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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繼續調查幕後黑手們的關係,身邊都是一群瘋子呢。

人物提要:

阿歷山大= 蘭宮阿歷山大,想要成為琉璃宮家家主的蘭宮家主

邱莉= 蘭宮邱莉,蘭宮家長女,目前與蓮華同一陣線

卡西米爾= 蘭宮卡西米爾,蘭宮家繼承人,蓮華的追求者之一?

坎比西斯= 坎比西斯,謎一般的人,大慈善家

桃宮/ 桃宮先生= 桃宮透,桃家的家主

阿巍= 郭脩巍,蓮華的朋友,外表像是不良少年




七夕會當日傍晚,最終檢查完畢後,我安心地坐在迎賓大廳的沙發上,趁空閒時間啜著麥茶等待賓客到來。


國外工作回來後的翔香大人與我一起過目了一遍裝潢與食品,她對今年的裝扮主題很感興趣:我在邀請函上列明出席的賓客需要配戴或穿著含綠色代表盛夏的服飾出席,作為時尚記者的職業病使她很想於自己家的派對中取材。


記者還真是辛苦的工作。就算是時尚記者也不只是負責編寫時尚相關的報導。我果然適合當個坐在家裡收房租的懶人,像是近來我新購入幾層商業大廈的鋪位,賣給別的公司充當辦公室可是很賺呢~


由於琉璃宮家過往一直沒有舉辦過這種類型的主題宴會,翔香大人顯得比我更興奮也不足為奇,她甚至打了一通電話給櫻宮夫人請她提前過來鑑賞一下宴會廳的佈置。這還是免了吧,請社交界之花來評論我的宴會設計?真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蓮華要更有自信啊?我覺得佈置很清新,充滿仲夏夜的氣息,晚上來臨會是浪漫的場所。還融合了科技與不少細緻的細節,就連車道的裝飾也別出心裁,是讓人感到滿滿誠意的一次七夕會。」


捧殺還是放過我吧......但翔香大人有這種感覺,不就證明傭人們佈置的很不錯很用心嘛,完全符合我想要呈現的一次宴會。雖然很麻煩,但過程中還是學到不少十分有趣,果然很麻煩就是了。


現在,翔香大人和健樹小弟去大門那迎接來訪者,我透過玻璃杯的反光察看自己的妝容有沒有淡掉,一串腳步聲接近我身旁,不用抬頭便知道是穿著完畢的阿巍。


【不用看了,你的妝沒有花;再說了這裡不是有鏡子嘛。】(漢語)


他從一旁直接拿起預先放在矮櫃上供來客使用的鏡子,又指向附近的全身鏡。


【或者你可以用那個。】


【我懶得動。】


我揮手讓他把鏡子放回遠處,他手隨意插在褲袋中聳肩。哦吼,今天阿巍的打扮很帥氣呢,本來就硬朗挺拔的身姿,穿上繡著銀綠色葉紋的黑禮服後,原本兇悍的氣場也變得溫厚些許。成熟值得依賴的健碩男孩!


我請他替我拍一張照片,然後傳給卡西米爾。他完全不懂我這番操作的意思,但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然後我按著他的肩膀替他弄好長年被打理得刺刺的頭髮,微微打濕的髮尾令他的不良氣息大幅降低,掩去些許戾氣。我拍拍有點崩潰的他的肩膀。


【哎唷,這樣才是一個樸實憨厚的年輕人該有的相貌嘛,看看現在多清爽!今晚你就作為我的男伴陪我招待客人吧!】


【不要,我的工作是「守衛」。】


【你沒有選擇權。】


雖然今晚我穿了褲裝,但不代表夫人們會停止向我推銷自己認識的小男生。呵,為甚麼大家總是喜歡撮合婚姻或者情侶呢?那樣會令自己成就感大增嗎?


想想看疊浪君和黛理。嗯!我也想要撮合下一對情侶!像是羽毛小弟和桐生小妹!


櫻宮一家果然早到了,我站到宴會廳大門旁歡迎他們到來,互相寒喧幾句日常後,他們便走進宴會廳。我好像聽到他們讚嘆的聲音了?呼呼,真難辦啊,我會得意忘形的。


接著到來的居然是帝椿家。怎麼最近幾年他們家都來得特別早?帝王居然罕見地穿上白色禮服,領帶上別著偏藍的...那是祖母綠領帶夾嗎?口袋巾也是淺綠色的龜背竹葉花樣。


看到祖母綠就會想起我的...粉絲團,心情略感微妙。帝王該不會知道我的粉絲團的存在吧。他的好朋友阿方索告訴他的機率很大......這個粉絲團還有沒有打算隱藏起來了!


「琉璃宮小姐,你今天的打扮真是亮眼可愛,像是夏夜的精靈,看著就討人喜歡。」


帝椿夫人熱情更甚了啊!?她以前明明不是這種會隨口誇人的類型,還沉迷於我喜歡悶騷帝王的遐思中嗎!


