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短短的细腿诱惑地跪在少年的两股之间,本应刚刚过膝的白丝长袜在幼女的体型下反而变成了足以包裹整个腿的长袜,那白里透红,丝中勒肉的小巧膝盖还有些不安分地摩挲着他重要的下半身,萝莉一只手抓住他放在椅子扶手的手臂,令其不得动弹,而一只手蛮横捏着他的下巴,她踮起另一只脚向前,整个身子几乎完全贴在特里身上,小手微微抬起,强迫他抬头看着她那淡如玄冰又如灰狼的眼睛而她那略微有些急促的吐息如壁炉带来的暖意吹打在他脸上。
她盈盈微笑,而隔着这里只有三瑟米的地方就躺着的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有这条顶在自己裤裆前的腿几分钟前还想让自己断子绝孙,显然一切都说明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更别说好氛围。
「露帕小姐。」
特里用没被压住的那只手迟缓而坚决地挪开她抓着自己下巴的手,毫无波动地一个字一个字道。
「请自重。」
「因为她?」
狼女疑惑问道,接着看了看那个距离三瑟米的那张床。
「城堡里谣传你父亲把你软禁起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我看你们俩刚到这儿的时候相处可不怎么愉快,我以为是因为你不想和桑松联姻和你父亲大吵一架,但现在我又完全搞不懂你俩的关系了。」
女人,呵,没错,目前为止给我带来大麻烦的全是女人,就连你,一个十一二岁本该坐在绣架前学针绣的小女孩也找上门来给我带来新的麻烦。
特里推开少女的肩膀,想要重新拿起桌上的那杯酒,但在他的手指碰到银杯前露帕先行一步夺走,她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一饮而尽。
「还不算坏,比长桌厅那无聊的牛奶好喝多了,就和你一样。」
女孩儿对他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甜甜说道。
「我不算擅长这种事,但还是知道一些,你大可以把我当作这座城堡里的女仆或是你的那些个好相好。」
「如果你觉得在这儿放不开,我们可以去隔壁的仆人小房或是露台,像曾经以天为帐,席地为床的古北之民那样一起度过寒夜。」
「而现在这叫妓女。」
特里自顾自地拿过对面的白开水,也好,喝点水有助于怼人时头脑清醒。
「你在意这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久前才有过初潮,怎样?你不想吗?」
小狼女的眼里闪着淘气而又试探的目光。
「那更加不妙,邓肯小姐,这会给我,不,不光玷污你的荣誉还会带来数不胜数的麻烦。」
特里果断拒绝,突然间他想继续回到浴室洗澡,水应该要冷了,壁炉里的柴火也烧的差不多了,该摇铃铛叫皮雅过来吗?
「那你可以娶我,就这儿,就今晚,随便在外面找一个修士或者遵循古法以冬为誓,现在正是初冬,这样就不影响我的荣誉。」
「那我的呢?」
露帕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眼神,特里无奈笑了笑,接着摇头道。
「那躺在床上的这位小姐呢?你的意思可是要我背弃两大家族乃至有王室背书的婚约。」
「去他的桑松和克劳尼亚,今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说了算,不是吗?他们能管得着我们吗?不过我还挺喜欢这个桑松私生女的,如果她能坦然选择接受,我可以补偿她,如果她很喜欢你,你也不讨厌她,我可以让她做你的情人,噢,不光如此,我可以准许你所有的情人存在,只要她们愿意,我还很乐意主动收养你的私生子作为养子。」
