來鏡子或者玻璃被撞上的聲音。我下意識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和鏡子中的自己對上眼,再往下掃去——


「哈哈君!」


蘋果醬低頭蹲在鏡子前,我連忙跑向前,卻被人拉住背包。


【等等,在這裡亂跑會步上她的後塵。】


我只好慢慢走到蘋果醬身旁,她已經揉著額頭重新站起來了。


「哈哈君,你還好吧?」


她試探性地伸手觸碰我掛在胸前的相機,瞬間鬆了口氣,拍著心口安撫自己。


「這次是真的了,哈哈哈。」


嘛,迷路就算了,逛到處都是玻璃的水族館,頭暈眼花撞到鏡子上,她該不會有倒霉體質?老好人通常都很倒霉。


「不如先離開這個水母展區吧。」


【不多看看嗎?難得的機會。】


「我沒關係的,水母很可愛可以治癒我的心。」


但治癒不了你頭上的包。


【有一種名為燈塔水母的水母...】


【阿方索請你暫時閉嘴。比起水母有更重要的事;帝椿君呢?】


我們再度來回張望,四處皆感受不到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很好。這是輪流消失嗎?


《驚爆!水母館密室消失事件!》在這奇特的鏡之水母屋中,接連不斷海間蒸發的慘劇正在上演!究竟誰是兇手,下一個消失的,又會是你嗎?


「用手機聯絡他吧?」


我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欸,原來剛才蘋果醬有用手機聯絡我,只是我設了靜音沒有留意。


我們三人是有多蠢或者驚慌才沒有想到手機這種高科技產品。我想我真的欠缺腦子。


帝王沒有接電話,阿方索在一旁冷嘲熱諷、加油添醋。


【恐怕是因為不想被人們當作我們是一夥兒的,才離我們有多遠就多遠。】


【他的門票是我付錢的耶。】


【大概認為你是心甘情願。】


那個還活在日心說時代的悶騷帝王——!


「哈哈君,我們去廣播處把帝蠢先生找回來吧。」


「帝蠢,噗呵......拉蕾小姐,你真幽默。」


可惜,我們三人手搭肩如火車遊戲般安全離開水母展廳後,就看到耍酷疊著手靠牆低頭沉思的帝王。


他繼續站在陰影中,頭也不抬,以醇厚的聲音說。


「你們終於出來了?」


「怎麼?你等得不耐煩了嗎?我想廣播員也為了等待唸讀你的大名而不耐煩了。」


搭住我的肩的蘋果醬開始渾身發抖忍笑。別笑,認真點,否則問題兒童會以為我在開玩笑


【亞當,你怕黑啊。還是擔心水母會螫你?沒有擔心的必要,安全措施齊全。但我身後的水母會否螫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好痛。】


我笑著放開偷捏阿方索肩膀的手,不等悶騷冰山臉反駁朋友的話便搖頭嘆氣。


「帝椿君怎麼可能會害怕那點小事。想必他連與大白鯊搏鬥、從水母群中逃出生天、徒手舉起一頭藍鯨這種事也能輕而易舉地辦到。」


「你過譽了。有的事,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做到。」


「那我相信你應該能做到和我們一起走而非單獨行動?大家都能做到,是吧?不需要模仿幼稚園小朋友那般友好地小手牽小手吧?」


有別於帝王的空白神情,蘋果醬終於忍不住了,開始開懷大笑,嫻熟地牽起我的手,笑著舉高晃了晃。


「嘻嘻,我倒是不介意與拉蕾小姐牽手。可以的吧?」


露出這種昂頭笑臉殺,犯規啊!怎麼不可以,蘋果醬你想牽多久都沒問題!和這些臭男生不同,蘋果醬身上有蘸上朝露的青草香氣,好棒~


「我們去看下一個展廳吧?是了!謝謝你們剛才特意來找我!讓你們大費周章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全都是因為帝椿君沒有看好你的錯,他不是尋找迷路哈哈君專員嗎?」


「哈哈哈,那是甚麼,好有趣啊!」


我和蘋果醬友好地手牽手,把哭笑不得的兩位男生扔下,走向友誼長流的森林小澗。


其實剛才蘋果醬也沒有迷路嘛。她只是走到了下一個展廳而已?


我們看了水瀨、蜥蜴、青蛙、海藻、各種魚類,快樂的時間一直維持到下午。心滿意足地離開水族館後,我們決定吃遲來的午餐。


蘋果醬表示有為我們一併準備食物,我們便一起在草地上找到一席空地,鋪上野餐布,協助蘋果醬把食物拿出來。


她從保冷袋中取出盒子,笑嘻嘻地打開蓋子向我們展示光是看便知道鐵定很好吃的水果鮮奶油三明治。一個球橫飛而來,不偏不倚撞上蘋果醬的後腦勺,然後被我接住了。


「嗚哇!」「接得好啊我。」「三明治!」【唉,把你的名字和班別座號說說看。很好,沒有腦震盪。水母把球遞過來。】


蘋果醬被打倒時不小心弄翻了便當盒。我忙亂地收拾殘局,阿方索把球還給扔過來的小孩子,他們的監護人也跑過來道歉了。我確信:蘋果醬運氣不佳,今天的額頭和後腦勺都起包了。


「哈哈君,還好嗎?要不躺一下?那,現在要怎麼辦?」


肚子餓了......剛才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帝王指向不遠處的小食販售車。原來你是在偵查環境啊!不能小瞧垃圾王...我是指垃圾食物愛好者帝王的雷達!