根據RoLand的設計師解說,今天我的穿著雖然是褲裝,但帶有折疊的袖口、上衣下襬寬柔的摺邊、花紋與褲子的褲管處理都是為了呈現出飄逸清新的感覺。反正他們說完一大堆解說我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我挺喜歡這套衣服,感覺帥氣並且清爽。


「帝椿夫人過譽了,這都是服裝設計師的功勞,是RoLand的各位替我設計出我也喜歡的衣著。不過諸位的服飾也貼合了本次七夕會的主題,看得出來各位的打扮都別出心裁呢。如此重待我們琉璃宮家的七夕會,深感榮幸。希望你們今天能度過美妙的晚上。」


「呵呵,我從進入琉璃宮家的那刻起便感覺到截然不同的氛圍......聽說這次的七夕會是由琉璃宮小姐親自策劃的,不知可否借用你些許時間,替我們講解一下你的創意概念呢?我對琉璃宮小姐的想法很感興趣。當然,我能理解你的忙碌,自行體會宴會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嗯?我是設想到有的賓客喜歡高質量的解說,所以給今晚在場的傭人與保鑣們備了一份講解稿。但我親自上場嗎!?是沒有問題啦......我無視帝王拼命向我傳遞的謎樣眼神,笑著答應。


「當然,能替帝椿先生、帝椿夫人還有帝椿君解說是我的榮幸,請跟我來。」


帝王目光冰冷地別過頭。看來是不想繼續與我在父母前扯上甚麼郎才女貌非常登對的關係。


菱廊先生與另一位女傭立馬頂替我和阿巍的位置,我右手微微舉起示意帝椿一家往宴會廳拱門上看,那裡垂掛著柔軟的柳絮,我隨便念了一首詩(他們能否聽懂與我無關),解釋柳絮與七夕牛郎織女相會的含義(完全考驗我的胡扯能力),然後展開口若懸河的一派胡言之旅。


「如你所見,宴會廳各處放置了不同種類的室內植物,以仿造出如置林間的感覺......」


由於擔心賓客們在室外中暑,便把主會場設置在有空調的宴會廳中;但為了讓他們把涼爽空氣代入為夏夜清爽的氣息,所以宴會廳的燈光調至昏暗,配合噴霧器的沁涼水氣,抬頭不但可以在天花板上看到緩緩流轉的璀璨星河,低頭還能看見不時幽幽閃光的「螢火蟲」。


「倘若你豎耳傾聽,還能聽見潺潺流水,伴隨著那夏日的風物詩,勾起各種夏夜回憶......」


宴會廳各處拿著樂器或播音機的傭人,不時撥動音鐘或管鐘模仿風鈴聲,又或者播放窸窣蟲鳴,如置身於恬靜的大自然。


「你們聽到的水聲便是來自這個流水素麵檯——橫跨整個宴會廳,甚至直通室外的迴旋自助吧台。」


別問我是怎麼弄的,聽說裝置這個流水素麵檯令傭人們很有成就感,看來在我家工作的人們都非常的勤勞。


我帶他們走到宴會廳中央的竹樹下,竹樹下方射出變幻的燈光,穿透翠綠的竹葉與透明的便籤,很是夢幻。不知何時開始跟在我身後聽講解的人變多了,大小冰山卻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裡是蓮華導遊團,有兩位團友走散了,請大家幫忙找找~


「請看,各位往左走便能直通戶外,今晚夜色甚美,諸位可出外圍坐在象徵團聚之圓的吧台旁賞月,同時品嚐為各位精心準備的料理。從選材到烹飪都由職人親自把控,希望令各位不僅大飽眼福,同時以食調味。」


在戶外設置了一個簡單的旋轉台,幾位廚師不時把特色小吃放置在台上,又或者按著賓客所要求的特製美食。就像是壽司店的迴轉帶嘛。流水素麵的終點便在該處,素面自然不會流個不停,那樣太浪費食物,我不允許。


「各位亦可在宴會廳間探索,或許會找到具有夏日風情的調酒吧台、編織客製手繩的小型工作坊,或者與賓客們把酒閒聊的幽靜場所。雖然家父今日未能出席,但他也感激各位今日的來訪,招待不周還請笑納,希望各位在今夜度過一個清涼別緻的夜晚。」


聚在我附近的客人們一致輕輕鼓掌,不少人留在原地向我問好,帝椿夫人笑呵呵地說。


「呵呵,琉璃宮小姐構思的宴會實屬有趣,僅以綠色植物點綴會場,著實帶給我耳目一新的感覺。倘若日後我們帝椿家也計劃舉辦類似宴會,還真想請琉璃宮小姐來協助籌辦呢。」


哇——誰不知道帝椿家從不設宴,社交活動全靠公司應酬與帝椿夫人經營的茶話會?


「帝椿夫人您客氣了。今日會場的茂盛綠色正襯托出各位夫人的華貴麗顏,對比之下連星空也黯然失色。」


我居然連這種雞皮疙瘩的奉承話也說得出口。但這些夫人們居然沒有鄙視我,反而還很受用的樣子?