「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露帕小姐,我和你才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我,就算我假设你对我一见钟情,还有一点凭什么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你不会真觉得你自己的魅力大到足以让我失了智吧?我不得不提醒你,小姐,我的名声不太好,并不真的如流言所说的那样我就是个除了贪图美色什么都不顾的傻瓜,而且容我直言,小姐,尽管我本人对你并无恶意,但也实在谈不上好感,何况更进一步的关系。」
特里实在无法让她自顾自进行下去这出荒唐的戏剧,他只好挑明。
「我知道你不是傻瓜,你也不喜欢我,但我不觉得我对你没有半点吸引力,也许我的身材相比这个私生女而言勉强有些差距,但我的血统可比她高贵的多,而且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现在是我父亲唯一还活着的合法子嗣,也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不光是代表我们家族千年荣耀的奔狼城的继承者还是四大边境领地之一的伯爵,你娶了我;不光意味着多一位高贵的妻子,还将拥有伯爵的头衔,七大豪门之一的荣光;而在诞下你我的子嗣后,他们不光将有奔狼城,还将拥有代表鸦狼两大家族互信的鸦狼关,广袤的狼嚎冰原,坚实的冰砾堡,守望广阔冻林的灰林堡,抵挡过无数长船的北望角,丰饶的氅毛镇,生产全大陆最坚固牛皮盾的盾牌厅,曾让无数冰霜巨龙陨落的屠龙塔,足有十一座磨坊的磨坊市......所有伯爵领,这些就是我的嫁妆。」
「你的血统高贵却也带来纷争,你的嫁妆丰厚但是代价高昂,而你的权力......呵呵,宛若空中楼阁,权力需要力量维持,你的力量如这无月之风,撼不动城墙也难掀波涛,你瞧,甚至吹不灭我这蜡烛......」
女孩儿一口气直接吹灭了面前的蜡烛,随后抬头睥睨面前少年,眼里烛火不再,而后者在星光下沉默,宛若在看一出闹剧,在这时她却起身将壁炉旁的松柴丢进将熄的炉膛,她深吸一口气随后用力对着呼出。
壁炉顿时火光熊熊,狼眸同样燃起烈焰,她则毫不留情地直视那双充满质疑的翡翠。
「但足以让星星之火吹成燎原野火。」
这一回合算是平局,特里也不得不承认。
「我是微风那你就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不觉得很搭配吗?」
少年对着壁炉伸出手掌,风在掌心凝聚,符文微微闪烁,壁炉顿时爆燃,热流气旋随着地面和天花板形成足以烧黑石壁的无形热浪,但下一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最后烟雾,热流,火光被强行捏合在一起,形成的黑红旋风破窗而出。
「看看里面留下什么。」
点点火星与黑灰炭木下那满是灰白的碎片。
「燎原燃尽,徒留灰烬。」
特里将杯子里面最后的水泼入壁炉以此消除空气中灰烬的味道,只留下夜晚的黑暗与北风的寒冷。
「噢,还有你的风。」
金发少年凝视面前母狼,双手交叉郑重道
「第一次找上我的女人不是要害死我,要偷我的东西,就是要利用我,不如意还要扇我一巴掌,而和我上床的女人,那都是最大的麻烦,呵,远道而来的邓肯小姐,你不光想打晕我,绑架我,利用我,现在还要我,不,严格来说是让巴伦家族心甘情愿替你卖命,为你掀起一场战争。」
「是结束这场战争。」
露帕强调,而特里则冷笑一番。
「这倒是我的表述问题,应该是重新掀起这场关于继承权的战争。」
「它根本就没有也不会结束......」
「只要你活着?」
特里补充最后半句,接着有些调皮问道。
「我该帮你把这话转告给你那位占着奔狼城的私生子哥哥?」
「嘭,他才不是我哥哥!!!」
露帕猛地一拍桌子,她身体前倾,瞪圆了眼睛,像是听到了无比憎恶的东西,连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接着深吸一口气,用压抑但仍旧充满杀气的声音低声说道。
「那个杂种,不,那就是个毫无底线,邪恶残暴,狡猾恶心,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他甚至都不是狼,只是一条疯狗,我父亲从未公开承认过他的身份,他用卑劣的手段谋杀我的至亲,侮辱他们的遗体,还剥了我们家臣的皮,世间的律法怎会允许他这样的怪物玷污我父亲的姓氏乃至邓肯家族族长的位置?」
