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55＞

五、六年前的某個小村莊，住著一位女孩和她父親。

自從母親離世，父親便整日酗酒，不怎麼照料女兒的生活。

幾乎所有家產都拿去買酒，直到父親摸到那空蕩蕩的錢袋。

他不發一語，拉著女兒到正在招募店員的小酒館。

老闆娘不明白兩人為何前來，女孩的父親指著牆上的公告。

「爸爸說...要我來這工作，請妳給他一些酒。」

女兒戰戰兢兢得說，在爸爸面前她只剩下恐懼。

「我明白了。等我一下。」

老闆娘進去取出幾瓶上好的酒，父親拿了東西就離開。

看著顫抖的女孩，老闆娘感到納悶。

儘管父親未曾開口，女兒卻好像能明瞭他要什麼。

女孩也以為自己讀得懂父親的想法，但是這次...

她錯了。

父親的確要酒，不過比起女兒，他更需要酒。

工作第一日女孩回到家，父親已經不在那裡。

女孩才明白自己不是去工作，而是被賣掉了。

心想若在路上遇到，恐怕父親再也不會認她。

【這樣也罷，反正一開始就不是父女。】

幾乎不再回家的父親，隔幾日卻出現在小酒館。

他看都不看女兒一眼，只默默走到老闆娘面前。

老闆娘照樣給了他店裡最昂貴的酒，父親也同樣拿了東西就走。

女孩心裡一陣刺痛，等爸爸離開就去找老闆娘。

「老闆，如果下次我爸爸再過來這裡要酒...」

女孩抓緊了裙襬，抬起頭歉疚得看著老闆娘。

「請您不要給他。這樣對您太不好意思了。」

「我不覺得...以自己的價值能換那麼多酒。」

老闆娘蹲低身子，用溫柔的笑容直視女孩。

「傻孩子...妳比這酒館裡所有的酒加起來都還昂貴呀。」

「妳爸爸雖然拿到了酒，卻失去了妳。」

「他的損失絕不是幾瓶酒可以償還的。」

老闆娘對女孩眨了眨眼，她感到十分吃驚。

「如果妳不介意，我想把妳當作自己的女兒。」

「比任何人都用力疼愛妳，直到妳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而且...關於爸爸的事，妳完全不需要擔心。」

「這間店只是暫時的營業場所，我接手的酒樓可不只這個規模呢。」

「和我一起離開吧，好嗎？」

「嗯...謝謝您。」時隔多年，女孩終於露出笑容。

老闆娘抱住笑著笑著就哭出來的女孩，下定決心要遵守這份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