「呵呵,我不及你們這些芳華正茂的少女般充滿朝氣活力,所以像琉璃宮小姐這般青春活潑的女孩能為小兒臉上帶來笑容,我很是感激欣喜呢~」


夫人們一陣輕嘆,你們別只顧著看戲啊。剛才那句話,該不會暗指想要把我看作帝椿家的未來女主人吧?我也沒有令帝王臉上帶來笑容啊,那是蘋果醬的工作!我只是稍微融化了一點冰而已。


「帝椿夫人說的真不錯,我家也想要像琉璃宮小姐這般賢慧的兒媳婦呢。」


這位夫人???您貴姓???帝椿夫人也沒有你那般直接,含蓄點好嗎?這是在搶人呢?


「不過,像櫻宮家的小姐那般也不錯。都到了這般亭亭玉立的青春年紀了呢~」


這位夫人怎麼回事,還看上了黛理?看她臉色緋紅,說不定是喝了酒......夫人們開始輕聲交頭接耳,為了維護雙方的名聲,我讓阿巍去叫來傭人扶她去一旁休息。


「這位夫人,想必是嚐了點夏布利,請允許我吩咐一下帶您去一旁休息。」

註:夏布利(Chablis),一款帶有酸味與燧石味的白葡萄酒。


「我沒喝醉?」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鹽谷夫人主動替我接下後話。


「哎呀,恕我酒意上頭插嘴一句,現在的孩子們不再像我們那個年代般需要遵從父母之言結婚了。我那幾個孩子們,有了男女朋友也沒有打算主動告訴我們,傷腦筋啊~但我認為只要他們兩情相悅能夠幸福就足夠了。」


「是的,我也深有同感,倘若那位女生與我合得來就更好了。」


帝椿夫人對我笑了笑,意有所指。我說,帝椿夫人你就別想了。悶騷帝王根本...他對我只是朋友的喜歡,我對他也只是朋友的喜歡,這是異性朋友間的美好友誼!


那位醉酒的夫人被阿巍找來的傭人帶去休息室休息,我也不好繼續聽貴婦人間針對如何保持和諧婚姻生活的談話,悄悄退到一旁。


肚子餓了,而剛才被我吩咐去找人幫忙的阿巍回來時居然手拿蝦餅吃得津津有味。


【做你的男伴還挺不錯的嘛。】


你做不做我的男伴都能吃蝦餅啊。所以,我的那份呢?沒有?那就把你手中的給我咬一口。


「喲!琉璃宮,這屆的七夕會很有氣氛嘛。這片星空借鑑了天文社的點子嗎?」


我幽怨地看著阿巍把蝦餅迅速放進嘴裡時,疊浪君扯著剛才中途脫離蓮華導遊團的團友來到我身邊,帝王傲嬌地昂起頭。


「是的。挺不錯吧?還可以換喔。」


我舉起手揮了揮,頭頂的星空轉換成蟹狀星雲。


「啊~想要吃螃蟹~」


「松葉蟹還沒解禁啊。」

註:松葉蟹有禁捕令,只能在11月至3月期間才能捕獲。


「我想吃花咲蟹......欸帝椿君,你得唸魔法咒語它才⋯你們笑甚麼!」

註:花咲蟹盛產期5月至8月。


我見帝王一直抬頭看著天花板,抱著雙臂掩飾自己用手指劃來劃去改變星空的想法,才好心打算把方法傳授於他。結果他們突然捧腹大笑?


幸好我的男伴沒笑,否則我會誤以為自己不正常。


「兩位先生,請不要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失禮地哈哈大笑。」


「這是...笑容的...啊哈哈哈......」


帝王借用一旁的花盆扶住自己笑得直不起來的身子,我冷漠地看著他們沒完沒了。


「我走了。」


「欸欸欸!等等啦,魔法少女蓮華!」


我愣了愣,隨即意識到他們居然回想起我那可怕的黑歷史!忍不住叫表情扭曲的阿巍暴揍他們一頓。


「哎呀哎呀,我們錯啦,別打了,巍哥饒命!琉璃宮大姐頭饒命!」


「嘖,抱歉,我們是物理系的魔法少女。」


「我不是那種輕飄飄的東西,我是男的!」


「......嗯。」


我不忍心告訴阿巍,男生也可以成為魔法少女......


等到他們終於玩夠了,發誓會忘記我的魔法黑歷史,我才收手。哼,我當然不認為他們會忘記,但別忘了這兩人的黑歷史我可是有一整箱子呢!


