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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All animals are equal but some animals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

 (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反乌托邦小说《动物庄园》乔治欧威尔

----中村悠一

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考虑到今天的升学考试，我忽然觉着自己在胡闹。

“别人有后路，你有吗？”

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我在心里喊着不公平呐，然后坠入黑暗。

有必要提醒的是，有些人在一天的劳累后，头刚粘上枕头便失去意识，这可能不是快速入睡，而是休克，即使睡醒了也没有什么精神。

比如现在。

破天荒第一次，我睡过头了。看了看手机，上面的闹钟显示已经响过，可是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难道是我迷迷糊糊地把它关掉了？

“哥，起床吃早餐了。”外面传来几声敲门声，然后秋奈推门而入，看着我还半睡半醒的模样，皱了皱眉，“还没睡够呐，昨晚干什么去啦？”

“没，没干什么，就是有点紧张，没睡好。”

我有些心虚地掩饰。

“呵呵，”她轻轻哼笑，眉头舒展，“是谁昨晚还在担心别人睡不着觉呀。”

“哎呀，这不冲突，我还等着你考一个全校第一回来呢？我就无所谓了，现在的成绩上普通高中绰绰有余。”

“喂，”秋奈忽得跪靠在我的床上，揪起我的耳朵，“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忘记了？考的好有奖励，考的差可是有惩罚的。”

“我，我知道了，你快下去。”秋奈身体前倾，敞开的衣领露出肩带，再往里面一点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只是瞟了一眼，便再不敢低头，又不能抬头看其他地方以显得太过于异常，只好看着她。

然而，很快我就发觉自己选错了。秋奈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慢慢拉进我们的距离，我什至能慢慢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

“哥，，，”

“能先下去吗，早晨总会到来的某些现象如约而至，我还不想在妹妹面前社会性死亡。”

她咧嘴笑了笑，终于放开了我，“快点来吃早餐啦。”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竟觉得非常的眼熟，好像，，，好像是零。

零？零是谁？

我忽然感到腿上一阵湿热，低下头，发现被子已经被我的眼泪浸湿了

来不及多想，在秋奈的催促下我只好赶紧换好衣服，走出门，却因早餐的内容有些发愣。

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白粥，里面似乎还有瘦肉和青菜，旁边的小碟子里甚至还放着榨菜。

等等，榨菜？！我是不是还没睡醒，中村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

“怎么了？我最近看美食节目，正好在介绍天朝的美食，所以就试试，不和你口味吗？”秋奈看见我发愣的傻样，嘴角不为人知地上扬，而后又恢复正常。

“不，没事，”不知怎么的，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没有皮蛋吗？”

“啊，我忘记了，哥，你喜欢吃那个吗？”

“哦，没关系，我只是听说那边的人喜欢皮蛋瘦肉粥。”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勺子。

除了没有皮蛋以外，这碗粥做得刚刚好，咸淡适中，肉也很鲜嫩，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不由得吃入迷了，甚至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地吞咽。最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抬起手擦擦汗，随便不露声色地擦掉眼角未干的泪痕。

秋奈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吃好了，她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我，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喜欢吗？”

“恩，还行。”

“嘻嘻，喜欢那以后就换换口味吧，老是吃面包也有点腻了。”秋奈笑着收拾厨具，然后制止我想去帮忙洗碗的念头。

“好了，你不是没睡好吗，多休息一会得了，反正还没那么快考试。”

在她的坚持下，我也就半躺半卧地摊在沙发上，眯着眼看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模模糊糊的重影中，零的身影似乎又出现了。

好像呢，我喃喃自语，不过思维已经断线。

吃太饱似乎也不太好，我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皮自然而然地又闭上了，一阵困意又袭来，我不由得担心今天的考试。

果然，就算在沙发上又小息半个小时，我还是一阵头疼。到学校之后，在秋奈无不担心的目光下，我们在学校的楼道里分开，毕竟不在同一个考场。

考场里基本上已经坐满，我们来的已经有些迟了，离考试开始也不过只剩下十五分钟。不过，我只是懒懒地环顾一周，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在旁人异样的眼神中倒头就睡。

“同学，你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困，不用管我。”我头都懒得抬，继续闭目养神。

听见我的回复后，对方便不再说话，估计是尽责任的老师吧，或许见我这样的学生多了，也习惯了，稍微问一句就算完成任务。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铃声响起，我抬起头，提笔作答。

----中村秋奈

铃声一响我便匆匆离开教室，赶往哥哥的考场。刚考完国文，人们纷纷寻找自己的朋友聊天，互损，以缓解恐慌。我在人群的间隙看见他孤零零地趴着桌子上睡觉，忍俊不禁。

哥哥果然是哥哥，这种时候都能睡着。

正当我想走过去时，却看见他身边座位上的女生抢先一步站在他的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说着什么。

她是谁，我看着她和我们不一样的校服思索，哥哥有外校的朋友吗？

果然，哥哥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陌生与茫然，似乎还有些不爽。他快速道谢，然后抽身而出。

我赶紧跑到他背后，突然抱住他的腰。

“嘿！”

“都说了没事，你，，，”他回过头看见是我，呼了口气，“原来是你啊，秋奈，考得怎么样？”

“一般，哥哥，刚才你把我认成谁啦？”虽然我已经看见全过程，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没事，一个多管闲事的女孩。”

“她怎么啦？”

“她问我身体怎么样，还强调要去休息，管的有点多，唉，不过还是一片好心。”

“噢，那哥你考得怎么样？”

“随便吧，反正志愿稳了。”

“能稳上岚庭高中吗？”

悠一忽然转过头看我，想了一想，“你改了我志愿？”

我点点头，怕他生气又赶紧补充，“对不起哥，但是我看过你平时的练习，水平超过要求很多了，肯定可以的。”

“为什么？”

“如果有足够的实力，就应该去更好的学校吧。”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再补充一句实话“而且，我也想和哥继续一起读书。”

真话和假话交织，才是谎言的最高境界，况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不是真正的原因罢了。

如果我们都去了离家有点远的岚庭中学，那么就可以和爸爸说在旁边租房了。

和哥哥两个人，租房。虽然现在家里也差不多只有我们两个住，但是爸爸还是会时不时地回来。

我隐藏自己真正的企图，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以求获取哥哥的心软，原谅我偷偷改志愿的举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悠一只是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是不是太容易了？我从他的身侧悄悄看过去，只见他凝视着远方。

“哥？你生气了？”

他挠挠头，“怎么会呢，其实我也无所谓去哪，只不过懒得坐车上学罢了。”

我刚舒一口气，便听见他接着说“但是总觉得有些异常，唉，懒得想了。”

虽然说着不再思考，但他却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一眼。

PS：本来打游戏看小说看得昏天黑地，忽然发觉居然还有人惦记着我这小说，所以重新上线写一会，，，