「但他的确坐在奔狼城的狼鬃椅上,这世道真奇怪啊,但实际上我更奇怪的是另一件事......」
特里食指相并,轻轻碰了碰鼻子,有些辛辣地问道。
「血亲相残,夺权篡位还是谋杀,到底哪个罪孽深重一些或者说为世人所不容呢?」
这句话让露帕嘴唇嚅嗫半天也憋不出话来,最后特里一笑而过。
「别在意,这是个愚蠢的问题,世界在改变,王国曾经的荣光早已一去不复返了,诸神也变得冷漠无情,曾经公理正义均来自于诸神,而现在大部分却要人力所为,所谓『拨乱反正』......」
「我所寻求的正是正义。」
是战争,特里在心里如此纠正,他装作疑惑的样子反问。
「露帕小姐,我后一句指的是国王,保卫和平,主持正义是陛下的特权,你应该去找他。」
「去他的国王,那条疯狗虽然丑恶疯狂,能够吸引和他一样残暴狡猾的恶徒,但他这样的低贱平民就算能凭借谎言在混乱中起事也绝不可能立住,除非......」
「有人看中了他并为他站台,狗仗人势,呵呵,就算是疯狗也找得到好主人,虽然按照阁下的身份和家族势力来看应该是王公贵族或宫廷重臣级别的人物,但我想也不一定是前者更别说是我们尊贵的陛下」
「就是他,卡特二世。」
狼女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乃至于带着几分仇恨。
嚯,原来如此,怪不得莱纳德没为了换来一个安分守己的邻居而把你送给那个私生子,冒着两领开战,得罪国王的风险收留你,特里就此完全理清了整个事情的脉络,他有些想笑,但忍住了,最终他严肃问道,尽管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显然。
「证据?注意我说的是能够说服各大领主最好是能在贵族议会上展示的那种决定性证据。」
证明国王背叛王国最忠心的卫国者的证据,但就如他料想的那样,那张稚嫩的小脸显露的是懊恼还有......不甘。
「没有,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其中绝对有卡特二世参与其中,他没有亲自派人,但帮助那个疯狗的人身上穿的衣服绝对是金鹰花的颜色!」
「假设如此,那露帕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少年试探问道,而母狼则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淡灰瞳眸倒映冰冷星光,但转瞬便亮起狂焰般的火光。
「真狼从不遗忘,仇恨恩典皆是。」
正如桑松永不遗忘,像你要我背叛的那位小姐一样有债必还,到这一刻特里是真的想笑,但又不知道是为一个老头儿觉得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有可能反抗国王而选择扶持她的这个事实而笑,还是为这个真特么有胆量报复国王的小狼女而笑。
北犀狼家族流着蕴含赌性的奔狼之血又留着疯狂的狂狼本性,他不禁想起前世某位高人的点评,不得不说确实算得上精辟,也怪不得能和对古老逝者同样充满狂热又有些病态的巴伦家族是世交,属实是『臭味相投』的鸦狼共生。
「现在我回答了你的所有问题,特里,赢得彼此信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对彼此坦诚,我已经弥补了今晚那有些误会的开端与冲突,我也相信这些情报已经充分展现了我的诚意,我虽不是出于个人情感而是为了家族大义向你提出联姻,但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可以给你带来边境伯爵的头衔和与之相配的领地,给你的家族带来王国的五分之一,我还是你们通往北境之主乃至于通向王国的唯一一把钥匙。」
没有姓氏啰,搞半天是要我入赘,不,这妮子的真话只说一半。面对露帕的邀约,特里平静回复。
「也许现在是唯一的钥匙,但未来却不一定甚至充满变数。」
「那就让我们联手消除所有变数。」
「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我为你掀起一场战争?」