「貴安,打擾幾位歡談。不知琉璃宮大人是否願意撥空與我們談談?」


黛理抓緊我們不再吵鬧的時機插入,她身後跟著兩名我僅有幾面之緣的女生,應該是聖瑪莉的學生。


「那麼...琉璃宮,我們先去找千鳥哥他們啦。待會兒見。」


男生與女生們互相打完招呼,疊浪君便拖著阿巍與帝王離開了。


黛理究竟在打什麼算盤?我好奇地跟著她們來到一個清靜的角落坐下,輪流互相介紹後,那兩位型態端莊的女生開始問我各種各樣的問題。


甚麼對歐洲中世紀貴族階級的想法,平日喜歡鑑賞甚麼古典樂,對近來新時代女性的評價,瑜珈的訓練程度......我糊塗地一一回答,看著她們眼底越來越深的滿意,突然覺得有點不妙。


黛理該不會打算讓我轉學吧?我絕不做逃兵!


「我嚮往貴校濃厚的傳統風格與優渥的品德培養水平,貴校無疑是一所優良的女子學校。然而我認為自己更適合就讀於明德。明德匯聚各種類型的人才,有助於我培養社交技巧。況且,明德是我深愛的學校,我並沒有放棄它的打算。」


她們互相對視,然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琉璃宮小姐對貴校的情感與我們對聖瑪莉的情感相似,我們為此產生共鳴。很高興能在今晚這個舒適的會場與您進行更深入的了解與交談。我們月內會舉辦下午茶會,在此想邀請您前來參加,到時候請允許我們來招待您。」


我瞥了黛理一眼,她垂下眼眸,我擺出營業式微笑。


「倘若時間允許,我當然願意出席。到時候還得多多叨擾。」


「真期待能與您一同茶敘的那天到來。」


我們相互行禮道別,直到她們消失後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剛才那是在做甚麼?黛理在帶我打入新的社交圈子嗎?我是不太介意啦,但在這種時期去結交新朋友,是希望我獲得他校學生的支持?黛理......你真是我的女神大人!


我得瑟地晃到一旁的調酒吧台,請調酒師給我一杯卡碧尼亞,他狐疑地望了我一眼,在我身側坐著的賓客突然開口。

註:卡碧尼亞(Caipirinha),在巴西為國民雞尾酒,名字意思為「鄉下人」。


「她是想請你為我調一杯卡碧尼亞。另外能請你給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姐來一碗雪燕蓮子羹嗎?謝謝。」


我挑眉看向舉起酒杯衝我露出魅惑一笑的桃宮。嗯,是啊是啊,替我調酒給這位鄉巴佬吧。


很快就有人送來甜點,雖然不夠塞牙縫,但我還是津津有味地喝下了。


「桃宮先生,怎麼不見你的男伴?」


我悄聲問到。他優雅地喝著酒回答。


「他有工作。」


「真可惜,好想早點認識桃宮先生的天使呢?」


「咳咳...琉璃宮大人,還請你不要大聲嚷嚷這種話?」


他一副「誰教你這些話」的模樣,真搞笑。


「我以為我們家族的特點就是低情商的情話高手呢?你不是經常發文敘說自己的愛意嗎?」


「這種話被大少爺聽到肯定會打死我。」


「不會,我們崇尚和平。頂多是舉報你的社交帳號。」


「已經被舉報過許多次,每次都得換新的帳號。唉,琉璃宮大人,您要不取消對我的關注吧,我承擔不了你密切的注視。」


是你每次重新建立帳號後都來加我好友的錯吧?怎麼能怪罪到我頭上?


「啊,說起來,我看了深夜動畫。」


「當大少爺出差的時候,大小姐被人帶入深夜的歧途......這可怎麼能行呢?」


「桃宮先生,那個動畫是貴公司的三明治少女。」


「哎呀,琉璃宮大人可真是有眼光,居然早早就追隨原創動畫崛起的步伐,您可真是各方面都走在潮流的尖端,颯爽的背影正正率領著我們這些懷才不遇的迷途藝術家...」


「呵呵,怎麼能與擅長發掘新話題的桃宮先生比呢?您可是代表了整個創作界的超卓人才!不,僅用超已經無法形容你的才能!恐怕得用不可思議了!」


桃宮反駁不了,誰讓他剛才逞一時口快代表藝術家們發言。再說動畫不是動畫師嘛。


「哈哈哈,琉璃宮大人,還請移步詳談關於新作觀後感的事宜。」


黑暗風魔法少女很迷幻,近來絲毫沒有鬱悶之情的我看完後表示難以理解那黑暗的畫面。我們離開人多眼雜的吧台,桃宮繼續滿嘴跑火車,要談的要事很多但我老實交代自己看不懂新作的這件事。


「神作不就是這樣嘛,很有深度、看不懂、好像想表達一些重要的人生觀——就是神作的特點。」


你這原創動畫才播了幾個pv和一集動畫就封神?通常神作都很冷門,你不知道嗎?