我們買了點薯條和熱狗,蘋果醬很快就恢復精神,說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也沒得到甚麼福氣吧?過分樂觀。雖然餐車的食物味道不怎麼樣,但飢餓成為最佳的調味料。


「呀,今天真是盡興。要去坐那個摩天輪,為今天畫上完美句號嗎?」


「沒興趣。」


【風景很好嗎?你想坐也並非不可以,但總得有值得去坐的原因說服我。】


「我、我帶來的錢應該足夠!」


行了各位,我知道你們不想乘坐摩天輪的想法了。還是讓蘋果醬早點回家休息吧。我們隨意在公園看了會兒海景,便乘上列車返回。


列車上空蕩蕩的,我們坐到空位上,蘋果醬過了一會兒便靠著我的肩睡著了。坐在身旁的帝王也在鐵軌鏘啷聲中晃入淺眠。


這樣休閒的假日讓我回味無窮。水族館之旅令我重獲平靜心靈,回想著今天有趣的經歷,夕陽懶洋洋地爬到我腳上。


今天最適合用「我們依依不捨地回家」作結。


帝王無意識地頻頻點頭往我的方向靠,阿方索輕托著他的額頭,把他按到自己的肩膀上。睡著的帝王溫順得似小貓,我奸笑著對他和蘋果醬的睡顏拍照,阿方索低聲嘀咕肖像權,但也沒有制止我。


【嘿,要不你也睡一會兒吧。到站了我會負責叫醒大家。】


【你是鄰家的老奶奶嗎?不了,我不需要。】


他低聲回應,微微歪頭看向我,盡量不驚醒帝王。


【你在學校生活如何?不累嗎?】


【你是我的老父親嗎?】


他對我的模仿一笑置之,這樣顯得我斤斤計較像個小孩。


【每天都得維持形象,幾乎和亞當沒兩樣。誠實做自己不好嗎?當然,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隨著年齡增長,顧慮自然變多。反正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謝謝你的關心。】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情況失控可別後悔。】


我笑著伸直雙腿,實話實說嗎?沒辦法。誰讓我是琉璃宮家的大小姐。


到站後,我們與哈哈君道別。擔心她會否在自己的社區內迷路,但她堅持不用我們送她一程。


帝椿家的司機把我送到我說的壽司店附近,帝王冷淡地向我抬手道別,我讓他搖下車窗。


【帝椿君,阿方索,托兩位的福,我今天玩得很高興喔!】


「別忘了排球的自主訓練。」


「我會慎重考慮你的建議。」


【嘿,別在街上待得太晚,被搭訕就直接大叫救命。回去的路上小心,我們走了,bye bye。】


站在路旁看著他們離開還挺新鮮的。我揮手目送他們遠駛的車子,然後獨自走進壽司店內吃普通的金槍魚刺身。哇,我成為孤獨的美食家了嗎?感覺真棒。


回到家後,蘋果醬回覆我說她已平安抵達自家,我也答覆了阿方索的問候。光是今天,就給我一種黃金週完結的滿足感。


「蓮華大姐,你回來了?今天好玩嗎?別忘了明天我們要去買金魚喔!」


健樹小弟......你打斷我的感慨時間了。嘛,但也不阻礙我下定決心。某些重要的事情上,人是該誠實面對的。


像是喜歡上一個人這般重大的事情。






林檎一直被迫害。


【善變的女生】

蓮華:難道要牽手才能不走丟嗎?你們要模仿幼稚園小朋友,還是呱呱跟著母鴨的小鴨子?

帝椿:(好兇。所以我才不想和你們一起待在那裡面。)

林檎:哈哈哈,好好玩喔,我們牽手一起走吧~(樂天派)

蓮華:哈哈哈,好啊哈哈君,我們牽手~(變臉)

帝椿:(???這一切都是百戀迷路的錯吧???)

蓮華:都是帝椿君沒有好好注意周邊情況的錯。

帝椿:......雙重標準。怎麼就是我的錯了?(震驚)

阿方索:不要細究。男性和女性大腦活躍的部分不同,每人的思維方式亦相異;認真你就輸了。

帝椿:被冤枉的那刻起我就已經輸了啊!?



註:

景點參考:品川Aqua Park、葛西臨海公園與水族園

菲比精靈(Furby)是孩之寶旗下的產品,可以學習語言(?)、還會作出各種表情的機械人;初一時蓮華送給帝椿的聖誕禮物。

土衛六,土星最大的一顆衛星,由於擁有大氣層而被認為有生命體存在。

大西洋藍鰭鮪魚(Atlantic bluefin tuna),學名為Thunnus thynnus,又是瀕危動物,然後蓮華再度誤解發音。

「全是大白鯊的錯」,蓮華指的是史蒂芬・史匹堡(Steven Spielberg)執導的電影《大白鯊(Jaws)》。

「那個還活在日心說時代的悶騷帝王——!」,日心說(Heliocentrism)也就是地動說,主張太陽為宇宙中心的中世紀舊有學說;由於帝椿的名字是「帝椿陽」,而且呼應前面提及的「地球和星體軌跡是完美的圓」的說法,蓮華才這樣發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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