「结束邪恶的战争,一场正义的战争,结束百姓苦难的战争,一场拯救的战争,结束流亡的战争,一场回乡的战争。」
是令纷争重启的战争,一场扫清挡在面前所有障碍的战争,是令饥荒遍野的战争,一场杀掉所有不服从的人的战争,是令生灵涂炭的战争,一场要所有人都承认你是第一位女狼王的战争。
「我已经暗里派人去联系家族领屠龙军里幸存下来的老兵,目前已经有两百余人,而最重要的是那个疯狗的统治民不聊生,不得人心,只有仇恨,当我带着一位血统同样高贵的夫君回去主持正义,成千上万的狼民必然响应号召,夺回狼鬃之椅轻而易举,但统治需要巩固就需要修养生息,首先我们得安稳度过这个冬天为此就需要巴伦家族的支持。」
特里久久沉默,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选择我父亲?」
露帕微微一怔,接着诚实应答。
「你父亲回答我没有再续姻缘的想法,我个人觉得是他太谨慎亦或者冥死枭鹰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野心和胆量,但你有,若非如此你为何遭囚于此,我们可以向世人证明就算是次子和流亡贵女的组合也能......」
「撒谎。」
少年面色冰冷地打断。
「就算我父亲不愿,你完全可以提出摩根这个人选,不如说照你的交易来说我兄长才是最完美的人选。」
「我提了。」
「那就是说我父亲依旧拒绝了你。」
「但这重要吗?现在来到这儿的是你,我选择的也是你,而现在能做决定的也只有你我二人。」
露帕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不令其显得慌张。
但她终究没沉住气,应该说在她说出『但这重要吗?』的时候就已经让少年笑出了口,可特里也无意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
「在这场游戏里,有的人是疯狗,有的人是猎人,有的人是食腐乌鸦,有的人幕后下注,呵,而有的人则是想将所有台后台前的人都踩在脚下的孤狼。」
金发少年身体前倾。
「我父亲拒绝你是因为你就没想着让出这片领地乃至头衔。」
狼女呼吸微微一窒,她平静看向特里,他认出来此刻这双眼睛,太熟悉了,因为......
和曾经的他一模一样。
「你想要的只是自己坐上那张狼鬃椅,作为邓肯家族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家主,第一位奔狼城女伯爵的身份,所以你向我父亲提出的那份交易应该是助你夺回并稳固家主之位后两大家族正式结盟,在彼此需要对抗国王时互为盟友,可这根本就算不上条件,因为北犀狼家族现在的处境全拜国王所赐,而你想要寻求改变而且不走你父亲的老路,那也只有将刀口对准蔷薇庭这一个方向,这本就是免费的午餐,而你还想着要莱纳德为此掏钱,他当然不可能付。然后让我猜猜,你转而退其次把主意打到我哥哥头上,而这我父亲也不可能同意,因为王室绝不愿意看到巴伦家族首席继承人和邓肯家族唯一正统后裔结合。就算秘密结婚,可消息总有败露的时候,而那时我父亲得到两大伯爵领的土地还将得到来自王室和贵族圈对于他趁人之危的口诛笔伐,严重点还能上升到怀有不臣叛逆之心的程度,但这对想要成为女伯爵的你来说又何尝不是好事,你在此刻完全可以装作被强行被逼迫缔结不平等条约的受害贵女形象......」
「我绝不会这么做!我是真狼,说话算话。」
露帕严肃否决道,而特里则毫不在乎地接着补充。
「或者只给一个口头承诺订个婚,比如你想要在邓肯家族的大本营——奔狼城举办结婚仪式,这样做不光对于你而言是正当要求还能加强两大家族联姻合法性,多么合情合理,而你只需要事成之后仪式之前把消息放出去,剩下『被迫』背誓的工作自有他人帮你完成。」
母狼沉默,特里则叹了口气。
「但我那号称冥死枭鹰的老爹怎么会看不穿小姐你的这点心机,说到底根本原因还是莱纳德压根不相信,不,不愿意去赌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能够单枪匹马挣得伯爵之位还能牢牢守住,所以谈判就此陷入僵局,所以就到了我的部分啰。」
他笑了起来,有些扭曲。