「那我可就得好好期待三集後的轉折了?」


「敬請期待。」


直覺告訴我笑咪咪的桃宮不知道甚麼是三集定律。嘛,反正他是大老闆,不知道也不打緊。

註:三集定律意指平淡無奇的動畫在幾集後(一般是三集)迎來轉折。


「你有看片尾的cast嗎?上面也有你的名字,以表我們對琉璃宮大人的點子貢獻的感激。」


「給我刪掉。現在、立即、馬上。」


怎麼能再次創作出新的黑歷史。我已經預想到,以後會被笑稱魔.法少女中毒者為了成為魔法少女而在文化祭上cosplay甚至參與魔法少女動畫創作想要成為魔法少女中的.王。太羞恥了!


中間名太長我不接受!


幾經要脅後桃宮終於苦笑著答應刪掉,然後表情慢慢變得嚴肅,低聲附到我耳邊說。


「我只有初步調查結果,如今仍在深入調查。原夫人的報告明日交給您。根據目前的調查,西海家與蘭宮家完全沒有交集。」


「這不可能。」


蘭宮家肯定知道甚麼,否則當年卡西米爾不會提醒我注意安全。當時也是七夕會呢。雖然邱莉說她不知道西海家或者坎比西斯,但我認為她肯定有事隱瞞著我。所謂的底牌。


「沒錯。完全沒有絲毫關聯,這倒像是刻意刪除任何蛛絲馬跡,太可疑了。因此我會盡力從周邊關係展開調查。」


「試試坎比西斯。」


「好的。至於那兩家公司......事實上,他們曾為同一公司,屬於同一管理層。後來兩家公司分拆,便再無關係。我會把報告一併交予你。」


這倒是在我的預料之中。


「好......據說蘭宮家仍然持有不容小覷的黑勢力,所以才能堵絕情報。也就是說他們的情報收集能力比我們強。」


桃宮神情一暗。


「原來您知道啊?我們的確難以查證對方勢力所在地,無從摧毀...化整為零。這正是我們忌憚的實情。不過他們的地盤不在這邊,所以你也不必擔憂他們會近距離侵入你的生活。」


我嗤笑一聲,儘量表現得不太自大。我也不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不要緊。桃宮先生會留在本家過夜吧?順利的話,明天我就向你展示...或者你會為我展示,該如何反向利用他們的能力展開反擊。」


他微微泛起苦笑。到了夏天就失去從容感的男人。以及不勝枚舉的家族鬥爭。我移開目光看向遠方,大腦放空看著庭院中應邀出席的拌醬正與年輕女性們暢談,竹樹下則是實沢騎士被夫人們包圍著。


「唉,桃宮先生,請問甚麼是愛情呢?」


「啊~原來是萬惡之源愛情令琉璃宮大人誤入歧途。」


「這句話不太適合從熱戀期中的桃宮先生口中說出。」


「琉璃宮大人想從我這裡習得何謂愛情有何不可?作為願意為妳回答一切問題的人生導師,我非常樂意協助你解決你的苦戀。」


我還沒到苦戀的程度吧!?一直以來我都不敢主動出擊,根本就沒苦過?


「不愧是曾經流連與桃花林中最後覓得真愛的桃宮先生......其實,我有點煩惱。自己究竟是喜歡著想像中的人,還是真實的人。」


桃宮只是點頭任由我繼續說。


「人們總說,我們所看到的事物,與真實是有差別的。因為主觀思考、社會意識,天時地利人和等會影響每個人的感受。那麼我的愛情究竟是甚麼呢?


「一廂情願後,我失去一個極好的朋友,這風險太大。美好的愛情基於互相尊重、真誠......我理解,可是該如何讓對方對我敞開心扉呢?」


桃宮不斷點頭表示自己在聽我說話,然後燦爛地笑著抬起頭。


「琉璃宮大人,原來在愛情觀念上理論派啊。」


我沒有回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就我拙見,你總是糾結於理論與設想。琉璃宮大人,所謂愛情,是一種感情,明明你在親情與友情上能夠做到隨著心流走,為何愛情就不能呢?」


「......因為,我希望自己不要搞砸。從友情轉為愛情,而且有可能轉為親情,這是其他情感無法經歷的轉變。」


「想要獲得的越是寶貴,所需承受的風險越高。琉璃宮大人,只要拿出你的勇氣與毅力,外加上你的魅力與條件,有誰不會心悅於你?」


「哦?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甚麼魅力?」


「哈哈哈,你在開玩笑吧?」


他見我一臉認真,便收起玩味的笑容回答。


「嗯。內在美這種事很難以文字去形容。如同愛,光從文字與語言是難以表達的,他們存在在你的動作中、或者你身邊的一草一木、一個微笑、空氣陽光雨水中。把情感描述成文字本就簡化了它們的獨特感。我本以為琉璃宮大人是感覺派,理解這種事會更為簡單。」


「該不會打算說「勇於改正」是我的魅力吧?認為我是感覺派,是因為母親大人嗎?」


「......有一部分的原因吧。」


人們在我身上尋找過去的影子總是令我無可適從。我承認,要讓與過往的我和陳袁奕有連繫的人徹底拋開那份回憶、單純地看待現在的我是不可能的。正因為有過去的回憶交疊才會有現在。


但那份視線不在我理解範圍內,我沒有相同的經歷,所以令我頗具壓力。


不得不說,我喜歡上阿方索的原因,也包括他與過往的我沒有連繫。


「但除去那些原因,我們也是愛著大小姐您的。」


我感到鼻頭有點發酸。聽到自己的家人說這番話的確會令人感動。


「也對。不愧是情場高手桃宮先生,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哎呀,能幫助為情所困的美麗小姐,是我幾生修來的福份。」


我覺得你該停止這種四處留情的說話方式。


「我想要給你一份建議。何不把剛才你的那些話告訴你喜歡的那人呢?琉璃宮大人依賴我自然是令我受寵若驚,但我想你說對了愛情的其中一個要點。真誠。比起討論理論與方法,倒不如去實踐。不斷傾訴你的愛意,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得了你的絕對魅力,固然也就心門大開。」


你倒是說的簡單。桃宮臉上浮現著奸笑,我覺得自己剛才找錯人傾訴煩惱了。


「桃宮先生,比起戀愛我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做。當然,日後我成功追到我喜歡的人,會親自向父親大人請示。」


絕對不給你捉弄我的餘地。他哈哈一笑,當作是認同我說的話。


「那,為免使你與我這種總喜歡回憶當年事的無聊大人蹉跎時間,我就先行離開了。琉璃宮大人去與有著青春氣息的同齡朋友玩更快樂。在此祝你有個美好的晚上。」


「謝謝你,桃宮先生。」


他聽懂了我剛才所有話的含義,只是給我一個溫柔的微笑,便往男賓聚集的方向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日後克制住蘭宮家後,定要給桃宮一個狠揍阿歷山大的機會。


我在一個製作手繩的工作檯前找到朋友們,本來只有瑪莉亞一位女生,現在有了我的加入總算沒那種瑪莉亞與她的後宮們的感覺。畢竟瑪莉亞家庭的社交圈子與我們完全不同,自然有不少賓客向被名門家族的少爺們包圍的瑪莉亞投以好奇目光。


朋友們見我慢吞吞走過來,連忙把我拉到他們之間,像獻寶般紛紛把手繩塞到我手中,或者親自幫我戴上。嘖嘖,有時候覺得被蘋果醬的後宮們擁戴的感覺也不錯,為甚麼那些小說中的惡役被男生們紛紛示愛時會覺得困擾?


啊!那是因為我們是友情向,他們是愛情向。哈哈哈!真是可惜,其實被朋友們包圍著的感覺很愉快啦。只要他們身為問題兒童的屬性不要冒出來,就一切好說。


他們各自配戴了符合七夕會主題的飾物,羽毛小弟說他別在衣襟上的是巨嘴鳥的羽毛。但是巨嘴鳥與盛夏有甚麼關聯?熱帶雨林會聯想到夏天的意思嗎?


瑪莉亞拿起自己插在耳廓上的朱槿,表示她是在自家的花園中新鮮摘採的,緊抱著我的手臂問我好不好看。嗯,的確與她的裙子很搭,但我不知眼睛該往哪放,所以瑪莉亞你不要抱住我的手臂了!


我們一起在流水素麵檯旁玩了好一會兒夾素面(帝王和阿巍不知怎麼摃上了,開始熱火朝天的比賽,最後夾起來的都由我吃掉),然後又到竹樹下寫便籤。瑪莉亞對沒辦法放天燈感到遺憾,但在得到我用螢光棒掰出來的手環後就滿足地開始用螢光棒自製各種小玩意兒。


度過走向庭院的假橋,橋下熠熠生輝的星河只要伸出手便有喜鵲飛出。這神奇的魔法那當然是運用了科技——LED互動屏幕。哎呀,訂製這東西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和金錢,但大家都很喜歡的樣子,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我們在桌子旁吃著廚師為我們準備的美食,健樹小弟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玩鬧,我倒也沒有制止,寶琢也只是微笑著以老父親的慈祥目光注視他們。


歡樂的時間過得很快,我開始向離場的客人們道別,他們滿臉笑容或者喝得微醺,對我也拋開了那種疏離感、態度友善不少。與琉璃宮家族交好的人們打好關係對我不會有壞處。


鹽谷一家熱熱鬧鬧地離開時,居然愉快地拉著蒲之介先生說以後要再一起喝酒。呃,你們關係變好是不錯啦,但被鹽谷三姐妹包圍著的拌醬有點可憐。幸好疊浪君爽快地把他救出來,搭著他的肩飛快往大門方向逃離。拌醬與男生一起的畫面真罕見。


目送客人們離開後,我揉著肩膀回到庭院,協助指揮傭人們先把餐具椅子等收起,別的暫時用防水布蓋著明天再繼續收拾。藉著月光與宴會廳重新亮起的燈光,我左右打量阿巍的所在。