「你选择我,是因为除了我的姓氏和婚约外一无所有,但你实际上只需要我的姓氏便可,而我和桑松的婚约,噢,那真是太棒了,如果你成功让我主动背弃婚约,主动跟着你傻乎乎跑到狼嚎冰原,这直接会把三大豪门——基本所有在这场继承战争幕后下注的人全部拉到台前,此刻混乱就是你的盟友但却不是我的,你享受混乱的所有好处,而我承担混乱的所有后果。因为你压根就不需要考虑是否履行你对我的承诺,在我背弃婚誓后必然名誉全毁,遭受全王国的唾弃,所谓的奔狼城伯爵?我连奔狼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何况那里的人民,他们对我的唯一印象就只可能是露帕·琼·邓肯——他们敬爱的邓肯长女的丈夫,但这绝不可能意味着会服从于我一个外人,更别说在听到我是一个背弃婚誓,声名本就狼藉的人,群狼只听从狼王号召,而你在战争结束就是唯一的狼王,他们没得选,而同时我也是,除了相信你外别无选择,而我唯一能够确信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你决不可能让我分享你的王座和权柄,甚至连共治你都不会允许。」
「但你我的孩子会继承这一切,这点我说到做到。」
完全被看穿的露帕此时却没有刚才的丝毫慌张。
「哈,那现在是不是要我来哄你,千方百计讨你这个小女孩儿的欢心,期望你在事成之后还记得我。」
「也许。」
狼女耸耸肩,最后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
「你知道吗?特里,我这还是第一次真的对男人有那种感觉,我觉得你快成功了。」
「我情愿失败也不愿指望别人的黄粱一梦,无论是家人还是陌生人,至于为我的下一代着想,该死的,我还年轻着呢,更别说为那个以后也许没有你的允许连面都见不着的儿子还是女儿牺牲自己,你觉得渡鸦有这么伟大吗?」
「北犀狼有。」
「那你们可真伟大,我相信你父亲的死也是这样。」
「确实如此。」
「所以这就是你故意看着你兄弟们自相残杀的原因?」
气氛顿时骤冷,不,应该说自他熄灭壁炉后,寒意就贯彻整个房间,只是此刻狼露出她的真面目。
「只有愿意牺牲一切的人才能赢得战争。」
孤狼,不,狼王的话里没有气势,有的只是平静,就像在阐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那淡色双眸一如既往,宛若亘古玄冰,万年不化。
「显然他们都没有这个资格。」
但你有,是吗?特里没把这话说出口,而露帕则站起身,离开前问了一个问题。
「我能问问你父亲把你软禁起来的原因吗?」
「你最开始听到的谣言。」
少年耸耸肩。
「一个女人。」
「我现在倒是能理解了,着实有些浪费。」
小狼女评价完后,便转身打算离去。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露帕微微偏过头。
「这一切都有一个大前提,不,一个失误,那就是莱纳德在发现你做的这一切后完全可以采取将我驱逐出家族,剥夺掉姓氏,这样做就能平息掉一切纷争,我对你便毫无价值,你的一切计划就此泡汤,我能问问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压根就没想过,因为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小狼女笑了笑,这个笑容没有谎言。
「和你父亲莱纳德相处这么久,我为数不多能确定的就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要问他会不会为你或者你的兄弟姐妹出兵?我的回答是他愿意做出任何牺牲。渡鸦没有的东西可枭鹰却有,两者矛盾却又互补,你不觉得你们家族的存在不简直可思议吗?」
「也许。」
金发微微摇晃,不知道少年是在点头还是摇头,最后他如此结尾。
「感谢你最后的诚实,邓肯家的露帕,现在,你可以滚出我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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