半溫不冷的夏風撫過竹林,竹影婆娑間我想起第一次出席七夕會的情形。黛理說蘭宮家沒在小說中出現過,其實琉璃宮家也沒出現過吧,只是背景板,用以彰顯我的財權。


還有......我走到竹林間,伸出右手,回憶著當時卡西米爾對我行吻手禮,心卻毫無波瀾。吻手禮是西方上流社會間的禮節吧。啊啊啊,如果阿方索能對我做就好了!他也算是半個貴族嘛。


可以的話讓我親也行?我用力拍打臉頰,阻止自己想入非非。


當時我和卡西米爾在這裡...我站在斑駁月影間,想起那個衝擊一吻前卡西米爾說的話。當時沒有聽懂,但現在回想起來卻完全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


「你還記得坎比西斯嗎?」他這樣問我。因此,藤院先生並不是第一個向我提及坎比西斯的人,而是卡西米爾啊!這樣確實能證實蘭宮家與慈善家有關聯!


「還記得」這個用詞,也就是說我同樣認識坎比西斯?但他是否認識我呢?卡西米爾當初問我這句話是為了甚麼?我的腦袋不斷傳來刺麻感,呼之欲出的記憶卻始終被死死困住。


說不定是在三歲半時,母親的家鄉那認識了坎比西斯。畢竟這段空白的記憶耐人尋味。


卡西米爾知道我認識坎比西斯。不可能是我告訴他的,否則我不會遺忘。那只能表示是坎比西斯告訴他我們相互認識。


為甚麼後來卡西米爾從未提及這個名字?


……這個走向不就像是那種「小時候,我與某某某約定長大後要結婚,但我忘得一乾二淨;多年後我們重逢時,再度擦出愛情火花」的老套重逢故事嗎!還是有甚麼約定的鑰匙,一群男生等著我確認誰是我的約定之人吧?

註:蓮華提及的梗出自古味直志的作品《偽戀》。


倘若坎比西斯與我交好,他為何同意蘭宮家與西海家壓迫我?所以我們的關係應該不算友好,這其中有甚麼陰謀。


也許這個人是病嬌...還是排除這種可能性吧!


我本就知道坎比西斯不是甚麼友好和善的後宮。我的記憶果然是重要的線索。


【琉璃宮蓮華,你在這裡做甚麼?去洗澡休息吧,其他事交由藤院大叔處理就好了。】


我轉身直直看向阿巍,情不自禁地說。


【阿巍,我們回鄉一趟吧。】


【啊?你的家鄉不就是這裡嗎?不是,你的家鄉是在法國?】


【不是啦,我指的是我母親的家鄉,你的家鄉啊。】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


【怎麼突然想回去?明明你過往也沒有這種想法。】


哎呀,對耶,知道我小時候的事的人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嘛!


【阿巍,你知道我小時候去母親的家鄉時,有認識甚麼朋友嗎?或者外鄉人?】


【呃,不是說好不談蘭哥嗎?】


我迅速理解他的意思。也就是說阿巍不是在某次宴會上與卡西米爾相識,而是自幼相識!蘭宮家與陳家之間有甚麼交情,以至於阿巍會認識卡西米爾?


【卡西米爾曾經去過母親的家鄉?你和他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嗎?為甚麼外公會允許蘭宮家的人入內?所以你以前一直欲言又止、又站在卡西米爾那邊,就是因為你和他相熟?】


我又想起阿巍以前好幾次在我跟前誇獎卡西米爾,又或者想讓我回想起甚麼。


【你該不會從以前就一直撮合我和卡西米爾吧?】


阿巍瞬間慌張地擺手。


【那是以前!我現在又不是不知道蘭宮家的事,還有他放任壞人襲擊琉璃宮健樹和你。現在我們不是朋友啦,本來我們斷了聯繫,是你重新讓我和他交好的啊,不是說我還把他當作兄長看待。】


【那麼我剛才的那些問題請你回答一下?】


他抬手抓亂我給他弄的髮型,桀驁的目光在黑暗中使我更緊張於他的回答。


【其實有很多事我都記不清楚。那時候我還小,當然你比我更小,我不知道為甚麼他會來到家鄉,只是他住在那的時間內,我不時會和他一起玩。我也是那時候聽他一直念叨著要和你結婚。】


卡西米爾在母親的家鄉住過一段日子?


【你也知道小時候的男生都不懂事,我本以為你們真的要結婚呢。】


【說個極端點的例子,我寧願和妹控笨蛋結婚也不要和他結婚......】


說到這裡,我好像發現了一個異想天開的猜測......暫且把那想法拋開。


【我知道啦。那時候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後來我來到你家,在參加那個週年晚會時與他重遇,得知他仍然喜歡你但你好像在遠離他、甚至不記得小時候和他許下婚約...】


【放屁!】


【哇!你怎麼能用這種粗俗的說法罵人!】


【你聽起來就像是林舒小姐。我和那傢伙沒有婚約!你別嚇我,我不會立那種婚約flag!】


【我知道!閉嘴,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啊!然後我和他關係不錯就交換了電話,後來的事你也知道啦。】


【你最後這句根本可有可無嘛。卡西米爾是在我住在家鄉前還是住在當地時入住的?】


【好像是...你來了沒多久後,他就跟著住進了了吧。你們當時也會一起玩。】


結果除了得知卡西米爾小時候與我同在陳袁奕的家鄉玩過家家就沒有其他情報。但這可真是爆炸性的消息。


伊森怎麼會不知道卡西米爾在母親的家鄉,還放心把我送過去?也就是說他不知道卡西米爾曾經去過那。外公與伊森關係不好,所以故意與他對著幹,讓蘭宮家的兒子住進陳家?阿歷山大把兒子放到我身旁,是為了讓我們培養感情嗎?他不像是會在意感情培養的人。


【所以除去坎比西斯...不,說錯了,我是指卡西米爾,我還有和誰一起玩嗎?特別是外鄉人。】


【就家裡的孩子,鎮上的孩子...沒有吧......我也想不起來,和你不熟啊。】


【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呢。】


【不我們不是!】


我想起鬼明差點兒就要見到坎比西斯的那次事件。我還真是打亂了不少小說的情節,感覺真爽。拿出手機,我找出當年存放在雲端的影片。


鬼明當時看完這條影片臉都白了,可能是發現了甚麼線索。說不定我也能從中看到坎比西斯的真面目。有了有了,街道的反射鏡反射出西海的身影,明明知道鬼明被男生糾纏還冷眼旁觀,難怪鬼明和西海後來關係鬧僵。


西海身旁還有她的哥哥,以及一道人影。只看到下半身,應該不是路人,因為西海對他說了甚麼後他就消失了。他就是坎比西斯?遺憾,沒有看到他的臉。


是了,當時卡西米爾湊巧地路過偏僻的巷子與我們相遇,是坎比西斯讓他前來了解情況的嗎?可惡,當時就該更深入調查。


雖然蘋果醬見過坎比西斯,我也拜託阿巍問她拿一張坎比西斯的畫像。但蘋果醬只記得對方穿著一身毫無品味的紅色襯衣,畫出來的畫像臉上空白。遑論蘋果醬畫畫技術多好,記不清坎比西斯的臉也沒用啊。


真難搞。


【......卡西米爾小時候認識我。】


【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


【那按理說,我不該忘記他。每年的新年都有見到他的機會,比起蘭宮阿歷山大與邱莉,我對卡西米爾的印象應該會更深。為甚麼...】


我作為蓮華第一次出席新年會時對他毫無印象?他也從未提及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就像是我完全遺忘了他,他也選擇不去提及。


【你沒事吧?先去休息,明天再想吧?】


頭疼......每次看似要找到出路,卻發現是dead end。


可能是情境記憶未被觸發。還有就是......既然我對卡西米爾的記憶有所錯誤,那也許代表......我的記憶被操縱。這是有可能的,刻意忘記了某些記憶,因為我不想回想起來。


起點是母親的家鄉。我真的必須親自走一趟。


【我決定了,得回家鄉一趟。】


【嘖,到頭來還是這樣決定。】


【沒錯,你也得跟我一起去。你是我的守衛不是嗎?】


【我暑期交換生的假請了一星期就是為了去郵輪旅行......】


【剛好啊!用旅行當作掩護!鹽谷君那邊由我解釋,我們就趁著那個星期回鄉探親!】


【你這惡魔!我不是為了回鄉才請假的!】


阿巍咬牙切齒地追著我跑,但我才是主導者,他也沒辦法駁回我的打算。回鄉啊……鄉愁湧現了呢。






歡迎各種類型的猜測。


【蓮華與桃宮討論愛情觀時,問題兒童們......】

瑪莉亞:拉蕾在學校被人欺負呢!聽說她每天晚上都忍不住望著月亮落淚,作為她的朋友,我們該在身邊支持她~

健樹:甚麼!我知道姐姐一直是一匹孤狼,但她居然被欺負!狼就不該離開狼群!

雛羽:蓮華前輩...居然被欺負,我該怎麼幫忙才好?

千鳥:這時候就該動用學生會的權力,調查校園暴力問題。和小實合作吧!

阿巍:她會自行解決吧?實在不行我就通知兄弟們在暗巷圍堵壞人。

鹽谷:琉璃宮現在一定很孤獨,想想就要哭了!(但我記得百戀同學說的沒那麼嚴重吧?不管了,琉璃宮是我朋友,我支持她!)

帝椿:你們確定那不是因為熬夜溫習眼睛乾澀而流淚嗎?琉璃宮雖然是「琉璃」,但她不是玻璃造的沒有那麼脆弱。(他們怎麼那麼激動。)

眾人:......也對。(冷靜下來了。)

鹽谷:(陽的笑話好冷!還有他不自覺地暴露了自己曾經試過熬夜溫習而哭泣的事實了!)

瑪莉亞:(欸~本來還打算讓大家更同情拉蕾,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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